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59
韓翠凝笑道:“雪兒以前專門做過這榻上的行當,她的花招一定不少,是麼?”
喬雪嬌羞道:“花招倒是有幾樣,只不過怕大家喫不消啊。”
秀若笑道:“孃親既然已經成爲龐郎的妻子,就不要再矜持下去了,有什麼招數儘管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
喬雪點頭道:“好吧,我說幾招四人同樂的法子,你們可要記清了。”她在幾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龐寒拍手笑道:“好極好極,還是雪兒有辦法。”
韓翠凝呼吸急促起來道:“民既然如此,咱們趕快辦事吧,都急死人了。”
四人交纏成一片,在榻上展開了激烈地動作,一時間熱浪翻滾,仙樂齊奏,吶喊聲**聲似乎要把洞房都要震塌了……
洞房內春意濃濃,而此時窗外卻有一雙秀目正冷冷注視着室內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折騰了一夜的龐寒根本沒閤眼,剛要睡下,門外卻有人敲門說外面有熟人來找堡主。
龐寒沒好氣地穿衣服起牀,見三女全都睡得很香,秀若雪白的**都已伸出了被子,龐寒嘆了口氣,道:“連睡個覺都不安穩。”便將她的**塞回了被子,並在三女臉上各自親了一口,這纔出了門。
他來到大廳之中,見一短髮官服女子正焦急地來回走動,似乎有什麼急切的事,龐寒近前一看原來竟是秀清。
他問道:“秀清,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着急?段姑娘呢?”
秀清見是龐寒,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一塊大浮木,急忙跑過來抓住他的手,求救道:“龐大哥,你可要救救段姐姐啊?”
龐寒驚訝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先別急,先仔細講來。”
秀清道:“前些日子,我與段姐姐去府城辦了一件大案,被害人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富戶彭大官人,當時他死在深夜,而且是全身**死在牀上,但奇怪的是屋內金銀細軟一樣沒丟,殺人者似乎並不是爲財而來,倒像是仇殺。我與段姐姐去彭府調查了很久,也沒個頭緒,忽然段姐姐說找到了一條線索,但是執意獨自前往偵查,結果就是一去不回,到現在也沒有迴音,我託了六扇門所有人尋找,可是毫無半點頭緒,真是沒辦法了,此時聽說龐大哥已經就任新柳堡的堡主,想來勢力不同往日,因此過來想請您幫幫忙,看看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龐寒揉着發紅的眼睛,坐在座位上考慮了很久,秀清見狀問道:“大哥昨晚很累麼?怎麼這般疲倦?”
龐寒當然不好意思說昨晚入洞房的事,只是敷衍道:“這幾天剛當上堡主,事情有點多而已。”
秀清問道:“龐大哥到底有何打算,能否明示小妹。是不是當上了這個堡主就不願再理會舊人了呢?”
龐寒連連搖頭,正色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段姑娘出了事我龐寒豈有不救之理。只不過眼下我剛剛當上這個堡主,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妥當之後才能出堡,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把事情安排一下。”
秀清感激道:“龐大哥果然是講義氣的人,是我誤會了你。”
龐寒笑道:“你這麼爲段姑娘擔心我怎會怪你,欽佩你還來不及呢,人生中若有你這樣的好朋友也不枉活一回啦。”
秀清臉一紅,坐在座位上喝起了茶水,原來她一路急着趕來連茶水都想不起喝了,只等着和龐寒說完了那番話纔想起口渴。
龐寒暗自感嘆秀清的忠義,便三步並作兩步回到洞房內,此時韓翠凝、喬雪、秀若三女都已起牀,見他回來,歡呼一聲將他圍了起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龐寒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韓翠凝笑道:“讓我們好好看看自己的丈夫唄,你知道你方纔離開一會兒,我們便有多想你嗎?”
龐寒分別在她們每人的身上擰了幾把,笑道:“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大家慢慢玩,不要着急嘛。”
韓翠凝見他面帶愁色,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龐寒嘆了口氣道:“我的好朋友段捕快失蹤了,我想去府城探看個明白。”
秀若啊了一聲,道:“怎麼會出了這等事,段姐姐可是大好人,夫君,你一定要救她回來啊。”
韓翠凝道:“那我陪你去吧,也好路上有個照應。”
龐寒道:“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這幾天你還真的不能去。”
韓翠凝疑惑道:“爲什麼?跟自己老公出門有什麼打緊,莫非你怕我給你帶來仇家?”
