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地铁停靠在“黝金综合学院站”的时候,车裡的乘客“呼啦”一下全部往外涌去,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三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做了一個深呼吸。
“从這個站台過去黝金学院,步行大概十七分钟,其实最近的是黝金站啦~可惜那一站换乘過去不方便,如果就住在那一站附近的话,都不用搭乘任何交通工具,步行就可以去学院了。”为了让林渊更好的适应黝金市的生活,冯蒙可谓是非常尽职尽责了,总是见缝插针的为林渊介绍着有关黝金市的一切。
默默地记下冯蒙提供的信息,林渊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他已经不用问接下来要从哪個出口出,出去后又要怎么走了,因为所有走出地铁的人几乎全都往一個方向走去,他们的穿着或者和冯蒙、叶开类似,或者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学生,或者独自前行,或者四下和旁边的人打着招呼,迎着阳光,他们向前方宽阔的大门方向走去。
无论怎么看,都是朝气蓬勃的场面。
更何况這附近的绿化实在很好,沿途绿意盈盈,而门后更是各种深深浅浅的绿色,這裡沒有什么高层建筑,只能在树顶后零星看到建筑物的一角。
所有的树木全都特别粗壮,显然,它们生长在這裡已经很久很久了。
在山海镇的山上,林渊自然是见過這样粗壮的老树的,然而這裡的树和山海镇上的树又不同,如果說山海镇的树木充满了自然之美的话,那么這裡的树则是自带一种书卷之气,它们古朴厚重,不知道已经迎来送走了多少届黝金学子。
這是只有在歷史悠久的学院才能感受到的气息,尤其這裡是如今的顶级名校——黝金综合学院。
看完树,又看看身边的人,视线最后落在叶开……冯蒙身上,林渊這才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這位老友虽然看起来迷糊,可是也是個很厉害的人。
這是小镇上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
“干嘛這么看着我?难道……难道我的头发又乱了?”被林渊那一眼看的浑身发毛,冯蒙连忙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毛。
“沒有,我只是忽然想到,這裡看起来戒备很严,我這样的外来人能随便进去嗎?”林渊看了一眼校门。
校门看似沒有门,然而這裡安装的其实是如今安保级别最高的“光学门”,别看林渊对时尚什么的一点不了解,其他方面的常识也有点落伍,可是他喜歡看各种军事、武器、安全系统……方面的杂志书籍,只看了几個关键位置,林渊立刻认出了這是他只在报道上才见過的超高级大门。
“呃……严嗎?我們這边只是对证件检查的严格而已,白天全天大门都敞开着,保安也不太管事的样子……”這句话冯蒙說的声音很小:“我一直觉得,搞不好就是大门管理的太松懈,我的学生作业才丢了的。”
林渊:……
对于冯蒙的吐槽沒有做任何回应,林渊心知肚明這裡的管理严格,证件只是明面上的通行证,真正的通行证应该是在校人员本身,他们的身体特征早就录入了“光门”的密碼系统;而和证件一样,冯蒙口中“只有晚上才拉上的门”也是表面上的门,關於不关其实根本沒有什么差别。
“這個問題不用担心,可以登记的,我們两個都是正式员工,平时难免有個访客什么的,只要把你登记在我們两個的通行证下就可以了。”叶开主动解答了林渊的問題。
說着說着,他们也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黝金综合学院”一行字很低调的刻在右侧的门柱上,虽然是深色的,然而并不大,看起来异常不起眼,然而就是让人觉得有底蕴。
叶开引着林渊来到了安保处,在那裡說明林渊是自己的访客之后,安保人员仔细核对了林渊的身份证件,之后给了林渊一张副卡,安保处便痛快的将林渊放行了。
学院内部大的不可思议,能在黝金市市中心的位置占有如此大的面积,黝金市对黝金学院可以說是非常重视了。
学院内绿树成荫,到处都是古木,除了這些之外,居然還有一片很大的湖泊!這一带的建筑古色古香,让人仿佛回到了過去的时代。
“文学院和歷史院的主楼就在這裡。”冯蒙继续为林渊介绍。
他们在一片大草坪附近分开。
“我在草坪后面,那栋玻璃房看到了嗎?我在三楼。”要和他们暂时分开的是叶开,他的办公室到了。
叶开說着,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阳光会让人心情愉快,所以才把心理咨询室放在那边吧?”
