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容寺魯智深(下)
“真是好酒啊!施主這是藥酒吧!”魯智深好久纔回味過來。
“先天奇珍,天緣果釀,洗精伐髓、溫養經脈用的。”公孫明燁隨口答道,但是說出的答案就沒什麼隨意了,讓魯智深如遭雷擊。
無論是先天奇珍還是洗精伐髓,這都是天下間難得的機緣。
魯智深反應過來後,問道:“小施主如此坦誠,就不怕灑家起了歹心,殺人多酒!”
“不會!”公孫明燁依舊是面帶微笑。
“哈哈哈!爲何啊?!”魯智深先是一陣大笑,然後問道。
“我與大和尚有緣!”
魯智深先是一愣,然後又豪邁地笑了起來:“哦!?哈哈哈,確實有緣!確實有緣!”
“大和尚看似魯莽粗俗,卻是深具佛性!是個真人!”
魯智深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施主這誇得灑家都不好意思了!咱們倆聊了這麼久,灑家還不知道小施主叫什麼呢?”
“在下,公孫明燁,敢問大和尚法號!”
“公孫明燁!可是號稱“謫仙人”的楚庭都尉,公孫明燁!”大和尚一聽有些不淡定了。
“不是!”
“啊?!”這些魯智深被整懵了,自己好不容易遇上了公孫明燁,怎麼還就不是呢!
“我已經不是楚庭都尉了!前日剛剛升任振威將軍。已經不是楚庭都尉了!”公孫明燁一本正經地說到一半,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是謫仙當面就好!公孫施主我可算是見到你了!”魯智深完全沒有理會公孫明燁這個莫名的幽默感,而是激動了起來。
“哦?”聽魯智深這意思,是專門來找自己的呀!
“灑家原本是安西都護府裏的一個校尉!但是在校場比武的時候,在一次回關西修整的時候,灑家遇上了一個當地惡霸,強搶民女,草菅人命,可是那鳥縣令竟然不管!灑家氣不過,就去教訓了那惡霸一頓,可不成想……”
一看魯智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就知道這貨拳打鎮關西了。“不成想一拳把那惡霸給打死了?”
“您怎麼知道的?”魯智深一聽奇怪得不得了。
“電視裏,不對,戲文裏都是這麼演的!”
“……”魯智深被公孫明燁這一句戲文裏演的,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反而是公孫明燁絲毫不在意,問道:“對了,你剛纔說終於找到我了,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的,灑家在錯手打死了那惡霸以後,一時心慌,就逃跑了!一口氣逃到了幷州的五臺山上出了家,這一呆就是大半年,隨後,犬戎異族入關,灑家也下山了殺了幾個異族,但是一個深感勢單力薄,只好借酒消愁,此時,來五臺山遊方的高僧,廣德大師點化了灑家,還給灑家寫了一封推薦信,把灑家推薦到您這!因爲灑家失手殺過人,還直接從軍中逃了出來,再去投軍,怕是沒人肯收灑家,這不就把灑家推薦到您這了嗎!”
“廣德大師,確實和我有交情,而且廣德大師還是個大德高僧,他看人的眼光不會錯!魯達,我再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後悔替那姑娘出頭,把那惡霸打死嗎?”公孫明燁說到最後,開始嚴肅了起來。
“施主也說錯了,魯達早就死了,只有魯智深還在世上,至於對失手打死惡霸的事情,灑家從沒有後悔替那個姑娘出頭,後悔地是失手打死了那個草菅人命的惡霸,灑家當時就該把他抓起來,交給大都護。”
公孫明燁滿意地點了點頭,魯智深如果有佛性,有俠氣。
“那麼,我再次誠摯邀請大師,入我公孫家,擔任客卿!同時任命大師爲我楚庭城防軍仁勇校尉,不如大師願意否?”
“灑家當然願意!公子肯收留灑家,就很不錯了!這還讓灑家當校尉,做客卿,灑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魯智深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說道。
“魯大師!”
