第558章 意大利-自認爲超用心的一章(?
蘇舟的震聲震到了所有人,無數雙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盯向了屏幕,同樣聽到了解說的攝影師非常懂,立馬轉移角度,給了正在律動着的肱二頭肌一個近鏡頭。
那流暢的線條、緊實的肌表、下淌的汗水、收縮的肱三頭肌、若隱若現的三角肌區域、還有……
衆球迷:……怎、怎麼好像還真的有億點點性感哦,明明本·諾依曼也不是什麼新球員了,怎麼在中國蘇提到之前,他們好像都沒把本·諾依曼這個人與性感一詞牽到一起哦?
比賽現場,隔離板外,如果不是貝克爾教頭快很準地給了菲克一個眼刀,他當下就能表演一個以狂笑中斷比賽哈哈哈。
尤利安則是幾乎要原地爆炸。
小可愛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呢喃着:“他——他怎麼能——他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不知羞恥粥:嗚嗚嗚我也是有苦衷的啊qaq,如果可以,誰願意去出賣男色呢qaq
然而尤利安並不懂蘇舟的苦與痛,他只是覺得絕對不能讓本聽到這段解說,不然以本的性格絕對會炸,是真的氣到極點羞恥到炸裂的那種炸。
尤利安的心中頓時天人交戰。
感情:我要保護我的朋友。
理智:本有權知道他的大臂是如何被無數雙眼睛玷污(?)的。
……尤利安想,此時此刻,看向本的大臂的人絕對只多不少,畢竟,在蘇舟話音落地的剎那,就連他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本的大臂,即使本再怎麼滑步移動、變幻削球,有那麼足足五秒的時間,尤利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對着本·諾依曼的肱二頭肌目不轉睛。
尤利安:“………”
五秒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何等寡廉鮮恥之事,尤利安猛地收回了視線,他死死地低着頭,插在口袋裏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這……蘇舟他……這……
選擇隊友還是選擇
摯友,這又是一個堪比生死的艱難抉擇。
而場內的裁判與正在比賽中的兩人,當然都不知道場外發生了什麼。
本·諾依曼先生此刻的感覺其實很微妙,不是他沒想過贏,也不是說他已經輸習慣了,只是他與奧古斯特實在是太熟悉彼此了,熟悉到他甚至無法滋生多少正在爭奪勝負的競爭心。
從年份上來說,他比奧古斯特大了一歲,具體到月份,他其實只比奧古斯特大了小半年。
奧古斯特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型球員,在年僅十二歲不到的時候就進入了國家隊,又在短短的一年之後就晉升到一隊。
而削球這種技術則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儘管比奧古斯特大了一歲,當本·諾依曼在自己十七歲的那一年,終於正式踏入了國家隊一隊的大門的時候,奧古斯特已經是個在一隊紮根三年的“老人”了,而另一位同樣耀眼的新生代球員菲克·霍夫曼,也不過是比奧古斯特僅慢一步,明明也比他小了一歲——菲克與奧古斯特恰好同齡——卻同樣也是他在國家隊中的“前輩”。
比起奧古斯特與菲克的年少成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諾依曼完全可以被歸到“大器晚成”的範疇。要知道,對於那些真正有天賦也實力強悍的年輕球員而言,往往在自己十五歲左右的時候,就會被一隊的大門迫不及待地納入懷中。
而本·諾依曼則要晚了兩年,就像是一個勉強被選中、恰好剛過合格線的劣等品。
很多人都不理解,爲什麼他要選擇削球這門技術。
【嘿,諾依曼,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你爲什麼在一開始就這麼固執地要打削球呢?】
…
……
當乒乓球的歷史進展了百年有餘,當一種競技運動從稚嫩逐漸邁向成熟——乒乓球的發展是漫長而曲折的,期間充滿了隨着技術的進步而不得不滋生的變化,比如硬件上的膠皮與小球直徑的變動,比如從曾經的直板盛行到如今的橫板當道,再比如那些漸漸被洪流淹沒的技術,也就是曾經風靡一時的削球技術。
現今乒壇中的默認“規則”是這樣的,無
論是業餘球員還是職業球員,只要第一次接觸乒乓球的小球員沒有特地要求,教練就會默認教你使用橫板,且絕對不會把你訓練成一名削球手——擅長削球的教練也並沒有幾個。
所以目前的德國三巨頭就很有意思了,不乏有球迷與媒體都對此津津樂道,看看吧,不過是三名球員而已,卻幾乎囊括了所有的、籠統的球員類型。
從左右手來說:左撇子,右撇子。
從握拍方式上來說:橫板,直板。
從球員類型上來說:弧圈與快攻相互結合的主流,與幾乎已經銷聲匿跡的削球手。
德國三巨頭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乒壇縮影,所有的乒乓球愛好者都可以在這支隊伍中找到自己所感興趣的類型。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本·諾依曼已經以德國三巨頭之一的身份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削球這種技術依舊沒有消失、證明了強大的削球手仍然可以在乒壇裏的金字塔尖佔有一席之地——
即使如此,相較之下,投注在這名削球手身上的目光依舊少得可憐,與他“德國三巨頭”、“世界top5”的名號完全不相符。
媒體與球迷們自然也討論過這個關注度與實力嚴重不符的問題,卻是討論了沒多久就沒有了下文,因爲這個問題幾乎不需要經過繁複的爭論,就完全可以得出答案——
本·諾依曼的性格內斂還是其一,決定性的原因則只有一個,只是因爲他是一名削球手而已。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對“削球手”這個羣體極不公平,但是這就是擺在現代乒乓面前的事實。
——削球這門技術已經是上個世紀的遺老產物了吧。
——什麼?現在還有人練削球嗎?
