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江郁廷将她拉起来,慢慢地往台球桌走,边走边說:我想要女儿,你想要儿子,那就一胎二宝好了,你生对龙凤胎,咱们一人一個。
陶欢笑:說的龙凤胎那么好生似的。
江郁廷說:不然,我們一会儿回去了对烟花许愿?
陶欢說:沒听過可以对烟花许愿呀?不是都对流星许愿嗎?
江郁廷說:对流星许愿的人太多,那么多愿望,他哪能听到我們的,再說了,现在也沒流星,晚上有烟花,我們就对烟花许愿。
陶欢笑說:不会灵的。
江郁廷說:会灵的,你相信他灵他就灵,再說了,我播的种。我知道一定是龙凤胎。
陶欢:……
這男人完全把自己当成神明了吧?
陶欢和江郁廷在這边玩桌球,冷方凯和孙妙妙在那边玩牌,不管是冷方凯還是孙妙妙,那都是在各种场合混的人,孙妙妙混官场,冷方凯混钱场,這二人一结合那真的不得了。
王榭殷勤地将二人带进了包厢,却不让他夫妻二人坐一個牌桌,孙妙妙既来了,那肯定是要玩牌的,她跟王榭又熟,所以也不客气,王榭把她领到了一個牌桌前,那牌桌周围坐了三個女人,一眼扫去都十分漂亮,化着装,穿着十分性感的夏裙,包厢裡暖气十分充足。孙妙妙进来的时候也是穿羽绒服的,从门口走到牌桌前十米左右的距离,身上就出汗了。
王榭伸手殷勤地要给孙妙妙拉椅子,可手還沒触上椅把,那椅子已经被冷方凯踢走了。
王榭愣住。
冷方凯从另一侧搬了把更舒服的独栋沙发椅過来,摆在孙妙妙要坐的那個桌边,又动手将她把身上的羽绒服脱掉,搭在椅背上,再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盖在孙妙妙的羽绒服上面,在孙妙妙绕過椅子坐进去的时候,他将刚刚踢开的那把椅子挪了過来,老神在在地坐了下去,从大衣口袋裡掏手机,坐那裡玩了起来,完全无视所有人看過来的视线。
三個美女看着他,王榭也看着他。
他在为孙妙妙脱衣服换椅子的时候四双眼睛就沒打過转,眼见他坐在孙妙妙旁边当起看客的身份了,王榭额头抽了抽,冲他說:凯哥,你這是做什么?
冷方凯垂着头解锁手机游戏,一边打一边說:你有眼睛,不会看?
王榭說:你不会是想一直坐在嫂子身边,看她玩吧?
冷方凯扬了扬手机:我玩游戏。
王榭笑:来牌场哪能打手机游戏,咱得玩牌桌游戏呀,有句台词儿不是說了嘛,入乡随俗。
冷方凯轻抬起眼皮看他:刚刚电话裡谁說要来打牌的?
王榭愣了愣,摸着脑袋想了一下,机械地回答:嫂子。
冷方凯道:嗯,我老婆想玩,不是我想玩,我是陪她来的,你也知道,怀孕的女人有时候会有些无理取闹,我由着她。
孙妙妙斜他一眼,嘴角敛着笑,伸手往麻将桌上一按,开始洗牌了。
王榭有些无语:所以凯哥不打算玩?
冷方凯說:今天东家让给我老婆。
王榭說:可嫂子电话裡也說了呀,三缺二呢。
冷方凯挑眉:缺二了嗎?
王榭說:缺了呀。
冷方凯抬头看他:我看你是真二,玩你的去。
王榭:……
孙妙妙按了洗牌键之后麻将就开始了,另三個姑娘就是王榭請来陪玩的,见客人都开始了,她们自然也开始,对于他们的谈话,一概不插言。
陪孙妙妙玩牌的姑娘们是本店裡的工作人员,可另一边的那些女人们就不是了,那是王榭专门請来陪玩的小姑娘们,之前的作用是娱乐他们,现在的作用就是整冷方凯,他不去,他们怎么玩?
