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彼时冷方凯和孙妙妙正在江郁廷和陶欢的家裡放烟花。
原本两個男人为了老婆和老婆肚子裡的孩子放的還挺起劲,可一看了视频裡的那些烟花,再瞅着他们放的烟花,两個男人对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嫌弃。
江郁廷說:林木城不太厚道,他备了那么多烟花,怎么就不說给我們送個几箱呢。
冷方凯說:你想的美吧,你又不是Angel。
江郁廷:……
果然男人有了异性就不会再有人性。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也都一個德性。
深知男人德性的江郁廷也不苛责兄弟了,难为林木城還能有为女人崛起德性的這一天。
其实江郁廷买的烟花也好看,就是不多,也不敢多放,怕大過年的招警,所以效果肯定沒林木城的那边好看。
当然,大年三十放些烟花也只是应应景,他们不会像林木城那样放一整夜,就放了两個多小时,给两個妻子保了保眼福,又让她们玩了一些别的安全的烟花過了過瘾,然后就结束了。
结束了還早。十点不到,江郁廷不会睡這么早,冷方凯更不会睡這么早,两個妻子虽然怀孕了,但似乎精神奕奕。
江郁廷将陶欢搂进去,给她温了牛奶,见孙妙妙也进来了,江郁廷顺便也给孙妙妙递了一杯。
孙妙妙笑着說了谢谢,窝在陶欢身边喝着。
冷方凯直接拿起遥控器,无聊地换台。
高菡和江季真晚上在儿子這裡吃的团圆饭,但吃完二人就回老宅了,他们的伙伴和朋友都在老宅,這大年三十的都要聚,吃完饭电话就响個不停,二老也不管儿子和媳妇了,回去玩自己的。
别墅裡很温馨,电视在开着,四周的灯也全部在开着,外面沒有冲完的烟花還在直冲而上,然后在空中炸开各种形状,将落地窗染的五彩缤纷,电视裡面几乎每個频道都在放春晚,热烈的,浓烈的新年气氛源源不断地从每個角落渗透开来。
新年气氛很浓。江郁廷去切了两個水果盘,一份给陶欢,一份给孙妙妙,然后又拿了两罐饮料,一份给冷方凯,一份给自己,然后窝进沙发,将陶欢抱到怀裡,看电视。
江夏嫁了人,每年三十都是在吴家過的,這個时候也不会来,以往每年三十江郁廷和冷方凯都会出去玩。但今年,媳妇怀孕了,他二人也不想出去了,就陪媳妇呆家裡。
但呆家裡也不安宁,江郁廷的手机一直响,冷方凯的手机一直响,就是陶欢的手机,也时不时地响,還有孙妙妙的,也是此起彼伏地响。
孙妙妙跟冷方凯结婚后冷方凯就慢慢鼓动她让她辞了工,但即便辞了工,孙妙妙也沒跟那些旧同事们断了联系,微信时不时地调侃几句,若遇到同事需要帮忙的,孙妙妙也還是会去帮一下,故而,這過年的时候,祝福和邀請就特别多。
陶欢虽然沒上班了,可她的岗位還留在那裡,策划部不下百人,她在虹旗集团呆了三年多了,一百多号人全都认识也熟悉了,也加了微信,還有部门的群聊,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如今又怀孕了,這到了過年,给她送祝福的人很多,群裡還持续不断地发红包,总之,過年的氛围从手机裡也热烈的展现了出来。
平时江郁廷不让陶欢玩手机,陶玩也不玩,因为有辐射,但今天江郁廷不管她,也当是给她和孩子過個年,任她玩手机。
陶欢窝在江郁廷怀裡,一手叉着水果吃,一手快速地点着手机屏幕,抢红包。
江郁廷看她玩的欢乐,也拿起手机,去发红包。
他微信裡的群很多,有健身群,有老乡群,有同事群,同事群還分旧同事和新同事,有世工集团群,有虹旗集团群。
原本江郁廷从世工离职后打算退出那裡面的所有群的,但世工的总理說了,呆着吧,不影响,故而,江郁廷目前也還拥有世工那边的好几個群。
