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作者:慕容湮兒
傾世皇妃!

  第八章死鱔除莫蘭

  長生殿

  燈火微暗,大鼎裏焚着瑞腦香,幽幽散入暖閣深處。揚眉而望,蘇思雲蜷曲着身子倚靠在寢榻間,手中緊緊的摟着一個衾枕,目光有些渙散。

  我將在場的奴才皆屏了去,獨留下我與蘇思雲同在一處,她一見到我立刻衝我大喊,“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怒反笑,移步朝前而去,“蘇貴人爲何如此激動,怕我再害一次你的大皇子嗎?”

  一聽我提到‘大皇子’她的神色晃露悽慘之色,淚水急欲滴落。我走到榻便,執起絲帕爲其拭去眼角那點點欲落的清淚,“哦,我差點忘了,你已經再沒有孩子再讓我害了。”

  聽到這,她狠狠的瞪着我,突然丟棄懷中衾枕,起身就朝我撲了過來,雙手似乎想要掐我的脖子。我一個閃身躲過,她重重的跌下了牀,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冷眼看着她跌落在地,無力的癱軟着,沙啞的呢喃着,“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爲什麼?你怎麼不問問自己?”我蹲下身子,單手緊捏着她的下顎,讓她擡起頭來看我,“若你不心懷鬼胎的想要害我,你的孩子會死?”

  她的眼神與我觸碰之時產生了極度的不自然,“你......都知道......”

  我捏着她的下顎又用了幾分力道,她一聲呼痛,“嘖嘖,真是可憐,如今的你就像一隻老虎被人去了爪子。與其每日沉溺在喪子的傷痛中,爲何不振作起來,爲自己的孩子報仇呢?”

  “報仇?”她低低的重複了一遍,慌亂的將與我對視的目光移開,“不行......我鬥不過......”聲音越發的弱小,最後隱遁於脣中。

  “告訴我,一直操控着你的人是誰,在這皇宮中還有誰是你的同黨?”我輕附在耳邊小聲的問,她的身子顫抖着,卻始終不肯吐露一個字,我又繼續道,“說出來,皇上一定會爲你做主的,他會保護你的......”

  她的目光開始朦朧迷離,目光呆滯,輕輕啓口,“同黨是......”

  “妹妹!”

  一聲擔憂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蘇思雲的目光一怔,驀然恢復,聲音也打住。我有些惱火的看着匆匆朝我們而來的楊溪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只要她再晚來一步,蘇思雲就會鬆口了!

  “不知道辰主子這是何意?乘妹妹思緒混亂之時想對她下毒手?你害了大皇子還不夠,還想害妹妹?”楊溪容衝上前將蘇思雲由地上扶起,摟在懷中輕輕撫慰着。

  “若真要害她,你進來間到的已經是一個死屍了。”我的脣邊劃出一個弧度,悠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蘇貴人,我還會來的,希望你銘記我剛纔說過的話。”

  “等等!”她脫口叫住正欲離開的我,“我可以告訴你全部,但是,有個條件。我要做皇后。”

  離開長生殿我的心情有些矛盾,一路上不停的回想着蘇思雲的那句‘我要做皇后’。她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呀,要做皇后?就怕她有命做上那個位置,沒命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皇后?她做夢!

  我的步伐漸漸沉重,花夕不解的問,“主子,您這不是回宮的路啊。”

  “我知道。”沉鬱的吐出一句,輕吸了一口涼氣,滿腹的燥熱也隨之而散去,“我們是要去御書房。”

  此時的雪已經停了,藉着四周懸掛着的微暗的燭光,整個皇宮都成了白茫茫一片。我呼吸着清甜冷冽之味,心情逐漸開朗,壓抑之態一掃而空。女子最期盼的就是“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可我卻從未盼過,因爲身處宮廷,就不要妄想着“一心人”。民間尋常百姓都有三妻四妾者更何況帝王將相?後宮佳麗云云,我卻日漸老去,祈佑的心又是否能一直在我身上?曾經我要求的並不多,只要他心有我,我在他身邊是特殊的就好。可這樣的執念,卻害苦了我呵。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御書房,正碰上剛由裏邊出來的展慕天,他輕向我拜了一個禮,“辰主子這麼晚還來見皇上。”

