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鈕鈷祿氏的選擇

作者:源遠無長
清穿之雍正後宮!

  年氏和鈕鈷祿氏兩人回府,先去給那拉氏請安。

  那拉氏笑道:“回來了,一路辛苦了。聽說年側福晉在園子裏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年氏輕咳了一聲,嬌弱道:“多謝福晉掛念,好了許多,只是還是要喝藥的,我這身子無用,風一吹雨一打的就要躺在牀上許久,這許多年也習慣了。”

  那拉氏連忙關切道:“那更該好好修養,你先回去吧,什麼時候好全了,什麼時候再過來請安。”

  “多謝福晉體諒,我這就告退了。”年氏咳嗽了一聲,便告退了。她的院子是新建的,並未建好,還得回到原來的百合院住着。

  年氏走後,那拉氏對了鈕鈷祿氏的態度更和藹了,笑道:“這些日子在園子裏可好?”

  鈕鈷祿氏恭敬道:“還好,只是惦念着福晉。不知福晉傳信讓我回來,有什麼吩咐?”

  那拉氏笑道:“不急,你剛回來,先回去休整着,你的院子我派人盯着,已經擴建好了,你回去看看可還滿意。那嬤嬤也安置在院子裏了,你回去便能見着了。”

  鈕鈷祿氏:“有福晉看着,院子定是極好的。那嬤嬤那裏,讓福晉費心了。”

  那拉氏笑了笑,沒說話,那嬤嬤倒是個厲害人,怪不得鈕鈷祿氏願意爲了她麻煩她這個福晉,只是再厲害的人,手裏沒人使喚,也興不起風浪。

  “格格,你回來了?”那嬤嬤看到鈕鈷祿氏,急得又倒在牀上。

  鈕鈷祿氏看着那嬤嬤虛弱成這個樣子,又驚又急,親自扶了她,“嬤嬤快躺着。”

  “我的格格啊,我派出人跟你說別回來,你還是回來了啊。”那嬤嬤卻不管自己,看了鈕鈷祿氏,滿臉的不甘。

  鈕鈷祿氏看那嬤嬤這樣失控,心下一沉,卻還是強裝鎮定道:“嬤嬤先躺着吧,身子要緊。”

  那嬤嬤靠着牀,長嘆了氣,臉上神情灰拜,“只怕是福晉將我派的人攔住了。哎,她是福晉,將府裏牢牢抓在手裏,我是鬥不過了。”

  核桃在旁邊急得直跺腳,“好嬤嬤,你有話好生說,弄得格格一頭霧水呢。”

  那嬤嬤也不買官司了,嘆氣道:“這半年裏四阿哥不在府裏,府里人也少,福晉可是到處安排了人手,她讓格格回來,只怕是要格格替她對二阿哥三阿哥動手。”

  “啊!”核桃大叫了一聲,鈕鈷祿氏更是跌坐在牀上。

  看鈕鈷祿氏久久回不過神,那嬤嬤又是一聲長嘆,“若是格格能在園子裏不回來,就能躲開這事,如今回來了,便是躲了福晉也能將事情牽扯到你頭上。如今之計,只能是主動配合福晉,清除痕跡,免得被四阿哥抓住馬腳。”

  鈕鈷祿氏愣了一會兒,才道:“嬤嬤說的是,既是回來了,就是入了福晉圈套,只能謀後路了。勞煩嬤嬤爲我費心費力,可是我卻辜負了嬤嬤心意。”

  那嬤嬤握了鈕鈷祿氏的手,語氣悲傷,“都是老奴沒用,沒能通知到格格。”

  鈕鈷祿氏回握了那嬤嬤的手安慰道:“福晉勢大,嬤嬤如何能瞞得了她?怪不得嬤嬤,只怪我思慮得少。雖其中也風險,但也不是無利可圖,我既替福晉賣命,想來她更信任我幾分,以後也能從她那多得些好處。”

  鈕鈷祿氏說出這番話,那嬤嬤也有些欣慰,“格格說的是,也並不是全無好處。格格長大了,能自己獨當一面了。”

  “我還差得遠,要嬤嬤多提點呢。”

  那嬤嬤卻搖頭,“老奴身子是不行了,以後只能靠格格自己了。”

