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沒多久百團納新活動,她和展靜一起報名書法社團學毛筆字,往那站了站,沒講兩句話學長便要她的聯繫方式。學生時代微信不受歡迎,大家更喜歡用qq溝通。
就近還有一次體育課,學習網球,某次老師有急事,安排一位高年級的體育生過來代課,沒接觸兩次,對方就邀請馮清輝去某個公園划船,她婉拒了。
展靜說她是個小妖精轉世,到哪都能吸引男孩子的矚目。馮清輝很冤枉,她大一不過就喜歡穿那身淺灰色戴帽子的運動服,配一雙nb大衆款的鞋,且高考完整個暑假國內外遊玩,在青島海邊玩了沒幾天,曬的黝黑,像個土妞,也就兩隻眼睛出衆。
那時有句特流行的話,叫防火防盜防學長。尤其是新升入大學的女孩子,單純青澀,特別招高年級男學長青睞。
認識顧初旭的時候,馮清輝身邊恰好還有個追求者,是個青島陽光男孩,喜歡打籃球,186的身高,跟顧初旭不相上下。
本來馮清輝差點要跟這個陽光男孩有一腿的,那天學生會招納幹事,通知報名的新生演講競選,馮清輝沒料到晚上突然下雨,所以沒帶傘,陽光男孩獻殷勤,兩人湊和下共同打一把傘。
馮清輝當時跟對方還沒確定男女關係,處於曖昧階段,但是年輕小夥子血氣方剛,有些不知道分寸,沒經過同意就牽了她的手。
馮清輝就因爲這件事,直接把陽光男孩踢出局。
接下來纔有了顧初旭。
男女之間的事,講究一個緣法,只要一拍即合,也沒什麼好忸怩。
不過儘管有顧初旭保駕護航,畢業前馮清輝一路也沒少過爛桃花,比如當着顧初旭的面,那個體育生買了一兜子雪糕請她班裏同學喫,說是馮清輝的面子,再比如北京來的學長,非要跟她敘舊,請她喫飯看電影……
年少無知的時候,十有八九是顧初旭消了脾氣過來低頭認錯,有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經她一分析,能扯出五六七八條,他聽的頭大。
馮清輝考科目一的時候,正處於跟顧初旭熱戀期,她忙着談戀愛,無暇背題,顧初旭那段時間很忙碌,不過他會在晚上,陪她一起看題,彼時顧初旭已經有兩三年的駕齡。
馮清輝會故意問一些刁鑽的,讓他無法回答的問題,他總是啼笑皆非的提着眉梢揉額頭。
那日馮清輝穿着旗袍去見顧初旭,其實主要是爲了科目一的事,她準備不充足,心知考試也過不了,央求他陪自己取消預約,駕考中心較遠,頭天晚上他們先打車過去。
次日他們在附近玩了一天,回到酒店下午四點鐘,日頭偏西。
兩人並肩躺着休息說話,顧初旭訂了附近披薩店的披薩,空氣中沉寂了幾秒,他忽然起身居高臨下籠罩她。
他開始解旗袍鈕釦,呼吸隨着動作急促,落下輕柔的吻。
酒店是比較常見的雙層窗簾,一層白色紗窗,一層遮擋亮度和紫外線,只拉了一層,她被剝蛋殼似的褪去衣服,脫了一般,上半身直接沐浴陽光下,旗袍褪到腰肢。
一縷光線打到她身上,白的晃眼。
粉紅被yao成嫣紅,讓她忘乎所以,扭着脖子埋入純白色枕頭,心中一團邪火被點燃,猶如燎原的星星之火,他顯然比自己還要按捺不住。
男人的手進一步動作時馮清輝猶豫着,也沒有很強硬的態度,只是聲音軟綿綿提醒他:你說短時間內不碰我的。
其實這種事她也沒有特別強硬的態度,稍微一猶豫也就從了。
不過顧初旭對她一直都算縱容,畢竟年齡尚小,也都是在校學生,聞言趕緊打住,翻身下來,滾動着喉結道歉。
深藍色牛仔褲下卻並不會有大腦那麼理智,馮清輝擁被子坐起來,盯着那兒看了很久,忍不住探手過去,他像是被針紮了,瞬間攥住她的手挪開,胸口起伏的愈發厲害。
他攥緊她的指尖表示待會兒就好了。
馮清輝看着他的表情特別像喝酒上頭憋出內傷,型號不同,所以憋的時候感覺也不同,大概就像啤酒和二鍋頭,酒勁兒上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因爲度數不一樣,顯然後者更霸道。
不過那夜他們還是做了,他洗完澡出來馮清輝睡着了,等到外面夜幕降臨被他叫醒,二人去三樓電影院旁邊喫的海底撈,他前半程沒怎麼喫,一直顧着煮肉、夾菜,等馮清輝喫完落了筷子,他隨口吃了半碗菌鍋湯煮出來的手工麪條。
酒足飯飽回到酒店,洗漱了歇下,顧初旭幫她計劃下次再預約科目一的時間,兩人又聊了一些學校裏的奇聞軼事,房間恢復安靜。
馮清輝看得出他今晚不會再找罪受,可是心頭又特別癢癢,下午被吻的熱火如潮,搞得她差點溼透。思來想去,都不捨得就這麼睡了。
她側過去身面對顧初旭,細腿故意往他那邊伸,一不小心就碰到,杵着,溫度大概像……路邊攤鐵桶上擺放的烤地瓜,有些燙手。
顧初旭漆黑如墨的眼睛轉過來,深邃的眼神,一動不動瞧她。
