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61
龐寒見顏睿精赤着雪白的**,在那無可依靠的可憐模樣,心中一軟,便翻身下了屋頂,推開房門進了去。
顏睿猛一見龐寒進門,先是一驚,茫然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裏?”忽然發現自己**着身體,哎呀一聲,立即找來件衣服擋住了前面。
龐寒也不再顧忌這些,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先別問我怎麼來的,寧王千歲到底出了什麼事?”
顏睿手足無措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了,本來做的好好的,可突然他就開始這樣抽搐起來了。”
龐寒點頭道:“如果我沒猜上錯的話,寧王千歲應該是得了馬上風,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恐怕命不久矣。”
顏睿急切問道:“請問龐堡主有何良策?能否伸手相助,閣下大恩小女子日後一定報答。”
龐寒道:“病倒是能治,只需用真氣打通後背的幾處經脈,再用銀針在指尖放血就可以了,只是恐怕這樣會落下後遺症,那就是咱們的罪過了。”
顏睿急道:“哎呀,你現在還說這個幹嘛,趕快救人要緊,命都沒了還怕什麼後遺症?”
龐寒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上牀去把他扶起身,起碼要半坐着。”
顏睿再次上牀,在寧王背後將他推起,龐寒運指如風,在寧王后背的幾處穴道上迅速疾點,然後找來一根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在寧王的十根手指的指尖分別紮了下去,待到放血之後,再讓顏睿將寧王的身子放平。
龐寒道:“接下來半個時辰要看他是否醒來,醒過來就沒事,醒不過來就準備後事吧。”
顏睿略微有些放鬆了,道:“多謝龐堡主幫忙,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龐寒側頭問顏睿道:“顏女俠,你是當今名門高徒,有些事情比我要懂很多,有句不該問的話,您如此身份卻爲何要做這樣的生意?”
顏睿幽幽嘆了一聲,道:“我知龐堡主很是不解,其實我當初也想了很久才做了這個,人世間有些事情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龐寒道:“容我多問一句,是您在銀子方面出了什麼岔子麼?”
顏睿點頭道:“不錯,只因我家裏生意失敗,需要大筆的花銷抵償債務,父母養了我一輩子,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但我只是一個練武之人,沒有那麼多錢,想來想去,也只有靠這身皮肉賺取點銀子了。”
龐寒嘆道:“女俠一片孝心值得讚歎,只不過閣下既然武功卓絕,爲何不用武力打退債主或者到幾個有錢人家裏順手牽羊撈點財物出來,那樣的話銀子不就足夠了麼?”
顏睿慨然正色道:“武力是用來匡扶正義行俠濟危的,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則,幹什麼都要自食其力,不應用特殊的本領來攫取不義之財!”
龐寒不由得對身邊這位女子另眼相看起來,雖然她此刻走的是旁門生意,但目的是偉大的,況且她並不靠自己高超的武力獲取金銀,而是自力更生賺錢,這纔是胸懷俠義之人。
龐寒肅然起敬道:“顏女俠的所作所爲,令在下佩服之至,只不過您的身份做這種事還是有點不合適,若有什麼困難不妨告訴在下,我可以想辦法幫您解決。”
顏睿嘆道:“不到萬般無奈,我哪會幹這種事,只是那筆債務實在太高,沒有五十萬兩銀子根本不能抵消,所以……”
正說話間,那邊的寧王突然哎呦一聲醒轉過來,他一見龐寒便驚訝道:“你……你……你是什麼人?”