  鈕鈷祿氏強忍了淚,“嬤嬤別說這樣喪氣話,我求福晉放了嬤嬤回鈕鈷祿府,你好生修養着,我這裏,嬤嬤放心便是。”

  “便是回了我也放不下心,格格闖了這一關再說吧。”

  聽了這樣不好的消息,那嬤嬤身子又差的厲害,鈕鈷祿氏也無心看擴建的院子,只掃了一眼,讓核桃將牀鋪好,簡單洗漱便躺下睡了。只是在牀上,她卻睡不着,心中思索,福晉會讓她做什麼。翻轉到半夜,才因疲累睡去,第二日一大早,鈕鈷祿氏又醒了。

  塗了厚厚一層粉將壞臉色遮住,鈕鈷祿氏便去那拉氏那裏請安。

  瞧見鈕鈷祿氏神色深沉,那拉氏自是知道她曉得了自己的計劃,她也不隱藏,直言道:“既然鈕鈷祿格格明瞭,我也就長話短說。李氏害了弘暉,這個仇我不報枉爲人母,只是我出手動靜大,李氏定是防的死死的,只能拜託鈕鈷祿格格了。你放心,萬萬查不到你頭上。”

  鈕鈷祿氏心中冷笑,她剛回來便出了事,就是找不到證據,也會讓人懷疑到她頭上。心中憤怒,面上她卻不敢表露,只低着頭道:“不知福晉要讓我做什麼?我自願爲福晉赴湯蹈火,只是能耐低微,只怕誤了福晉的大事。”

  那拉氏緩緩道:“兩個阿哥那裏伺候的下人,有三個是我安排的。這裏有包藥,勞煩鈕鈷祿格格送到其中一人手中。”說着,那拉氏將一包藥和寫着三個人名的紙遞給鈕鈷祿氏,鈕鈷祿氏咬緊牙關臉色蒼白地接過。

  回到院子中,鈕鈷祿氏打開紙,愣愣看了三個人名,又交給核桃看了一眼,然後命核桃將紙燒了。

  核桃捏緊帕子,狠狠道:“這三個人我們根本不認識,如何將東西交到他們手中?”

  鈕鈷祿氏靠在牀邊喃喃道:“所以要去打聽啊。”

  核桃急得滿臉淚水,“這一打聽不是露出痕跡,以後追查起來,四阿哥如何不知曉。”

  剛還軟得站不住腳的鈕鈷祿氏看到核桃委屈的哭聲,不知怎麼心中突然有股氣,她怒道:“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給你下藥。”

  核桃被吼得一愣,失語道:“奴婢害怕。”

  鈕鈷祿氏將頭擡得高高,“別怕,有事也是我在前頭頂着,你做事便是,這事如果不能善了,咱們主僕黃泉下見,若是僥倖逃了一條命,以後便不會這樣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她握了我把柄,我也握了她把柄,以後我也不怕了。”

  核桃立刻擦了淚,語氣堅定道:“格格說的是,以後便不懼了,也不止她會害人,我們也會害人,以後她若是再這樣過分,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不活。”

  鈕鈷祿氏點頭,看核桃鬥志昂揚出去了,剛纔那股氣也泄了,躺在牀上流了一回淚,手指恨恨在牆上劃了那拉氏。那拉氏,你今日這樣逼我,他日莫怪我對你無情。

  很快核桃便回來了。這些年,鈕鈷祿氏也在府裏收買了幾個人,那嬤嬤便是想要通過其中一個人往外傳消息,只是消息被攔下,顯然鈕鈷祿氏的人,都被那拉氏掌握了。如今打聽這三人,核桃又用了這些人,鈕鈷祿氏卻是不懼的,那拉氏不會主動將交出來的,只有實在頂不住了,她纔會將她推出來頂罪,可是那也意味着那拉氏自己也脫不開身。被四阿哥審的時候,鈕鈷祿氏可不認爲自己會替那拉氏瞞着。

  核桃湊在鈕鈷祿氏耳邊道:“這三人,有兩個是弘時阿哥的太監,有一個是弘昀阿哥的太監。只一包藥,給誰?還是要分成兩半?”