龐寒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哪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幾天我剛剛當上了堡主,在新柳堡根基未穩,況且柳淺明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難保他不在這幾天藉機報復,我覺得必須有一個得力之人爲我看住場子,喬雪文弱,秀若年幼,我的夫人裏只有你可以擔當大任,在我不在堡裏的時候,你要替我穩住局面,不可讓其他人有可趁之機。”
韓翠凝點頭笑道:“你想的確實周全,放心吧,這裏有我,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自會讓你滿意。”
龐寒本想再和三個娘子溫存一會兒,可是時間太過緊迫,只好忍住內心的**回到大廳之中,見大廳裏卻只有尹曼一個人,便問道:“秀清去了哪裏?”尹曼一見龐寒立即眉開眼笑地過來,嬌聲道:“我見堡主的朋友過來,本想招待她喫一頓飯,沒想到她見堡主已經同意幫忙,便急着先走了,聽說要去找其他的幫手,我想留住她卻沒有辦法。”
龐寒嘆道:“秀清對菲瑩果然是情深意重,當真讓我非常感動啊。現在時間有點緊迫,我需要去府城一趟,尹姐姐,我有件事要拜託你:這幾次外出,本堡死了不少人,也傷了不少人,那些兄弟爲新柳堡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們作爲頭目,不可視而不見,我這裏準備了十萬兩銀子,由你分發給他們以及死難者的家眷,記住定要多加安撫。”當下從懷中掏出十五萬兩銀票交給尹曼,又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裏面的五萬兩是你的。”
尹曼開心地接過銀票,也知他是要收買新柳堡衆手下的人心,微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定會在發錢的時候告訴他們這都是龐堡主的意思,那些人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誓死爲你效勞終生的。”
龐寒笑着撫摸了一下她的俏臉,在她脣上輕吻幾下,道:“還是姐姐明白,此事就這麼定了,我不在堡內的時候請姐姐多與翠凝交流,我已經將堡內的主要事務交給她來決定。”
尹曼道:“這個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不一會兒,尹曼早已給他準備了快馬和包袱,龐寒騎上駿馬揮手向三位夫人以及尹曼告別,便一溜煙地向府城方向奔去。
新柳堡離府城有幾百裏的路程,即使快馬加鞭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到,因此龐寒再着急也沒辦法,走了一百多裏,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可是龐寒卻覺得似乎有人一直在後面跟隨。
龐寒暗道:“自己騎馬趕路,什麼人這麼快的身法會跟的上,這不可能啊?”
他邊騎馬邊回頭看,卻又見不到任何人或者動物,心裏更加恐慌了。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四處荒涼一片,只有幾處鬼火發着幽幽的綠光,龐寒感覺背上寒意漸生,心道:“本想去救人,要是在此地被鬼嚇死,這樂子可就大了。”
他想要駕着快馬急速衝過這段荒野,可是駿馬突然腳下一軟被一塊爛樹根絆倒,趴在那裏再也起不來,龐寒下馬一看,見駿馬傷得厲害,看來是腿崴了,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身,只好把馬鞍卸下,心想:“聽說馬兒識路,這馬的傷若是好了,自會趕回新柳堡,此地到處是野草,也餓不壞它。”
龐寒拎起包袱,只好棄馬而行。此時北風呼嘯,獵獵寒風吹得龐寒也不禁打了個寒戰,他走了幾里路覺得實在太冷了,發現不遠處有一片樹林,於是來到林中,在一棵大樹邊升起一堆火,心想:“今夜先在這裏露宿一晚,明日再趕路不遲。”
他拿出乾糧在火上烤了烤,便吃了起來,可是剛纔那種感覺又來了,他又覺得有人就在不遠處注視着他。
龐寒忍不住喝道:“是哪位朋友躲在暗處偷看?既然跟蹤龐某這麼久,不如露個面,大家一起聊聊天好嗎?”
這時,突然一條人影飛也似地向龐寒襲來,嘴裏還發出陰森的怪笑,龐寒不禁毛骨悚然,暗道:“難道這是碰見鬼了麼?”
他縱身一躍便是三丈多遠,迅速閃開攻擊,手中長劍已經拔出,刷刷刷三劍分別向黑影上中下三路刺去。
那黑影咦了一聲,用極其詭異的身法輕鬆躲過龐寒的三劍,嗖地一下飛上了五六丈高的樹杈,停住了身形。
龐寒這才發現他的樣子,瘦長的臉,面色慘白,活像個吊死鬼,尤其嘴裏竟然伸出兩隻獠牙,看起來甚爲恐怖。
龐寒感到脊樑骨冒寒氣,故作鎮靜問道:“你是何人,沒來由的爲什麼要害我?”
那怪人嘿嘿冷笑,用沙啞的聲音道:“你小子自己進了我的地盤,爲何卻來怪我?”
龐寒這才發覺這林子與平常的樹林不同,四周怪石嶙峋,樹木陰森,到處透着一股詭異之氣。
龐寒壯了壯膽子,道:“這裏又不是你的家,哪裏寫着是你的地盤?”
那怪人簌簌而笑,道:“你瞧這棵大樹上面分明寫着陰陽界生死林,你沒看見麼?”
