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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臻,他換了另一種方式,他一手一腳地,想把這條路上可能的障礙都搬開。
很難說誰高誰下,很難說誰比誰看得更遠,人們永遠都只關心自己心中覺得重要的那些。或者真的像陸臻說的,不過是個人在做個人更擅長的事。夏明朗把手臂繞過陸臻的脖子,擡高他的下巴吻上去,陸臻被他親得一愣,一時間丟了話頭,忘了還有什麼話需要說。
“喫飯嗎?”夏明朗看着他。
“哦!”陸臻傻愣愣地點了頭。
夏明朗把葡萄乾遞給他:“先喫會兒,我去做飯。”
陸臻再點點頭。
夏明朗一邊開油鍋一邊探頭出來張望,陸臻捧着葡萄乾喫得正開心,從茶几下面抽了張白紙,一筆一畫地開始寫回信。
都說大樹底下沒好草,這小孩長在自己這棵大樹下大概也掙扎得挺辛苦,不好意思爭陽光雨露,偷偷開出一朵花都想藏着,生怕被自己看到了,非得到花開了花謝了,結出了大紅果子才肯拿出來給自己看。
爭強好勝的,這麼彆扭!
夏明朗下了蔥姜熗鍋,把自己嗆了一噴嚏,聽到陸臻在客廳裏幸災樂禍地笑……
可是,卻又那麼的可愛!
三天之後,主治醫生終於崩潰在陸臻繞口令似的強大理論攻勢與小動物一般純情無辜的眼神安撫中,這種神經分裂似的待遇讓他鬼使神差地鬆了口:允許短距離的行走與一定強度的體育運動。
陸臻心滿意足地露出詭奇的笑容,這讓醫生直覺性警惕:你你,你到底想幹嘛?
陸臻擺擺手,放心放心,我只是想恢復生活自理能力而已!
嗯,X生活自理能力。
那天下午陸臻強烈要求去沃爾瑪,他們需要補充一些生活日用品,夏明朗在盤算着牛奶要買了,酸奶一定要買了,鹽還有嗎,是不是該給家裏備着點,將來他一個人過來買東西不方便……陸臻看到杜蕾絲搞促銷,不動聲色地順走了一盒,結賬處看到架子上成排的岡本,一張爆炸似的鮮黃色描紅邊的招貼掛在上面:特價!
陸臻掩面,今天真是個盪漾的好日子!
結賬時陸臻因爲強作鎮定而面無表情,夏明朗因爲渾然不知而面無表情,超市掃描的姑娘因爲太忙而面無表情,三個面無表情的人順暢地收拾清點付錢,與平時一般無二。
夏明朗埋頭裝袋,忽然手上一抖,把那一大盒顏色俗豔與那兩小盒顏色素淨抖進了塑料袋的最底層。他使勁使勁地瞪陸臻,陸臻佯裝看不見,一步一步像個兒童那樣慢慢地往前走。
回程的路上陸臻端坐副駕駛,他捧着袋子迎風流淚——咱們終於可以進行健康衛生的X行爲了!!
在基地裏垃圾集中處理,TT用過了不好藏匿,只能相互安慰反正彼此都沒病,KY在最初的時候買過一瓶,提心吊膽地藏在潤膚露的瓶子裏生怕被人發現。一瓶還沒用完就覺得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陸臻在收集前人經驗的指點下換用強生嬰兒無淚,那玩意兒其實挺好的,味道舒服也不刺激,放在浴室裏最多看着娘一點,至少沒有穿幫的風險。反正牀單洗太勤也要惹人懷疑,真要那啥那啥,浴室的利用率比牀還高。
一大盒杜蕾絲買六送三共計九枚,岡本買一送一共兩盒共計六枚,整個通算下來,兩個牌子共計十五枚。夏明朗坐在牀上撥拉着那些小盒子,囧得嘴角直抽。他說老大你這也太扯了,就您現在這半身不遂的架勢,買這麼多您用得完嘛?
陸臻嘿嘿一笑:用不用得完那是您的能力問題,不是我的能力問題!
夏明朗一個翻身把他合到身下……
是的,此刻,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實際意義上這都算是壓上了,可是然後呢?夏明朗低頭看,陸小臻粉面含春,羞澀期待。
可是,呃……
夏明朗手裏握着陸臻的手肘,總覺得那骨節纖細脆嫩好像新生的藕,一折就斷。夏明朗閉上眼睛回想往事一幕幕,那一幅幅畫面有如春宮,可他完全沒有從前事之中提取任何適合的方案,倒是把自己徹底給搞燥熱了。
陸臻輕輕地蹭着他說:“要不然我在上面?”
夏明朗一巴掌按住:“都什麼時候了,你爭這上下左右的,就憑你現在這……”
“那個,我是說,那個……那種……”陸臻張口結舌,臉紅了,但是夏明朗卻忽然會意了,他頓時感覺到陸臻是多麼神奇的生物,居然可以這樣有機地融合情色與羞澀,求歡求得這般道貌岸然,害羞害得如此理直氣壯。
夏明朗一時間愣了,不曉得應該咋辦,幾秒鐘後嘆氣,撫着陸臻的腰側溫情脈脈:“那你也受不了啊,你腰上全好了嗎?”
“那怎麼辦啊?”陸臻也燥熱了。
夏明朗低頭親下去:“涼拌。”
船到橋頭自然直,愛到做時自然順……涼拌吧,時髦點,咱也跟着感覺走一把。
陸臻很滿足,熱情而乖順,夏明朗於是更滿意,肢體絞纏在一起,抱着磨蹭着,乾淨的皮膚上散發出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兒,被汗水蒸騰着,潮溼而溫暖。夏明朗因爲心裏總有顧念,下手太重了馬上又輕起來,吻得太急了又緩下去,太細緻太輕柔,從胸前吻到背後,這讓陸臻都覺得太慢了,慢得讓人心裏發慌,他勾起腳蹭夏明朗的大腿,不能……來點實質的嗎?
夏明朗擁住陸臻側臥,火熱的胸口緊貼着光滑的背,他分開陸臻的雙腿擠進右側膝蓋,陸臻輕哼了一聲,某個熟悉而火熱的東西yingying地頂着他。
這樣呢?可以嗎?
夏明朗小心舔弄着陸臻圓潤的耳垂,陸臻閉着眼睛點頭,膚色透紅,汗水將鬢角沾溼,黑得發亮。
“快一點!”陸臻咕噥着。
夏明朗失笑,但是完全沒有快一點,前戲做得冗長而細緻,陸臻感覺到自己連心臟都被狠狠地揪起來,他扭頭吻住夏明朗,微微顫抖地糾纏地吻,好像在汲取氧氣,手指插進他的發間。
身體被分開,一寸一分地,直到全部沒入,陸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五臟六腑像一團揉亂的絲綢被慢慢地抹平、舒展、理順……
“舒服嗎?”夏明朗吻着陸臻的髮尾。
陸臻慢慢點頭,又噫了一聲。
“怎麼了?”夏明朗撐起半邊身體,湊到他耳根處吐氣,幾乎把陸臻整個攏在懷裏。
陸臻微微皺眉,猶豫……
半晌,慢慢搖頭:“算了。”
唉……怎麼又沒用套套,不過都到這份上了再讓夏明朗退出去,陸臻簡直覺得都有點對不起自己。
這是一種無法激烈的姿式,一切都很慢,抱着,慢慢地蹭,全然陌生的感覺,新鮮而溫情。
他們過去所有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