  鈕鈷祿氏道:“只有一包藥,想來是她想先害一人。”

  核桃問道:“爲什麼只害一個,若是兩個都去了,不是心裏更痛快?”

  鈕鈷祿氏諷笑道:“她的心思誰能知道,只怕是想一個一個除了,讓李側福晉痛不欲生吧。”

  “那是二阿哥還是三阿哥?”核桃看了鈕鈷祿氏,等她拿主意。

  鈕鈷祿氏思慮了片刻,道:“我去問了她再說。”

  “兩個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看鈕鈷祿格格喜好。”那拉氏輕笑道,語氣甚是平淡,似乎選的只是兩顆白菜。

  鈕鈷祿氏袖子裏的手緊緊扣進肉裏,後悔自己居然投靠這樣蛇蠍之人,有今日也是自作自受。

  “主子,不好了,二阿哥暈倒了。”玫瑰院裏,鈴兒慌慌張張跑進屋子,大叫道。

  “什麼?”李氏聽了,也顧不得多問,快速跑到外書房。

  她到時,弘時正守在弘昀牀頭,見了李氏立刻哭道:“額娘,二哥突然昏倒了。”

  “怎麼回事?”李氏問道。

  “這個……”不想四阿哥內眷這麼快跑到外書房,守在一旁的戴鐸尷尬咳嗽了一聲,連忙又拱了手道:“學生剛在上課,二阿哥便突然撲在捂着肚子倒在桌子上,怎麼叫都不醒,具體原因學生也不知,只是將他擡到牀上,等着大夫過來看診。”

  李氏冷淡掃了戴鐸一眼,便對守在門口的人喊道:“鈴兒,你去福晉那裏拿帖子去請太醫,另外派陳福去園子裏將四阿哥請回來。”

  戴鐸更尷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思慮再三,還是得避嫌,便回了自己屋子。

  屋裏,李氏抖了手探了弘昀鼻子,發現還有呼吸,鬆了口氣。

  “額娘,二哥這是怎麼了?”弘時還在一旁哭。

  李氏安慰道:“別怕,你二哥太累了才暈倒的,你回去歇息一會兒。”

  弘時卻連連搖頭,“我不去,我要在這裏守着二哥。”

  李氏本就心煩意亂,甚覺弘時在這裏搗亂,想要將他吼回屋子,只是看到弘昀昏迷不醒,心中又怕是被人害的,又不敢讓弘時一人回屋,只得按下脾氣道:“好,你乖乖守在一旁,別發出聲音,免得吵了你二哥。”

  弘時不服氣地道:“我怎麼會吵了二哥,二哥最喜歡聽我說話了,我若是多叫上幾聲,二哥說不得便醒了。”

  李氏頭痛地揉着腦袋,對弘時吼道:“閉嘴。”

  弘時嘟了嘴,想要說什麼,只是看李氏臉色嚴厲,不敢發出聲音,卻不肯坐着,就圍着李氏和弘昀打轉。李氏用帕子給弘昀擦臉,看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心中更害怕,對外吼道:“怎麼太醫還不到?”

  弘昀的大太監正好跑進屋,也顧不得行禮,慌忙道:“奴才請了大夫過來,可是要進來給阿哥診脈?”

  請太醫要經過那拉氏,李氏知道只怕一時半會兒只怕請不過來,便點頭,“讓大夫進來。”

  太監立刻將大夫來進屋,李氏狐疑地看着這年紀一大把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的老大夫,厲聲道:“今日你若是治不好二阿哥,你這條老命也別想要了。”

  老大夫嚇得手一抖,深呼了口氣才穩了心神,只是一把脈,心跳得更厲害,怎麼把不到脈?

  李氏看他神色有異,質問道:“怎麼,二阿哥有什麼不好?”

  老大夫拱了手回道:“沒,沒不好,請貴人容老朽仔細診斷。”

  李氏也知太過嚇唬大夫對診治不利,便站到一邊不說話。到底是老大夫,沒人威脅之後,也穩了心神,仔細尋了脈,找到脈搏之後,他更是困惑,這脈象這樣緩慢,莫不是心臟有異?他又翻了弘昀眼皮,看了舌頭。口乾,舌紅少苔,脈細數,胃熱之兆,本該無甚大事,爲何會暈倒不醒?大夫心中疑慮,用手掐了弘昀人中,卻見弘昀慢悠悠轉醒。

  李氏看了弘昀醒來,喜道:“弘昀,你醒了?可有什麼不適?”

