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危機(錯字)

作者:by戀竹小妖
雲柔話落,喜塔臘氏上前對着半雪的臉就是兩巴掌,她顫抖着手指着對方,“狼心狗肺的東西,若不是我女兒,你早不知凍死在哪個雪窩子裏,如今居然恩將仇報。早知如此,當初就是把饅頭餵了狗,也不救你。”

  舒穆祿氏附和,“錢嬤嬤你去找李管家,把人送去官府吧。”

  半雪的賣身契在自家手上,按理說他們就是打殺了都成,不過如今是多事之秋,她寧願費點事兒張揚出去,也不想落人把柄。

  齊佳氏欲言又止。她是舒穆祿氏嫡次子媳婦,也是未來侍郎府的當家女主人。

  謀害主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若鬧的人盡皆知,她擔心有損侍郎府的名聲。尤其她兒子今年正好打算說親。

  輕輕一瞥,舒穆祿氏就明白齊佳氏在擔心什麼。她內心嘆息,這個兒媳什麼都好,唯有一點,做事情考慮的不夠長遠,喜歡風花雪月。

  原本這樣的性格作爲嫡次子媳婦夠用了,到時候長子管家,省的鬧矛盾。

  她當初就是考慮到這一點纔給兒子娶的她。

  哪知世事無常,長子戰死沙場,長子媳婦不願意守在府裏,另嫁了。

  老四媳婦(嫡次子行四)趕鴨子上架接下這擔子。

  深呼吸,她耐着性子給她解釋,“我知你想的什麼。只咱家如今的處境不允許如此。”

  不止齊佳氏,雲柔跟喜塔臘氏也看過去,三人都是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舒穆祿氏輕哼一聲,眼神有些輕蔑鄙視。“索額圖也就這點能耐,他拿明珠沒辦法,又想要立威,可不就找咱們這種沒根基的。”

  這事兒還要從幾年前說起,自葛爾丹當上厄魯特蒙古準格爾部的首領就一直對大清虎視眈眈、極盡挑釁。

  今上仁慈,不願意大動干戈發起戰爭,惹的民不聊生。葛爾丹卻誤以爲大清怕了他。

  就在去年皇上忍無可忍終於決定出兵給葛爾丹一個教訓。

  準格爾部落不過是個小小的蒙古部落,他在蒙古能作威作福不代表真能贏得大清將士。

  這不,今年三月清軍大勝,終於把葛爾丹逼至科布多。

  問題就出在這,大部分武將建議乘勝追擊,一舉把這‘亂臣賊子’殲滅;另一部分人則建議見好就收,充分展示大清的仁慈。

  主張見好就收的是以索額圖爲首的太子黨一系,另一派則是以明珠爲首的大阿哥黨。兩黨素有紛爭,這次也不例外。

  他塔喇家是皇黨,一心跟着皇上走,兩邊都不參與。按理說這火怎麼也燒不到他身上。

  壞就壞在布雅努如今是兵部侍郎,這次也跟着康熙親征。

  葛爾丹一看就是狼子野心,放他回去就是放虎歸山,布雅努自然願意一網打盡。

  如此可不就礙了索額圖的眼。

  明珠一系的人自有明珠護着,布雅努自然就成了他殺雞儆猴的那隻猴。

  半雪的事情可大可小,她擔心私下處理着了索額圖的道。

  解釋完她有些愧疚的摸摸雲柔的手,“就是要委屈瑪姆的乖孫女,不過你放心,這個仇瑪姆給你記着,日後定當討回來。”

  雲柔搖頭,“瑪姆,雲兒不委屈。府上正是多事之秋,半雪這件事就算了吧。”見衆人面帶不贊同,她額娘甚至準備開口教訓她。雲柔再次開口,“瑪姆、額娘、伯孃,不是我性兒好。我猜那個想要害我的人肯定早有準備,還有半雪,她敢做好這事,也肯定收拾好了尾巴。就算是送去官府也未必能審訊的出什麼事情來。”

  說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她忽然想起來,書上曾多次描寫雲宛的厲害手段。她手裏似乎有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她就是仗着那東西害了不少人。

  她是第一個,還有個瓜爾佳氏比她更慘。

  既然最厲害的太醫都找不到破綻,半雪完全可以就下藥的事情反咬一口。

  如此,對府上的名聲依舊有礙。

  還有一點,“我曾隱約聽見她說,她爹考入翰林,好像當了什麼官,還跟索額圖有牽扯。瑪姆剛纔說索額圖正準備着抓咱家的把柄呢,我擔心他會利用這件事。”

  前面還則罷了,後面這纔是最致命的。索額圖權傾朝野,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喜塔臘氏心有不甘,“難不成就這樣放過她?”