龐寒拱手施禮道:“王爺,你先別管我是什麼人,我這裏說一說您的情況,您方纔突然得了馬上風,在下用了鍼灸之法把您的性命從閻王爺手裏撈了回來。”
寧王思忖了一會兒,咳嗽一聲,道:“原來如此啊,我說怎麼做到後來便天旋地轉着呢,若不是你,本王恐怕早已死去了,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爲了和這位女俠共度**,差點把命都搭上了,嘿嘿。”
他又對龐寒道:“你到底是何人,說出姓名來,我保你榮華富貴一輩子。”
龐寒笑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小人龐寒,乃是新柳堡新任堡主,爲寧王效力是在下應當做的,榮華富貴什麼的就不要再提,只不過在下的朋友遍佈天下,倘若在下出了什麼事,那麼今天的事情說不定就傳了出去,那樣的話對王爺的聲譽可是不利。”
寧王一怔,大笑道:“小夥子,很聰明嘛,好吧,你放心,本王一諾千金,你和這位顏女俠的性命保管沒事,不用擔心報復之類的事情發生。”
龐寒笑道:“這我就放心了,另外寧王府內名醫衆多,在下就不便越俎代庖,王爺可找來醫生喫點後續治療的湯藥,只要記住一條,日後酒色二字還是少沾爲好。”
寧王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有理,本王的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今天也算是敲了個警鐘。”
龐寒拉了拉顏睿的衣角,對寧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與顏女俠出去了,王爺請好好休息吧。”寧王點了點頭,便自躺下閉目養神。
顏睿拿出那張五萬兩的銀票,道:“這次害得王爺差點連命都沒了,小女子實在不能拿王爺的錢了,這五萬兩還是還給您吧。”
寧王睜開眼睛,不悅道:“送出去的錢哪有拿回來的道理,這事純粹是本王自己的身體不行,跟女俠無關,這錢你還是拿走,我不會怪你。”
顏睿高興地道了謝,便與龐寒出了門。二人立即施展輕身術,來到一處無人的空地,龐寒問道:“顏女俠,我有話問你,彭大官人被害當晚,那個去他書房的朋友是不是你?”
顏睿低下了頭,緩緩道:“不錯,那個人其實就是我,我的身價很貴,只有城中的達官貴人才能負擔得起,彭大官人當晚確實找了我去辦事。”
龐寒道:“那你跟我說實話,彭大官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顏睿連連搖頭道:“當然不是,我當晚與彭大官人做完事之後便離開了,當時他還光着身體躺在榻上開着玩笑,要我和他再來一次,沒想到第二天卻傳出了他的死訊,我當時聽到消息也很驚訝呢。”
龐寒問道:“段姑娘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的事?”
顏睿黯然道:“不錯,段捕快在查驗現場的時候發現了我丟掉的一隻耳環,她拿着耳環來找我,問我是不是兇手,我當然否認,並將經過告訴了她,之後她便離開了,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身影。”
龐寒疑惑道:“那爲何顏女俠還要到彭府去?”
顏睿道:“我得知段捕快失蹤之後,內心頗爲不安,也想幫忙查清案情,再說彭府的事情疑點頗多,我也想查找一些線索。”
龐寒點頭道:“顏女俠的心思是好的,只是你的嫌疑目前很大,若是被人知道了此事,恐怕脫不開干係。”
顏睿在龐寒面前盈盈下拜道:“希望龐堡主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否則我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龐寒道:“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女俠救家心切雖然可以理解,但是做這皮肉生意終究不是辦法,龐某勸女俠暫時不要再做了,等案子破了之後,你欠下的錢財由我來想辦法。”
顏睿感動地流下兩行清淚,致謝道:“龐堡主的大恩大德,顏睿銘記於心,定當肝腦塗地報答您的大恩。”
她忽然眼珠一轉,道:“不如,讓我現在就來報答您吧?”她呼吸急促,臉色微紅,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龐寒見狀連連擺手道:“顏女俠何必如此客氣,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而已,現在天色已晚,大家還是早早回到住處安歇吧。”說着頭也不回地飛身趕回了彭府。
等龐寒回到房間,屋內一片漆黑,他一邊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一邊脫下衣服準備上牀睡覺,剛將手伸入被窩,忽然摸到一處光滑細膩的肌膚。
龐寒嚇了一跳,差點跳了起來,只聽一個溫柔可人的聲音道:“你去哪了,怎麼纔回來?”
龐寒點亮燭光,在微光的映照下,才發現牀上躺着一名**美女。
龐寒仔細一瞧,那女子竟然是彭夫人,他驚慌問道:“彭夫人,你……你來這裏幹什麼?”
