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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真的假的?”
“真的。”
“哇,這麼說起來咱媽還真厲害,不光懂科學,還懂佛學。”夏明朗誇張地擺了一個手勢。
陸臻笑:“我媽不懂啦,她信佛,但是不懂佛學;我爸不信佛,但是他懂佛學。我家很奇怪吧……”
“是咱爸比較奇怪。”夏明朗開口咱媽,閉口咱爸說得極溜。
“我爸是挺奇怪的,他從小就教育我,恐懼這種心理它存在的唯一根源就是未知,所以不要怕,學着去了解。我大學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我很幸運,基本沒受什麼傷,但是同車的人死了兩個。”內腑的傷讓陸臻說話聲音有點啞,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流淌的感覺,夏明朗安靜地坐着。
“好像從那個時候起,我媽就跟着她那幫小姐妹去玉佛寺裏上香,我爸很反對,他覺得這是亂搞,但是我爸的爲人是這樣的,他如果反對什麼事,他會,先去了解一下,然後他就去找了一些佛學原理的書來看,結果後來他發現,雖然他不能百分之百的皈依信服,但是很多道理他都覺得很好。所以他理解了,他就不反對了。他說可能信仰本身就能給人以力量,所以能相信着什麼是好事。”陸臻一眨不眨地看着夏明朗,眼睛亮閃閃的。
夏明朗直覺性地緊張,卻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所以,隊長。”陸臻慢慢地說,“你可以不用擔心我這邊,我們的關係,我這次回家跟我爸已經談過很多,雖然沒有點破過,但是我覺得他能理解,而我媽,你看,她足夠愛我。”
夏明朗握住陸臻的手,光潤的木珠子碰到一起:“又自作主張。”
“我只是希望不會有……從我這一方的壓力,給我們的感情帶來衝擊。”陸臻很努力地勾住夏明朗的手指。
夏明朗把陸臻的臉攏在手裏,低頭細看那副清俊的眉眼。
“小混蛋。”夏明朗說。
陸臻笑了。
“你總是說我對你不放心,你呢,你對我放心過嗎?你看你都喜歡想點什麼,你淨想着我的爹媽,我得結婚,我交待不過去怎麼辦……你怎麼不想想,你結婚了我怎麼辦?”
“可我不會……”陸臻詫異。
“爲什麼不會?”
“我不喜歡女人,我對她們沒有愛情。”
“別傻了,陸臻,你對這……瞭解比我早,你見過多少死扛着不結婚的?有多少混日子就算了的?”
陸臻沉默了良久,微笑着說:“那是他們,那不是我。”
“那我呢?我是誰?”夏明朗忽然覺得有點想哭,眸光越發的閃亮:“你要到什麼時候纔會懂?我只要你明白嗎?只要你,別的誰都不要,明白嗎?”
陸臻半張着嘴傻愣愣地看着他,驚呆了的表情。
“會念經嗎?咱爹媽這麼有學問。”夏明朗揉着陸臻的頭髮,溫柔地幫他轉一個話題。
“不,不會,……哦,我會一個。”陸臻眨巴着眼睛,好像仍然回不過神:“我媽,當年逼着我背過一個,淨土宗的,阿彌陀佛聽說過吧,就是電視裏隨便哪個和尚都喜歡唸的。”
“聽說過。”夏明朗握着他的手,示意陸臻繼續。
“嗯,其實淨土是特懶的一個法門,就是說阿彌陀是一個佛,他發大願建了一個世界,叫極樂淨土,只要念着他的佛號,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的,死了就能進極樂淨土,我媽覺得這個特別適合我,動動嘴皮子就有功德……挺傻吧!”
夏明朗搖頭,聽陸臻慢慢地逐句背誦解釋經文,說那十萬億佛土之後的極樂世界,說那裏的七重行樹,七寶池,八樣功德水,那大如車輪的蓮花,那裏天雨流芳,寶相莊嚴……
夏明朗專注地看着陸臻,閃亮的眼眸和潮溼柔軟的脣。
他在想,如果信仰本身就是一種力量,如果口誦佛號真的就是一種功德,那我也不介意相信他膜拜他,我可以念一萬遍阿彌陀佛,我不用去極樂淨土,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北國的春天呼啦啦的下着雪,朔風從西伯利亞的荒原中衝殺下來,無盡的白雪,覆蓋無盡的鮮血。
冬天已經過去了,春天正在腳下,可天還是那麼的冷。
然而那又怎麼樣?
如果雪是冷的,還有血是熱的!
——正文完——
【冰天·番外】
番外:聽桔子再說麒麟基地的故事
5.出場面
麒麟,因爲是精英薈萃之地,所以常常會有些外出授課或者訓練的事兒。於是,某一次,某師要人,說去一文一武,幫助全面地改造一下。
武的嘛,不要說,方進全罩。
文的那位本來是點名要陸臻的,但是陸臻覺得吧,也就是一個師,不是什麼大場面,而同時當然更重要的是爲了鍛鍊阿泰的膽子,所以他強力要求阿泰過去。於是可憐的阿泰在被陸臻忽悠着你很強,你很強,你很強強強強之後,欣欣然地同意了。
陸臻還抽了好幾個晚上陪阿泰練習PPT,陪他在家試講了很多次,引得夏大人不滿,說你自己去也不用耽誤這麼多功夫。陸臻不屑之,我這是在給我軍培養人才,你懂不懂。
好,到了日子一個大車把這兩人拉上,過去了。那個師的師長當年跟夏明朗合作過,對麒麟那是相當地尊敬,而且他誤以爲來的是隊長少校,於是集合了全師官兵站在門口迎接。結果,方進和阿泰一下車,望着烏泱烏泱的人頭就傻了。
雖說這兩人都是天然呆,但天然呆也是分品種的。方進在愣了兩秒鐘之後,露出了躊躇滿志的表情,心想,算你們識貨。阿泰則單純地腳軟了,哎呀媽啊……啊啊啊,爲什麼兩槓四星要對着我鼓掌啊,啊啊啊……
某師師長一看,噫?下來的人不如自己的想象。都到這份上了心裏失望也沒法兒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臺子都搭起來了戲就要唱全套,要不然看着影響多不好。
於是師長還是很親切地過去握手了,於是,譁,全場呱唧呱唧。
方進的胸挺得更直了,阿泰的腳更軟了。
方進於是得瑟,話不多說,咱是過來練的,不是過來說的,所以……上cao場。白天,方小侯技驚了四座。方進是那種越給他壓力,他越能發揮型。
好嘛,結果到了晚上就完了,本來阿泰的課是講給通訊連聽的。但是因爲白天的方進太威了,太閃亮了,結果整個師部都被震動了,到晚上甭管他沾不沾邊兒的都跑去聽課了。教室裏坐不下,臨時給換了個大禮堂,下大銀幕給他放PPT。
阿泰進場之後整個人就傻掉了。往臺上一站,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