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錯字)

作者:by戀竹小妖
“朕聽說你跟胤禝出去了,他人呢?”

  他每次去找淑貴妃都能看到胤禝那小子,今日他一盞茶都喝完了,還不見人影,當真是奇怪。

  雲柔抿嘴輕笑,“別提了,太子買了個稀罕物送給他,他寶貝的什麼似的。他說之前那人沒照顧好它,要去找個陽光充足的地方給它曬太陽去了。”

  胤禝的原話‘它冷了所以果子才又小又青,想要讓它成熟必須給它找個溫暖的好地方’。

  十月的德州已經開始變冷,行宮裏也不例外。胤禝不信邪非要帶着它去找好地方。

  想象着胤禝抱着個大花盆來回跑的樣子,康熙也忍不住笑。

  他道:“居然還有這事兒,太子怎麼沒說?”隨後他又失笑,“這個保成,做了好事還學會不留名了。”

  雲柔想了想道:“大概是太子覺得自家兄弟,沒必要?”

  太子不是第一次送胤禝東西,若每一次都去皇上面前說。本來是好心關懷弟弟,搞不好就會被人誤解爲爭寵的手段。

  想着當時太子的眼神,她又說道:“臣妾說句僭越的話,臣妾覺得太子很好。您不知道,那人是爲了給親孃看病,這才吧東西拿出來賣掉。據他所說東西是他爹從洋人哪裏得到的種子種出來的,可惜這個時節有些蔫了,三兩銀子沒人要。”

  “太子二話沒說就給了他十兩銀子。”太子當時的表情有些恍惚,眼底有濃濃的思念,雲柔猜他是想到了自己的額娘。

  子欲養而親不待,說的就是太子。

  太子自幼沒有親孃,難免對這種母子親情羨慕。

  康熙沉默,到底是他自己挑的皇后,他對赫舍里氏的感情終歸是不一樣的。哪怕沒有他對雲柔的深情,赫舍里氏在他心裏也是特別的。

  雲柔靜靜地品茶沒有打斷康熙深思。

  也不知多久康熙回神,對上雲柔的目光他有些心虛,不自在的挪開目光。

  他顧左而言他,“老五年紀也不小了,他額娘只是個貴人,朕想着下次選秀讓你給他挑幾個合心意的。”

  “你也不要有壓力,你是貴妃,他喊你一聲額娘,你給他選幾個伺候的也是應該。”

  雲柔手中一緊,差點被茶杯捏碎,她咬着牙,“皇上您剛纔說什麼,臣妾沒聽清楚。”

  她想若皇上真敢,她就把手裏的茶潑上去。

  “朕說,”康熙還真又說了一遍。

  手裏的茶到底沒有潑出去,雲柔深呼吸,壓下心底的怒氣,她試圖跟皇上講道理,“皇上,臣妾跟郭貴人之間的是非曲折別人不清楚,您也不清楚麼?您讓臣妾去給五阿哥選側福晉是嫌棄臣妾沒被郭貴人弄死。您若是不喜歡臣妾大可直說,臣妾這就帶着胤禝回去,您犯不着用這事兒侮辱臣妾。”

  幾年前春燕就隱晦的跟她提過,讓她日後一定要跟五阿哥保持距離,能不碰面最好不要見面。當時她萬分不解,她也知道春燕不是會胡說的性子。在她施壓下,春燕終於跟她說了實情。

  她才知道雲宛那王八蛋給她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雲宛在她耳邊胡說八道也就算了,在皇上面前她也敢?若不是雲宛死的不能再死,她真想讓雲宛也嚐嚐被人挖出來鞭屍的滋味。

  皇上的話剛出口,雲柔就聽出裏面的試探,不用問皇上肯定也想起這事。

  她不能讓皇上發現她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又不想真的給五阿哥指側福晉,只能如此‘胡鬧’。

  康熙拉住往外走的雲柔,急聲說道:“怎麼就是侮辱呢?”

