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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啊,你饒了我吧,老子現在看你這樣兒就難受,再讓你幫我,我還活不活了。”這位祖宗他算是徹底沒轍了,累了不行,喘了不行,咳着他更不行,他是說他沒事兒了,可擋不住自個會心疼啊。
夏明朗唬着臉把被子蓋回去,陸臻乖乖地窩在被子裏不敢多聲張,夏明朗鐵青的臉上就寫着四個大字:慾求不滿!
他點了這一把火,把自己燒爽了,卻把另外那位烤得更難受了,陸臻覺得自己非常非常的不地道,他摸摸夏明朗被熱氣蒸過變得更爲柔軟的皮膚,覺得這人沉睡的側臉真是帥得讓人想尖叫。
聖經上說這世間都是癡人,營營以求的不過是“rou體的情慾,眼目的情慾,並今生的驕傲”,陸臻想,如果那是真的,你就是我全部的情慾,並今生的驕傲。
事實證明慾求不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無名邪火,連眼神的梢尾上都帶着刃口。而偏偏,就在這當口上來了事兒,第二天他們做完理療回去,正趕上一個快遞員在樓下按門鈴,陸臻眼尖看出那門牌號正是他們家,直接就簽收了,挺大一個紙盒子,陸臻捧在懷裏坐電梯上樓。
下午時分還沒到飯點,電梯裏空蕩蕩的,夏明朗好奇多張望了一眼,眼珠子就粘上不會動了,這寄件人的名字太熟了,熟得他簡直要作惡夢,那是他媽!
這這這這,這算是什麼事兒?他媽爲什麼有包裹要寄給陸臻??!!
陸臻抱着紙盒子小心翼翼地看夏明朗臉色,進門後雙手捧高把東西交給了夏明朗,示意,爺,您拆吧!
夏爺自然不客氣,隨手撕扯,三下五除二,把紙盒子拆散了架。裏面有幾包葡萄乾,一大包杏仁,一個棕色的玻璃瓶裏裝着看不出顏色的油,還有一封厚厚的信。
陸臻解釋,這油是你meimei給我的,我跟她說最近車禍了,她說我給你配點活絡油塗塗,對關節好。
怎麼連小妹都扯上了?夏明朗臉上更黑了一層!
葡萄乾是自家親戚曬的,夏明朗嚐了一個,滿口沙,他抓了一包先去洗,洗完晾盤子裏拿出來,就看到陸臻捏着信笑倒在沙發裏,地板上散落着幾張美人照片。
“什麼玩意兒?”夏明朗拎着照片一角。
“你媽給你介紹的女朋友。”陸臻笑得連說話都不清楚。
夏明朗眯起眼,他試圖在陸臻的笑容中分辨這是強顏歡笑還是幸災樂禍,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是前一種,可是他的直覺斬釘截鐵地提醒他其實是後一種。
夏明朗一拳捶在沙發上:“你他媽笑什麼?”
真見鬼,天知道他這麼高興爲什麼?
“沒沒……沒有……我就是真覺得,你媽太神了,哈哈哈!你媽說話真逗樂。”陸臻那疊照片裏挑出一張給夏明朗看,“美女吧?”
“嗯!”夏明朗瞄了一眼,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頭,照片上的姑娘混了維族的血,端地是挺鼻深目,輪廓柔美,屬於無論站在哪兒,人都要低頭叫一聲漂亮的級別。
“你媽真是,太有才了,你什麼時候跟她說你要找個美女來着?”
“我什麼時候都這麼跟她說,老婆要找漂亮的。”
“那我漂亮不?”陸臻嘻皮笑臉的。
夏明朗咬牙切齒地捏他的臉:“說正事兒!!”
“好好,正事兒就是,你媽,也就是我丈母孃,因爲您老要美女嘛,她給你cao心那麼多年,她也煩了,就想畢其功於一役,玩一場大的,所以上窮碧落下黃泉給你找了這麼三個如花似玉的天仙,並且,本着紅花還要綠葉配的原則,搭送了七個一般中下姿色的姑娘寄給我看。她讓我給把個關,她說我倆成天在一塊比較瞭解你,見天套個話,看喜歡什麼樣的,然後把你最可能喜歡的那位,與最不漂亮的那幾個寄回去給她。”
夏明朗扶額,這果然是他媽會幹得出來的事!
“對了,你meimei還讓我提醒你,說老太太這會兒可生氣了啊!甭管人家姑娘有沒有意思,她把伊寧城裏最水嫩的姑娘都給你奉上了,您要是再看不中,就等着一輩子打光棍兒吧!”陸臻指着其中一張,“你還別說,隊長!不是小生瞧不起你,這位是真漂亮,這得去考中戲啊,做你老婆真糟蹋了。”
夏明朗不說話,轉頭看着他,目光灼灼的。陸臻讓他看得不好意思,咬着嘴角停下來。
“不生氣吧?”夏明朗說。
“生什麼氣啊!犯得着嘛!”陸臻笑了,“我這是年歲還沒到,再過兩年等我媽醒過神來,也得有一撲克牌。”
夏明朗擡手揉着陸臻半長的短髮,坐到他身邊去:“來介紹一下,怎麼跟你婆婆搭上線的。”
“就那會兒我不是去你們家嘛!回頭我給她寄了一份土特產,感謝她老人家的盛情款待,然後你媽多熱情啊,再給我回點東西,一來二去就熟了麼。然後去年你家的表弟也不知道什麼,考研……我讓我爸給他弄了一份歷屆考題,好像是考上了,你媽挺高興的。”
夏明朗嘆氣:“我說呢,我媽爲什麼跟我打電話老提你,誇得花也好月也好,懂禮貌又規矩,要不是小妹連閨女都生了,恐怕早就扯着你進門當女婿了。”
“那現在不還是進門了麼,一樣的。”陸臻jian笑。
“幹嘛不跟我商量呢?揹着我討好我媽,沒這必要的。”
“什麼話?哎!跟你商量什麼呀!”陸臻一下就急了,“你自己打電話都說不清什麼,讓你隔倆月寫封信三四頁紙,還得想配點什麼剛好能送的,你有這閒心嗎?再說了,我也沒成心想討好誰,你媽人挺好的,對我也好。我是這麼想的,雖說現在不準備出櫃吧,這種事也沒有能瞞一輩子的,我家現在差不多了,就你那邊……我就是覺得讓他們先跟我熟起來,覺得我這人不錯,還靠譜,總比忽然從天上掉下個陌生人好一點。”
“還有啊!”陸臻往夏明朗懷裏窩了窩,“你剛剛那話說得真難聽,你媽現在不也是我媽了麼?我也不是成心要揹着你什麼的,就覺得個人做個人擅長的事兒唄,你又沒我那麼討中老年婦女的歡心,反正這事兒你也幫不上什麼忙,讓你知道了吧,你又要……”
夏明朗默然無言地看着陸臻一個人嘮嘮叨叨,忽然想起徐知着說的,你得對他好點兒。當時,陸臻不動聲色地擺平了自己的朋友,卻被他的兄弟一拳打到醫院。現在,似乎又變成了這樣,陸臻幾乎不動聲色地擺平了自己的父母,然後開始細水長流地感化他的爹媽。
未來,誰都不願意說,可是誰都在關心着的那個未來。
他是如此不可抑制地想要將陸臻的人生與自己綁到一起,試圖完全徹底地瞭解他控制他,製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