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痛罵婆母
婉如無視她火氣,“既然在你眼裏我如此不堪,那我還顧及什麼,乾脆惡人做到底,否則對不住你口中辱罵。”
“兒子,這就是你娶的好娘子,這就是你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向母哭天抹淚,“你侄兒危在旦夕,她就是這麼威脅我們的,我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娶了這麼個喪門星啊!”
“婉如不是這種人。”向子珩不猜也知道定是母親又挑事,“母親你別再說話了。”
“母親您就少說幾句吧。”方柔哭成淚人,朝婉如跪下身,“求長嫂了,先救孩子,救救孩子好不好,日後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向子衛也哀求,“長嫂,今日事是母親不對,她不該對您言語辱罵,但孩子無辜,求你把藥給我們好不好。”
“婉兒,孩子撐不久,先救人吧。”向子珩勸說,“回頭我讓母親給你道歉。”
“說的什麼話!”
瞧着一幫慫貨晚輩,向母聽不下去,“我給她道歉?哈,死都不可能!”
婉如懶得搭理這婆子,“子珩,你若想救你侄兒命,就把和離書寫好。”
向子珩正要說話被向母搶去,“還掰持這個,你”
“閉嘴!”向子珩一聲呵,其母驚得一哆嗦。
不可思議望向兒子,向母手顫抖的指着他,“你,你敢對母親,對母親無禮……”
向子珩不搭理她,繼續勸着妻子,“婉兒,我已在外置辦了處院子,今日我們就搬出去住。”
向母苦笑,眼淚刷刷落下,“高堂尚在,長子卻要分府別住,就爲一個女人。”
“老爺啊!你在天上看着呢,這就是我們養的好兒子啊!”
“我說向夫人,您就別添亂了。”紫嫣開口,“我前二姐夫高堂尚在也一樣獨自在外居住,這有什麼,何況你還有小兒子在身邊。”
向母不理會,仍哭訴不止,“狐狸精啊,真是狐狸精,把男人挑唆得不認生母,挑唆得不孝不順,我家是造了什麼孽!”
婉如冷笑,“當年你爲攀上方家,在自家未出孝期之際便給兒子議親訂婚,全不顧禮法孝道。”
“爲逢迎方家,哪怕對方無理要求也屈膝應下,對我和子珩兩頭騙,設計拆散我們。”
“我嫁來第一日起,你便刻意爲難我,成婚頭兩日故意裝病,讓我們徹夜爲你侍疾,誠心添堵。”
“呵,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孽,全都報應在你女兒身上!”
“你混賬!”
向母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裝病,你胡言!”
婉如看她的目光不屑,積壓在心裏已久的悲憤傾瀉而出。
“子衛出事,你膽怯不敢出面,一家主母遇事逃避毫無擔當,我拋頭露面外出解決,換來的卻是你一記耳光,在外不成事,只知窩裏橫!”
“口口聲聲向家清流,這就是清流之家主母做派?”
“你趨炎附勢,虛假僞善,道貌岸然,爲長不尊,真正損向家名聲的是你!”
“休我?”婉如好笑,“今日我便於向家恩算義絕,但你弄清楚,不是你休我,是我不伺候你了!”
“你,你竟敢這麼說話,竟然對長輩口出不遜!”向母捂着胸口,身子一晃,軟軟倒下。
嬤嬤趕緊扶住她,幫她順着氣。
“子珩,你很好,謝謝你爲我做的,可我真的累了,把和離書寫了吧。”
避開那道讓她心軟的目光,婉如堅定道:“否則別想救你侄兒。”
“婉兒,你是在逼我嗎?”
視線被淚水模糊,婉如咬了咬牙,“是,我今日就是逼你了。”
“兒子,趕緊給她和離書,讓她滾!”
向母說着劇烈咳嗽,一副要暈厥模樣,不忘朝嬤嬤遞去眼神,示意她備筆墨。
向子珩心痛的看着妻子,她眉眼堅定,毫不退讓。
外頭一陣急切腳步聲,一名婢女匆匆忙忙趕進來,撲通跪地,“幾位主子,小少爺高熱暈厥,快想想辦法吧!”
方柔聽了大哭,拉着婉如裙襬,“長嫂救命,求你快救救孩子!”
說着重重叩首,很快額頭鮮血流出。
婉如轉過身,狠下心不理會。
向母掙扎着要起身,“兒子還等什麼,你是要讓你侄子喪命嗎?那可是你親侄兒,他還那麼小……”
“婉兒,我們先救”
“和離書!”婉如重複道。
向子珩心痛,“一定要這樣嗎?”
今日已與夫家撕破臉,無法再回頭,屏住抽痛的心,婉如艱難道:“再不寫,就等着你侄兒喪命吧。”
妻子堅定決絕,看着嚎啕大哭的弟婦和心急焦灼的弟弟,向子珩猶豫一瞬,艱難提起筆。
見到這一幕向母氣順了不少,恢復精神的人卻也未起身,仍作一副虛弱模樣。
紫嫣看得難受,無奈嘆息。
婉如接過和離書,淚水已打溼眼眶。
終於將手中藥瓶遞了出去,方子衛夫婦連忙跑去屋裏給孩子服用。
“三姐,麻煩你幫忙去看一下吧,不要讓孩子有事。”
紫嫣沒說什麼,在僕從引領下前去。
婉如看着手中和離書,眼淚落下。
夫妻共飲合巹酒,從此合二爲一長長久久,原來新婚夜沒有飲得那杯酒,便是預示着他們這段姻緣無疾而終。
“今日後我們夫妻緣盡,往後……啊!”
眼前一陣風過,向子珩以迅雷之勢抽走了她手中和離書,婉如欲奪回卻被他三兩下撕碎。
“你幹什麼!”
向子珩揮手一揚,空中紙片飛舞。
婉如氣得跳腳,“你,你怎麼,怎麼能這麼無賴!”
蹲在地上來回撿,卻已是碎片,婉如放聲大哭,“你這個渾人!還讀書人,還君子,分明無賴,無賴!”
向子珩一把拉起地上人抱在懷裏,“我是無賴,這輩子賴上你了。”
向母剛舒展的氣息又凝聚頭頂,眼前一白,這回真暈了過去。
婉如掙脫開向子珩,“你撕了是你的事,和離書寫過便是存在過,我只當是你弄丟,不干我的事,反正在我眼裏我們已和離!”
嬤嬤給主子掐着人中,轉醒的向母一哭再哭,聲稱被兒媳指着鼻子罵還有何臉面存活於世,又哭又鬧的人拼命尋死。
“珩兒,你要再讓這個混賬東西留在家,我就死給你看!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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