除却這些,還有亲人群,老乡兄弟群,台球群,运动群,车友群,南湖湾公寓群,滨海别墅群等等,多的很。這些群裡都有发红包的活动。
但江郁廷只挑有陶欢在的群发红包。
发红包之前還提前告诉陶欢,让她去抢。
于是陶欢忙的不亦乐乎,抢自己老公发的,抢别人发的,她自己也跟着发,沒抢到江郁廷发的红包她就咋咋呼呼,拿小腿踹他。
江郁廷笑着承受她的无理取闹,又单独给她发一個大红包,把她的毛理顺了,他再继续玩這种发红包让老婆抢的游戏。
冷方凯和孙妙妙都坐在沙发裡呢,离江郁廷和陶欢都不远,江郁廷一对陶欢說发了红包后這二人立马去抢了,沒抢到就互骂,到最后几個人笑成一团。
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冷方凯的手机响了,這個时候快十点了,基本沒人再来叫他们了,因为打牌的已经找好了队伍,喝酒的也基本上有了狗友,其他娱乐的人们也差不多都有伴了。
江郁廷和冷方凯拒了今天的所有活动,在家陪媳妇。
电话陡然响起的时候冷方凯還纳闷,想着都這個时候了,谁還在给他打电话。
举起手机一看,是王榭打的。
看到王榭的名字,冷方凯笑了,他沒接,先把手机给孙妙妙看了一眼,冲她說:你给我招的马后炮。
孙妙妙忙着抢红包,忙着发红包,忙着吃水果,手嘴都沒闲着,压根不搭理他,只抽空斜了他一眼,那一眼好像在說:管我什么事儿,沒我你们也是敌对关系。
冷方凯轻哼一声,将手机递到江郁廷面前,让他看了一眼,說道:這龟孙子這個时候给我打电话,准沒好事儿。
江郁廷眼皮掀了掀,說道:沒关系,接,看他想干什么。
陶欢朝冷方凯看過去,江郁廷把她的脸摆過来,拿起水果盘,叉着水果喂她,笑着說:你抢你的红包。
陶欢撇嘴,這男人也太醋了吧。
陶欢翻白眼,但很开心地吃着江郁廷喂来的水果,又不停地抢着红包,然后发红包。
冷方凯划开接听键,当着三個人的面喊了一声:王少爷。
王榭說:凯哥,在哪儿潇洒呢?
冷方凯說:家裡呀,看电视呢。
王榭一愣,接着笑出声:凯哥,你不是吧,大年三十晚上在家看电视?你让我要笑岔了,得了,你来兄弟這裡玩吧,我這裡三缺一。
冷方凯挑眉,按了免提。将手机往桌上一扔,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一边调电视节目一边說:我真在看电视,听到了沒?
王榭听到了,笑的越发的欢:凯哥去年赢了一辆车回去,今年怎么就金盆洗手了呢,我這些老哥们都在等着你呢。
沒遇见孙妙妙這個恶媳妇前,冷方凯每年都会去捧王榭的场,反正每次都是這個龟孙子出钱,冷方凯乐得去捧场,捧场的时候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打牌么,他从小就跟他老爸老妈混,谁能赢他呀?
不過也会有输的时候,這個多半也要靠运气。
去年确实赢了不少,今年若不是因为有了孙妙妙,孙妙妙又怀孕了,冷方凯也不介意再去玩一玩。
冷方凯开了免提,在座的三個人都听到了王榭的声音,冷方凯原本不打算搭理王榭,可他的媳妇不是好货呀,相处几個月下来,冷方凯算是知道了,林木城那句话說的一点儿也不假,别小看女人的变脸速度,這姑娘跟他结了婚后,态度三十六度大转弯,她可以欺负他,但别人不行。
冷方凯還沒出声拒绝,孙妙妙已经出声:三缺一是不是不够啊?你明知道我怀孕了,還要把我老公挖過去风花雪月,你别說你那包厢裡只有麻将沒有女人,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呢?
冷方凯笑,得,媳妇出马了,那就沒他什么事儿了。
冷方凯笑着往后面的沙发裡一靠,拿起孙妙妙吃的那個水果盘吃了起来。
江郁廷不动声色。
陶欢除了偶尔扫過去两眼外,也不吭声。
王榭听到孙妙妙的声音,這下子是真的确定冷方凯是在家裡沒错了,王榭笑着說:孙大小姐,看电视呢?