龐寒這才發現大樹上果然用鈍器刻着這幾個字,悚然一驚,暗道:“陰陽界生死林我好像聽人說起過,聽說這片林子被一個叫陰陽鬼王的怪人佔據,只要有人進了他的林子,都會被他吸血而死,很多江湖人士知道這個典故,因此到了這裏都要繞路而行,今天我也不知怎麼地竟然鬼使神差誤入此地。”
龐寒認爲這陰陽鬼王武功卓絕,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因此還是客氣點好,只好一抱拳,行禮道:“在下龐寒,乃是武都派掌門弟子、新任新柳堡堡主,因遇到一件急事慌不擇路,乃至誤入前輩住處,還望前輩海涵。”
陰陽鬼王怪笑道:“武都派弟子?新柳堡堡主?好怪的搭配!你小子倒是挺有趣的,不過嘛,我還是要吸乾你的血,這幾天也沒遇到一個人,餓壞我啦。”
龐寒怒道:“你這人怎麼不講理,我已經道過謙了,你還要怎地?”
陰陽鬼王笑道:“我要吸乾你的血啊,你不是說要致歉麼,那就把血給我啊。”他一邊說着,身形化成一道黑影,向龐寒襲來,龐寒一怒之下使出雷霆劍法之雷霆之怒,數道劍花形成巨大的閃電鋪天蓋地向陰陽鬼王刺去,鬼王怪叫一聲,身形滴溜溜亂轉,此人身法太快,龐寒的數十招攻擊竟然在一瞬間被他化解,龐寒又使出雷霆劍法中的電閃雷鳴和雷厲風行,只見生死林中電光閃閃、霹靂陣陣,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噗噗兩聲,陰陽鬼王的兩個肩頭全都中劍,但他的身形也飛近了龐寒,大嘴一張,兩隻獠牙深深嵌入龐寒的肩頭。
龐寒大叫一聲,想要把他甩開,可是越使勁那人咬的越緊,眼看着龐寒性命危在旦夕,突然,陰陽鬼王停住了嘴,因爲他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正在他的身後。
他猛地一回身,但見一名絕色女子立在身後,全身裹在黑色衣袍之內,只露出雪白晶瑩的纖手和赤足。
龐寒擡眼觀瞧,驚訝道:“怎麼是你?”原來那名女子就是司寇茹。
陰陽鬼王嘿嘿冷笑道:“又來了一個小姑娘啊,好得很,白白淨淨地,你的血一定乾淨好喝,來吧,讓本王嚐個先。”
司寇茹默不作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的陰陽鬼王也有些發毛,他怒聲道:“好你個小妮子,竟然敢這麼看着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他大吼一聲,化爲一條黑影向絕色女子飛來,只見司寇茹輕輕哼了一聲,纖手凌空一拍,只聽啪地一聲,陰陽鬼王的身形突然像撞到一面牆似的跌落下來,鬼王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驚訝道:“你,你是什麼人?”
司寇茹上前走了兩步,冷冷道:“我今天不想殺人,你還不快滾!”
陰陽鬼王突然怪笑道:“你以爲本王會被你的怪招嚇倒麼,只憑這一招就想讓本王投降?啊哈哈,可笑!”他一跺腳身體如陀螺般飛速旋轉,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風,向司寇茹飛速衝來。
司寇茹搖了搖頭,只是輕輕一伸手,便從旋風中將鬼王揪了出來,鬼王用力掙扎可卻徒勞無功,這才知道碰到了強手,大聲哀求道:“我知道姑奶奶您的厲害了,求您放過我吧?”
司寇茹嘆了口氣,道:“你知道麼,人活着只有一次機會,失去了就不能再挽回啦。”說着將鬼王大力向上一拋,雙掌凌空擊出,砰地一聲巨響,強大的掌力竟然將鬼王全身擊成粉末!一泡鮮血灑在那棵大樹上,形成了一個人形,正巧將那陰陽界生死林六個字湮沒了。
龐寒此刻才坐起身來,苦笑道:“若不是前輩,在下此刻早已去見閻王爺啦。對了,前輩爲何會與我碰在一起,前番那個跟着我的人是你麼?”
司寇茹默默地站在遠處,道:“我周圍的人現今早已死光了,不知道今後還能去哪裏,所以只好跟着你嘍。”
龐寒捂着傷口,愁眉苦臉道:“前輩能如此信任晚輩是在下的福分,可是您這麼一直跟在我的後面也不是個辦法。”
司寇茹嘆道:“我在夏侯琨的墓前思考了很久,當初唯有你進了那間石室,也是你拿走了那本祕笈,還是你將我帶了出來,你說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
龐寒支支吾吾道:“那前輩的意思是……”
司寇茹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道:“我決定……要做你的……”
龐寒嚇了一跳,怔怔地問道:“您……您要做我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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