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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在這個新年的黎明如此地感性,可能是剛纔陸臻放肆地嘯叫震懾了他,又或者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猛然看到太多陸臻另一面的種種……
是啊,大家都喜歡他,他那麼討人喜歡,樂觀、積極、向上……像一團溫暖的火焰,他一直在毫不吝惜的燃燒,溫暖每一個人。所有人都愛他,愛他的笑容與純真,愛他的無憂無慮。
然後而只有他,只有他夏明朗才知道這個樂觀開朗的青年真正的模樣。
這不是火焰,這是光芒,這是一束純淨的光亮,他照亮着所有,好的壞的,美麗的醜惡的他都看得到。他也會悲傷也會憤怒,會喋喋不休地抱怨,會疲憊恐懼充滿憂慮地抱着他哭泣……而這樣的陸臻,夏明朗越來越覺得,只有這樣的陸臻纔是唯一屬於他的,破開所有堅強的外殼,在他面前暴露出最純粹的靈魂。
這是世間唯一的,你可以觸摸的靈魂,就在你手指間,帶着溫熱的血rou的觸感,那麼真實,他對你毫無防備,全然信任,讓夏明朗深切地慶幸與感動。
夏明朗開始相信愛情……這個讓他迷惑而從未去理智思考過的東西。或者愛情最珍貴的不是我們在哪裏,愛上誰。而是我們愛上一個活生生的有趣的人,他向你索要又熱情的付出,他有時快樂有時悲傷,他會成長會變化,他是一個有生命的奇蹟,每天都有新的面目。
愛上他,這是雙倍的人生,所以不會厭倦。
二十四、
時間過得又快又慢,護航的任務已經過去大半,人民羣衆陷入最後的煩躁期,連周老爺子心裏都掰開了手指數日子。
夏明朗在他的護航心得上重重的記下一筆:遠洋任務本身並不艱鉅也沒什麼可光榮的,但是光榮在於無聊,艱鉅在於從無聊中保持警惕與戰鬥力。
方進傷心的抱怨着爺一定遲鈍了;陳默表示,回去之後狙擊場的租用時間要加長;陸臻說小爺所有攢下來的工作都做完了……阿泰說,護航真好,終於有空求婚了,可是我的婚都求好了,咋還沒回去呢?
爲了讓小夥子們每晚上能睡好,夏明朗加大了訓練量,每天睡覺前一個體能競賽,爲得就是榨乾戰士們最後一點精力好矇頭大睡。
常規的護航,常規的險情,經歷多了就不再驚奇,大家各司其職,處理得一板一眼。於是這會兒警報響多了,也就不值錢了,夏明朗坐陣中軍不動,陸臻保持勻速跑進聯合指揮室,蘇彤正遺憾的向對方解釋:太遠了,你們一定要努力自救……
陸臻掃了一眼海圖,皺起眉:“太遠了!”
“是啊!”周劍平丟下筆。
800多海里,完全超出直升機飛行半徑,船開過去得一天一夜,快艇和氣墊船又開不了那麼遠,這會兒除非有航空母艦和噴氣式飛機,否則神仙都追不上。
“糟糕,通訊斷了!”蘇彤一臉的焦慮。
“那怎麼辦?”
“正在幫他們查最近的軍隊,完蛋了,估計是來不及了。”蘇彤緊張地交待工作。
陸臻埋頭研究海圖:“我們沒辦法了嗎?”
“分一條船出去我這裏怎麼辦?而且也追不上。”周劍平臉色嚴峻:“他們的船長要負責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就那麼急着走,不肯等不能繞,不知道走安全的路線,就是僥倖心理!”
蘇彤無奈地解釋那船是繞行好望角的,跟咱們根本不在一個航線上,而且目前出事的地點在印度洋,早就超出了咱們的管轄區,就算跟隊護航也早分道揚鑣了。
陸臻知道周劍平只是心裏着急,逮着什麼就罵什麼,連忙安慰着說會有辦法的。副長送資料過來說道:“剛剛查到這是艘臺灣籍貨船,叫“海狼號”,船主是臺灣人,深綠,綠得起油……”
作戰室裏一片噓聲:難怪了,免費護航有得省錢也不幹,寧願繞行好望角躲開海盜高發的亞丁灣,這下好了……人算不如天算,躲得過初一,逃不了十五,亞丁灣繞過去了,折在了印度洋裏。
大家雖然沒有明說,那意思是擺明了的,讓他們臺島海軍來解救這些人吧!
“幹嘛!幹嘛!怎麼回事?!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裏!”馬漢低聲呵斥,他顯然是看到這份資料專門過來的壓場的。
各級官兵們不敢明抗,不以爲然地各自噤聲。不一會兒,蘇彤無奈地報告說沒有任何一支部隊表示有能力救援。陸臻苦笑,這下子船主得準備贖金了。不過,到底是人命,也算是同胞,甭管大家站在什麼立場上,陸臻都挺焦心,腕上的多功能戰術表卻恰在此時顫動起來,提醒有衛星電話接入。
陸臻只覺得奇怪,這支加密衛星電話是麒麟的專屬,可自打上了船,就算是和嚴頭兒聯絡也是利用船上的通訊,畢竟正在與海軍合作中,你自己有事沒事用條私線,讓人看着就生分。可是這麼久沒用過的電話忽然響起來……陸臻直覺就知道不是小事,連忙向周劍平道了個歉,跑回特種作戰室接電話。
當陸臻趕到的時候,夏明朗已經在清場了,陳默把茫然的醬仔拉出門,陸臻連忙打開電腦聯上衛星電話,對方的信息傳過來,三重密鑰加密的身份識別。陸臻不自覺看了夏明朗一眼,夏明朗低聲道:“是二部的聶卓。”
哇哦!陸臻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中將級的直接指揮,這得是個什麼任務啊!
很快,三重覈對完成,聶卓又唸了兩句古詩完成聲波覈對,連忙問:“有船被劫了。”
多大個事兒啊,怎麼這麼快就通天啦?陸臻有些驚異,但還是平靜的介紹情況:“是一艘臺灣籍散貨船,叫“海狼”號。不是在護航區出事的,目前在船隊東南面800多海里處……”
“我要求你部不惜一切代價,不能驚動任何人的注意,拿回這艘船。”聶卓說。
陸臻聲音一頓,與夏明朗面面相覷。
這是戰事,不是拍電影,不惜一切代價這種話不是這樣隨便用的,這艘船什麼來頭??
“我們調動不了海軍的。”夏明朗道。
“海軍司令部的命令半小時以後會到,全力配合你部。”
陸臻擡手在空中畫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夏明朗沉聲問道:“爲什麼?”
“你不應該問的。”
“但我需要知道您要什麼。整艘船?船上的人,哪個人?船上的貨,哪批貨?這樣我才能更好的設計行動方案。”夏明朗說。
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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