王榭鼓动了半天,但冷方凯就是一屁股扎了钉,坐在那裡稳如泰山,還是孙妙妙觉得王榭太聒噪了。出声把他赶走的。
等王榭走了,冷方凯抬起眼皮瞅着孙妙妙的侧脸:你以前沒少跟這個龟孙子出来玩场子吧?我以前怎么就沒见過你?
孙妙妙一边熟练地摸牌一边懒洋洋地說:我以前也沒见過你。
冷方凯一噎,掉头往王榭那边看了一眼,离的远,声音听不见,但那边有什么人還是大概看得见的,冷方凯說:美女挺多。
孙妙妙面不改色:专门为你准备的。
冷方凯又回過头,笑道:有人把礼物都备的這么精致,我不去捧個场好像過意不去呀。
孙妙妙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那你去拆拆礼物合不合胃口。
冷方凯笑,看她两眼,将手机一收,冲她說:你是真心的?
孙妙妙說:比钱還真。
冷方凯站起身:那我去了。
孙妙妙不言语,冷方凯当真站起身走了,另三個陪玩的姑娘见冷方凯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儿去沾花惹草,内心裡非常鄙夷不齿,把冷方凯骂了個狗血淋头,但面上却什么都不說,只是频频地拿同情的眼神看着孙妙妙。
刚刚還觉得這姑娘的男人很MAN,老婆打牌,他陪坐,可转眼就成了人渣。
果然這年头的男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又深刻地领教了。
人渣冷方凯去了王榭他们那裡,引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口哨声,還有年轻姑娘们娇娇嫩嫩的笑声。
這边有牌桌,有沙发,有酒有美女,有很多乌烟瘴气的年轻男孩儿们,有人在桌边搓麻将,有人围在茶几边玩炸金花和跑的快,美女环绕,紫醉金迷,冷方凯去了之后直接往沙发一坐。
所有人都看了過来。
王榭连忙给几個美女使了個眼色,美女们就笑呵呵着围到了冷方凯的身边,第一個坐過来的人最先得到冷方凯的'青睐',冷方凯眯着眼看她,大眼睛,尖下巴,标准的網红脸,在她娇滴滴地喊着'凯哥'的时候,冷方凯冲她问:会伺候人嗎?
那美女一愣,继尔眼睛一亮,身子越发的帖近他了,她笑着问:凯哥想我怎么伺候你?
冷方凯說:想吃水果了,削個水果盘。
那美女笑說:凯哥想吃水果了,叫服务生备来就是。我去喊。
她說着起身就要去喊服务员,冷方凯却不冷不热地来一句:你不是来服务我的坐我身边做什么,怎么,敷衍我?
那美女面色僵了僵,立刻又坐回去,笑吟吟地问:凯哥想吃什么水果?我亲自去削。
冷方凯說:只要是孕妇能吃的,我都挺想吃的,這大過年的,水果应该不少,整個大一点儿的盘,免得你這一晚上就只能削水果了。
美女悄悄地朝王榭使眼色,王榭对她扬了扬下巴,让她去照办。
美女嘟着嘴走了。
在美女削水果整水果盘的时候,又有别的女人挨到了冷方凯身边去,冷方凯冷冷地斜了一眼,沉默地弯下腰,双手搭在大腿上,从桌面上拿酒,又沉默地拿起开酒瓶的起子,一瓶一瓶地将摆在茶几上的酒瓶都打开了,然后拿起一瓶像啤酒一样的酒,递给身边的美女:会喝嗎?
美女自然不能說不会,笑着說了一句会。
冷方凯笑着說:不错,那你喝吧,喝到不会喝为止。
美女一愣,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明白這句话的意思,她拿着酒瓶迟迟不动作。
冷方凯老神在在地往沙发背裡一靠,大腿搭上二腿,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么不喝,难不成你也觉得我這個人好敷衍?還是你想让我喂你喝?
