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又純又欲
今天的戲份,正是要把祁鬱之前落下的那場戲份拍完。
也就是何厭浴室故意引誘沈歡宴,全劇中何厭尺度最大的一場戲,也是唯一一次向沈歡宴暗示。
可惜沈歡宴並未給出迴應,反而若有若無強調了“弟弟”二字。
說他聰明也好,裝聾作啞避免了挑明後的尷尬。
說他無知也罷,還真看不出何厭鼓起勇氣的暗示。
總是從那以後,何厭到死都沒有再將這段畸形的情感表露出來。
祁鬱一大早就被趙導叫到一旁,詳細和他講解何厭的情緒變化。祁鬱聽的認真,又一點就通,很快便有了幾分何厭的樣子。
趙導教的滿意,看的也滿意,叫人去通知黎嘉昭加快速度準備。
這場戲,爭取三次內拿下!
工作人員來叫黎嘉昭時,黎小少爺躲在化妝間羞羞答答。
——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他看過原著,也詳細研讀了劇本,自然是知道這一幕的何厭是如何活色生香。而最要命的是,偏偏還是祁鬱出演。
一想到祁鬱會裹着浴巾引誘自己,黎嘉昭只覺得熱氣直直往天靈蓋衝,整個人都燥得不行。
上一場戲,祁鬱只是給他上個藥黎嘉昭就夠大反應了。
這次……咳……
黎小少爺在化妝間裏瘋狂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沒事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被祁鬱那副模樣迷住了。
黎嘉昭,你是個專業的演員,以往那麼多美豔女明星你都可以面不改色,這次一定也可以的。
——他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對祁鬱存了幾分心思,只把這一切歸咎爲男人的本能。
黎嘉昭安慰完自己,總算有點勇氣了,伸手擰開化妝間的門,朝片場走去。
趙導一見他,連忙催促他快點:“你怎麼這麼慢?小祁都在浴室等好久了。”
“呃,剛剛身體有點不舒服,休息了下。”黎嘉昭扯謊,“祁鬱呢?待會他直接從浴室出來對吧?我……”
他話剛說了一半,還沒說完就止住了,腦袋一片空白渾渾噩噩,連自己上一秒想講什麼都記不起來,滿腦子都只剩下這幅模樣的祁鬱。
他站在打光板前,化妝師正用噴霧打溼他的髮絲,軟發垂下來時,黑髮與白膚形成鮮明對比,整個人又純又欲。
浴袍裹着他的身子,可鎖骨和肩膀卻不可避免的暴露在空氣中,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黎嘉昭面前。
尤其是注意到黎嘉昭的到來,祁鬱眼睫輕輕一掀,擡眸朝他看來。
那一瞬間,黎嘉昭清楚聽到了從胸腔傳來的心跳聲,急促而劇烈。
他覺得有點慌。
這場戲怕是不能三次過了。
他的臺詞,全丟在了上一秒。
現在忘的一乾二淨。
黎嘉昭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這場戲,他足足卡了七八次纔得到趙導勉爲其難的通過。
趙茂成恨鐵不成鋼:“黎嘉昭啊黎嘉昭,我以爲這場戲最難把控的是何厭,沒想到卡戲全在你身上。
你看看你那眼神,是沈歡宴的毫無覺察不爲所動嗎?剋制!剋制下你的情緒!”
黎嘉昭心說我也想剋制啊!我可是個專業的演員,下半年還想衝擊金鷹獎呢!
可只要祁鬱從浴室門口走出來時,黎嘉昭都忍不住腦袋空白舌頭打結,連自己要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戲一拍完,經紀人連忙上前遞了瓶水給他,上下打量一番道:
“你這狀態不對啊,和嚴影帝對戲時你都能不被壓戲,怎麼一換到祁鬱就卡詞?
而且你剛剛看他那個眼神,我都不好意思說了,這就是你理解的沈歡宴?跟手足無措的毛頭小子似的,哪有原著的心如止水?”
黎嘉昭被後半句話驚得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好不容易嚥下去,連忙道:“不是吧,我演成這個樣子?很明顯?”
經紀人毫不猶豫:“我看要不是場記攔着,趙導都想上去替你演了。”
黎嘉昭:“”
“不過也沒什麼,祁鬱的戲份差不多要殺青了,你趕緊熟悉下臺詞,剩下的都是和嚴影帝的戲份,別再這麼丟人現象了。”
經紀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黎嘉昭猛的一愣。
對啊。他怎麼就忘了,祁鬱的戲份就快結束了。
這個認知讓黎嘉昭說不上來的煩悶。
祁鬱若是離開劇組,他和對方碰面的機會相當於零。
等等!
黎嘉昭連忙打住,什麼碰不碰面的,他在想什麼
祁鬱怎麼樣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閒的慌嗎?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黎嘉昭加快腳步跟上經紀人,佯裝不以爲意的“哦”了一聲。
這幅毫無反應的模樣引得經紀人側目:“這麼淡定?我以爲你們關係很好,他要是離開劇組你肯定捨不得。”
黎嘉昭輕哼一聲:“哪有什麼捨不得,我們就是簡簡單單的朋友關係,被你說的這麼曖昧。”
“行吧,我還以爲自己想多了,沒什麼就好。”經紀人放下心。
但後來經紀人想到當時這個對話,都在心裏罵自己太單純。
黎嘉昭哪有表面看上去這麼沉得住氣?!
