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雲柔微微蹙眉,她井不準備理會這莫名其妙的姑娘,只是她不理會,旁人卻不想放過她。
那姑娘身邊的男子就是之前開口的華服公子,他也與之前的態度大有不同。此時的他弓着腰,隱隱有些諂媚,“柔姑娘,可是這婦人得罪了您,你放心,小人這就給您出氣。”
他看向雲柔的目光甚是驚豔,他自詡獵豔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哪怕她已經嫁做人婦,依舊不減自身的美麗。
裏頭的貴人說柔姑娘漂亮,那是沒見過眼前這位,跟她比,柔姑娘就是一顆乾癟的小白菜。
不過,成也美貌敗也美貌,誰讓她好死不死此時出來呢。
他挺起胸膛,“來人,把這亂黨給爺拿下,押入府中。”
雲柔被氣笑了,“亂黨?你是在說我?”
張口就給人扣帽子,這就是德州地方官員的做派?
看這華服公子熟悉的樣子,雲柔可不認爲是第一次。而能讓他屢教不改,想必背後的勢力不低。
她很好奇,到底是多大的權勢能讓此人肆無忌憚,皇上在德州的時候都敢如此。
華服公子輕哼:“這裏難不成還有別人?愣住做什麼,還不趕緊動手,一會兒驚擾了裏面的貴人,你們可擔當不起。”
貴人?
雲柔心思一動,能被華服公子稱之爲貴人的,必定是此次跟來南巡的人。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了這人底氣。
見那羣人凶神惡煞的走來,雲柔不退反進。她伸手輕輕把胤禝往後推到護衛懷裏,示意護衛別插手,然後飛起一腳把人揣進了隔壁包廂。
看着護衛被踹飛,華服公子愣了,被稱爲柔姑娘的人更是驚聲尖叫,那聲音刺的雲柔直皺眉。
她把湊上前來的人往華服公子身上一甩,把人砸歪。他身邊站着的就是柔姑娘,華服公子剛好撲在柔姑娘身上,兩個人一起到底,柔姑娘被壓下身下。
雲柔這一腳是用了巧勁兒的,兩個人有距離隔壁門口不遠,他們這一倒下,剛好倒在被砸開的門口,只要裏面的人不瞎,就能看得見。
被壓在身下,柔姑娘心道完了,她使勁兒的推身上的華服公子,同時心裏飛快的想着對策。
把人推開,她面上的淚也跟着流了下來,她道:“公子,柔兒髒了,不配服侍您,若有來世希望公子能記得柔兒。”說着竟然想要從樓上跳下去。
如此拙劣的表演,雲柔以爲屋裏的人不會相信,哪知還未等柔姑娘跳下去就被人拉住了。
然後,也不知是來人力氣太大還是柔姑娘故意爲之,她一下子就撞在對方懷裏。兩個人當着雲柔的面親上了。
雲柔:“呵”
聽見嘲笑聲,柔姑娘作勢要把臉埋在對方懷裏,她以爲就憑對方剛剛表現出來的興趣,肯定會護着她的。結果,對方似乎被這個字嚇到,竟然反手把她推了出去。
若不是有護欄圍着,這一下她鐵定掉下去。
之後她就見看那個被知府公子稱之爲‘五爺’的人臉色煞白,滿臉不敢相信。
雲柔陰陽怪氣道:“還以爲對方傍上了誰呢,這麼有恃無恐,張口就能栽贓嫁禍,原來是金五爺,我竟不知金五爺有如此威風。”
她千想萬想,想過無數可能,就是沒想到裏面的人會是五阿哥。
說實話哪怕裏面的人是太子她都不會覺得驚訝,因爲太子好女色衆人皆知,毓慶宮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他睡過。
五阿哥?
這個回來後一直低調的老實人。
時間是個好東西,幾年過去康熙對五阿哥過往的事情似乎忘了個乾淨,得知五阿哥後院依舊只有金佳氏一個人,他還給五阿哥賜了好幾個宮女。
那些宮女都被五阿哥以剛剛大婚爲由推卻了。
他說金佳氏與麗姝跟着他這麼久,尤其是麗姝,當初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自己不想辜負她們。
爲此,宮裏多少人誇讚五阿哥有情有義,又有多少宮女暗戳戳想日後入五阿哥後院。
今日她才知道原來五阿哥皮下竟然是這幅樣子。想着那姑娘的名字裏也有個柔字,她忽然覺得很噁心。
懶得跟五阿哥爭長論短,她一揮手,“來人,把這個玩意兒給我拿下。”敢說她是亂黨,她非要把人帶到皇上面前去評理不成。
雲柔的反應讓華服男子驚訝,很明顯這姑娘跟五阿哥是認識的,說不定又是一個自己惹不起的人。
但想着自己好歹上了五阿哥的船,於情於理五阿哥都不應該放任他不管,再說比權勢,誰有能比得過皇阿哥,他又安心起來。
直到他看着那羣人上前壓着他,而五阿哥靜靜地看着,他才慌張起來。慌亂之中他也忘記要給五阿哥遮掩身份,張口就是,“五阿哥救我,咱們現在可是盟友,你不能見死不救。”
“什麼盟友啊,說來也讓孤聽聽。”
雲柔身後太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他是聽說這家酒店的菜色不錯,出來嚐個新鮮,哪像到居然看了這樣一出大戲。他的五弟大庭廣衆之下居然召唱曲兒姑娘。這些姑娘什麼路子,胤礽可是清楚的很。
他萬萬沒想到,五弟放着宮裏正經的宮女不要,居然好這口。