他的眼神实在不友好,虽然是在笑着,可那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美女几乎沒犹豫,立马仰脖喝了起来。
喝一瓶,不够,冷方凯又拿了一瓶。亲自塞到她手裡。
美女沒办法,继续喝。
冷方凯极有耐性,她喝一瓶他就拿一瓶,递给她的时候那动作温柔之极,甚至還会說一句:慢点喝,不着急,這酒贵着呢,洒了怪让人心疼的,虽然不是我出钱。但王少爷的钱也是钱呀,你别不当回事,你把他的钱不当回事了,他转头就能把你不当回事儿,喝完了還有,慢慢喝,王少爷請客,你一定要喝开心了,不然可就扫了王少爷的面子了。
他如此的语重心肠,听着像是关心她,实则就是在整她。
等那個削水果盘的美女回来了,王榭也百分百确定冷方凯是故意整他請来的美女们了。
水果盘削来,刚摆在冷方凯面前,冷方凯就来一句:你们這些小姑娘就是不懂事儿,沒见我老婆在那边打牌嗎?她怀孕五個多月了,贪吃,最近就爱吃各种水果,你不把水果盘摆给她却摆给我。是觉得她好欺负嗎?
一句'觉得她好欺负嗎'生生地把美女吓着了,她连忙把已经放到桌面上的水果盘端起来,要拿到孙妙妙面前去,可刚把水果盘端起来呢,坐在那裡的男人又来一句:都摆在我面前了,你又要拿走,你是觉得我的东西谁都能碰嗎?
那美女吓的手一抖,立马又把水果盘放了回去,几乎是哭着說:我再去削一盘過来。
說着就立马跑了。
等水果盘削来,她直接端给了孙妙妙,再回去就不敢再凑到冷方凯身边了,离他远远的。
那個喝酒的美女喝吐之后也不敢凑他跟前了。
另一個已经坐在冷方凯身边的姑娘颤颤巍巍地要起来,却被冷方凯喊住,他英俊的脸对着她,笑的勾人噬魂,问了同样的一句话:会伺候人嗎?
那美女只觉得头皮发麻,几乎想都沒想說一句:不会。
冷方凯挑眉:不会?
他伸出手,显得绅士有礼地将她的裙摆整理了一下。手臂撑過去,近距离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那美女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要回答,可冷方凯又来一句:不会伺候人也赶往我身边坐,你信不信過了今晚你的名字会被封杀?
那美女一惊,哪裡還敢說名字了,這個时候她也知道了,這個男人哪裡是想知道她的名字呀,他是在警告她。
美女吓的直接往后一弹开,跑了。
冷方凯:……
就這点儿胆子,也敢出来混,還敢来惹我?
冷方凯在整這三個美女的时候旁边的人可都瞧着呢,王榭自然也在看着,但对王榭而言,那三個姑娘就是他花钱請来消遣的,搞不定冷方凯,他连钱都不想付给她们了,哪会管她们是惊還是怕。
只是,這三個美女被冷方凯那么一整,就沒有一個女人敢往他跟前凑了。
美女计又失败。
王榭笑着拿起一瓶酒递给冷方凯,說道:凯哥别生气,小姑娘们不懂事儿,你别跟她们计较,有失身份,咱去打牌吧?
冷方凯沒接他的酒,只松了松肩膀站起身:我媳妇怀孕了,不能玩太久,十二点之前我要赶回家放跨年烟花,趁這個功夫,跟你们玩一玩吧,不過,今天是你請我来玩的,我要是输了,那就算你帐上了,我要是赢了,那就是我的了。毕竟是大年三十,我就当是你提前给我拜年的礼钱了。
他說着就朝麻将桌那边走了去。
王榭:……
你是强盗吧!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你脸怎么长這么美呢!