  女兒什麼人她們最清楚,斷不會說謊,她說是半雪乾的,那肯定就是半雪。錯不了。

  不能懲治刁奴,喜塔臘氏快嘔死了。

  舒穆祿氏低頭沉思,片刻後她輕笑,語氣不自覺高昂,“誰說放過她了?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自有辦法。老五家的,當務之急是好好照顧柔丫頭。你親自監督,把柔丫頭身邊伺候的都查一遍,查仔細一些。”

  舒穆祿氏就是侍郎府的頂樑柱,她說有法子,兩個兒媳信以爲真。喜塔臘氏有人任務,齊佳氏不甘示弱,“額娘,您看兒媳能做些什麼?”

  “再過些時日就是我六十大壽,你把這一塊弄好就成,其他的暫時不用你操心。”

  能活到六十還身形健朗的人少之又少,侍郎府早就打算大辦,作爲內定的下一任當家人,齊佳氏忙的腳打後腦勺。

  若不是雲柔病的太厲害,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雲柔本來已經閉上眼,聽聞‘六十大壽’幾個字,她猛然睜開。

  如果說被算計病重是個開始,壽宴就是把她打入深淵的地方。

  就是在這個壽宴上,她再次被算計,被人發現與一個‘乞丐’糾纏不休。

  若只是糾纏,她還能想法子脫身,要命的是那乞丐手裏拿着她的貼身小衣。

  衆目睽睽,她百口莫辯。

  雲柔蹭的坐了起來,額頭冷汗連連,她顧不得會不會暴露,伸手抓住身邊還未離開的舒穆祿氏,神色焦急,“快,快去搜半雪的房間。”

  只希望這兩天下雨,她還沒來得及跟雲宛接頭,那小衣還在。

  舒穆祿氏反手握回去,“丫頭別急,出了什麼事兒,你慢慢說,瑪姆在。”

  或許是舒穆祿氏的聲音太過鎮定,雲柔慌亂的心也跟着平靜下來。她手掌都是汗水,聲音顫抖,“我今天恍惚聽見她說我命大,她們好像還留着什麼後手。當時半雪笑的很得意,她說要讓我嚐嚐萬劫不復的滋味。我隱隱聽見她們就是打算在大壽的時候動手。”

  雲柔話說的似是而非,三人神色嚴肅,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殺氣。

  雲柔是侍郎府的孫小姐,她若出事肯定會帶累侍郎府其他人的名聲。

  不只是侍郎府,布雅努的堂兄弟也會受連累。

  侍郎府暫時沒有女眷不假,其他人可是有的。

  到時候若真讓人得逞,他們就算不被憤怒的族人活剝了,也會被孤立埋怨,亦或者除族。

  想到這裏齊佳氏坐不住了,她與喜塔臘氏同時起身,兩人異口同聲:“額娘,我親自去找。”

  齊佳氏沒有女兒,她對雲柔也是當成自己女兒疼的,兩人對雲柔的東西都十分熟悉。有她們兩個盯着,想必不會出錯。

  舒穆祿氏揮手,“去吧,帶着魏嬤嬤、錢嬤嬤一起,既然要查,索性把暖心閣所有的丫頭婆子都查一遍。”

  魏嬤嬤是雲柔的貼身嬤嬤,也是她當年的陪嫁丫頭,值得信任。

  暖心閣則是雲柔居住的閨閣,作爲府上唯一的孫小姐,雲柔的待遇可想而知。

  交代完兩個兒媳,見雲柔仍舊一臉心悸,她安慰的拍拍手,“好丫頭,你還病着,萬事有瑪姆跟你伯孃她們操心。你放心,這些魑魅魍魎一個都跑不了。”

  舒穆祿氏並未曾懷疑雲柔,人在得意之時漏口風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是小人得志的半雪。

  偶然得知自己從一個伺候人的丫頭變成官家小姐,她一時得意也很正常。

  見大家都行動起來,雲柔這才放心。這一放心下來,就覺得滿身疲憊,整個人也懨下來。

  府裏現有的藥,舒穆祿氏也不敢給她喫,只讓人熬煮了些綠豆湯給她喝。

  綠豆湯解毒,先讓孫女用着。晚些時候她再讓人跑一趟太醫院。

  這次她親自監督。

  雲柔睡的並不安穩,上輩子發生的事情總是往她腦海裏鑽。她就像是個過客,看着‘自己’鑽入別人的陷阱卻無力阻止。

  她看着瑪姆等人一次次悽慘的死在自己面前;看着雲宛仗着‘穿越女’的身份,得意的謀算,最後幫着五阿哥謀得皇位,自己做了尊貴的皇后、太后。

  看的太多,心中因無能爲力而涌起的憤怒越多。

  “不甘心嗎?我可以幫你報仇哦。”

  一個聲音在她腦海裏想起,她猛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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