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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士兵領命下去。
原本的爭執也全變成了:“皇上洪福齊天,東莞國運昌盛,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山呼吶喊。
“衆卿平身。”蕭玄珏也將方纔納妃一事藉機掀了過去,道:“各位愛卿還有其他事要奏麼?”
衆人搖頭,因爲除了進言讓蕭玄珏納妃其他的摺子他們都沒有準備。
蕭玄珏又將目光投向柳仕藉,對方笑了笑,於是張德勝很有眼力見的宣佈了退朝。
“來呀來呀,我在這裏呢,小皇子快來抓我啊!”
一處小花園內,有三四名小丫鬟正在陪一個肉嘟嘟的小童玩捉迷藏。那小童身穿一件黃綢衫子,頭上歪歪扭扭綁了=了兩個髮髻,因爲矇住眼睛臉被遮住了大半以致看不清長相,不過露着的部分倒算是乾淨白皙,也就兩三歲的年紀,路尚且走不穩當說話更是奶聲奶氣。
“小桃姐姐你別再跑了,我已經看到你了!”小娃娃學着之前對方的語氣和口吻,雙手叉腰活脫脫的小大人模樣。
被稱作小桃的丫鬟便學着他的樣子故意奶聲奶氣道:“小皇子你胡說,蒙着眼睛不可能看到人哦~”
惹來其他人一陣善意的鬨笑。
面對衆人的鬨笑奶娃娃卻依舊一副淡定的樣子,只站在原地仔細聽了會兒聲音,就已經判斷出小桃的位置,朝着人踉踉蹌蹌的撲過去。
“哈哈,小桃姐姐,我抓到你啦!”小童興奮地叫道。
“是麼?”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你確定自己認對了人?”
“…”小娃娃似乎愣了一下,不對,這個人的大腿抱起來比小桃姐姐粗,聲音雖然好聽但聽起來怎麼像個男的?於是他一把將遮眼的布扯下來,看清自己抱着的是個一身紅衣如血眉眼輕佻的男子後他呆了一呆,退後一步,顯得有些侷促,“你是誰?”
“奴婢見過花將軍!”原本笑着的衆人全部噤了聲,對着花無醉行禮。一點點
“無需多禮。”花無醉笑着對一衆丫鬟擺擺手,然後俯身在只比自己的膝蓋高出一點點的小娃娃臉上捏了一把,“你又是誰?”花無醉反問
“我先問的。”小娃娃揉揉被捏紅的小臉,明明疼得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兒,卻忍着不哭出來。
花無醉瞧着有趣忍不住想多逗他一會兒,於是道:“你是小孩子,小孩子要聽大人的話。”
小娃娃歪頭想了想,好像覺得有些道理,於是揚起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奶聲奶氣對花無醉道:“他們都叫我小皇子,我是小皇子。”
早就聽說兩年前皇后爲蕭玄珏產下一子,見到這娃娃雖然稚嫩卻已經有了幾分蕭玄珏的影子,尤其是那雙眼,墨藍色的眸子炯炯有神,所以剛纔花無醉就已經猜到他是蕭玄珏的兒子了。只是這孩子看着激靈,說起話來卻顯得有些傻了,小皇子三個字也能算名字麼?
“小皇子不是名字,”花無醉笑道,蹲下身耐心對他解釋:“我問的是你父皇給你取得名字,蕭,你姓蕭的。”
“父皇?”小娃娃聽到這兩個字後將小臉皺成一團,眼中幾許迷茫,拉着花無醉的袖子委屈道:“父皇是什麼人,和奶孃一樣嗎?”
“…”花無醉怔住,他怎麼會連父皇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小娃娃還在自言自語:“父皇會給我取名字,奶孃說我圓圓滾滾像個糰子就叫我圓圓,所以我的名字是圓圓不是小皇子,而奶孃給我取了名字所以奶孃就是父皇。”
“…”雖然圓圓說的話語無倫次而且邏輯不清,但花無醉還是聽明白了,那就是圓圓從未見過蕭玄珏,而蕭玄珏竟然連一個名字都沒有爲這個兒子取!
“不對不對。”圓圓突然叫嚷起來,大力搖晃着花無醉的袖子道:“奶孃不是父皇,奶孃說我父皇是皇上,日理萬機沒有時間來看我。”他歪歪頭,認真盯着花無醉:“欸,你是誰,是我父皇嗎?”
“我…”花無醉語塞,面對圓圓的問題他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突然跑過來一個婦人,那人一邊對花無醉行禮一邊將圓圓的手拉開:“小皇子,這位是花將軍,不是皇上。”
圓圓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又燦爛起來,轉身撲進了婦人懷中,甜甜叫道:“奶孃!”
“哎!”婦人將圓圓抱起來笑着答應。
望着這一幕,花無醉默默轉身不再打擾這個僅有兩歲孩童的天真了。
☆、續·三
“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蕭玄珏捂着心口艱澀的呼吸着。
張德勝倒了一杯安寢茶遞過來,道:“皇上,現在已經三更了,您快喝了茶歇着罷,總這樣熬夜對身體不好。王太醫說了,您這咳嗽的毛病就是整日熬夜看奏疏累出來的。”說着他將案頭上的奏摺全部摞在一起放到桌角。
蕭玄珏接過茶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了一邊,從摞好的奏摺上又拿下來一本攤開看,啞着嗓子道:”朕還不累,你如果累了就去睡罷,今晚不用你守着。”
“哪能不累啊。”人又不是鐵打的,一日兩日這樣熬夜或許受得了,但連續三年這樣三更睡五更起的,神仙也要打盹啊。望着自家主子眼角漸深的痕跡,張德勝心疼道:“皇上,五更時就要準備早朝了,您如果再不歇下今晚可就睡不成了。奏摺明日再看也不遲啊…”說着他無意識地將視線往奏摺上瞟了一眼,卻大驚,只見上面已經用硃紅色的筆畫好了圈,墨跡早已乾涸。
“皇上,您…這,這都是已經看過的啊?!”
“朕想多看幾遍,仔細斟酌一下奏摺中的提議。”蕭玄珏解釋道,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但張德勝知道,一個圈,代表准奏。既然已經批准了就證明蕭玄珏是深思熟慮過的,根本不存在重新斟酌一遍的需要。
“爺,您不是要再看一遍,而是…睡不着罷?”張德勝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語氣卻認真的很。
“咳咳!”蕭玄珏咳嗽了一聲,盯着攤開的奏疏沒有說話,而執筆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您的心思奴才多少也明白。日日伺候您,這安寢茶是何用奴才懂得,茶葉的分量在逐漸增加奴才也看得出。皇上,奴才不聾,不瞎,您夜裏做夢叫的誰奴才聽得到,短短三年您將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奴才也看得出。但您到底想怎樣,人死不能復生,您當初既然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