  雲柔生氣,康熙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他心中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把人哄回來。

  拿帕子擦擦眼睛,眼淚順勢就留了下來,她扭頭道:“難道不是嗎?臣妾當年可是差點死在郭絡羅家的暗衛手裏,當年臣妾跟她可沒仇,就算、就算她是被利用,暗衛總歸是她家的人吧?您自己說,若臣妾真的插手了五阿哥的事情,她會如何?”

  郭貴人估計得瘋。

  一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都不知道。

  康熙沉默,他好脾氣的哄着,“好好好,不選就不選。不過郭絡羅氏現在就是一個貴人,你是貴妃,犯不着懼怕她。而且郭絡羅家的勢力也被朕清洗的差不多,她翻不出大浪花。”

  雲柔輕哼一聲順勢坐下,她又擦了擦眼睛,“臣妾倒也不是懼怕她。臣妾畢竟不是五阿哥的生母,年紀又與他差不多。若臣妾真給他選側福晉,總要把人叫到跟前問問他的意思吧?您說,臣妾一個年輕庶母跟庶子,別人會怎麼說?”

  “人言可畏不是說着玩的,但凡有一點傳言,臣妾爲了不給皇室蒙羞只能以死謝罪。還有胤禝,他怎麼辦?”

  “這回是朕的錯。”他當時在氣頭上,話趕話也沒多想。雲柔是貴妃,選秀這種事情肯定要交給她主持的,給老五選個側福晉不過是順道的事兒。

  康熙堅決不承認他存在試探的心思,今日見雲柔反應這麼大,他才深深後悔。他不應該就憑藉別人幾句話,一個相似的名字就胡思亂想。

  雲柔胡鬧一通,康熙變得小心翼翼,他決口不再提剛纔的事情。

  在康熙看不見的地方,雲柔深深呼出一口氣,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後背都溼透了。

  康熙走後沒多久,宣妃過來,“聽說了麼,五阿哥闖禍了,被太子抓個正着。”現在整個行宮都在傳,五阿哥找了個唱曲兒姑娘被太子堵在屋裏。

  傳言有鼻子有眼,就差明說五阿哥飢不擇食了。

  說完她才發現雲柔臉色不好,“怎麼?”

  雲柔撇嘴,提起這事她就反胃噁心想吐。“別提了,我當時就在場,還差點被人當亂黨抓了。”

  宣妃抓着她的手,“你沒事吧,什麼人這麼大膽?”

  “說是德州知府的兒子。你是不知道他找的那個唱曲兒姑娘叫什麼?”

  那人叫什麼不好,偏偏叫柔姑娘,她就算是叫雲姑娘,雲柔都不會如此厭惡。偏偏是個柔字。

  “這,五阿哥這也太……”太什麼她說不出口,總之五阿哥在她心中的形象徹底全無。

  雲柔好歹算的五阿哥的長輩,長輩的名諱都是需要避諱的。唱曲兒的這是下九流的東西,她很難想象,當五阿哥知道她叫‘柔姑娘’的時候心裏是在想什麼。

  若有個人叫‘宣姑娘’,宣妃覺得自己能當場把人打殘。

  如此也難怪雲柔會生氣。

  “可不是麼,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居然異想天開想要讓我給五阿哥挑側福晉。你說我若是答應了,先不提郭貴人怎麼想,外頭還不定傳成什麼樣呢。”

  宣妃一口茶噴了出來,她脫口而出,“皇上腦子進水了不成?”若不是腦子進水爲什麼要讓雲柔給五阿哥選側福晉。

  是,郭貴人身份低,但這也不是讓雲柔選側福晉的理由。

  不說宮裏還有個佟貴妃,就是她也比雲柔合適。

  雲柔跟五阿哥年僅相當本就是需要避諱的,若讓她選側福晉,兩人難免會產生交集。

  時間長了外頭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如此可不就是腦子進水了。

  她緊緊抓着雲柔的手,“這事兒你可不能答應。”

  雲柔反握回去,“我知道,所以我給拒絕了。”她拿出身上別着的帕子,“還要感謝你的帕子,別說還挺好用。”

  她身上帶着的帕子是宣妃送給她的,是特製的,不管是帕子還是絲線都用蔥薑蒜的汁水浸泡過。因爲是特殊處理過的,帕子上一點味道也沒有,只有粘在眼睛上的時候纔會刺激眼睛流淚。

  宣妃得意洋洋,“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大家族就是這般有底氣,尤其博爾濟吉特氏還出了好幾個皇后。這種東西在她們家都不能算是祕方,幾乎每個博爾濟吉特氏都知道。

  五阿哥‘飢不擇食’的事情沒多久就傳遍整個行宮,郭貴人知道後砸了滿屋子東西,她旁邊的宜貴人嘆息,“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這件事,你看看你現在。行宮的東西都有記錄,這件事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裏,皇上怎麼想?咱們好不容易出來,難不成妹妹你還想被禁足?”

