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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珏忍不住伸手撩起一把雲衍垂落在肩頭的長髮,目光不經意觸及對方上隱藏在發後的脖子上的一圈掐痕,尤其是喉結處,青黑色尤爲明顯,腫大的凸起隨着雲衍的動作上下浮動,蕭玄珏眼神縮了縮,終於輕輕撫上那處傷痕,輕聲道:“還痛嗎?”
正專心爲人包紮傷口,待蕭玄珏撫上他頸間時雲衍才發現,他只怔了下就偏過頭躲開了蕭玄珏,猛地大力系上最後一個結。
“嗯…”始料不及,蕭玄珏痛得悶哼一聲,往自己肩頭去瞧。等他再回過頭,那人已經收拾好藥箱要走了。
“你還是要走嗎?”一向冷傲的聲音裏帶上了軟弱。雲衍便隨聲立在門邊。
顧不得疼,他只盯着雲衍僵直的脊背,一步步起身走到人身後啞聲道:“本王知道你一直在努力證明自己對本王的心意,現在本王告訴你,我信你。如果你現在累了,不肯信我,那便換我來,由我向你證明…”頓了頓,他悵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雲衍,我大抵是愛上你了,所以你別走…好不好?”
雲衍沒有回答,而此刻他因爲失聲,本就給不出任何回答。
見人沒有繼續走的趨勢,蕭玄珏伸手扶住雲衍的肩膀將他扳回來面向自己,卻見雲衍臉上一片水光。
“你怎麼哭了?”面對他無聲下滑的眼淚,蕭玄珏心中猛地抽痛,忘記了肩頭的刀傷,他微微使力就將雲衍扯入懷中,“別哭,雲衍,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有諸多委屈,但是我求你,不要恨我…不要哭……”
“咣!”藥箱掉在地上,裏面的瓶瓶罐罐摔出來滾了一地。
“呃…啊啊…”雲衍哭的卻更兇了,奈何喉珠受損,發出的嗚咽便刺耳難聽,他雙手抵在蕭玄珏胸口用力推着要掙開束縛。
而蕭玄珏是鐵了心不放人,儘管肩頭的傷口未愈鮮血已再次將紗布染溼,但他只收緊手臂死死環住雲衍,邊在人耳側哄着:“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求你不要走,你說過你的性命都是我的,怎麼能反悔…呃……”
蕭玄珏肩頭再次一痛,雲衍不再掙扎而是張口咬上了他另一邊肩膀,自己卻還在輕輕抽噎着。
見對方哭聲見小,蕭玄珏稍稍鬆手將人拉開幾分,見他脣角沾着自己的血,蕭玄珏無奈地笑笑,伸手輕輕爲他抹乾淨,“這下所有的痛你可是連本帶利都討回來了,該老實待在本王身邊了罷?”
雲衍緊抿着脣,垂眸不答話。隻眼淚還是撲索索止不住的流。
“唉——你呀!”蕭玄珏嘆息一聲,輕輕將雲衍擋在臉側的髮絲撥到耳後,捧起他的臉用指腹細細拭去那些淚痕。但觸及對方眼角的溼潤時,他心中一動,傾身吻了上去。
細碎的吻落在雲衍眼角眉梢,將那些淚痕吻去,然後一路沿着他俊美的臉側下滑,落在脣邊。
蕭玄珏輕輕啄了一下雲衍的脣角,愛如珍寶,與人額頭抵着額頭蹭了蹭,他輕聲央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怕“聽”到一個“不”字,沒等雲衍回答蕭玄珏已經再次將人圈在懷裏,深深吻了下去。
雲衍閉了眼,雖沒回應,但卻沒有拒絕,只放下了原本推拒的手,下意識環在蕭玄珏腰間。蕭玄珏輕易便將舌探入對方口中,一吻冗長,再沉寂下來時呼吸已有不穩,而云衍原本淡色的脣瓣也帶上了嫣紅。
“你這樣,我便當你原諒我了。”舔淨雲衍脣角牽扯出的銀線,蕭玄珏淺笑。待雲衍張開狹長的眸子,他便吻上那人眉心,又深深望着對方的眼睛認真道:“雲衍,隔了這幾月的日子,你贏了。我愛你…”
清雋的眸子徒然一閃微光,雲衍擡手攥住對方的衣領將人拉下半分,主動吻了上去。心中卻是滿滿的苦意:子晏,你可知,在你心中你我不過相識數月,而在我的記憶裏,我們卻已經相識太久,久到足以讓一個人死過一次,再難回頭…
二人糾纏着,再次停下時已經躺倒在牀上。
喜帳未落,喜牀猶在。一切都是大婚時的樣子,甚至當日燃了一半的紅燭也還在燭臺上插着。
蕭玄珏發現自己躺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硌,伸手探到褥子下一摸,竟還摸到一把曬乾的冬棗花生,再一摸,又是一把桂圓蓮子。
眼前似乎又浮現出大婚那日,本該穿喜服的雲衍卻穿了一襲白衣出現在相府門口,也是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雖然蓋着蓋頭看不到臉,但他飄逸出塵,宛如嫡仙的氣質卻還是讓他心神微窒。
此後再見雲衍摘下蓋頭後清貴的面容,不惹塵埃的淡然,蕭玄珏亦曾想過,若那人不是雲青城的兒子,若自己不是揹負了太多,那麼,他二人未嘗不可好好相處,甚至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但是後來…一切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次次傷害,直將曾經清貴高傲的人折磨得失去棱角,哭起來如同嬰孩,讓人心碎。甚至,開始恨他了……
此刻拿捏着這些“早生貴子”,蕭玄珏忍不住偏頭望着雲衍染上紅暈的側臉發笑:“衍哥兒,你說本王與你,是否真能造出小孩子來?”
衍哥兒?雲衍方從那一吻中回過氣來,正喘息着,突然聽到耳側蕭玄珏這麼一聲“愛稱”,忍不住脣角一抽,詫異地去看他,心想自己似乎比他還小四歲吧。
“呵呵,不如現在我們試試可好?”蕭玄珏將那些花生桂圓掃落在地,趁對方發怔的空擋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斂起笑,他吻着雲衍的脣角輕聲道:“既然大婚那日我欠你的都要還給你,那今日便一次還清罷,若記得不錯,本王還欠衍哥兒一個洞房…”
“呃……”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雲衍瑩白的臉微微飛紅,忙雙手擋在兩人之間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契合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本章的錯別字,只是爲了不被鎖文才有的……
“怎麼,你不願意?”蕭玄珏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不過卻真的沒有繼續下去。
雲衍眨了下眼睛,稍偏過頭望着蕭玄珏肩頭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紗布,嘴脣動了動,費力發出一個單音節:“…傷…咔咔…”
“你別說話!”見他喫力地咳嗽起來,蕭玄珏馬上伸手輕覆在他脣上,沉眸緩聲道:“在傷好之前不能說話知道嗎,就算脣語也不行!以後你若想說什麼,就用眼神告訴本王,或者是寫下來。”
眼神?幾時他們之間有如此默契了?雲衍終於被他緊張兮兮的樣子逗笑了,他只是將脣角上揚起一個極輕微的弧度,卻馬上被蕭玄珏捕捉到。
“雲衍,你終於肯再次對着我笑了。”蕭玄珏嘆道,一向冷寒的眸子裏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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