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修)
東西是太子出銀子買的,護衛把花盆遞給太子,太子略帶嫌棄,他用下巴點了點胤禝。“愣着幹什麼,不是你要的,還不拿着。”
“不是孤說你,你好歹也是皇阿哥,能不能別像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一樣。毓慶宮稀有花草不少,趕明兒孤讓人送你十幾盆子。”也省的像剛纔一樣走不動道,丟人。
胤禝讓人把花盆放到馬車上,他跑過去抱住太子的大腿,甜甜地喊道:“謝謝二哥。”他動作親暱的在太子腿上蹭了蹭,太子渾身一僵。
太子大婚晚,太子妃進門之前他已經有了側福晉和庶子,到現在毓慶宮兩子一女,他們對他有孺慕有敬畏,卻沒有一個人如胤禝這般對他親近。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在胤禝面前不是什麼太子,只是個二哥。
這種感覺很奇怪,弄得人有些不適。
太子動動腿,略有些粗魯,“行了行了,不就是一盆破花,瞧你那樣子。給孤起來。”
“哦,”胤禝鬆開腿就往回走,走了幾步他轉頭衝着太子做了個鬼臉。
太子哭笑不得。
回到馬車上,雲柔問道:“胤禝認識這物件?”不然怎麼就盯着它不放。
他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認識啊,不過我覺得它長大了一定很好喫。”說到喫胤禝嘴巴里的口水差點流出來,他砸吧嘴用力吸了吸。
雲柔不知該哭還是笑,她發現胤禝對喫的總是那麼敏感。
把花盆塞到胤禝懷裏,她道:“既然如此,它就交給你培養了。額娘等着你把它養大,看看是怎樣的美味。”
胤禝挺着小胸膛,一臉驕傲,“額娘你就等着吧,兒子肯定能把它養的又大又好。”
五阿哥等人被太子帶着直接去見康熙,雲柔想了想還是沒有過去,只派了個護衛跟着,方便皇上問話的時候回答。然後就帶着胤禝回到自己的住處。
在門口遇到一臉不善的宣妃,宣妃雙手掐腰,“好啊,你們兩個還好意思回來,你們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出去玩居然不告訴她一聲。
雲柔心虛的左右看看,胤禝更是把腦袋藏在花盆後面,然後抱着花盆藏在雲柔身後。
他不動還好,他一動就被宣妃看見了。宣妃驚呼,“哎呦,咱們的胤禝頭上怎麼長出朵花?”宣妃不認識番茄把它誤認爲成一種花草。
胤禝費力的從後面探出腦袋,他道:“宣額娘這不是花是植物,喫的。”
宣妃:……
好吧,是她沒見識,十六說是喫的就是喫的。
宣妃好奇的問道:“十六這東西怎麼喫?”說着她就打算揪一個果子下來。
雖然果子青青的看着不像好喫的樣子,但她相信十六的眼光。
胤禝側身躲了過去,他身形靈活,抱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花盆一彎腰就溜了出去。
“宣額娘,這果子還沒成熟呢,您彆着急啊。”
養這顆植物的人一看就是生手,植物長得茂盛結的果子卻不多只有十幾個。別說喫,都不夠他送人的,更何況他還打算留些果實培育出種子。
這時候摘一個少的可不是一顆果子,而是無數顆小幼苗。
胤禝控訴的看着宣妃,宣妃手放下不是,繼續伸出去也不是。最後她還是站直身體拍拍手,“好吧,我不摘,但是十六啊,等它熟了你可不能忘了宣額娘。”
她倒要看看讓十六寶貝成這樣的東西多好喫。
這邊十六阿哥帶回一種沒見過的植物說是喫的的消息不脛而走,那邊太子徑直帶着五阿哥等人去見了康熙。
即使南巡,康熙也沒閒着,他依舊在處理政務,看到太子他難得和顏悅色,“保成不是出去體察民衆,這麼快就回來了?跟朕說說你都發現些什麼?”
保成,太子的乳名。皇阿哥里面除了太子只有大阿哥胤禔有兩個名字。
太子先是給皇上請安,隨後就讓人把五阿哥等押了進來,看到五阿哥,皇帝擰眉,“胤礽,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因爲老五最近呼聲高,太子開始容不下他了?
從保成到胤礽,太子心裏發酸,他知道這是汗阿瑪不高興了。
壓下心底複雜的情緒,他道:“汗阿瑪,這事兒您應該問五弟而不是兒臣。兒臣今日是真實大開眼界。”
儘管他已經很努力表現的正常,說出的話還是有些陰陽怪氣。
康熙轉頭看向五阿哥,五阿哥低頭不語。康熙目光一沉,“老五。”
五阿哥一撩衣袍跪下,“兒臣有罪,請汗阿瑪責罰。”
太子冷哼,“老五,你別急着請罪啊,有種你告訴汗阿瑪,你犯了什麼罪?這不清不楚的,若汗阿瑪處置了你,別人會怎麼想?”