  我低低的應了一聲“恩”

  “皇上心情不佳,主子謹言慎行。”展慕天若有若無的提醒着,言罷便移步而去。我立刻讓花夕去送送展慕天,也好讓她將我這的消息告訴他。

  徐公公得我之命進去稟報祈佑,一會便出來邀我進去,口中喃喃道,“初有蒂皇妃,後有蘇貴人,現有辰主子......”

  聽他未完之言我頓了頓步伐,側首而望他,“如何?”

  徐公公一本正經的哈着腰,“現有辰主子寵冠後宮。”

  我瞭然,後提起衣袂掩脣一笑,“公公說話中聽,待我出來重重有賞。”我回首跨進了那一闌硃紅門檻,金磚漫地,光平如鏡。

  滿面的笑容剎那間沉了下來,後有蘇貴人?嗤鼻一笑,望那一殿的黃龍紗帷帳,最後停留在一幅被表好的畫之上,畫中之人不正是那日展慕天在御花園爲我畫的那幅畫嗎......竟被祈佑裝裱起來了。

  燭火皆是通明如炬,我一步步的朝其邁近,畫清晰的呈現在我的眼眶內,右下角被人題上了一行字:曾經滄海難爲誰,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筆跡是祈佑所寫無疑。

  當我漸漸沉入思緒之時,之覺得一個影子將我籠罩了下來,身子被人由背後摟住,“你怎麼來了?”他的氣息灑在我的發頸間,拂在肌膚上激起粟粒。

  “想你了。”我的臉上再此泛起笑容,慵慵的靠在他懷中,“來的時候我看見展大人從這離開了。”

  “與他商議了一些朝政之事。”他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喜怒。若真如展慕天所說,他心情不佳,那我似乎該順水推舟,讓他怒上加怒吧。

  “你似乎向藉由展大人來打擊韓家的勢力?你不信任韓冥了?”我試探性的一問。

  “我一直都很信任他,只不過韓家的勢力在朝廷已經構成了威脅,我不得不弄個人出來與他們分廷對抗。”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在他懷中轉過身子,輕輕環上他的腰,“祈佑,我剛去看過蘇貴人了,她的情緒似乎不好。”

  “幾個月來她一見到我就哭,問她什麼也不說。如今我看到她哭的樣子就煩,若不是爲知道她口中的祕密,我才懶得踏進長生殿。”頭一次聽他口中說起蘇思雲充滿着厭惡之情,原來如此,蘇思雲與尹晶一樣,只是枚棋子。她的地位也僅此而已呀。

  “我本想安慰她,由她口中套問出幕後之人......可她卻說......”我的聲音適時的頓住,祈佑忙問,“她說什麼?”

  “她說,要她說幕後之人可以,但是她要做皇后。”我娓娓而道,時不時的觀察他的表情。果然,他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淡然的面容突然轉爲陰霾,目露寒光。

  “她是這樣說的?”祈佑一字一句地道。

  在他懷中我點點頭,“是呀,其實我覺得,若她登上皇后之位,興許她真能......”我的話還未落音,只覺得他的手臂一緊,僵硬的吐出幾個字,“她做夢。”

  聞他之言我笑了起來,“你不想知道幕後之人了?”

  “不,我寧願多花些時間親自找出幕後的黑手。”他語罷,我不着痕跡的由他懷中掙脫出來,回道,“你是皇上,該如何決定你自己很清楚,我不會干擾你的決定。”

  後淡淡的轉移了話題,將視線投放在那幅畫之上,手指撫上那幅畫,一寸寸的下移,“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是你寫的嗎?”