孙妙妙說:是呀,孕妇伤不起,只能看电视,你那裡有沒有适合孕妇玩的乐子,我也去消遣消遣,你把我老公拐走了,我一個人在家也无聊呀。
王榭說:你也說了你是孕妇,我哪敢让你来我這。
孙妙妙說:那我跟我老公一块去呗。有三缺二嗎?
王榭一噎,笑着說:我這不是想着凯哥无聊,喊他出来放松放松嘛,這一年上头的凯头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過年了,也该要歇歇了是吧?
孙妙妙說:对,所以问你有三缺二嗎?
王榭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想来?
孙妙妙說:看电视也挺无聊的。
王榭說:你要想来,我這裡随时都有你的位置。
孙妙妙笑,笑的那叫個刺眼,冷方凯想到這姑娘以前跟王榭勾搭害他的事儿,心裡不是滋味了。尤其,他怎么就觉得王榭這龟孙子对他老婆讲话时特别狗腿谄媚呢?什么叫--我這裡随时都有你的位置?
特么的当着我的面撬我老婆?
冷方凯瞥一眼孙妙妙,将水果盘往她怀裡一塞,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冲着免提說:我老婆想去,你就备着接驾吧,把地址发给我。
說完也不等王榭回话,他直接挂了。
挂断后他单手撑着大腿,有些面色不善地瞪了孙妙妙一眼,這才对江郁廷說:我跟妙妙去玩了,你们要不要去?
江郁廷问陶欢:你想去玩嗎?
陶欢问:打牌嗎?
江郁廷說:可能還有别的,应该有桌球,我教你打桌球?
他伸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轻声說:适当的运动也是好的,你现在很安全,孩子也很安全,我們不玩太晚,十二点前赶回来,在家裡放跨年烟花,嗯?
陶欢想了想,還沒出声,孙妙妙在一边儿說:去吧去吧,就当是陪我了,咱两個孕妇。也有個伴呀。
陶欢笑,說道:好吧,我也是好久沒出去玩了。
江郁廷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拉着她上楼,去换衣服。
换好下来,江郁廷开车带陶欢,冷方凯开车带孙妙妙,去了王榭发的那個地址,是一個很专业很高档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娱乐场所,面积很大,确实如江郁廷所料,裡面什么都有,但不低俗,环境十分优雅,工作人员個個貌美如花,英俊潇洒,礼貌而专业。
還沒到地点,孙妙妙的微信裡就进了一條短信,是王榭发来的,王榭问她到了沒有,他到门口接她。
孙妙妙回說還沒有,但王榭還是到门口来接她了。
所以四人一进门,王榭就从前厅的沙发座裡站了起来,過来打招呼。看到江郁廷和陶欢,王榭很意外,王榭既认识冷方凯,那就不可能不认识江郁廷,老早就认识,王榭直接越過冷方凯,先跟孙妙妙打了声招呼,又跟江郁廷和陶欢打了声招呼,這才揣着一脸'真诚'的笑冲冷方凯說:凯哥,我给孙小姐开了一桌,你玩你的,她玩她的?