——有削球手參與的比賽沒太有興趣看啊……
——削球挺無聊啊,雖然一開始看進攻方連續拉球挺爽的,但是頂多看個半局也就覺得沒意思了,這還和那種遠臺防禦型挑打救球的類型不太一樣,就……少了點觀賞性和刺激?
…
……
所以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在如今的乒壇大環境下,如果沒有小球員
的特地要求,教練會默認讓他們使用橫板,而且就如同是語文的學習從拼音開始,教練會讓他們從最基礎的正手攻球學起,然後順着正手攻球、反手攻球、反手搓球、正手搓球、正手拉球、反手拉球的規劃線,讓他們逐漸掌握乒乓球的大部分技術,在有了一定基礎之後,再開始根據小球員們逐漸體現出的特質讓他們專精發展………而在這些基礎技術中,絕對不包括削球。
既然如此,菲克·霍夫曼是爲什麼纔會使用直板的呢?本·諾依曼又爲什麼會成爲一名削球手呢?
當他們弱小的時候,沒有人會對此升起好奇心;當他們足夠強大之後,所有人都會對他們心生好奇。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有着特定的官方版本。
將時間線拉回幾年之前——
那個時候,如今的德國三巨頭纔剛成年不久,但是人們都默認了他們將會是德國國家隊的未來。
那是一出專門針對這三個明日之星的採訪,當人們從採訪中瞭解到這三名年輕球員的過去時,有些驚訝卻又在意料之中的發現,在這三個人裏,竟然只有目前最被看好的奧古斯特·沃爾夫,是傳統意義上的“隨大流的好學生”。
記者驚訝:“所以——無論是菲克還是本,並不是在某些機緣巧合之下,由教練發現了你們在直板與削球上的天賦,進而要求你們更換握拍方式與擊球方法,而是你們從最開始就是奔着直板與削球去的,從第一次正式接受訓練開始,就很堅持自己要使用直板、自己要成爲一名削球手的嗎?”
剛剛十八歲卻已經穩坐世界前五的菲克嘿嘿笑了起來:“嘿,是啦,你想知道是爲什麼嗎?”
菲克·霍夫曼太上道了,本就態度友好的記者不由更加溫和了一些。
菲克說:“我這邊的原因其實並不複雜。我第一次接觸乒乓球,是在兩三歲的時候吧,我爸爸和爺爺都喜歡打球,是人們口中的‘老一輩’,他們經歷了那段直板橫行的歲月,在那個人人皆用直板的年代中長大。小孩子嘛,總是會覺得他們的親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再加上小
時候的我也看了不少古早時期的比賽錄像,我自小就被直板深深的迷住了!你們沒法否認吧?直板就是比橫板靈活!小時候的我覺得橫板又死板又僵硬,打起來一點都沒有乒乓球的靈活性——哦對了!這麼說起來,小時候,我還和我的爸爸與爺爺都有過約定呢,他們逗弄我說,你這麼喜歡直板啊,我就對他們說,橫板的興起只是一時的,等到我長大了,我會用實力證明,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直板的天下!”
記者被這抑揚頓挫的語調逗笑了,即使奧古斯特的知名度與話題度最高,作爲提問者而言,菲克·霍夫曼纔是他們最喜歡的採訪對象。
待菲克放下了那根指向天空的手指,記者才又問:“那麼,菲克,現在的你又是如何想呢?”