  他也伸出手,撫摸着上面那一行: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突然間的沉默,我感覺到他的猶豫,此時的他一定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蘇思雲做皇后之位。不論他的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介意,因爲,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期待過自己登上皇后之位。所以,祈佑的任何決定都影響不到我,我只想找出那個代替連曦操控一切的幕後之人。

  “不,皇后之位是你的,只能是你的。”

  他一語即出,我的手僵在畫上,仰首而望他認真的表情。心中的苦澀彷彿在那一瞬間便蔓延開了,皇后之位我真的從來沒有稀罕過,此時你明明可以利用的她的,卻放棄了。若你真是爲了我,那爲何當初又要選擇利用,將我們兩人的關係逼到如此田地。該利用的時候你卻放棄了機會,不該利用的時候你卻選擇了利用我,這算什麼?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

  我伸手撫上他的手背,“祈佑,好些日子都沒再見到靈月公主了,你能不能宣她進宮,我想見見她。”

  “怎麼突然想到靈月了?”他反手回握着我的手心,雲淡風清的問。

  “因爲我想到祈星......他的死終究是有我的責任。我想見見她,對她道歉......”

  “想來,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他沉思片刻,才道,“好,找個時間我叫韓冥攜靈月進宮見見你。”

  宮中日漸透出喜慶的氣氛,再過數日便是除夕之日,又將是個豐足的新年。近日來的大雪不斷降落,寒意越發濃,正應了那句‘瑞雪兆豐年’了。而庭院內早已是白茫茫一片,樹上更是光禿禿略顯淒涼。換了曾經在昱國,冬日裏還可以望望梅,而今之能面對這鵝毛大雪簌簌飄落,將禿枝凍如銀裝素裹。

  長生殿應該是萬梅齊放吧,至今爲止我還沒真正見過長生殿的梅盛之景呢。想必蘇思雲定然站在梅樹之下觀賞那撼動人心之景吧。

  說起蘇思雲,自上回我‘安慰’過她之後,她出奇的恢復了以往的神采。時不時打扮的貌美脫塵朝養心殿跑,而祈佑對她的寵愛依舊如常。宮人都竊竊私語的討論着昭鳳宮與長生殿的主子,誰更得皇上的寵愛,也好藉此討好奉承。當然,最後討論的結果是蘇貴人比較得寵。第一,祈佑去的最多的地方仍舊是長生殿。第二,我只是個辰主子,根本沒有品級。

  而上次蘇思雲和我提過封后之事,誰也沒再提起過。或許蘇思雲當時也就只是爲了敷衍打發我不再繼續追問奸細之事而隨口胡謅的一句玩笑話罷了。蘇思雲是個聰明人,深知自己奸細的身份不可能居於高位,對這名分之事也從不向祈佑爭執討要。

  而韓家於展慕天在朝廷中已經形成了兩股勢力,記得半月前亓國邊境突然涌現出一股能對朝廷產生威脅的軍隊,祈佑當下就派展慕天領兵而徵。展慕天不負衆望,僅僅用了不到十日的時間就將其剿滅,捧着那名首領的首級歸師,皇上龍心大悅,賞了他一座府邸,專門設宴養心殿爲他慶功。可見祈佑對他的信任與寵愛之程度,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君臣關係。

  這展慕天一立功,朝廷內私下對他年幼便位居高官的質疑言論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百官的巴結討好。這後宮對他年少英傑之事也誇的神乎其神,就連心婉與莫蘭也時不時的對我提起。

  見到展慕天在朝廷中的勢力日漸擴張,開心之餘也心存憂慮,韓家的勢力早已經根深蒂固,要與之分廷抗爭是一大難事,展慕天要萬事小心纔好。相信韓家已經知道祈佑重用展慕天的原因是爲了牽制他們,定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其勢力,希望展慕天能在此刻爭取到有利的時間,培植好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穩坐朝綱。

  “主子,靈月公主在外求見。”花夕高聲唱宣道。

  一聽靈月公主來了,我的思緒一定,立刻道,“快請。”這盼了半個來月,她總算是安全來了。想必韓冥是一直在找着藉口推脫祈佑,而今再也找不到好理由來推脫,故而才勉強准許她前來。