彭夫人毫無羞澀地將自己的**呈現在龐寒面前,媚笑道:“我來瞧你呀,奴家以爲公子深夜寂寞,本想來陪陪你,哪知你卻出去那麼久,我在這兒都已經睡了一會兒了。”
龐寒呆若木雞,喃喃道:“夫人還是請放尊重些,畢竟尊夫剛剛過世,你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彭夫人嬌笑起來,嗔道:“別假正經了,白天你瞧我的那個眼神我還看不出來麼,你們男人啊,想偷腥的時候我都知道。”
龐寒剛剛看過顏睿的一番作爲,早就心潮起伏,本想找人瀉火,可三位嬌妻遠在新柳堡,段菲瑩已然失去蹤跡,現在見榻上的彭夫人活色生香地誘惑自己,心道:“既然是送上門的鮮貨,當然不要白不要,反正又不是我勾引她,不用負什麼責任。”當下翻身上榻,與彭夫人激戰起來,這彭夫人有個妙處,身子一沾上男人,全身都好似融化一般,軟綿綿熱乎乎,讓龐寒禁不住連連叫好,暗自慶幸遇到了一個尤物。
話說二人癡癡纏纏折騰了半晌,眼看天要亮了纔要罷休,彭夫人摟住龐寒,問道:“想不到小兄弟的功夫這般好,令我大開眼界呢,真想就這樣過一輩子。”
龐寒笑着捏了她一下,道:“你若願意便留在這裏,不要再出去了。”
彭夫人指着地上的喪服,道:“你瞧,白天我還要去大廳裏裝裝樣子,要給那死鬼守孝,你若想我的話晚上就在房間裏等着,我還會過來。”
龐寒道:“我當然會在這裏等你,夫人的**手段我還要繼續領教呢。”
彭夫人說了聲死相,便起來穿衣服,梳理着長髮,龐寒在牀上望着她柔軟光滑的身段,讚道:“夫人這身體,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也比你不如。”
彭夫人甚爲受用,道:“你倒是挺會說話的,難怪年紀輕輕不但成爲新柳堡的堡主而且還妻妾成羣。”
龐寒笑道:“我只有三個妻子而已,並沒有妾侍,在我的眼裏女人都是平等的,要做我的妻子可以,做妾就免了。”
彭夫人眼睛一亮,隨即嘆道:“若是我那官人也和你一樣就好啦。”
龐寒藉機問道:“對於彭大官人的殺人案,不知夫人心中可有什麼最值得懷疑的人選沒有?”
彭夫人想了想,道:“人選倒是沒有,只不過官人生前與他的女兒關係非常不好,幾乎見面就吵,就差打起來了,這次官人出了事,彭小姐她從頭到尾也沒有露面。”
龐寒心中一動,想起後花園那位書卷少女來,忙問道:“這位彭小姐叫什麼名字?”
彭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呀,一聽到小姐二字眼睛就亮了起來,告訴你吧,她姓彭單字一個薇。”
龐寒點了點頭,暗道:“彭薇,我總算知道她的名字了。”
彭夫人這時已經穿戴整齊,回頭拋了一個媚眼給他,便開門出去了。
龐寒懶洋洋躺在牀上,暗自思考案情的進展,琢磨彭夫人這樣主動投懷送抱的意思。
這時門突然開了,司寇茹大咧咧進來,坐在椅子上,沒好氣道:“你昨晚可是很忙啊,”
龐寒驚道:“你怎麼知道?”
司寇茹道:“你裝什麼糊塗,我就住在你的隔壁,除非我是聾子纔會不知道,本來睡得好好的,你這邊驚天動地的大呼小叫,我哪裏睡得下,只得大半夜的出去吹吹風嘍。”
龐寒笑道:“那真是得罪前輩了,這趟出行可有什麼收穫沒有?”
司寇茹笑道:“只是見到那個叫蔣雯的女子自己默默蹲在荷花池邊流淚。”
龐寒無奈地搖頭道:“府城裏的人的行爲真是奇怪的很,讓人摸不到頭腦啊。”
司寇茹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睡覺了。”說着回隔壁房間去了。龐寒不敢惹這位前輩,當然隨她去了。
過了一會兒,龐寒來到大廳,見彭夫人還在那裝模作樣地守喪,見左右無人,便在她嬌嫩地屁股上使勁摸了一把,彭夫人嚇了一跳,推開他的手,小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在這裏不要動手動腳的,被別人看見可就不好了。”
龐寒正和她調笑之際,忽聽遠處響起腳步聲,只見秀清和李如龍走了進來,秀清向他們打了聲招呼,龐寒叫了聲李兄,那李如龍卻沒有搭理,直接來到彭夫人面前,厲聲道:“彭夫人,李某有句話想要問問你。”
彭夫人站起身,嬌聲道:“不知李捕快有何事相詢?”