在祁鬱離開劇組不久後,黎嘉昭就給自己捅了簍子,他不斷打電話聯繫公關,到處打點,整整三天才勉強將消息壓了下去!
這惹事精!
角落裏,吳菀抽着煙,吳清站在她身旁,叫了聲“姐。”
吳菀說:“你注意到黎嘉昭看祁鬱的眼神了嗎,我覺得不對勁。”
原來是這事。
吳清鬆了口氣:“我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呢,這麼嚴肅把我叫過來這,嚇死我了。”
吳菀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眼珠轉了轉,顯然在思索什麼。
“你是不是有認識的人在報社?派個人跟緊黎嘉昭和祁鬱,直覺告訴我,這是個大料。”
吳清不解:“能有什麼大料,不就是黎嘉昭演技不過關嗎,拍了好幾次都卡戲。”
吳菀撇了他一眼:“要不是說你怎麼這麼多年也就攀上個大腹便便的王總,這點敏銳力都沒有,你怎麼比得上祁鬱?”
吳清猛的握緊了拳,神色忿忿:“好,你說,我要怎麼做。”
“從今天開始,無論黎嘉昭和祁鬱去了哪裏,都要二十四小時跟着,我總感覺黎嘉昭對祁鬱有想法,就祁鬱那狐|媚手段,離開劇組肯定還要勾搭黎嘉昭。你的人一定要跟緊點,我相信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黎嘉昭的料可不是這麼好挖的,要是逮着了這個機會,那可就真是一個勁爆大瓜。
吳菀微眯着眼,顯然自信滿滿。
祁鬱拍完這場戲,和導演請了一天假。
明天就是言自明口中的宴會,祁鬱作爲男伴,自然是要時刻陪同,無論服裝還是禮儀都要完美的挑不出毛病。
即使他不願承認,但當聽到言自明決定對衆人暗示他們的關係時,祁鬱內心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只要言自明還有心補救,祁鬱永遠都狠不下心去拒絕。
更何況言自明是無比認真溫柔和他許諾過未來生活,也曾哀求祁鬱再給他一點時間。
祁鬱想,既然他答應了言自明,那就再等等吧。
宴會舉辦地點位於半山腰的私人酒莊,數十臺豪車停泊門口,很快便有負責泊車的使者上前接替。
名流政客們攜着男伴或是女伴光鮮亮麗的出現,言自明和祁鬱正是這時下了車。
言自明替他拉開車門,男人西裝筆挺風度翩翩,朝他伸出手,微微挑眉衝他笑道:“下車吧,祁鬱先生。”
‘祁鬱先生’四個字被他喊得低沉溫柔。
祁鬱將手放進他的手心,被言自明牽着下了車。
周圍人哪見過言自明對人笑臉相待,瞧見他對祁鬱這副模樣,再聯想到之前的傳聞,心說這小情怕真是抓住言自明的心了。
能攀上言自明,手段倒是了得。
言自明今日把人帶過來,怕是有幾分宣示主權的意思了。
能被言自明的承認的,身份可不再是什麼小情,說不定過段時間,言自明還會當衆正式宣佈這人的身份。
在場的個個都是心思剔透的人精,明面上自然不會挑破,但看向祁鬱的眼神,卻稍稍正視了些。
隱晦打量的目光源源不斷投射到祁鬱身上。
仔細瞧見了他這幅模樣,倒又覺得言自明看上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這人樣貌氣質,和那些只會撒嬌獻媚的小情完全不是一個類型,氣質淺淡又疏離,勾的人有些心癢癢。
言自明注意到周圍目光,不動聲色將人挽得更緊。
這一動作果然有效,衆人察覺出他的暗示,怏怏的收回目光,扭頭和同伴繼續交談。
宴客大廳裏,祁開羽扯了扯領帶,俊美臉上滿是煩躁,看着面前身穿黑色西裝、身高腿長的英俊男人,語氣有些衝:
“你們這是什麼破宴會,就連保鏢都要穿着西裝,這要求也太多了吧?”
被他抱怨的人聳了聳肩,毫無誠意道:
“是你自己和你們老闆要求接我的任務,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只帶了你一個。”
祁開羽扯領帶的動作一頓,抿了抿脣:“我不會走的。”
他特意搶了n10的任務,大老遠跑來這就是爲了找到祁鬱,人還沒見着,他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
剛剛還脾氣暴躁的人突然跟漏氣皮球似的,殷傅軒連連看了他好幾眼:
“怎麼了,我沒說錯什麼吧?待會要真出現了什麼事,你別給我分神,我可是花了兩百萬給你們老闆的。”
“沒事,你繼續吧,我就在身後跟着,沒人動的了你。”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