  靈月跨過門檻向我走來,神情如大病初癒般顯得格外蒼白,步伐虛浮搖搖欲墜。我擔憂的上前想扶她,卻被她避開,“不敢勞煩你。”

  “怎麼,公主爲何對我心存敵意?”我收回手,慵自坐下,爲自己倒了杯剛沏好的大紅袍。

  “潘玉你多年前就害我母妃傷心欲絕,其後又奪我夫君之愛,後嫁禍我哥晉南王入獄自刎,最後連累我母妃枉死。你要我對你慈眉善目?”她仰頭哈哈一笑,笑中帶着清淚及抹,緩緩劃落。

  正端起茶欲飲的我手一個顫抖,滾燙的茶水灑在我的手背,卻沒有察覺到疼痛。不對,害她母妃傷心欲絕時我是以此刻的容顏與之相識的,可嫁禍祈星之事卻是以雪海的面容示她,她如何能斷定雪海與潘玉同爲一人?

  “你怎麼知道的?”我將手中的茶放下,冷冷的問。

  “我怎麼知道的?不然你以爲我爲何被韓冥被軟禁了三年。”她的笑便有些訕訕的,一步步朝我而來,“就是無意中知道了雪海便是潘玉,韓冥才軟禁我三年啊。”

  我詫異的起身,與她相對而立,但見她繼續啓口而道,“韓冥讓我來昭鳳宮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將此事泄露半句給你知道。否則,他會殺了我。”

  “那你爲何還要說出來?”

  “因爲我不怕死。”

  我緩緩抱上了桌上的手爐重新坐回了凳上,手爐裏焚燒而出的沉香屑,縈縈繞繞,若有似無的飄灑而出,清逸的香縈繞四周。靈月似乎也恢復了曾經那屬於公主的驕傲,昂首而高貴的與我相對坐下,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的手緊緊捂着手爐,惴惴不安的回想着靈月說的話,也就是說,太后也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靈月被軟禁三年只因知道潘玉就是雪海?只是因爲這樣嗎?

  我緩緩問道,“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什麼祕密?”

  她隔着微開的窗遙望那一苑的銀白,笑笑,“我的答案,你不滿意?”

  我拿起長長的細籤撥着手爐裏的小木炭,隨性而道,“只是很訝異,韓冥會因爲這樣一點小事而軟禁你三年。”

  她神色從容,“不然你以爲呢?”

  “我以爲你還知道了別的什麼事......”我正想套靈月的話,卻聞有人唱道,“蘇貴人駕到。”

  我與靈月齊目而望,身材修長,頭戴珠翠的蘇思雲盈盈而來,滿臉驕矜與高傲,與不久前我在養心殿所見的蘇貴人完全是兩個人。或許那夜我的到來是她振作的理由,我也很慶幸她能振作,我也不想對付一隻沒有爪子的老虎,那樣太便沒有多大的挑戰性了。

  “喲,這位是......”蘇思雲風風火火的邁了進來,睇着靈月問了句。

  我很有禮的向蘇思雲曼聲介紹着,“冥衣侯的夫人,靈月公主。”

  “哦,原來是靈月公主呀,難怪有如此高貴典雅的氣質,眸光熠熠帶着飛揚的神采。”蘇思雲的嘴巴喋喋不休的稱讚着,我也就冷眼旁觀着。

  睜着眼睛說瞎話怕是蘇思雲最拿手的絕活了,瞧瞧靈月那一張慘白如紙的臉以及那黯淡無光的眸,怎麼都難以和神采飛揚、高貴典雅聯繫在一起。不過她來的確實也巧,正好就選在靈月公主在的一刻前來,似乎有什麼別的目的。

  眼角一飛,靈月似乎很不給面子,輕蔑的道,“這又是哪位庸脂俗粉在本公主面前唾沫橫飛,一點禮儀都不懂。”

