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3
“敢問遇到這有緣之人後又待怎樣?”艾文擔心的還是她的生死存亡問題。
“既然天命所歸,那我也只有遵循祖師爺的遺命,將我這幾十年來所練成的‘嫁衣神功’傳送於你。”那男子似乎看不穿她的心思。
“將神功傳送於我?呵呵!你開什麼玩笑啊?”艾文不解實情,害怕得驚呼。
“絕非說笑。”那男子的口氣堅定如磐石。
艾文看他認真的模樣,心頭一陣唏噓,急忙擺手,“我能練什麼武功啊?你可別折磨我了,我不是那塊料。”
說完忍不住自語:“我怎麼有點像是在看電視呀?真的假的哦?”
那男子訝異地一愣,“這江湖上人人夢寐以求的‘嫁衣神功’,拱手相送你竟然不要?難道你不心動?”
艾文乾笑笑,“乾脆我還是還你白衫龍衣得了,我冷就冷了,你再另覓人選,OK?”
她語聲未竭,雙腳已在悄悄後退,暗付:“要我練你這‘嫁衣神功’像你一樣的動彈不得,你可真想得美啊!”
那男子見她雙腳移動,知她即將企圖逃脫,內心不禁將此女的人品大大地讚揚了一番,又對他祖師爺無極前輩的神機妙算佩服得五體投地:想不到五十年後的今天江湖上真的出現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思付間,他手腕一翻,漫不經心地擡起在半空中繞了個半弧,倏地一掌拍向艾文。
這看似如此簡單的一掌,實則蘊含了複雜繁亂的上乘武學。
見他掌風過處,卷帶起了一陣凌厲的勁風,並且,這勁風中暗藏了一股令人無法反抗的吸力。
艾文經他這一擊,似是受了魔法一般乖乖的走上前來,在那男子的水晶石牀上盤腿坐起,乍看倒像是她自願前來,但其實她內心中早把那男子毒罵了千百遍,只是苦於受人控制無法開口而已。
她雙眼滴溜溜地轉,極力地想給自己找個脫身的法子,不然,任憑那男子這樣肆無忌憚的擺佈下去,焉有命在?
但她思緒尚未轉完,忽覺一股真氣自後背源源不斷地傳來,在全身上下百穴似毒蛇般鑽了個遍。
艾文開始時還未有什麼難受的感覺,經那男子運行了兩週天,便忽覺全身奇熱難耐,猶如投身火海,飽受着烈火焚燒的痛苦。
盞茶工夫,她臉上神筋扭曲,痛苦難耐,額上汗水如珠,涔涔欲落,片刻間,卻又直冒大煙,自頭頂蒸發出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那男子終於神功耗盡,全身軟弱無力地仰頭倒靠在牆壁上,極其虛弱地喘氣。
艾文怒火中燒,一獲自由,便暴跳如雷,自牀上彈跳而起,轉身朝那男子開口大罵,“你個……”
只說了兩字,她就再無法接下後話。
雙眸鼓如銅鈴般盯着眼前之人,她愕然張大嘴巴,整個的被眼前的離奇變化驚得呆若木雞。
原來,這江湖一絕的美男,在卸去“嫁衣神功”後,突然變得滿面滄桑,瘦骨嶙峋。
這變化若不是在艾文的眼皮底下發生,她焉能相信這超乎尋常的事實?
那男人理解她的驚訝,氣若游絲地道:“你很奇怪,是吧?”
艾文眨巴眨巴眼睛,木然地點點頭,“怎麼會這樣?”
好帥氣的男子,眨眼間就……好遺憾啊!
“不用覺得奇怪,我此刻不過是恢復了年齡的本來面目而已,適才的模樣都是因爲身懷‘嫁衣神功’之故。”面對身體的變故,似是能夠坦然接受了。
艾文呆愣半響,若有所思:原來嫁衣神功就是最好的美容養顏的產品啊!
她心念忽地一動,“那——‘嫁衣神功’不在你身上了,它在我身上嗎?”
她自小迷念武俠小說,對此自是有所懷疑。
“不錯,你此刻己身懷‘嫁衣神功’,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這‘嫁衣神功’就這麼跑到我身上了,那我以後還能不能把它送出去呢?”艾文無時不刻不在想着要怎樣才能夠得到解脫,只因她之前聽對方說折磨人的事。
那老人瞥她一眼,“‘嫁衣神功’意在爲她人作嫁,如今,這件‘嫁衣’你既然己經穿上,就再無法將它卸下了。”
“那我以後該怎麼辦?豈不要難受死了?”艾文一臉悲傷,委屈得想哭。
那老人微微沉吟,“你現在很難受嗎?”
艾文搖搖頭,“那倒沒有,我是說以後。”
“這就是了,你武學單純,未有雜亂,‘嫁衣神功’對你是百益而無一害,你擔心什麼?”
艾文努力地試試身家感受,“那我怎麼感覺輕飄飄的,好象換了個人似的。”
“你向側面那石頭拍一掌試試。”
艾文斜眼瞟向那大石頭,哇啦叫道:“什麼呀?用我的手去打石頭,這分明是雞蛋碰石頭,自找苦喫嘛!”
那老人眉頭微蹙,不悅地冷喝:“叫你拍你就拍,囉嗦什麼?”時間不多了,他的語氣冷得不容人爭辯,表情更是嚴厲得沒有商量的餘地。
艾文被這威嚴的氣勢所攝,不得不乖乖地朝側面那千斤之重的巨石有氣無力地劈下。
她向來怕痛,所以這一掌與其說是拍下去,不如說是爲了應付那老人的嚴辭而遊戲般的輕輕打下。
豈知她這漫不經心的一擊,掌勢之快卻是迅雷閃電亦所不及。她掌風到處,忽聞那巨石“砰”的一聲震裂開來,炸成碎片,四處飛濺。
艾文不可思議地瞧着自己的雙手,欣然一喜,“不得了了,我怎會這麼厲害啊?”
那老人頗爲讚賞地一釋臉上僵容,“這便是‘嫁衣神功’的威力所在,你現所使之力還不及一、二,往後還須多加練習,直至掌勢收發由心爲止。”
他隨即給艾文詳細地講解了‘嫁衣神功’行功運氣的要訣,並令艾文強記於心,便於以後練習之用。
艾文似懂非懂,對老人的話像迷糊湯似的灌進腦裏,她皺了皺眉,任由那老人的話生了翅膀似的飛走,聽完講解,道:“敢問前輩,你把辛辛苦苦練的‘嫁衣神功’就這麼傳送於我,可有什麼條件?”她覺得這些江湖人士都必然有所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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