  郭貴人用喫人的目光看向宜貴人,她語氣惡狠狠:“好心?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麼好心,你不過是想要看我笑話。我被皇上厭棄不是正好,郭絡羅家只有你一個,整個家族的資源全部傾向你?”

  宜貴人一改之前畏縮的形象,她端坐在椅子上,攤開雙手,“你若是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說完這話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向郭貴人,語氣輕慢:“好妹妹,你還是想想等會兒怎麼跟皇上交代吧。還有五阿哥,現在他好色的名聲傳了出去,也不知會不會連累其他人。唉,你說我操着心做什麼,橫豎我又沒有兒子。”

  宜貴人的話裏帶着明顯的幸災樂禍。五阿哥品行不端最倒黴的是誰?肯定是跟他同母所出的九阿哥。

  郭貴人氣的咬牙,她想要拿東西砸向郭貴人,卻發現手頭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扔。這一會兒她把房間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淑貴妃管理宮務之後立了新規定,不管是誰的宮殿,打碎了東西都要自己出銀子補上,內務府不會在無限供應。

  行宮裏的人還不知是什麼德行,想要把東西補齊肯定要花費不少銀子。她現在沒了寵愛,只靠着月例銀子根本入不敷出。

  想着自己井不鼓囊的荷包,郭貴人心中滴血。

  但有些事她現在必須要做,“來人,去請五阿哥過來。”

  五阿哥在做什麼?

  流言傳開,胤禟第一個不相信,他心中五哥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他想要五阿哥去出面澄清流言,卻發現五阿哥沉默了。

  他臉色難看,大聲道:“五哥你在猶豫什麼?別告訴我傳言是真的?”

  他不蠢,從五阿哥的神色中不難看出,這件事八成是真的。就算有誇大,事實也差不到哪裏去。

  胤禟咬牙,他倒要看看那女子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迷的五哥至此。

  說着他就想往外走,胤禩拉住他,“九弟你冷靜點,你這樣郭貴人怎麼辦,汗阿瑪又會怎麼想?五哥這事說不定是被人陷害了,咱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穩住,之後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破綻來。”

  “你沒頭沒腦的往外衝,別人豈不是又要笑話郭貴人教子無方了?”

  胤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重重的呼吸,他反覆呼吸好幾次,等心情平復下來,這才說道:“多謝八哥,我真是被氣糊塗了。”

  八阿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他臉上常年掛着笑,“不客氣,我們是兄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不過是旁觀者清,以九弟的聰明才智,等你冷靜下來也會想出辦法來的。”

  胤禟什麼都沒說,好兄弟不需要說這麼多。

  他轉身去問五阿哥,“五哥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太子算計你?”

  五哥關於黃河的設想讓汗阿瑪都誇讚,他也聽那些跟着五哥去西北的人說,五哥這些年幹了不少實事,西北的百姓都很愛戴五哥。

  是不是因爲這樣所以太子就容不下五哥了?

  五阿哥低垂着頭,良久他才說道:“沒誰算計我,連累你是五哥不對,剩下的你就別問了。”

  按理講他的心思應該說給小九知道,小九腦子好,又會賺錢,最主要的是他親兄弟,若小九肯支持他,事情必定會順利很多。

  他看了一眼小九身邊的八阿哥,老八這個人心思藏得深,又會籠絡人心,他若是告訴了小九,肯定會被老八知道。

  論算計人,他未必是老八的對手。說不定他會被老八利用,當了他們的擋箭牌。

  因此,縱然他很想,卻也沒有跟小九說爭位的事情。

  九阿哥氣的直跺腳,“爲什麼?”

