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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殿下!”張德勝十分狗腿地給蕭玄珏行了個大禮,又轉身對那些下人吆喝:“快些快些,哎呦,你小心點兒,就說你呢小李子!……”
“……呵呵。”蕭玄珏笑着搖搖頭,怎麼一提到搬進東宮,他府裏的這些下人卻比他這個太子還興奮呢?難得見府裏所有人都一起忙碌,蕭玄珏便由着他們去。
想到雲衍的腿行動不便,現在其他人都歡樂的跑前跑後,他自己一個人該無趣了,於是問張德勝:“對了,行之呢?你們都在搬東西,可有人陪着他?”
“有蒹葭姑娘陪着雲公子呢。”張德勝道:“怎麼才一會兒不見您就捨不得啦?”
“咳咳。”被人看穿心思,蕭玄珏尷尬的咳嗽一聲道:“本宮去瞧瞧他。”
知道對方着急見“夫人”,張德勝只是偷笑也不再拿蕭玄珏開玩笑,畢竟自己身份低微惹惱了那人慘的還是自己。
雖然蕭玄珏是下朝後回來的,但實際上現在時辰尚早,所以他猜測此時雲衍應該還在行雲閣,不會出來散心。於是他朝服未換直接去找人,說來就是如此奇怪,當你迫不及待想見到一個人時,就是什麼都不能阻擋你的腳步和預愉悅的心情。
蕭玄珏還未走到行雲閣就看到蒹葭慌慌張張地跑出來。
“如此慌張幹什麼去?”蕭玄珏皺眉,他是見蒹葭穩重才拍她去服侍雲衍的,如今她冒失的樣子真不放心把雲衍交給她照顧。
在看到蕭玄珏後蒹葭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撲通”跪在蕭玄珏面前道:“屬下該死,沒有看好雲公子,求王爺責罰。”
“你什麼意思,行之怎麼了?”蕭玄珏急道。
“雲…雲公子…不見了…”蒹葭低下頭,聲音幾不可聞。
“什麼?”蕭玄珏震驚。
蒹葭道:“方纔雲公子說他要看書,屬下便去書房拿書,結果回來人就不見了。”
“你離開了多久?”蕭玄珏道,同時猜測雲衍可能去哪裏,雲衍行動不便,會不會是被人擄走了之類。
“半個時辰。”蒹葭道,“輪椅還在房中,只是公子人不見了。”
“什麼?”蕭玄珏再次一驚,輪椅還在,那就只能是被別人擄走罷。什麼人竟然在光天化日將一個大活人從王府擄走,爲何偏偏又是雲衍?看似很短的時間蕭玄珏已經將所有可疑的人分析了一遍,越到此刻他越要鎮定,吩咐道:“才只半個時辰人還走不遠,你去帶人守住城門,本王要全城搜捕,一定要將人找出來。”
去馬廄牽了飛雪又拿了弓箭箭筒,如果雲衍真的是被人擄走了,等下救人時也許會用到。
張德勝還不知王府內發生了什麼,見蕭玄珏牽着馬急匆匆出來,忙道:“爺,您這要幹森麼去啊,朝服都不換的打獵去麼?”
蕭玄珏一躍到馬上,回頭問道:“大概半個時辰前可看到有可疑的人出入王府?”
“沒有啊,奴才一直在門口守着他們搬東西,沒看到有可疑人出去啊。”
“算了,我自己去找!”蕭玄珏有些不耐煩。
張德勝不知蕭玄珏這麼急躁幹什麼,仔細想了想,道:“對了,半個時辰前有架拉古董的馬車出去了,因爲那些古畫經不得風吹,所以我就讓拿貨的馬車進府了。”張德勝道:“怎麼,可是有什麼不妥麼?”
“你!”握住繮繩的手一緊,蕭玄珏廢了好大勁才控制住要一掌拍死張德勝的衝動,道:“車子往哪邊走了?”
“自然是宮裏啊,咱不是要搬去東宮嗎?”張德勝還不知自己闖了禍,笑嘻嘻問:“爺,您到底是怎麼了,老問些不相干的問題?”
可蕭玄珏哪裏還會理他,早就拉緊繮繩朝着皇宮的方向去追了。
他不確定對方是誰,是太子餘黨還是雲青城或者是其他未知的勢力,也不知道那些人虜了雲衍有何目的。但他知道雲衍不僅體弱而且雙腿殘疾,如果對方存心虐待雲衍,他肯定受不住。於是一路快馬加鞭不敢懈怠,即使無意中在一處餛飩攤前看到一個食客的背影與雲衍很像,他也來不及多想。
馬車本就笨重而且拉的都是貴重古董車伕刻意放慢了速度,所以飛雪很容易就追上了張德勝口中的那架馬車。
“停車!”飛雪在馬車前停下攔住了對方的去路,蕭玄珏一手按上腰間的佩劍“唰”地抽出來指向馬車內部,道:“把人交出來!”
“哎呦!”車伕見此慌了神,忙跳下車跪下:“這位爺您這是幹什麼呀,車裏沒人,讓誰下來啊?”
“沒人?”蕭玄珏自然不信,將劍尖向前送上三寸一下挑開了車簾,卻暮得瞪大了眼睛。
“小的就說嘛,車裏沒有您要找的人,全是些古董字畫。”方纔見蕭玄珏如此信誓旦旦認準了他車裏藏了個人,幾乎讓他自己都相信車裏有人了。現在看到那些花瓶字畫,車伕鬆了口氣索性坐在地上道:“方纔倒是有個公子跟車來着,只不過人早就下車…”一句話未說完,三尺青鋒已經架上了脖子。
“說!一共幾個人,人往哪裏去了?”蕭玄珏把劍指向車伕,一雙獸眸凌厲如刀。
“就…就一個,往出城的方向走了。小的看他身子似乎有些弱,便想等送完這批貨捎他一程,卻被拒絕了…爺,您饒命啊!”
一個人?以車伕的描述應該就是雲衍無疑,但怎麼會是一個人,他不是腿疾未愈嗎?不是還不能行走嗎?不是昨日二人已經和好如初了嗎?不是已經答應陪自己一生一世共享萬里河山了嗎?
所以…爲什麼…他會…一個人離開?
想到來時無意中看到的一處餛飩攤前那個看起來酷似雲衍的背影,現在想想,那根本就是雲衍,是他自己一心認爲對方不能走路所以下意識否認了那人是雲衍的事實!
“雲衍!”蕭玄珏咬牙低吼一聲,猛的一拉繮繩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爲什麼?爲什麼又要騙我?你究竟是有多麼的不願留在我身邊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離開!爲什麼!
到了方纔的餛飩攤前早已不見了人影,也對,雲衍好不容易逃出王府自然不會在皇城逗留,方纔在餛飩攤前只是他看到蕭玄珏騎馬過來所以有心躲避罷。想到此處,蕭玄珏越發心涼,那股火氣更是蹭蹭往上冒。
向攤主大體形容了雲衍的樣貌問人往哪個方向走了。攤主對雲衍的印象倒也深刻,指着城門的方向道:“往那邊去了,方纔這裏經過了個仮馬的商戶,那位公子還花大價錢買了匹上好的寶馬呢!”
“!”他竟然還買了快馬?!也不知此刻蒹葭有沒有將城門關閉,會不會現在雲衍已經身在城外了?
“嗷——”狠狠一勒繮繩,飛雪發出一聲悲鳴後向離玄的箭一般猛的竄了粗去。
眼見得離城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