菲克立馬收起了那番意氣風發的誇張表情,似無奈又似遺憾,望着天撓了撓臉:“這個……嗯,事實證明,橫板的確是更大衆也更……更順應時代的一種技術,但是,或許,在半個世紀之後,直板稱霸的時代又會繞回來呢?或者是又會出現一種不同於橫板與直板的新方式呢?——我個人當然是更喜歡前者啦,但是,你懂得,未來總是不可知的——回到最初的問題,是的,並不是在我打了一段時間的橫板之後,由教練意外發現了我在直板上的天賦,而是給予我引導、信念、與對乒乓球最初的熱情的人,就是我的爸爸與爺爺,他們讓我的心中點起了對乒乓球的火花,讓我擁有了我的第一個直板球拍,讓我走上了這條名爲乒乓球的道路。”
所以說,這就是菲克很討人喜歡的地方了,只要不是秉持惡意而來,所有的記者都會擁有一段享受而輕鬆的採訪旅程,他們甚至不需要再去對菲克·霍夫曼的回答做一些必要的修改,就像是與自己的一位好友共度了下午茶的美好時光。
然後記者就看向了那個一直沉默、卻坐姿端正的人——他們已經採訪了奧古斯特與菲克,還剩下最後的一位三巨頭,身爲罕見削球手的本·諾依曼。
在記者出聲之前,菲克就親暱地圈住了本的肩膀:“好了,本,放鬆點,這位記者可是我們的老
朋友了——所以,恩咳,剛剛將金牌捧回國內的諾依曼選手,請說一下吧,如果你不介意分享你的過去,爲什麼不說說是什麼讓你在削球的窄路上一走到底呢?”
削球的窄路,這可真是一個太過適合的形容了。
本推開了那隻湊到自己的嘴邊、裝作是話筒的手,卻因爲有外人在場,不好把圈住自己的那根胳膊直接打掉——菲克絕對是生錯了國家吧?本第一千零一次加一地這麼想着。
面對着記者看過來的目光,本將早就編好的說辭在心裏過了一遍——雖然是編造的說辭,卻也不全是僞造,畢竟這一家媒體的確是德國國家隊一直以來的喉舌,在正式採訪之前,就把會提到的問題全部列好,讓他們一一過目。
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地緊了一下。
“……我是一個比較老派的人。”
年僅十九歲的年輕人這麼說。
“我喜歡那些老舊的東西,曾經輝煌過的事物——削球也是其中的一種,我不否認它如今的式微與落寞,但是我不希望這麼偉大的一門技術會被歷史的洪流逐漸淹沒。”
這——
菲克目露感動:“所以說——所以說,本,你果然是很喜歡我的吧?你看!雖然現在是橫板與常規打法的天下——”
奧古斯特就坐在一旁,適時地對着鏡頭微笑了一下。
“——而我們!本,我們纔是有着共同語言的戰友!你的削球代表了過去,我的直板代表了小衆,至於奧古斯特這個身居主流的傢伙則——”
…
……
本其實有些記不清了,完全不像個德國人的好友在那時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他只是記得,他從來就沒有對外界說過他選擇削球的真正理由,正如他總是會把真正在意的事情全部壓在心底。
本·諾依曼是個不擅長對外界傾吐的人,但是他並不希望外界認爲他是這樣的人。
選擇削球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共有兩個理由,其中一個理由比較普通,另外一個理由則比較………似乎是有些矯情的那種。
先說說矯情的吧。
與菲克較爲類似,
本同樣受到了家庭的影響,他喜歡那些正在逐漸式微、邁向消亡的事物——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憤怒和無法忍受,他的父母正是這其中的一員,他們都有着最最優秀的手藝,是古老的日耳曼文化的傳承者,他們會繪畫鮮爲人知的古老圖騰,會用純粹的手工去製作或大或小的精美物品,本自幼接觸這些輝煌而偉大的古老,並且決定要成爲與父母一樣的人,但是他的生活卻在小學的某一天發生了變化,他的父母並沒有將充滿古韻的家中改頭換面,只是終於接受了朋友的邀請,改行去經商。
夫妻二人的經商之路很成功,本的生活遠比幼時更好。
但是年幼的他感到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父母背叛了他,父母背叛了古老的日耳曼文化。
當然,這樣的不理解在長大之後就逐漸消散了,本愛着他的父母,儘管父母一直以爲他們的兒子並不親近他們。
有時候,本也會因爲迅速進步的現代科技而深感荒誕,他的確是不喜歡這些太過新潮的東西——幼年時的影響往往根深蒂固,足以伴隨人走完一生——但是他又總是在想,他的父母是不是就是生不逢時呢?看看現在的youtuber們吧,自媒體的發展是這麼的便利而新奇,如果他的父母晚生二十年,是不是單憑着發發視頻就可以維持生計,而不是不得不改行經商呢?