  “額娘?你怎麼會在書房?我無事,就是肚子有些脹痛,兒子受不住,便昏過去了。”

  老大夫又用手敲了敲弘昀的肚子,弘昀痛得悶哼一聲,李氏立刻吼道:“你如何診治的,若是阿哥有個好歹,我要了你的老命。”

  老大夫知這是雍親王府,雖然被女人大吼小叫心中不爽,卻不敢發作,只低了頭請罪,又道:“府上定是能請來太醫的,老朽醫術平庸,不敢獻醜,便先告辭了。”

  李氏本就瞧不上民間大夫,見弘昀醒了,太醫只怕也快來了,便同意了這老大夫走了。

  過了一會兒,太醫過來了,望聞問切之後,也得出胃熱的結論,至於二阿哥爲什麼會昏迷,他扯了一通藥理,無非是喫壞了東西,胃受不住。李氏懷疑人下毒,讓太醫仔細查看弘昀可有中毒之象,又讓人將弘昀喫的東西都拿過來檢查。太醫都看了一遍,搖頭道:“小兒腸胃弱,阿哥不過是喫多了**之物,消化不了才至胃熱,並無中毒之象。”

  弘時在一旁總結道:“原來二哥沒什麼大病,就是喫壞了肚子,可是嚇壞弟弟了。”

  弘昀臉色一紅,道:“兒子累了額娘擔憂一場,心中愧疚。”他本就是個不想麻煩人的性子,看李氏都跑到書房,先生還停了課,心中十分不安。

  李氏摸了他的頭道:“沒大礙便好,額娘回去了,你好生歇着,下午的課便別上了。”

  弘時在一旁大叫道:“這招好,這招好,以後我也生場病不上課。”

  弘昀本覺得渾身無力,想躺了休息,聽了弘時的話,卻不敢休息了,怕額娘和先生真以爲他是託病逃課。

  弘時本就淘氣,李氏也不訓斥,只笑着道:“別瞎說。”對於弘昀要繼續上課,勸說了兩句,見他不聽,也就沒多說,孩子上進,總是好的。

  四阿哥回到家中已到下午,弘昀正跟着弘時練布庫。

  “既病了,便好生修養,爲何還要拖了病體練武?”四阿哥問道。

  不僅驚動額娘,連阿瑪都驚動了,弘昀更是愧疚,低了頭道:“兒子無大礙,只是肚子有些痛而已,如今已經好全了。”

  四阿哥點點頭,沒說什麼,卻也跟李氏一樣,將弘昀和弘時喫的喝的東西仔細檢查了,卻未見異常,他也放了心,只當是弘昀受不住**之物,還特意吩咐廚房,以後給弘昀和弘時的喫食都要是清淡養胃之物。

  紅杏對多嬤嬤道:“也不知福晉如何得知鈕鈷祿格格會選弘昀。”

  多嬤嬤冷笑道:“不管她把藥交到誰手中,這藥最後還是會喫進弘昀肚子裏。福晉盤算了這麼長時間,豈能因她壞了好事?”

  “啊?”紅杏驚呼一聲,又問道,“不知福晉給鈕鈷祿格格的是什麼。”

  “金剛石粉末,海外得來的,吞進肚子,一輩子都消化不了,等到這東西佔了胃,人就會慢慢虛弱,大便不暢,不能喫喝,最後活活腹痛而死。這些個太醫不僅沒見過,怕是聽都沒聽過,如何能分辨出這種□□?”

  紅杏聽了毛骨悚然,悔恨自己怎麼這麼多嘴,問了不該問的,以後她若是背叛了福晉,只怕這等□□就要用在她身上了。

  看紅杏打了個抖,多嬤嬤嘴角嘲諷一笑,福晉足足花了一萬兩銀子轉了無數道手才得來的昂貴□□,一個丫鬟如何配享受?嚇她一嚇,也讓她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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