  蘇思雲臭着一張臉卻不好發作,只得淺淺的勾起笑容,“臣妾當然是比不上靈月公主更高貴了。”

  我笑望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靈月果然還是老脾氣,正如當年給朝我臉上狠狠潑下的那一杯茶。不過靈月是真性情,把對一個人的喜惡全表現在臉上,比起一向善於僞裝的蘇思雲倒是真了許多。興許這靈月的真性情就會害慘了她自己。

  “太后娘娘有指示,今年的除夕之夜,我與你在百官宴席之上共舞一曲。我現在來找你商量着。”蘇思雲見靈月不再說話便側首而說明了來意。

  “共舞?”我蹙了蹙蛾眉,太后這是何意,竟要我與蘇思雲共舞?

  “你行不行啊?”靈月哈哈一笑,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蘇思雲一番,“人家潘玉的鳳舞九天可是讓當年的靜夫人之狐旋舞都黯淡無光,你憑什麼與她共舞呢?”

  蘇思雲的表情一僵,帶這驚恐之態望着靈月,“你說什麼?”

  “我得離開了,韓冥還在等着我呢。”靈月不再說話,帶着優雅卻蒼白的笑離開了此處。此刻唯獨剩下了我與蘇思雲,她突然的沉默使得的氣氛怪怪的。

  靈月的這番話似乎有意無意的在揭露我是雪海的身份,而她對蘇思雲異常的敵意也很奇怪,難道這些都是韓冥讓她說的?那韓冥的目的在哪?

  “你是......蒂皇妃?”她的聲音微微的顫抖着,突然又激動的尖叫一句,“難道你就是那個馥雅?”

  “怎麼?”我奇怪於她的激動,就算連曦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她也不該這麼激動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馥雅......”她輕輕閉上了眼睛,“還記得那日我唱了一首《疏影》......皇上他飛奔而來將我緊緊擁在懷中,他說......馥雅,你終於回來了。”她的眼角緩緩流下了一行清淚,隨後將緊閉着的眼簾睜開,“我以爲皇上對你之不過是一時新鮮,他的心會一直在我身上的,卻沒想到......所謂的辰主子,就是馥雅。”

  我看着她悲傷的神色以及那絕望的語氣,心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靈月在蘇思雲面前那看似隨性卻別有用心的話,太后突然吩咐我與蘇思雲的共舞,而蘇思雲如此巧合的與靈月撞在一起

  “皇上愛的人是你,可爲何寵我要比寵你多?”她喃喃自問一句,隨即又哈哈大笑一聲,“原來皇上他爲了從我口中得知幕後之人,竟用感情來套住我,想從我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原來他從來沒有愛過我!都是騙人的......都是騙子!”她瘋狂的怒吼一聲,指着我狠狠的道,“我永遠不會告訴你們,到底誰是幕後之人,永遠不會。”

  看着她說完便瘋狂的朝宮外奔去,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給了我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太后。太后這麼做的目的,只爲讓蘇思雲對祈佑死心,讓她知道祈佑至始至終都在騙她,那麼......蘇思雲定然因爲仇恨而不可能將幕後之人吐露出來。可是太后這樣做,不正是告訴我,她就是那個幕後之人嗎?

  難道這件事韓冥也有份?不對......韓冥不可能,他如此效忠於祈佑,不可能會背叛朝廷的。那只有一個理由,韓冥早就知道太后是連曦的人,所以他要保護這個對他有恩的女人......所以,他毅然與我劃清了界線,選擇守護他的權利,守護他的姐姐。我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祈佑?該不該

  我的雙拳緊緊握着,腦海中閃現出長生殿那一幕幕,還有那引產而出的死嬰......我要告訴祈佑,我要讓祈佑懲治韓太后,我要她爲我的孩子償命!

  ——韓冥,我還欠着你一條命,我會還的。

  我還欠着韓冥......害欠着他,不能傷害他最重要的姐姐。

  不,我欠的是韓冥,不是韓太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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