她主動湊過去,自然又是一番難解難分,後來燈就被打開了,輕薄的被子踢到牀下,顧初旭想到她白天穿着旗袍的模樣,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控制,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纖細的腰身被一股力道催開。
顧初旭那時的宏偉就與現在沒什麼尺寸上的差別,可想而知,事情並沒有她預想的那麼美好,她以爲全壘打應該舒服的要人命,結果卻讓人懷疑人生。
當然了,男女角色不同,他除了一開始那幾下適應期的短暫刺痛後,就如脫繮了的野馬一樣奔馳。男人在這塊,果然深受老天爺的偏愛。
而女人,則需要接下來幾年的開發與成長。
以前看些小黃書,說男人第一次很快,基本放進去就會交代,她差點就信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馮清輝在碰撞中差點背過氣。結束後她蹙着眉難過,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半夜還被他叫醒了幾次,他大概食髓知味還有想法,馮清輝卻被惹火了,說了句“你怎麼那麼煩,大半夜的”就又睡了。
後來某次,顧初旭告訴她,那夜他們做了以後,他一夜沒閤眼,總覺得是場虛幻。
顧初旭敷衍的牀戲大概也是從初夜結束以後拉開序幕,以前的時候呢,只能打打擦邊球,所以打的格外細緻,後來有了實質性進展,前面那些“繁文縟節”對他來說就像“糟粕”,情不自禁就捨棄了。
如今回憶起來徒留傷感,不過馮清輝還有一件最欣慰的事,那就是她卡里有錢,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喜歡查一查自己的存款。然後安慰自己,沒事,不想喫飯就不喫吧,不想工作也不工作吧,有錢任性,先大肆消費一番,然後再計劃去哪裏旅行。
分手那半年,她有長達一個月的時間都在遊山玩水,每次回來吳宇澤都會去接她,甚至陪她去過一趟東北看銀狐,東北迴來後不就她獨自去了瑞士,吳宇澤來接時,她落地發朋友圈,曾讓他出境過一條手臂,帶着一塊嶄新手錶,她去瑞士玩給他帶的禮物,馮清輝在朋友圈做作地介紹:大哥對我真好,真愛了。
當晚一個許久沒聯繫的朋友就問她,手臂主人是哪位馮清輝笑着回覆:我家吳大哥啊。
過去沒多久,她不經意翻到那張圖,眼前還亮了一下,雖然只是一條手臂,挺具有讓單身女性想入非非的資本,主要還是她修圖技術好。
馮清輝靠着牀頭坐了一夜,臉色隱隱白髮,眼窩被熬出清影,展靜從外面端了一杯水進來,手裏還拿着手機,看了看她,悄聲說:“一直打,怎麼辦”
馮清輝昨夜心力交瘁,執意要走,風雨欲來的氣勢顧初旭拗不過,但她沒有回家,因爲情緒不穩定,回家見到父母一定會露餡,估計還會痛哭流涕,她暫時不想驚動他們,所以開車跑過來找展靜。
路上邊開車邊把情況簡單說了一句,展靜到此刻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不用理他。”
展靜有些爲難,看着手機嘆氣,水遞過去她沒喝,愣愣枯坐片刻:“以前沒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說你老公身邊有好多單身青年想介紹給我,你再去問問,有沒有想yp的,不談感情身體乾淨的就成,開房的錢我出……你老公是正經人,身邊圍繞的肯定也都是居家好男人,也沒幾個在外面花天酒地技術好的……”
展靜一臉驚訝望着她,“再怎麼着也要離婚了才能想。明明他是過錯方,你真這麼做了,等於把刀柄遞他手裏。”
馮清輝想了想,“是啊,要先離婚。”她眼眶微紅,“你說東嶼市這地方是不是比較邪性,你老是懷疑一件事,它就容易成真,還真是心想事成。”
展靜不知道怎麼安慰,端着水杯在手機顛來倒去,低頭問:“吳宇澤挺不錯的,你真沒喜歡過他嗎”
“……你爲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他”馮清輝沉默了下,好笑道。
“你們那時候言行舉止其實已經超越了朋友之間……還記得你那次喝醉酒,當時我與你的關係完全沒你倆關係好,他打橫抱你回家,也不叫我送,我當時還以爲你倆好上了,暫時還沒公開……”
作者有話要說:二非:我真是醉了,我覺得我寫的很清水了,而且那個動詞“咬”我真的好愛,不想被替換掉,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