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阿哥帶來的福利

作者:源遠無長
清穿之雍正後宮!

  李氏告了宜綿黑狀,四阿哥沒處理宜綿,但是心中一陣黑火,將錯處全怪在下人身上。

  “這幫內務府的奴才,到處挑撥是非。你去耿格格那裏好好審審,看是哪個生事,抓住了就地打死。”四阿哥氣憤地摔了杯子,對蘇培盛道。

  “是,奴才這就是。”蘇培盛心中直罵娘,哪個不要命的,惹了四阿哥,害得你爺爺也提心吊膽。他沒興趣去將小格格的下人一個個提過來審,吩咐人將馬全捉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頓板子,然後再說話:“我看你小子機靈,特意分到耿格格那裏去。你既得了耿格格重用,連門都守不住,留你還有何用?”

  馬全連連磕頭:“蘇爺爺饒命唉,饒命,小的這不是沒防備有人膽大包天,賣主求榮。”

  “成了,別磕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防不住人,可清楚是哪個不聽話?”蘇培盛說着,示意太監舉起板子,若是馬全說個不知道,立刻就要開動。

  馬全不敢含糊,毫不保留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小的懷疑是劉三那孫子。格格身邊丫鬟都是可信的,而且出門也少,就劉三,住在外院,接觸的人多,心思又大,指不定就是他賣了耿格格。”

  蘇培盛讓人立刻將劉三拉過來,也是一頓打。劉三有點兒小聰明,到底年歲小,知道這事惹了主子爺,不敢再隱瞞,生怕要受活罪,他一邊磕頭求饒一邊將事情說了,“前兩日側福晉身邊的小鹿子過來跟我說話,又帶了一壺秋白露,小的沒喝過好酒,一不小心喝多了,沒管不住嘴,小鹿子一問,便將耿格格學捶腿的事說了。”說着,劉三掙扎着上前,一把抓住蘇培盛的衣袖,求饒道:“蘇爺爺饒命,小的一時糊塗,以後一定不再犯了。”

  既然劉三承認了,蘇培盛也不囉嗦,將他一把甩開,示意人捂了他的嘴,直接打,打得皮開肉綻了人嚥了氣,才停手。

  “拉去亂葬崗。”他吩咐一聲,晦氣地拍過劉三拉過的衣袖,大踏步走了。

  一直在旁邊觀刑的馬全嚇到尿溼了褲子,真是主子爺身邊的大太監,一出手就要人命。他掙扎着爬起來,自語道:“太監不值錢啊,一壺馬尿就要了性命。耿格格這裏只怕入了爺的眼,以後可得更當心伺候着,若不然小命難保嘍。”雖是自傷,馬全心裏又涌起興奮,若是耿格格得四阿哥看重,他的好日子不也來了?想到這,馬全覺得渾身都是勁頭,麻利回了屋換了衣裳,也顧不得身上帶傷,立刻跑去芍藥院伺候了。

  “還是格格鎮定,還有心思喝茶。想起這些事兒,現在都心兒亂跳,幸虧四阿哥相信格格,若不然現在咱們可真是沒處說理去。”秋蝶拍着胸脯,一陣後怕。

  宜綿哪裏鎮定,喝茶就是壓驚。直面側福晉她不怕,對了四阿哥竭力辯解也是應當,只是聽馬全說劉三賣了她,宜綿才感覺懼怕不已。她前些日子讓劉三傳了信回去,以後說不得還是找他,若是劉三這次沒被找出來,以後被人拿了把柄,不知道他能往耿家傳些什麼呢。打聽到劉三被活活打死,宜綿雖害怕,卻一點惋惜和同情的心都沒有,她沒殺過人,但是若是有人要害她害她家人,她也不怕手上沾血。

  想到這裏,宜綿不免感激四阿哥。他脾氣壞,至少沒有胡亂發作她,又替她找出內奸,做出懲罰,實在是送佛送到西了。

  “格格,蘇公公說格格這裏少了人,要從內務府補幾個人過來,格格若是覺得別的人不好使,也可以一塊兒換了。”

  宜綿看秋蝶咬了脣,似乎話未說完,便笑道:“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還怕我責怪你不成?”

  秋蝶一狠心,將秋桃的事也說了,“格格,奴婢倒不是怕格格責怪,只是也拿不定主意。秋桃跟奴婢一樣是格格從家裏帶過來的,忠心不必說,又有一手好針線,格格平日也離不開。只是奴婢瞧着秋桃性子有些活潑,往日在府中不覺得,在阿哥府就顯眼了。劉三是被灌了酒才泄露了格格這裏的消息,奴婢就怕秋桃不小心,也着了別人的道,對格格不利不說,還害了自己姓名。”

  宜綿聽了有些沉默。其實不僅秋蝶,便是她也發現了秋桃的問題,鈕鈷祿氏剛過來的時候,秋桃可是撒了瘋似的打探消息,宜綿當時沒阻止,便是看看秋桃自己能不能醒悟,只是秋桃怕還沒悟到。耿家不過小門小戶,規矩不嚴,說閒話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四阿哥這裏不行,這裏一丁點不謹慎就可能要了人命。

  “你說得對,秋桃不適合留在府中。你給她二十兩銀子,讓她回去吧。她不是想要進繡坊嗎?你讓她回去找我額娘,想必家中有辦法送她去。”

  “格格不見見秋桃嗎?”