王榭以为冷方凯是說的玩的,可事实证明,這混蛋敢說就特么敢做,玩了半個小时,输了十万多,结果人一毛不拔,全让他出了。
十一点整。這混蛋拍拍屁股走人,說媳妇怀孕了坐久了不好,他带媳妇去别的地方转转,然后就回家了,让他们不用送他。
王榭气的牙痒痒的,心想,我送你上西天。
不過,自這夜之后,王榭是再也不敢跟冷方凯叫板了。从此也不敢再喊冷方凯出来玩了,整冷方凯的事情就更不敢做了,至于美色么,现在业内的姑娘们一听到冷方凯的名字都会退避三舍,怎么色他呀!
冷方凯笑着拿着自己的大衣和孙妙妙的羽绒服走出包厢,孙妙妙拿着手机在给陶欢发信息,问她在哪裡,她现在過去找她。
冷方凯像個骑士一般守护在自己老婆身后。
等孙妙妙问好陶欢的房间,她收起手机。转身看向冷方凯,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然后冲他說:過来。
冷方凯就在她旁边呢,闻言眉梢一挑:我還過哪儿?离你不够近嗎?
孙妙妙說:头低下来。
冷方凯问:做什么?
孙妙妙說:低不低?
冷方凯翻白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還是把头低了下去,他以为她是要跟他說什么悄悄话,结果丫的一下子就吻住了他。
冷方凯:……
他眼眸转了转,大脑還沒想明白媳妇今晚怎么這么主动,手已经有意识地伸出,将她搂到怀裡,压向身后的墙壁,反客为主,加深了這個吻。
来来回回的人在走廊上出出进进,冷方凯也沒管,只一心一意地吻着怀裡的妻子。
绵长的一吻结束,冷方凯轻轻抬头,笑着用鼻尖蹭她:受刺激了?
孙妙妙說:奖你的,你今晚表现很好。
冷方凯笑,手在她胖乎乎的腰上揉了一下:只一個吻,這奖励是不是不够?
孙妙妙挑眉:觉得不够?
冷方凯說:不够。
孙妙妙說:那晚上回去了我好好奖励你。
冷方凯笑,低声问:真的?
孙妙妙說:真的。
冷方凯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這個恶媳妇在床上确实能让他发疯,就是怀孕了也有本事'整'他,今晚這奖励到底是真還是假?
冷方凯瞅了一眼她的肚子,意有所指地說:咱怀孕已经五個多月了,肚子都大了,你当心点儿,别玩過火。
孙妙妙理了理发丝,笑着伸出手指头将他推开,朝陶欢和江郁廷所在的那個桌球的包厢去了。
冷方凯顿了一下,跟上。
陶欢和江郁廷也玩了有一会儿了,身边沒有外人在场,江郁廷教陶欢的时候偶尔认真,偶尔就十分的不规矩,有一会儿甚至抱着陶欢,把她放在了台球桌上,放肆地吻着,就他這么'不务正业'的样子,怎么教得好陶欢呢?
快一個小时下来,陶欢其实沒学到什么,不過江郁廷也不急在一时,這种夫妻乐趣当然是长久以往的好,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以及兴趣,慢慢教她。
冷方凯和孙妙妙进来的时候陶欢拿着台杆在胡乱地打着球玩,冷方凯怔住,孙妙妙大笑,江郁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任由陶欢拿着台杆胡乱地打着球,他问冷方凯和孙妙妙:你们要不要玩一会儿?
冷方凯還不知道孙妙妙会不会呢,就眼睛看向她。
孙妙妙說:時間不早了,我有些困,下次再来玩吧。
冷方凯问她:你会玩?
孙妙妙說:会呀。
陶欢一听,立马扬声說:那你有時間了教我。
孙妙妙正要应话,江郁廷来一句:两個孕妇玩多危险,妙妙已经是五個多月的身子了,你不要麻烦她,你若想学,等過完年我给别墅裡也支個台球桌,天天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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