“公子稱呼我的法號就行!”魯智深一聽公孫明燁叫他大師,心中其實有點惶恐,自己這點微末修爲,怎麼能稱大師,只有廣德師傅那樣的得道高僧,纔可稱高僧,自己頂多就是個酒肉和尚。
“智深大師,冒昧地問上一句不知你修煉的是什麼武功心法!”
問道此處,魯智深的眼神一黯,隨即豁達:“灑家哪有什麼高深的武功心法,不過是西軍之中流傳的基礎武學還有廣德大師指點的一套呼吸吐納之法。”
公孫明燁想到,之前得到了一本心法,正好給魯智深用,隨後心念一動,假裝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破舊古樸的書冊---《羅漢伏魔真經》。
“智深大師,這是我無意中得到一本佛門心法,羅漢伏魔真經,可惜啊,我不懂武藝,所以一直閒置着沒用,今日來六容寺前,不知怎麼地心血來潮就從藏書閣取來了此經書,不成想是遇到他的主人了!”
魯智深,打開翻看幾頁,確實是高深之極的佛門心法,和廣德大師傳授他的吐納法有相似之處,但是精妙之處遠遠勝過。
“公子,出家人不打妄語,這本心法灑家是真的很想要,但是實在是太貴重了!灑家不能要,也不敢要啊!”魯智深算是投入了公孫明燁門下,已經改口稱公子了!
“智深這就着相了!你以爲這是絕世心法,我卻說他是破書一本,在我手中,它就只能是一本藏在藏經閣中的舊書,珍寶蒙塵,但是在你手中,就可以大放異彩。你覺得他價值連城,我卻覺得不及智深請我喝一頓酒!”
公孫明燁一番話,聽得魯智深若有所悟,魯智深雖然看似粗俗魯莽,但是卻有真佛性。
“那灑家就不推辭了,灑家雖然是半個方外之人,但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公子如此優待灑家,灑家願爲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魯智深話音一落,公孫明燁識海響起一聲,“叮咚!”之聲。
“恭喜明燁獲得魯智深的效忠!目前已獲三員名將效忠。”
“既然如此,大師就隨我回營吧,大戰在即,也好和同僚袍澤增進了解,多多磨合!”
“正該如此啊!”魯智深對公孫明燁的話,自是贊同,原本西軍出身的魯智深也是精通行伍之事,便隨着公孫明燁離開了後院。
耶熊族大軍營地的中軍大帳。
阿付託斯基正在詢問屬下,“阿卡里斯基今天有消息嗎?”
“啓稟族長,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一旁的一個親衛回答道。
“看來阿卡里斯基是出事了!”阿付託斯基喃喃自語道。
“可是族長,阿卡里斯基萬夫長,帶着我們耶熊族的一萬精騎,而且阿卡里斯基萬夫長更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啊!光憑楚庭的周軍,怎麼可能讓他連個消息都傳不出來呢?”說話的這個人是阿付託斯基的智囊,耶熊族的祭祀拉莫斯基。他是耶熊族長最仰仗的智者。
“那麼拉莫斯基祭祀,依你的意思呢?!”阿付託斯基問道。
“屬下以爲,如果不是騎越嶺方向來了援軍,就是岡州方向來了援軍,在此基礎上,再聯合楚庭城防軍的兵力,纔有可能做到全殲阿卡里斯基萬夫長的一萬精騎。”拉莫斯就說出了心中的猜測,要是公孫明燁也在這裏,肯定會告訴他,你猜錯了智者。
“那麼你覺得是騎越嶺的周軍主力,還是岡州方向來的大周朝廷援軍。”阿付託斯基問道。
“屬下覺得,這應該是岡州方向了來了大周朝廷的援軍。畢竟現在騎越嶺周軍大營大規模的人馬調動,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阿付託斯基一邊點頭,一邊思考。
“那麼拉莫斯基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族長!我們耶熊族的勇士大部分都是騎兵,只有兩萬步兵,還沒有太多的攻城器械。要強攻楚庭這樣的堅城,肯定會付出巨大的傷亡。我覺得,我們應該把周人引出來打!”拉莫斯基的眼中閃過了奸詐的光芒。
“哦?!怎麼講!”
