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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一聲聲輕喃伴着溫熱的氣息傳進耳中小孔,蕭玄珏感覺自己被那猶如魔咒的聲音震得腦中暈眩,不解地要去看那人,剛轉頭卻脣上一涼,貼上兩片柔軟。
雲衍竟然主動攀上來吻住了他!
“蕭玄珏,你寵我吧,好好寵我,因爲你沒有別的選擇…”雲衍用力環住蕭玄珏的脖子,在他脣上輕觸,動作極爲生澀,態度卻很是虔誠,邊吻着邊喃喃道:“我把自己交給你,因爲我…”聲音漸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蕭玄珏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要將人推開,可還沒等他動手,頸上的束縛突然鬆開,雲衍無力地滑落下去。
“雲衍!”下意思地將人下滑的身子接在懷裏,蕭玄珏第一次張口叫出雲衍的名字,而聲音中的急切他自己卻沒能發現。
低頭去看,雲衍已經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本來蒼白的臉色帶着抹異樣的潮紅。蕭玄珏皺了下眉,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發現燙的厲害,視線下移到那人小腹,纔看到儘管隔着紗布,昨晚剛換過的中衣已經再次被血染紅了。
這次蕭玄珏沒有叫人傳太醫,他只是將昏迷的人打橫抱起來重新放回牀上。
他找來藥箱,解開雲衍的上衣目光觸及他胸前已經變得青黑的掌印時,目光頓了下又移開,剪開紗布在刀口上倒了些金創藥,又拿了新的紗布給人包紮好。
最後他用巾帕浸了涼水覆在雲衍滾燙的額頭上,纔給他扯好被子,自己着坐在牀側深深望着昏睡中的人。目光中帶着三分疑惑七分探究。
而這一次注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足足有兩個時辰。直到張德勝來問他已經過了正午了,是否需要讓人傳膳,蕭玄珏才似剛收回心緒。
看了眼牀上毫無醒轉跡象的人,壓下聲音輕聲道:“你去叫人將行雲閣收拾出來,以後王妃就住那裏了。”
張德勝愣了下,行雲閣可是晏王府中除了蕭玄珏住的晏思樓之外最好的一座樓了,現在他將行雲閣賜給雲衍,是不是證明他也認可了雲衍?張德勝暗自替雲衍鬆了口氣,恭敬道:“是,可……王妃現在有傷在身,馬上搬過去不太好吧?”
“本王讓你去辦你就去,囉嗦什麼!”蕭玄珏冷聲道,音調卻不高。
“是,我這就去辦。”張德勝應了一聲,不解地退了出去。
蕭玄珏向後望了雲衍一眼,見他依然睡得很安穩,沒有被吵醒,便也出去了。這裏是新房,卻不是他的臥房,他的飲食起居從來不在這裏。
關門聲響過後,牀上本睡着的人動了動,一雙清雋的眸子緩緩張開。望着還在輕微顫動的門扉,雲衍神色淡淡,猜不出情緒,只是他輕輕擡起手臂撫上額頭還帶着涼意的布巾,五指慢慢收緊。
☆、密匣
皇城中炸了鍋,都在瘋傳晏王盛寵新王妃,將府裏最好的閣樓都賜給他了。
這日在朝堂上太子一黨的人對蕭玄珏明裏暗裏擠兌一番,尤其是抓住他娶了男妃不放,而皇上卻毫不制止,只是冷眼在一旁觀望。
因爲對方說的是事實,所以與蕭玄珏交好的幾位大臣也說不出話來反駁。儘管他們掌握了些□□私下裏不堪的行徑,但苦於證據不足,又不能直接調查打草驚蛇,所以只得憋着一肚子氣忍辱。
好不容易到了退朝,剛出宮門要上轎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皇弟留步!”太子一身明黃色蟒袍,搖着描金的扇子由十幾個隨從簇擁着朝他走來。
蕭玄珏放下轎簾回過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又換上笑臉道:“見過太子殿下!”
“哈哈,你我兄弟,何必多禮!”太子仰面笑了聲,朝身後的一名小太監招招手,道:“本宮給晏王妃帶的東西呢?”
“在這兒呢!”小太監馬上拿了個小巧的白玉盒子到蕭惘面前。
接過白玉盒子,蕭惘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皇弟大婚時本宮作爲兄長卻沒能送上賀禮,此後一月來又忙着處理父皇交代的正事一直耽擱着,要說雲衍還是本宮的表弟呢,賀禮現在補還來得及吧?”說着他就將盒子遞到蕭玄珏面前。
有些狐疑地望對方一眼,蕭玄珏伸手去拿盒子,蕭惘卻又收回去了。
“欸~這可是我們表兄弟之間的祕密,你可不要偷看哦!哈哈!”
蕭玄珏不悅地擰眉,又不好直接表現出來,只得僵硬地笑了笑,將盒子拿在手裏,道:“本王替他謝過太子了。”
“好好,皇弟快回去吧,估計這會兒弟妹正在家等着你呢!”蕭惘擺擺手示意蕭玄珏可以走了,便很囂張地踱着步子往東宮的方向走。
蕭玄珏半眯着眼睛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漸漸收緊了握着盒子的五指。
盒子裏是什麼他不感興趣,但它足以證明雲衍和蕭惘之間有着莫大的牽扯,既然如此,那人曾經說的那些話必然都是假的。雖然他本來也從未相信過,但爲什麼此刻心中會悶得難受呢?
回到府中後他本要回晏思樓,結果在院子裏看到一個小廝端了藥碗低着頭匆匆自他身旁走過去,甚至連他的存在也沒發現。
微微皺眉,蕭玄珏叫住他,道:“府裏誰病了?”
那小廝走的急,突然被叫住愣了下才回過頭來,看清是蕭玄珏後忙躬身行禮,道:“回王爺,藥是送去行雲閣的,張總管交代的,一日一副。”
難道雲衍的傷還沒好?眸色沉了幾分,蕭玄珏若有所思。
那日讓張德勝收拾好行雲閣後就命雲衍搬過去住了,出奇地那人絲毫沒反對。
自他住進行雲閣至今已有一月,蕭玄珏卻一次都沒去看過他,雲衍只安靜本分的在樓裏待着,並沒有傳出什麼動靜,這讓蕭玄珏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現在碰到小廝送藥給他,蕭玄珏突然想去看一眼那人此刻在幹什麼,順便將太子送的盒子給他,也好觀察一下他的表情。
“藥拿來,本王去送。”說着他便從小廝手裏接過托盤端着藥往行雲閣而去。那小廝傻愣愣地在原地歪着腦袋看蕭玄珏離去,怎麼回事,王爺不是不管王妃的嗎?
到了行雲閣雲衍的房門,蕭玄珏見門是閉着的,便伸手扣了下門,結果裏面沒有什麼動靜,更沒人前來開門。
難道房中無人?蕭玄珏一把將門推開,大步邁了進去,果然,房中空無一人!
隱隱的怒氣逐漸在他冷寒的眸子裏聚攏。早朝是在五更天開始,現在下了朝時間也還早,雲衍卻已不在房間。或許這一月來那人之所以毫無動靜,正是因爲他日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溜出去吧。
“混賬!”蕭玄珏氣得一下將藥碗連同托盤摔在地上,剛要開口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