而且,還好死不死被淑貴妃給撞見了。
他剛纔聽的真真的,這姑娘名字裏居然還有個柔字。以淑貴妃的脾氣肯定不能善了。
知道淑貴妃不是會喫虧的性子,他原本只打算看個熱鬧的,哪知對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胤礽是皇帝親自培養出來的繼承人,他天生對政治就比旁人敏感,當即就起了疑心。
五阿哥不吭聲,胤禝嘴沒閒着,他道:“還能是什麼盟友,就是二哥您心裏想的那個唄。”說完他同情的看向太子,他想伸手拍拍太子的肩膀以示安慰,結果發現自己太矮只能夠到太子的腰。
縮回蠢蠢欲動的小爪子,他小聲說道:“二哥你這個太子不行啊,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大哥也就算了,瞧瞧現在什麼阿毛阿狗都敢跟您爭了。”
太子輕哼,手指不輕不重的給了他腦門一下,“怎麼,你個小鬼頭也想要利用孤?”胤禝這點小伎倆他一看就明白。小小年紀居然還學會挑撥離間,胤礽氣的直哼哼。
被看穿胤禝也不惱,他捂着腦袋說道:“你可是我哥,現在有人欺負我,你給我撐腰不是應該的?都說長兄如父,你不給我撐腰等回京我找大哥去。”
他一副‘大哥肯定會給我做主’的樣子把太子氣得不輕。
又是不輕不重一下,“瞧你這臭脾氣,孤也沒說不給你做主。大哥?大哥的權勢能有孤大,人脈能有孤廣闊?”
明知道對方用的是激將法,太子還是上當了,他可以不在乎老五,就是見不得別人說他比不過大阿哥。
擡手製止想要說什麼的五阿哥,他道:“行了,都跟着孤走一趟吧。”
老五這狗東西在外面呆了幾年居然呆出了野心,居然別出心裁想要從地方上下手拉攏人脈。
幸虧被他發現了,不然以老五現在的功績,說不得又是一個大哥。
大哥在軍中威望身高,老五這可是民聲。
想到這裏,太子看五阿哥的眼神更加防備起來。
胤禝對着雲柔擠眉弄眼,雲柔揉揉他的腦袋,對着太子福身,“見過太子。”
太子避讓開來,“淑貴妃客氣。你與十六弟是與我們一同回去還是繼續逛逛?”
雲柔看向胤禝,胤禝撅着小嘴巴,“回去吧,被這人噁心的我都沒興趣了。”
“那行,”胤礽說完就讓護衛護着他們,帶頭往我走。
走出酒樓,雲柔剛準備上馬車就見胤禝停了下來,她順着胤禝的眼神看去。酒樓內掌櫃的正在與什麼人推攘着,那人懷裏護着什麼東西,似乎很寶貝的樣子。
發現有人圍觀掌櫃的臉色很不好,他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這玩意兒是從洋人那弄來的種子。可你也不想想,咱這是什麼地方,咱們這來往的都是貴客,萬一這東西把人吃出好歹你讓我怎麼辦?”
“剛纔你也嚐了,它沒毒,真的沒毒。”被掌櫃的推着,那人還在辯解,“掌櫃的你就行行好,買下它吧。我是真的缺錢,您就當做回好事,行善積德好人有好報啊。”
不止雲柔發現胤禝的異常,太子也發現了。他從馬車上下來,走到胤禝身邊:“想要?”不等胤禝點頭,他大喊:“你拿東西多少錢,爺買了。”
聽見有人要買他手裏的東西,那人轉過頭,看到太子一身華麗的衣裳,身邊還有很多護衛,他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抱着東西小跑過來,他道:“給幾位爺請安。這東西真是我爹從洋人那弄來的種子,我也不騙幾位爺,它的果實確實能喫,就是有些酸澀。不過就算不喫,放着觀賞也很好看。”
“幾位貴人,我娘病了需要銀子看病,求求你們……”
太子打斷他,略有些不耐煩,“行了,你就說多少銀子吧。”
那人一喜,“不多,三兩銀子就足夠了。”
他長的有些猥瑣,實際上卻是個老實人,他娘看病需要三兩銀子,他就只報價三兩,多一分都不要。
胤礽讓人拿了十兩銀子給他。“這些你拿着,記住,爺是看着你一片孝心才賞你的,若讓爺知道你撒謊,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原以爲那人會欣喜接過,卻不想他連連推卻,“不,用不了這麼多。”他似乎很不好意思,“這東西不當喫不當喝的,也就你們有錢人看個稀罕。您給三兩銀子就行了。”
胤礽卻不耐煩道:“哪那麼多廢話,給你你就拿着,多的就當爺心情好不行嗎?”
雲柔也道:“看你着急的樣子,想必你娘病的不輕,人生了大病後續營養跟不上可不行,你回頭多給你娘買點好東西補補。”
她指着男子手裏的東西,“這東西在你看來一文不值,在我們看來未必。”
男子應該不認識這東西,雲柔卻是知道的。
在五福晉的記憶裏有一道美食,它主要的原料是一種叫做番茄的東西,而眼前青青的果實就是它未成熟的樣子。
未成熟的番茄又酸又澀難以下嚥,成熟的不管是涼拌還是炒着喫都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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