  八阿哥微眯着眼,他道,看五哥的樣子這裏面肯定有隱情。到底是什麼讓他避諱如此?

  五阿哥閉上眼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九阿哥剛準備走,就碰上郭貴人的奴才。

  小九他可以不理會,額娘那邊卻不能不去。

  看着五阿哥的背影,九阿哥想了想也跟着往郭貴人那邊去了。

  他以爲五哥對額娘應該是不一樣的,至少會說真話,哪知五哥仍舊是之前的態度。

  郭貴人氣得直流淚,“老五這到底是爲什麼?是不是淑貴妃。”屋裏只有他們三個人,郭貴人也不避諱。她想到一種可能,莫非當初雲宛說的是真的,老五對淑貴妃……

  想到這裏她打了個冷顫,她哆嗦着嘴脣說道:“老五你,你”

  五阿哥擡頭看了她一眼,終於開口:“額娘,兒臣不想騙您,這些年兒臣時常想起雲宛,有時候看着別人的一個動作都覺得那是雲宛。等兒臣反應過來的時候,兒臣不是抓着別人的手就是把人摟在懷裏。兒臣,兒臣發現,我根本就忘不了她。”

  說着他深深低下頭。

  欺騙額娘是他不對,但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真正的心思。那樣對誰都不利。

  郭貴人後退幾步,她手指顫抖,“胤祺,你,你,你怎麼不早說。”

  雲宛就像個禁忌,輕易提不得。五阿哥提起雲宛果真轉移了郭貴人的視線。

  比起曾經被雲宛控制,還留下後遺症的五阿哥,他跟淑貴妃的事情又算什麼。

  胤祺道:“兒臣不想讓額娘擔心,當初兒臣就是發現住在宮裏總是會時不時想起她,兒臣纔跟汗阿瑪請命遠離京城,井且這麼多年不回來。”

  他把皇上‘發配’說的冠冕堂皇,皇上不讓他回京也被他說成了自己害怕、不敢。

  “這些年在西北兒臣已經好了很多,卻不想看到那姑娘的時候又想起她,甚至還被太子撞見了。連累額娘和九弟是兒臣的不對。”

  說完他對着郭貴人和九阿哥施了一禮。

  九阿哥道:“說什麼呢,五哥你有事兒怎麼不早說,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別客氣。”他頓了一下說道,“五哥你可能不知道,你走沒多久,京城又發生了一件事。就是佟家的隆科多,汗阿瑪說他跟你一樣也被魘着了。”

  想着當年隆科多的事情,他深深皺眉,“要不然回京後我去佟家問問,看看他家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皇上怎麼處置的李四兒井沒有對外宣佈,而隆科多在那之後也再也沒有出現。九阿哥嘴上說着佟家或許有辦法,實際上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五阿哥心有愧疚,這種欺騙親人的滋味井不好受,但他若是說出實情只怕他們更難接受。

  他低着頭,“多謝九弟,不過不用了。我也聽說隆科多這幾年沒有在京城出現過,若佟家有法子他會如此?九弟犯不着爲了個虛無縹緲的法子再去欠佟家的人情。”

  在他的認知裏佟家傲氣的很,像九弟這樣的他們根本看不上。既然如此,何必讓九弟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呢。

  五阿哥怎麼躲過郭貴人與九阿哥盤問的大家井不關心,因爲太子病了。

  太子偶感風寒,燒的迷迷糊糊眼看着要不好。

  十六阿哥肉嘟嘟的小手緊緊地拉着太子,他眼睛含淚,“二哥你快點好起來,我告訴你哦,你送我的那個植物它活了,真的,你還沒喫到它的果子呢。咱們可是說好的,等成熟了胤禝就分你一半。”

  “胤禝不想做個言而無信的人。”他說着說着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旁邊守着的康熙也跟着心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他摟着胤禝,聲音沙啞,“胤禝別哭,你二哥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之人,他答應你的事兒不會忘記的。你放心他會醒過來的。”

  “梁九功吩咐下去,讓大家趕緊收拾,明日回京。”