  宜綿搖搖頭,見了說不得要難過了,她的生活已經離耿府時候的逍遙自在越來越遠,如今送走了秋桃,說不得下次還要送走秋蝶,只怕那個時候,她都不認得自己了吧。

  “你要回去嗎?四阿哥府規矩嚴,又有諸多是非,你若是不想呆在這裏,便回去讓我額娘給你找個人嫁了。”宜綿道。

  秋蝶神色堅定道:“奴婢不走,不管四阿哥府中如何,但是格格一直待奴婢好,跟着格格,奴婢纔開心。只要格格需要奴婢一天,奴婢就不走。”

  “好,哪日你要走了,也別瞞着,我送你走。”宜綿背過身子,喃喃道。秋蝶瞧着宜綿頭上閃動的蝴蝶簪子,心中想到,格格這是經歷的事多了,心累了,也害怕了。她得留下,幫幫格格。

  秋桃收拾了包裹,對着宜綿的方向磕了頭,又哭着對秋蝶道:“以後我走了,你要好好伺候格格。這府裏都是人精,我不行,留下只能給格格惹禍,可是你從小就聰明穩重,格格還需要你呢。”

  秋蝶也紅了眼眶,強忍着淚,道,“你出了府,便去找太太,若是太太問起格格這裏的事,你撿了好的說,別的主子的情況也別透漏,若是進了繡坊,好好做活,以後找個老實可靠的嫁了。”

  送別了秋桃,宜綿主僕兩個都有些難過,不過下午蘇培盛的徒弟送來四個下人,又說了好些巴結討好的話後,宜綿的心情又好了。日子在哪裏都得過,而且又有越來越好的跡象,有什麼值得難過的?

  四個下人,一個小太監,一個丫鬟,用來補劉三和秋桃的缺,另外兩個粗壯的媳婦子,做的是院子裏灑掃的粗活,另外還可以把守門戶。

  四人比剛開始宜綿見到玉蘭等的時候,可是恭敬許多,直接跪下磕頭,“請主子賜名。”

  “我這裏原先有個劉三,不聽話被主子爺發落了,你還叫劉三。”死人的名字,說來不吉利,可是新的劉三不敢有絲毫怨言,立刻磕頭謝恩。

  宜綿又對丫鬟道:“我這裏剛走了一個秋桃,你就叫秋月吧。說說你會些什麼。”

  秋月低着頭道:“多謝格格賜名。奴婢在內務府學了針線,打絡子做衣裳做鞋,都是會的,另外認得幾個字,還會打算盤記賬。”

  看來是個能耐的丫鬟,若不是這個時候進來,說不定能在別處做個一等的大丫鬟。宜綿點點頭,道:“你既然認字,便在書房裏伺候吧。若是針線上缺人,你也過去幫忙。”

  兩個媳婦子,沒什麼可問的,她們不進內室,除了在院子裏伺候,秋蝶還安排她們一人一天,守着院門,不管是芍藥院的人要出去,還是別處的人過來,都留個心,碰到陌生的,還要攔着,讓人通報了再進門。

  這樣一安排,可是提高了一個安全等級,宜綿恨不得給四阿哥燒高香了。

  不過也不用背地裏燒高香,四阿哥晚上正好又過來了,宜綿可以當面道謝。她將自己做了幾個月的荷包給四阿哥,“一直不得見爺,今日可算將這荷包送出去了,順便感謝爺替我料理了不聽話的奴才,又賞賜了人。”

  是一直不得見纔沒送出去嗎,怎麼爺昨日還看你拿着這荷包在做?四阿哥是個毒蛇性子,叫他忍了這話不說可是辛苦他了。

  “昨日還在忙,今日就做好了?倒是迅速。”

  宜綿看四阿哥似笑非笑的樣子,知道他在嘲諷自己。她覺得四阿哥以後要當皇上,本人智商絕對不差,肯定也喜歡聰明能幹的女人,所以便想樹立這樣的形象,可是每回都得到的是嘲諷,不覺心好累,似乎她在四阿哥眼中是個又蠢又傻又沒什麼本事的人?