康熙再次看向五阿哥,五阿哥依舊不言語,康熙道:“太子,他不說,你來說。”看兩人的樣子他就知道事情不小。
太子拱手,他也沒添油加醋,只把自己看到、聽到的說給康熙聽。
“汗阿瑪,德州知府當真大膽,大庭廣衆隨便給人扣帽子說別人是亂黨,他還跟老五結成了同盟。”
同盟?什麼同盟,太子猜得到,康熙也聽得明白。
他就這樣看着五阿哥沉默,良久,他道:“老五,太子說的可是真的,你有什麼話說?”
他看中老五不代表他允許老五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五阿哥仍舊不說話,太子語氣涼涼,“他還找了個唱曲兒的姑娘,德州知府的兒子成對方柔姑娘。”
柔姑娘三個字徹底刺痛了康熙,他怒喝:“老五。”
有些東西不提並不是他真的忘了,而是埋在心裏。就如同一顆種子,它可能隨着時間的推移腐爛,也有可能生根發芽。
若沒有今天這一出,康熙心中那顆種子十有八九會慢慢腐爛。今日,當‘柔姑娘’三個字出口,他很難不多想。
老五是不是對淑貴妃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五阿哥終於擡頭,他道:“汗阿瑪,這純粹就是個意外。兒臣,兒臣、兒臣是覺得她唱曲兒的時候像雲宛,一時恍惚所以……”
他能成人自己是把人當成淑貴妃嗎?肯定不能,現在的他羽翼未豐根本不足以跟汗阿瑪抗衡,一旦讓汗阿瑪知道他的心思,他覺得落不到好處,更有可能會連累淑貴妃。
他今天也看到了,淑貴妃對他的嫌棄與厭惡,她眼眸深處甚至還有不被人察覺的仇恨。
那一抹恨扎的他心疼。
他不想在因爲自己連累對方。
五阿哥的話讓康熙沉默,太子卻不相信。他總覺得老五面對淑貴妃的時候很奇怪,兩個人或者說老五單方面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
若是旁人,太子不介意用她把老五拉下水。
淑貴妃……
罷了,誰讓他是十六的額娘呢,若是把她牽扯進來,小十六會惱他的吧。
五阿哥說出雲宛二字,成功擊中康熙內心。
太子滿臉陰鬱,老五果真聰明,他以前真是小看了對方。這種局面老五還能翻身。
他太了解汗阿瑪,前五福晉的事兒讓汗阿瑪自責,汗阿瑪覺得自己對老五有所虧欠。現在老五張口提起雲宛,汗阿瑪無話可說。
不想就這麼放過老五,他道:“那他說的結盟又是怎麼回事兒?”唱曲兒姑娘的事情好糊弄,這件事總不能在這般輕易糊弄過去吧?
華服公子也就是對德州知府的兒子靈機一動,“回太子殿下,奴才與幾個狐朋狗友弄了個蹴鞠比賽,奴才祖上與郭絡羅家有些關係,所以想請五阿哥一起。”說到這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怕您笑話,奴才蹴鞠從來沒贏過,這不是想要藉着五阿哥的勢狐假虎威一把。”
“你,”太子震怒,他沒想到結黨營私能被這人說成是蹴鞠比賽。
想着自己確實沒聽到對方具體說什麼,他氣的一甩衣袖轉過身去。
太子目光陰沉,心裏恨不得把這華服公子大卸八塊。
得罪了太子華服公子當然害怕,可他若不這麼說,被太子弄個結黨營私的罪名,到時候一家子都逃不了。與這些相比,得罪太子又算得了什麼。
更別說自從他決定支持五阿哥開始,早就站在了太子的對立面。
“行了,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老五你雖然情有可原,但事情確實不可取,也是朕是疏忽忘了你府上女人最少。這樣,明年就是下次選秀,朕讓淑貴妃給你挑幾個出身高貴的側福晉、庶福晉。這次你可不能再說不要。”
“至於你,講話不清不楚差點引起皇阿哥之間猜忌,還膽大包天給皇阿哥拉皮條,打四十大板。”
康熙心如明鏡,他心知事情未必如這人說的這般輕鬆。但他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番話,自己也只能這般處理。剩下的只能是私底下讓人去調查。
至於這女子,先是跟華服公子摟抱在一起,又跟五阿哥親親我我,康熙也不想放過。
他想了想最後把人賜給了德州知府做小妾。
莫名得了個小妾的德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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