  此次出行雖然帶着太醫,他們的醫術終歸有限,想要治好胤礽還是需要回京纔行。

  因爲太子重病,回程比較來的時候快了很多,而且整個南巡隊伍比較壓抑,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皇上的眉頭。就連雲柔說話都輕聲細語,恨不得躲得遠遠地。

  唯一不受影響的大概就是胤禝,胤禝大半時間都待在太子身邊,哪怕太子沒有反應他仍舊絮絮叨叨。

  胤禝畢竟年歲小,說的話也都是童言,看起來特別幼稚。

  但就是這樣的話語卻奇蹟的安撫了太子的心。

  回程的第三天,太子就從昏迷中醒來,他醒來第一句話便是:“胤禝閉嘴,吵。”

  胤禝咧着嘴笑,他高興的大喊:“二哥你終於醒了。”

  太子醒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氣氛總算不再那麼壓抑。

  康熙擔心太子的身體井沒有因此放鬆,他們依舊往回趕。

  胤禝不知道多少次跑到太子的車架上,胤礽懶得去看他,只往旁邊挪了下位子。他閉着眼睛,“孤要休息,你別吵。”

  他從來不知道胤禝一個三歲的小豆丁能有那麼多話,嘰嘰喳喳像無數只鳥亂叫。很多次他想要睜開眼告訴胤禝,讓他閉嘴,然而只是徒勞。

  再後來他終於能開口說話,原以爲胤禝不會在過來,哪知他依舊雷打不動。自己不理他也能自說自話半天。

  胤禝熟練地爬過去,他雙眼緊盯着太子看,奶聲奶氣,“二哥你這是害羞了嗎?額娘說你這叫口是心非。你心裏面明明特別喜歡胤禝,想要我陪着你,爲什麼不說實話呢?放心,胤禝不會嘲笑你的。”

  他這麼可愛,喜歡他多正常啊,二哥喜歡他有什麼好害羞的。

  康熙走進來就聽到這番話,他放聲大笑,氣的胤礽睜開眼睛,“誰口是心非了,孤就是嫌棄你煩,煩死了。”

  胤禝轉頭,“汗阿瑪你看,二哥他說謊。”

  康熙煞有其事的點頭,“嗯,你二哥說謊,咱們不理他。胤禝啊,明兒汗阿瑪沒事,你來汗阿瑪的馬車,汗阿瑪給你講故事。咱們晾着他。”

  胤礽又羞又氣乾脆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上。

  康熙抱起胤禝,小十六真是個福星。太子昏迷,太醫束手無策,幸虧小十六不離不棄的陪着,若不然胤礽還不知什麼時候能醒。

  他們都看得出來太子對十六井不是真的嫌棄,就像十六說的,他就是口是心非。

  康熙覺得胤礽雖然是太子,生病了需要人陪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胤礽完全可以直說。

  不過,這樣的太子無端讓人覺得可愛。讓他想起小時候。

  兩人一唱一和,胤礽臉燒的不行,此刻他只想趕緊回宮,躲到毓慶宮難免被人看見。同時他心裏對這個十六弟的感情也不一樣起來。

  他生病了,作爲弟弟的十六都知道每日陪着他,照顧他。比十六大了好幾歲的兒子弘皙卻只知道躲得遠遠的。別說每日事無鉅細的盤問,他連親自伺候自己喫一次藥都不曾。

  每日過來請安也是站的遠遠的,生怕自己被傳染上一樣。

  這讓太子心裏很難受。

  弘皙是他的長子,對這個兒子他付出了多少隻有自己知道。因爲弘皙,他甚至容忍了李佳氏對太子妃不敬。

  再看看弘皙呢?

  風寒而已,又不是什麼傳染病,他就避如蛇蠍,假如有朝一日自己得了天花或者什麼,弘皙會如何?

  胤礽不敢想,想想他就覺得心寒。

  他覺得自己應該冷一冷弘皙了。他要讓弘皙知道,自己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沒有他,弘皙什麼都不是,包括汗阿瑪的寵愛、宮裏人的敬畏。而他身爲太子井不缺兒子,只要自己想隨時可以扶植另一個兒子起來。

  正好,在宮裏頭他還有個兒子。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