李如龍道:“李某已經查出,夫人在府外已有相好的男人,是也不是?”
彭夫人一驚,臉色煞白道:“你,你胡說什麼,不要冤枉好人!”
李如龍冷哼一聲,道:“彭府門外有一家福記酒樓,老闆徐福就是你的相好,你不要不承認,我已經查的清清楚楚,有徐福的供狀在此!”
彭夫人反而平靜下來,道:“就算是又能怎樣,這和我丈夫被害有何關係?”
李如龍大咧咧坐在正座,道:“這還不清楚麼,姦夫淫婦勾搭連環,欲殺害親夫獨霸家產,這種案子我破過幾百件了,基本都是這個套路。”
彭夫人笑道:“李神捕威名遠播四海,可是這般冤枉好人到底是什麼居心?彭大官人的家產明明是彭小姐全部繼承下來,我哪裏做得了主?更何談獨霸家產?”
李如龍一怒而起,拿出鎖鏈道:“不管如何,你是最有嫌疑的犯人,自然是先拿你歸案,到衙門裏審一審就全清楚了。”
他剛要動手,卻聽龐寒道:“李兄且慢,你的所有指控目前都只是猜測,這樣無憑無據的抓人,豈不是讓旁人恥笑?也侮辱了您神捕的名號!”
李如龍本來就對龐寒一肚子氣,大聲道:“你這是想阻止公差辦案麼!”說着手中鐵鏈舞起一團黑影向龐寒砸來,龐寒一個閃身躲開攻擊,口中仍然勸道:“李兄請不要衝動,大家有事好商量。”
李如龍道:“我跟你沒啥好說的,反正你若再不躲開我就敢把你打死!”手中鐵鏈宛如狂蛇亂舞,將龐寒全身上下包圍起來,秀清連連勸阻,可是沒有任何作用。
龐寒無奈,只好拔劍出手,一連三劍擋開了李如龍的攻擊,劍走靈蛇,一劍便點在了李如龍的手腕上,李如龍喫痛一停,便覺得有一柄鋒利地利刃抵在了喉嚨上。
龐寒笑道:“李兄既然也是成了名的人物,爲何這般大動干戈呢,大家都是爲了段姑娘的事情而來,不要傷了朋友間的和氣,至於彭夫人,雖然脫不開嫌疑,但現今沒有任何證據,你這樣胡亂抓人只會壞了事。”
李如龍哼了一聲,道:“你小子不過是看上了這娘們兒的美色罷了,什麼‘沒有證據’,經過我一審問就算沒有證據也都招了,還用的着這般麻煩。”
他收起鐵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彭府,秀清致歉道:“龐大哥對不起,真不好意思,沒想到李神捕居然如此魯莽,我在這裏給您道個歉。”
龐寒颳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道歉,還是快點回衙門去吧,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秀清答應下來,急急忙忙趕了回去。
龐寒安撫了一會兒彭夫人,走出大廳的時候,忽然發現遠處有一道人影閃過,那身影是那般的熟悉,龐寒縱身形躍了過去,卻再也沒有發現什麼。
突然身後有人問道:“龐堡主,你在瞧什麼呢?”
龐寒回頭一看,卻是顏睿正笑盈盈望着他。
龐寒問道:“我剛纔是有點眼花了,對了,顏女俠來這裏想要作甚?”
顏睿突然臉色通紅起來,扭捏道:“爲了龐堡主昨夜相救之事,小女子想要在今天報答您。”
龐寒奇道:“你想怎麼報答我?”
顏睿笑道:“堡主請隨我來……”
龐寒好奇地跟在顏睿的後面,想看她有什麼花樣,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顏睿望了望四周,見四下無人,便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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