“我們要給周人機會,讓周人覺得有機可乘,出城與我們野戰,一旦和我們展開戰鬥,那麼我們的精銳的騎兵就會把周人的大軍撕碎,就像潼關一戰那樣。徹底的擊潰周軍。”
“嗯!大祭祀說的有道理,攻城確實不是我們擅長的。我這就傳令下去,減慢行軍速度。讓大軍擴大行軍間距,留周軍留出偷襲的空間!”
“族長英明!”
“哈哈哈,還是對虧了大祭祀的提點,我才能想到。大祭祀確實是我們耶熊族中的第一智者。”
“那還不是要稍遜族長一籌!哈哈,族長過譽了!”
……
公孫明燁帶着典韋和魯智深離開六容寺後,就前往了軍營。
讓小月領着瑤宸瑩和秦華牧在楚庭城裏逛逛。
公孫明燁帶着兩人,在前往楚庭城防營的路上,就看見前方一陣騷動。
“救命啊!”一個小姑娘,正在前面跑,後面追着一個年輕公子,“救命啊!有人強搶民女了!”
“站着,你給我!”
跟在公孫明燁身後的魯智深和典韋一看這場景,都勃然大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強搶民女,這還了得。
典韋還在等公孫明燁的指示,魯智深已經一躍而出,攔在了小姑娘面前,年輕公子一看魯智深便道:“大和尚,此事與你無關!讓開!”
“你這人,怎麼狂悖!大街之上強搶民女,還敢如此囂張!”
後方的年輕公子一看那小姑娘要跑,於是急道:“你快快讓開,莫要在這裏搗亂!”說着便要繞過魯智深繼續追那姑娘。
魯智深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年輕公子真的怒了,拳凝玄力一拳擊向了魯智深。
“嘿嘿!還是個高手!”魯智深不閃不避,以拳對拳,也是一拳迎擊那輕公子。
兩拳向前,強大的勁力震得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後退。
公孫明燁一看這年輕人身手不俗,於是就開啓瞭望氣術。可惜這年輕公子並非名將曲中人物,只看得出他的一身武學,已經玄罡小成。再無別的信息。
“老典!你去把剛纔那個小姑娘找來。”公孫明燁對着一邊躍躍欲試的典韋說道。
原本興致勃勃的典韋,一下子就變得萎靡了。好不容易有架打了,結果被公子派去找個小姑娘。
兩拳相交後,年輕人被魯智深震飛了三丈,魯智深也倒退了三步。
“不錯嘛,大和尚!”年輕人活動了一下,被震得有些發麻的手腕。
“嘿嘿!你也不賴啊!小小年紀有這身修爲,可惜不學好!”說着,不給年輕人任何喘息的機會,欺身上前接着一拳。
有了前面對拳的一招,年輕人也知道了,眼前這個大和尚的光以勁力論,遠在自己之上,不能硬拼,便一個閃身躲過了魯智深的一拳。
然後一個掃堂腿,掃向魯智深的小腿。魯智深也是不慌,雖然只系統的學了一套羅漢拳,但是魯智深畢竟是西軍出身,實戰經驗豐富。
後退兩步避開了年輕人的一擊。
十息之間兩人已經拆解了二十餘招,魯智深天生神力招式大開大合,攻勢兇猛,對面年輕人也是武功不俗,一招一式中在平和,守中帶攻,巧招頻出守得滴水不漏,將魯智深兇猛的攻勢化於無形之中。
又拆了二十幾招,年輕人一看短時間內擺脫不了魯智深的糾纏。後躍三尺。避開了魯智深的一擊重拳。
隨後全身玄力爆發,強大的勁力真的年輕人周圍的小石頭都四處飛濺。魯智深一看年輕人要出全力正要也全力一戰。就被公孫明燁給組織了。
“兩位切住,暫且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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