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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聽到了身後追來的馬蹄聲,雲衍雖然沒有回頭卻揚起馬鞭狠狠抽了一下:“駕!”
“雲衍,站住!”蕭玄珏在後面高聲叫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你執意離開,那昨晚發生的一切又算什麼?你爲什麼要騙我!你給我停下,聽到沒有!停下!”話到最後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了。
雲衍不爲所動,聽着身後傳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和吼聲,他只催着馬兒快些跑,城門已經很近了,不到五十丈的距離。
本以爲能以人力輕鬆將雲衍攔下,卻見雲衍騎馬衝來,勢不可擋,蒹葭忙命令道:“快,快關城門!”
“吱嘎——”沉重的鐵門在十幾個人的推力下緩緩合攏…
還有一點點,還有不到二十丈的距離。只要馬兒再跑的快一些,他就能在城門合攏前衝出去。
雲衍夾緊了馬肚子,做最後一搏。
“雲衍!我命令你停下來!”
身後的馬蹄聲突然停住,蕭玄珏不追了,要放他走?一邊快馬加鞭一邊差異的回頭,卻見飛雪上的蕭玄珏朝服未換一身戾氣,手中拿着張如滿月的弓箭見直指自己。
“雲衍,你這是玩火自焚!本王不會放你走,除非,你死!”蕭玄珏冷聲道。
☆、無題
望着明晃晃的劍尖,雲衍眼前有一瞬的暈眩,他沒料到蕭玄珏會拿箭指着自己。不過仔細一想也釋然了,他此次出逃本也不報太大希望,潛意識裏也想得道一個解脫,如果蕭玄珏那一箭射出來,會不會更好一點?
“我就是死,也不會回去!”回眸勾脣一笑,雲衍挑釁一般揚起手中的馬鞭又狠狠抽下,“駕!”
“雲衍,是你逼我的!”蕭玄珏一字一頓道。
“嗖——”箭矢破風聲後便是小腿上的傳來的劇痛,加上棗紅馬本就跑的飛快,雲衍失去平衡衰落在地,發出“嗯!”的沉重悶哼。
與此同時城門完全關閉,棗紅馬因爲慣性一頭衝撞在鐵門上,倒地不起。
蕭玄珏跳下馬,一步步走到雲衍面前,俯身鉗住人的下巴迫使人匍匐在地上的人擡起頭來,沉着臉冷聲道:“爲什麼要走?”
從飛馳的馬上掉下來,雲衍這一下摔得不輕,胸口強烈的痛意告訴他大概肋骨斷了一根,不過若不是蕭玄珏那一箭射穿了他的小腿,如今一頭撞城門上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爲什麼?”雲衍忍着痛輕笑:“答案殿下不是很清楚麼?我已經多次懇求您讓我走,是您強留我在身邊的,呵呵。”
“你!”蕭玄珏氣結,狠狠捏住雲衍的下巴,“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回不回去!”
“就算我跟您回去,您的到的也不過是我這個人,一句空殼而已!”雲衍笑道,眼中滿是不屈。
“好!很好!好的很!哈哈!”蕭玄珏怒極反笑,鬆開手邊拍着巴掌邊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突然他伸手握住插在雲衍小腿上的箭,一下抽了出來。
“啊——!!!”一聲痛呼,雲衍瞬間白了臉色。
箭是特製的,爲了給敵人帶來最大的痛苦和傷害,箭頭上鑄有倒刺。如果說箭進皮肉只是射穿一個窟窿這麼痛,那麼將箭拔出來就是連皮肉帶筋骨一塊拉扯出身體。
“你不是喜歡裝作殘疾的樣子嗎?既然如此,本宮就讓你真的殘疾罷!”直起身把玩着掛着一絲皮肉的羽箭,蕭玄珏不再看雲衍,用無比淡漠的聲音道:“既然你一心想逃離,本宮就斷了你這雙腿,讓你直到老死…都不得不陪在我身邊。”然後對在城門邊已經嚇得呆住的蒹葭道:“將人直接帶回東宮。”
“是…是。”蒹葭應了聲,對守城的士兵吩咐可以開城門了,不要影響百姓的正常出入,才喊着身邊的左右侍從跑過來將幾乎不能動彈的雲衍擡起來。
“蕭玄珏,我恨你!”進過蕭玄珏身邊時雲衍狠狠道。
蕭玄珏只是微愣,然後一躍上馬調轉馬頭,輕撫着飛雪潔白的鬃毛不去看雲衍,啞着嗓子淡淡道:“只要能將你留在我身邊,你要恨,就恨罷。”“左側肋骨斷了一根方纔老夫已經爲雲公子解上了,箭傷只是傷及皮肉沒碰到骨頭,只要公子好好養傷就不會影響以後的行動。”王傑安一邊收拾着藥箱一邊對蒹葭道:“唉,老夫這兩年淨爲雲公子看病了,就沒消停過…”
蒹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道:“有勞王太醫了,只是今日我請您爲公子瞧病的事,還希望您不要告訴太子爺。”
蒹葭是揹着蕭玄珏請王傑安來爲雲衍診治的,當時雲衍被擡回來時已經陷入昏迷狀態,腿上更是血流不止,但蕭玄珏只當沒看見唯有臉色鐵青,進宮後將馬送去馬廄就回房了,竟沒說找個太醫爲雲衍包紮。她見雲衍可憐又怕蕭玄珏事後後悔,所以自作主張找了王傑安來。
現在聽到雲衍的箭傷並無大礙纔算鬆了口氣,送走王傑安她命人去抓藥,回到牀邊看着面如金紙的雲衍,終是不解:“公子,您這是何苦,太子對您難道不好麼?您爲何冒死也要離開呢?”
“他對我再好,都不是我想要的。”雲衍苦笑:“何況,他最後不是射了那一箭麼,呵呵。”
“那一箭太子是留了分寸的,否則以他的箭術公子不會只是皮肉傷。”蒹葭爲蕭玄珏辯解:“如果太子不射那一箭,您就要跟着馬一起撞…”
“你不用說了。”雲衍打斷她,偏頭面向裏側:“我累了,你出去罷。”
“……”蒹葭握了握拳還是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道:“如今王爺已貴爲太子,我知公子是聰明人,以後不要再跟王爺作對了,免得自討苦喫。奴婢先出去,您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罷。”
“爺,您別再喝了,酒喝多了傷身!”張德勝滿臉焦急的看着蕭玄珏,放在身側的手擡起來又放下,就是不敢將主子手裏的酒罈奪下來,“爺,有話好好說,喝酒它…它解決不了問題啊!”
“不用你管!”蕭玄珏粗暴地吼道,一揮胳膊將桌上三四個空了的酒罈掃在地上,灌下一口酒,道:“張德勝,你說他爲什麼要走?啊?爲什麼?!!!”說着猛的站起身攥住張德勝的前襟將人拉進。
“這…”被對方猩紅的雙目嚇得語塞,張德勝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懂爺在說什麼…”
“……”見張德勝一副要哭的表情,蕭玄珏頹然鬆開手重新坐回去,“雖然我一開始對他不好,但後來也都盡力彌補了,甚至若不是這次父皇下旨將皇位傳給我,爲了他,我已經做好了放下的準備…我說過,我做了皇上,他就是皇后…他還能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