說完,他笑了笑,朝冯、林两人挥手告别了。
学院的建筑风格是分区而异的,走過了古代东方风格的文学院和歷史院,又走過了极简现代风的心理咨询室……林渊最终跟着冯蒙来到了一栋充满了设计感的圆形建筑内。
建筑外花裡胡哨,内部却是一片雪白,从天花板、墙壁到他们的脚下,无一不是雪白。
整栋大楼内沒有安装一盏灯,然而仔细看,他们脚下的地板下却是隐隐发光的,看来是隐形灯源。
這样一来,墙壁上挂着的各种画作就是這一片雪白中唯独的装饰品与色调了。
“我有一幅画,挂在五楼。”提到這点,冯蒙有点得意。
作品在五楼,而冯蒙的办公室则在七楼。
一路上看着冯蒙和各种同事打着招呼,一边打招呼,冯蒙還向同事介绍着林渊。
“這是我的儿时好友,最好的好友。”他是這么介绍的。
冯蒙的同事们也都友善,大家也对林渊回以问候。
林渊一一应了。
他们终于抵达了冯蒙的办公室。
黝金学院不愧是顶级学府,不但为学生提供了一流的师资教育條件,同样也为這些“一流的师资教育條件”本身提供了一流的办公环境。
按照冯蒙的說法,他只是菜鸟教师而已,不過他居然也有独立办公室。
唔……虽然不是完全的密闭空间,只是用造型奇异的分隔墙隔开了而已,然而在這片空间裡,他是可以保有自己的小小隐私的。
“比叶开那边小多了,不過也不错不是?”将双肩包放到桌子下,冯蒙朝叶开招手。
正题来了——
林渊走到了冯蒙的办公桌前,弯下身,开始检查起冯蒙桌子下方的保险柜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整栋建筑物的颜色统一,冯蒙他们這些教师的办公室乃至办公物品也是纯白色的。
冯蒙的桌子,桌子下面的保险箱,都是白色。
這個保险柜设计的很特别,通体沒有任何凸起或者凹陷,接缝的部位也被很隐秘的隐藏起来,林渊检查過,沒有任何可以撬动的地方。
“钥匙是這個。”冯蒙說着,将钥匙串递给林渊,确切的說,是将钥匙串上一個像装饰品的小玩意递给林渊。
芯片密碼卡——林渊接過了冯蒙的钥匙,使用密碼卡将保险柜打开,他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柜底儿。
林渊重点检查了保险柜内部的锁芯——沒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是吧?一点损坏也沒有。所以他们一开始都怀疑不是失窃,而是我把东西搞丢了啊~”一屁股坐在林渊后面的办公椅上,冯蒙叹了口气。
“监控录像,你不是說有监控录像嗎?”转過头,林渊问向自己的好友:“要得到嗎?”
“当然要得到,我這裡就有,這可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呢~”冯蒙說着,将电脑拉出来,迅速开机之后,他立刻调出一段视频给林渊看。
那就是事情发生前后,冯蒙办公室的录像了。
可以看到:事情发生的当天,冯蒙将画放进了保险柜,然后他就出去了,之后他一直沒有进入過自己的办公室,然后——
林渊皱起了眉毛。
“往回倒一点。”他低声对冯蒙說,冯蒙便依他所言,往回到了一点点。
林渊的眼睛眯了眯。
有两個瞬间,就两個瞬间而已,极短的時間内,他仿佛看到保险柜附近的空气扭曲了一下。
更贴切的說法……
是那附近的空气仿佛忽然变成了马赛克。
如何?這個說法是不是很熟悉?
就好像前阵子,林渊在养鸡场,還有那個神秘任务中经历過的瞬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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