  這樣的形象不會得寵地吧?宜綿不確定地眨了眨眼睛,也顧不得被嘲諷地臉色發紅,而是繼續道:“我瞧着爺身上的荷包都是繡了虎獅之類的動物,便給爺繡了只鷹,老鷹兇猛厲害,跟勇士一般,想必爺會喜歡。”

  四阿哥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道:“倒是好寓意,只是爺瞧着這荷包上的東西,既不兇猛也不厲害,眼睛閉着,倒像是要瞌睡一般。”

  “是嗎?我繡的時候,眼睛旁邊特意留了白,就是爲了顯得它眼睛有神呢。”宜綿尷尬道。

  看宜綿快撐不住了,四阿哥這纔拿過荷包,在腰間掛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做起事來蠢得發笑,也就是他這樣好性子的,才容得下這樣的格格。

  四阿哥自以爲寬宏大量,逗弄了宜綿一番,便拉着她上牀,在牀上又是一番調戲,心滿意足前,還好心給宜綿支了一招,“內務府那幫奴才,無法無天慣了,宮裏宮外,只要是不得寵的主子,就沒少受他們磋磨的,你也不跟他們廢話,哪個不聽話了,就讓那兩個嬤嬤打板子。”

  原來那兩個粗使下人還兼職打人?宜綿還以爲她們是四阿哥送來給她看門的,這倒好了,以後省事多了。

  接連三天,四阿哥都歇在宜綿這裏,李氏本來吹耳邊風是想要出氣,不想親手將人送到了芍藥院,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然肝火大盛,發作了一通,狠狠道:“看來,那小妮子成了氣候,以後倒是不好對付了。”

  李氏心情正不爽,瞄到鈴兒探了個腦袋進來又出去了,罵道:“鬼鬼祟祟做什麼?還不滾進來。”

  鈴兒只覺得腳上打擺根本走不動路,可是又不敢不進去,只能磨磨蹭蹭進了屋,吞吞吐吐道:“奴婢進了芙蓉院,還沒開口,鈕鈷祿氏就拉着奴婢說了些亂七八糟的事。奴婢還沒問她想不想換院子,就被打發了。”

  李氏氣得一巴掌打在鈴兒臉上,“你個沒用的東西。再去,請她過來,我親自跟她說,看她還敢不敢糊弄。我就不信,一個一次都沒伺候爺的東西,也敢甩了我的面子不成?”

  “今日裏奴婢見了側福晉身邊的鈴兒兩次,剛纔紅杏也從這邊走過去了。”瑞香低着頭,輕聲跟宜綿說道。

  宜綿點頭。這麼多女人住在一起,自然要消息靈通,要不然就容易喫虧了。秋桃走了,宜綿就讓瑞香去探聽消息。瑞香行事謹慎,不管是打探還是回話,都悄無聲息的,一點兒不引人注意。

  鈴兒過來了兩次,看來鈕鈷祿氏跟她玩了太極,而側福晉不想聽模棱兩可的答案。不知道鈕鈷祿氏會如何選擇?想來也是抱了福晉大腿吧,畢竟如今看福晉腿比較粗。宜綿還是很關心後續發展的,讓瑞香好好盯着。

  瑞香笑道:“若是以前,奴婢只怕也打探不出多少來,如今各處的人看了格格面子都對奴婢客客氣氣的,清理池塘的雜役,在迴廊打掃的下人,看門的婆子,院子裏照顧花木的太監,都是在府中幹活,又不分屬哪個主子,他們人多,都願跟奴婢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這些閒話聽多了,奴婢倒是能聽出點門道來。”

  “成,你得空多跑跑,針線上的活若是忙不過來,就交給秋月。若是缺了銀兩,只管跟秋蝶要。我這裏每日裏都有新鮮糕點,喫不完的都放在櫃子裏,都是好東西,想必都是愛喫的,你若有用,跟秋蝶說一聲就好。”

  瑞香忙道:“格格放心,奴婢省得。”

  夏日炎熱,宜綿便讓馬全拿了銀子去膳房做碗冰果來。不一會兒,馬全便過來了,手裏卻沒拿着膳盒,膳房專門派了個提膳的太監替他拿着。

  馬全介紹道:“格格,這是膳房的小安子,聽了他師傅的囑咐,專門給您磕頭來了。”

  小安子機靈地磕頭,“請格格安,小的小安子,我師傅是膳房的大師傅,專門管着格格們的膳食,派小的來問問格格,平日做的飯菜,可有什麼地方不合胃口的。”

  可見是得寵了,以前膳房的可沒來問她合不合胃口。宜綿讓秋蝶賞了小安子一個銀角子,“大師傅做的飯菜都是極好的,只是我口味淡,倒要麻煩師傅少放點油鹽。這夏日瓜皮、蔬菜多,師傅們看着什麼得用,放點兒酸醋辣子,滴一滴香油涼拌着,送過來,便再好不過來。”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宜綿一點兒不客氣,將自己的愛好說了。

  “好的,奴婢都記着了,回去就跟師傅說。”小安子利落行了禮,也不多廢話,便退走了。

  核桃拿了膳,瞧見膳房裏耀武揚威的小安子恭敬從芍藥院中出來,心下感嘆,這後院裏,得寵跟不得寵果然是兩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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