這些不切實際的設想並沒有意義。
然後再說回乒乓球。
與大多數的德國男孩一樣,在只有四、五歲的時候,本就接觸到乒乓球了,電視裏、商場中、街頭或社區的公園裏………歐洲人對乒乓球的狂熱可見一斑,你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見到乒乓球的蹤跡,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
同樣與大多數的德國男孩一樣,本也很喜歡這項被刻在歐洲人骨子裏的運動,但是他並沒有要成爲職業球員的想法,那時的他沉浸在古老而內斂的文明中,研究歷史與文化——或者說當一名考古員纔是他最初的夢想。
這樣的夢想隨着父母的改行而產生了裂痕,又在父母“不,本,你將來絕對不能像我們一樣,你必須得考入
優秀的大學,有一份得體的工作,過上收入穩定的生活”中徹底破碎。
所以說,年幼時的經歷往往可以影響人的一生,本不善於——逃避於對外界吐露心聲這一點,也與他的家庭脫不開關係,父母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先把他的傾吐欲完全打碎的人。
說實話又有什麼用呢?只會得到反駁與不理解而已。
本放棄了最初的夢想,因爲父母的極力反對,而在家裏購入電腦之後,他在機緣巧合——一期乒壇欄目的盤點下,初次接觸到了削球。
是的,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接觸乒乓球,他看着學校內、街頭邊、社區裏的人們打了那麼多年的乒乓球,自己也多次拿起了球拍去試着與人交手——從三歲到八歲,他與乒乓球已經相識五年,卻——這並不是玩笑,在此之前,他從來就沒有“削球”這個概念。
削球這個概念並不存在於他的腦子裏,因爲他在這五年裏從未見過它。
而他第一次與削球的接觸,就源自於那一期盤點中的“削球的時代是真的徹底過去了”。
這樣的一句再也普通不過的話,讓本定在了原地,看完了那一期節目。
就像是於街頭轉角處的偶然相遇,本想,他對削球這門技術一見鍾情,年幼的他死死地盯着那期節目,在不知不覺中將音量調整到0,他不需要任何的聲音,他只是想在自己的眼中映入那一道又慢又長的弧線,將削球的模樣刻入眼底——
年僅八歲的小學生感到不能理解。
——爲什麼這門技術會被淘汰呢?這不是明明很厲害嗎?快看啊!削球的一方不過是那麼輕輕地用球拍切了一下,白色的小球就優雅而緩慢地飛到了對面,快瞧瞧對面的那個傻大個吧!費力又氣喘吁吁地拉了無數個球!拉球又怎樣呢?不照樣還是被削球手吊着走?
八歲的小學生已經認得大部分的單詞了,本開始搜索一切與削球有關的信息。小孩的思維總是很少出現彎路,那時的本覺得削球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夥伴,削球與他一樣可憐,他一定能和削球一起,走出一條反叛的新道路,對這個世界的說不!
於是他去對父母說,我想學乒乓球。
他的父母並沒有反對,對於大部分的德國孩子來說,會打幾拍是默認的技能,即使不是每個孩子都會選擇去專業學習乒乓球——但是專門學學又沒有什麼壞處。
學乒乓球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問題是——
“什麼?諾依曼?小傢伙,你是認真的嗎,你要打削球?”
本堅定的:“是的!我要學削球!”
教練感到了好笑:“嘿,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兒看到了什麼,或許是看到了什麼削球盤點?但是,好孩子,我必須得告訴你,削球真的是一種已經落伍的技術了,現代人都不學這個,所謂的盤點都是好球集錦,那當然看起來很酷很厲害,可是你——”
八歲的小學生瞪着這個胡言亂語的傻大個,強忍着心中的不忿與怒火,卻不料這個老男人越說越過分,最後氣的本哇哇大叫,卻又不善於吐露自己的心聲,只好化悲憤爲行動,衝上去就咬住了老男人的手。
忽然被咬手·雖然完全不疼·教練:“…………”
本的父母急忙道歉。
本氣的眼圈發紅。
教練意識到,自己傷到了小孩子的自尊心,他並不是個壞人,於是立馬彎下腰來對本道歉,然後頭疼地說出了現狀:“這個……想學削球,當然也可以,但是我們這裏並沒有精通削球的教練,諾依曼,你看,即使要學削球,基礎也還是少不了的,你先在我這裏跟着學基礎,等到你把攻球搓球拉球發球都學會了——相信我,即使是一名削球手,這些也都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功——到了那個時候,如果你還要學削球,我可以幫你問問一些老朋友,怎麼樣?”
這是一句實話,也是折中的辦法,本選擇了接受。
這一年,本·諾依曼八歲,這是他第一次開始正式接觸乒乓球,對於一名有可能走上職業道路的球員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太過遲到的年紀了。
說是學基礎,一學就學了兩年,因爲他並沒有成爲職業球員的想法,只是在閒暇時間才跑去球館。而本心心念唸的削球,直到他十歲的那年,他才初次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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