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2
那男子瞧及她的表情,很是失望,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她,“難道姑娘從未聽說過毒聖絕無情之名嗎?”
艾文呆了呆,“請恕在下愚昧,我初來乍到,確實是陌生得很。”
那男子擺擺手,“不知道也好,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會更麻煩……”他忽地心頭一動,“你看起來很冷的樣子?”
“可不是嘛!”艾文經他一提,反覺更冷了,她不自覺地抱緊雙臂,“我好像被凍在冰箱裏一樣,全身血液都快凝固了。好冷啊!這什麼鬼地方呀!”
那男子奇異地望着她,“冰箱?何爲冰箱?”
艾文不解地瞧瞧他,很不明白他爲何連這種東西都不懂,“冰箱啊——冰箱就是廚房裏爲了防止食物腐蝕而存放的地方。”
那男子將信將疑地點點頭,食手朝右面石壁下的箱子一指,“那裏有好些衣物,你看看夠穿的就將就將就吧!”
“是嘛!那太好了。”艾文順勢走過去,見那銀色的箱子上已是堆積了厚厚一層灰土,顯是很久沒有碰過了。
她蹲身朝箱子上吹了口氣,輕輕地把蓋子揭開。
箱子裏裝滿了各式各樣的五顏六色的衣物,艾文看得眼花繚亂,不知道選哪件的好,但她冷得來不及多加選擇,隨手抓了一件,就把這手抓之物胡亂地往身上套。
那男子一直注意艾文的舉動,當他見艾文只一伸手便抓中了那件雪白的衣袍時,心底忽地涌出了一陣奇異的情感,更多的還是莫名的感動。
待艾文穿好,他忍不住自言道:“爲什麼你就偏偏選中了這一件?爲什麼……”語聲中似有些激動。
艾文繫好腰帶,左右審視了一番,嫣然一笑,“很難看嗎?”
那男子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內心極爲矛盾,“難道你真是那有緣之人?難道真的是?”
艾文懵懂地凝眸瞄向他,“什麼有緣無緣的?我怎麼都聽不懂?”
那男子神思恍惚,沉默了許久,眼裏無端地涌出了一些溼潤。
艾文見他表情悲慼,一時手足無措,“你——怎麼啦?是不是這衣服——你不捨啊?……如果你不高興的話,那我脫了就是了。”
她伸手就待解衣,卻被那男子出言阻止,“我並非爲此傷心,我只是太激動也太高興了,我的痛苦終於可以得到解脫了。”
他仰頭深深吸了一氣,自語道:“無量師兄,師父,我就要解脫了,終於可以解脫了,終於可以到西方極樂城來找你們了。”
說至後來,竟是淚流滿面。
艾文知那男子定是觸及了傷心事,只是她未身在其中,不知事情的緣由,因而也不知如何勸慰是好,是以,她站立一旁,呆呆地看着那男子。
過了會,那男子收斂了心中情緒,自嘲地扯了下脣角,朝艾文道:“讓你見笑了,原來你真是那有緣之人,剛見你進來時,我還有些不信,但此刻瞧及事情發生得如此巧合,我便再不得不信了。這件白衫龍衣穿在你身上分毫不差,算算時間,現在也剛好是五十年了。”
艾文聽得頭疼,“拜託!你們古人說話不要老是這麼神神祕祕只說半截好不好?我都快被你吊出胃病來了。”
那男子似是對艾文的話未多加分析,他無限感慨地緩緩道:“大約一百年前,江湖上新起了一代武士豪門,其名爲‘無極門’。傳說這‘無極門’深藏不露、富可敵國,有一筆爲數可觀的金銀財寶。此風聲一經人傳出,‘無極門’便立即成了江湖人士所覬覦之地,人人均想搶奪財寶。
幸而,‘無極門’開派祖師無極前輩獨創了一套無極神劍劍法,其身手了得,當世匹敵,以致使那些鼠輩望而生畏,對‘無極門’的寶藏也忌憚了三分,一時之間,‘無極門’倒也相安無事。”
他深吸了口氣,有些痛苦地接道:“豈料好景不長,待到吾等這一代,而無極前輩快病入膏肓時,那羣無恥之徒就再也坐耐不住了,他們結集了江湖數派人士,給我‘無極門’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令我‘無極門’無法再在江湖上立足。
終於,那些江湖上所謂的仁人俠士,在一月圓之夜,藉着斬妖除魔之口,趁我‘無極門’措手不及之時,把我‘無極門’全數消滅。”
那男子說得悲悽、痛苦,話到這兒,便哽咽得接不下去。
艾文聽得着迷,口中輕論:“如此胡亂的殺人,這個社會難道就沒有一點法制嗎?”
突聽那男子又道:“那一夜,據我所知,我‘無極門’只逃出了四人,那就是我、無量師兄、玉子師妹與祖師爺無極前輩。可是到了後來,無量師兄也和我們走散了。而我與玉子師妹和祖師爺無意中來到這裏後,便再也沒有出去過。五十年了,我竟然就這樣苟且偷生了五十年啊!”語聲哀苦,悽楚悲涼。
艾文無法身同感受那男子內心中的痛苦,但她亦感到難過,“真是好殘忍的江湖啊!那——後來呢?”
男子沉默了許久,方道:“我祖師爺無極前輩知他壽命已是不長,是以便將‘無極門’的絕世武功‘無極神劍劍法’運指刻在石壁上。”他說話時有意無意地朝石壁上瞟了一眼。
艾文朝他所看的方向望去,果然見石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只是,那彎彎曲曲的蝌蚪文印入她眼中,又叫她如何認得?
“我祖師爺臨終前算了一卦,說‘五十年後的今天將會有一有緣之人前來此地’,爲此,他沒有多說,只是默默地把‘無極門’在一個偶然的機遇中得到並被世人視爲禁寶的武林祕籍‘嫁衣神功’傳授於我,命我苦心鑽研。待五十年後的今天,將其全全授予穿這件白衫龍衣之人,白衫龍衣是無極門的至寶,乃是吾等師孃耗其一生心血才編織出來的。”
他嘆了口氣,又道:“想必祖師爺早已算準了前來之人乃是女子,並且知道此人定會有所作爲,這才規定穿這件白衫龍衣之人便是那有緣人,我本極爲不信,只是想不到五十年一到,竟然就真的有人來了。
之前,我並非真的遵循祖師爺遺命在此苦練‘嫁衣神功’等候,而是一心想練好神功之後出去報仇。豈料,待我神功練成,那種錐心刺骨的煎熬哪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而我此時也才知道,所謂的‘嫁衣神功’,不過是在借自己之手爲他人作嫁,於己而言絲毫沒有好處。
就像我現在,苦苦把‘嫁衣神功’練到十二層,到頭來卻是弄得全身動彈不得。越是往上練,便越是移不得分毫,更爲無奈是每日還要忍受火燒般的痛苦。”
艾文抓抓頭皮,暗付:“什麼呀?這個故事早已經發生,我豈會是他口中的有緣人?看來他定是搞錯了。”
她心中雖明知那男子弄錯了對象,但見那男子因遇見她而興奮的模樣,她又如何忍心道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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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瑪,這是要死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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