冷方凯瞥着他:叫我哥,叫我媳妇小姐,难怪你一直都混不起来,喊人都不会,当真是无可救药。
王榭一噎。
江郁廷笑,扣着陶欢的手,冲王榭說:你招呼凯子吧,我跟淘淘自己去玩。又看向冷方凯:有事儿打电话。
冷方凯冲他嗯了一声,看他跟陶欢走了這才又看向王榭:喊嫂子,沒大沒小。
說完,宣示主权地将孙妙妙揽到了怀裡,往前走去了。
王榭转头,看他搂着孙妙妙离开的背影,眼神沉了沉,但很快他就抬步,跟了上去,为他们引路。
江郁廷带着陶欢去了桌球室,桌球室很大,明明在屋内,却如同在屋外的感觉,空旷中带着几丝奢侈气,但這种空旷只是争对空间而言的,事实上裡面的人很多。
這种高档地方的好处就是不乌烟瘴气,吸烟有专门的吸烟室,休息有专门的休息室,有VIP的人還有更高级的享受,前台除了收银外,還兼教练以及陪玩外加出售烟酒和饮料以及吃的,当然,四周都放有饮料机,還有几個K吧房,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江郁廷去办了一张至尊卡,单房单带的那种,又点了水果和饮料,买了一些吃的,然后就拿着卡,拉着陶欢去找房间。
房间并不固定。自己挑选。
迎面撞上几個人,似乎有些面熟,但叫不上名字,大概是以前玩桌球的时候晃過眼熟,江郁廷也沒在意,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看到李甜心,江郁廷還是愣住了。
李甜心是出来买饮料的,碰到江郁廷也让她大吃一惊,但很快她就走過来,冲他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陶欢一手被江郁廷紧扣在掌心裡,另一只手插在兜裡,她穿着羽绒服。還沒脱,這裡面暖气很足,但她想等到进了房间裡面了再脱外套,所以此刻她一身臃肿,对面的姑娘却一身苗條。
李甜心玩了有一会儿了,所以外套早脱了,她穿着红色无袖的紧身上衣,黑色七分的皮裤,黑色高跟鞋,性感之极。
陶欢不到二十岁就跟江郁廷认识了,从谈恋爱到结婚到现在怀孕,五年的時間。基本对江郁廷身边的人都认识了個透,李甜心出现的频率不高,陶欢也就沒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但是不放在心上不代表有些事情不懂。
女人天生有很强烈的直觉,尤其這种直觉用在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身上的时候,十分敏感且敏锐。
陶欢大概猜到李甜心是喜歡江郁廷的,只是江郁廷不喜歡她。
陶欢站在那裡,沒什么表情地看着李甜心笑着跟江郁廷打招呼,江郁廷一如继往的冷淡,客气有礼地像遇见寻常朋友那样应了一声,然后說:我們先去玩了。
李甜心說:一起玩吧,难得在這裡碰到。
江郁廷說:不用了。我只想跟淘淘玩,不想外人在场。
李甜心闻言這才把视线放在陶欢身上,问她:你也会玩桌球嗎?
陶欢說:不会。
李甜心瞅了一眼她的肚子,问道:怀孕快四個月了吧?
陶欢笑,說道:嗯。
李甜心說:看不出来,觉得你沒什么变化。
江郁廷笑,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抬起另一只手臂,不顾手上還拿着卡,腾出两個手指头,戳了一下陶欢的脸,打趣地說:明显胖了。
陶欢翻他白眼,想着他晚上掐着她的腰,沉迷地感叹她怀孕后的身子让他更加喜歡的那個样,還扬言說孩子生了后,他也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好享受晚上的福利,陶欢忍不住想,這個男人随时随地都在想不正经的东西,這個时候也不例外。深知自己男人德性的陶欢抬起手打掉了江郁廷的手,冲李甜心說:我們先进去了,我不会玩,也不去李小姐那裡献丑了,等我学会了再跟李小姐一起玩。
夫妻俩都拒绝了她,李甜心自也不会勉强,虽然她确实很想再跟江郁廷玩几局,毕竟江郁廷的桌球技术特别好,玩起来很上劲,但人要陪老婆,眼裡也沒她,她還是不当电灯泡了。
李甜心走后,江郁廷拉着陶欢去找房间,找到后二人进去,脱了外套,江郁廷将两個人的外套扔在沙发裡,转身搂住陶欢,小心地护着她的肚子,与她热烈地拥吻着。
吻罢,不够,江郁廷将陶欢抱着坐在了沙发裡,又要吻,陶欢伸手拦住他:到底是来教我玩桌球的還是来满足你的特殊爱好的?
江郁廷看着她,笑着问:什么叫特殊爱好?
陶欢說:你心裡明白。
江郁廷說:不明白,你讲清楚。
陶欢說:公办室,车裡,阳台,沙发,還有飘窗,浴缸,书桌等等,反正你的前科累累,别想在這裡又犯。
江郁廷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出声,他将她揉到怀裡,笑着說:你真是不害羞,你放得开我還放不开呢,這裡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跟办公室跟家裡比,你不要想,想我也不给。
陶欢:……
江郁廷抵住她的耳朵:你真想?
陶欢瞪他。
江郁廷笑,亲了亲她的小嘴巴:晚上回去给你,這会儿我們還是玩球吧,以前就想教你呢,沒玩到這上面来,今天先教你玩玩,喜歡玩的话我們以后常来,带上儿子和女儿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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