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66

作者:平價超市,分類:玄幻奇幻,狀態:連載中,字數:71.83萬字
二人嚇了一跳,立即停下動作,擡頭望去,原來門口站的正是滿臉驚訝之色的鳳兒,只見她既震驚又滿臉羞紅,正不知所措的呆在那裏。

  龐寒一腔熱情登時被驚得煙消雲散,支吾問道:“你……你怎麼進來了?”

  鳳兒一臉不高興道:“我本來有事要來請龐公子去,見你的房門沒關便直接進來,卻見到……你們……原來你們是在做……”

  龐寒故意咳嗽一聲,道:“我們正在練功呢,鳳兒千萬不要誤會。”

  鳳兒狡黠地一笑,道:“別以爲我是小孩子,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說完嬌笑着跑了出去。

  司寇茹從龐寒身上下來,邊至穿衣服邊道:“被她這樣一嚇,差點出了事,還好我們及時收住真氣,否則會有性命之虞,看來以後再做事的時候要找個隱祕安靜的所在了。”

  龐寒嘆了口氣,道:“是我的不對,方纔忘了關門,請前輩原諒。”

  司寇茹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是那小丫鬟沒禮貌,也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我必須殺了她,免得此事被外人知道。”

  龐寒嚇了一跳,連忙制止道:“她也不是故意要撞見的,再說鳳兒只是個小姑娘,前輩何必動怒,讓我去跟她仔細說說,她定不會吐露半個字。”

  司寇茹穿好了衣服,來到門口,回頭道:“你是心疼她了吧?也好,我暫且放過她一命,但她日後若真的泄露了消息,我可不能饒她!”

  等司寇茹走了,龐寒連滾帶爬地跳起來,擦了擦身子穿好了衣服,急匆匆來找鳳兒,見她正往院外走去,龐寒跑過去拉住她,囑咐道:“方纔的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啊。”

  鳳兒一笑,道:“龐公子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去做長舌婦呢?公子請放心,這件事我決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

  龐寒這纔有些放心,又道:“我身邊的那個朋友可相當不好惹,你可不要大意了。”

  鳳兒將小手在龐寒的手背上輕輕一拍,柔聲道:“多謝公子爲我這個下人擔心,鳳兒在郡主身邊服侍那麼久,早就知道該如何應付了。”

  龐寒道:“對了,你剛纔進來的時候說有事情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鳳兒拍了一下腦袋,道:“哎呀,被那事一嚇,倒差點忘了重要的事,郡主本來在酒樓喝茶,卻不知爲何與兩個人起了衝突,想請龐公子過去看一下。”

  龐寒急忙跟着鳳兒來到酒樓,見李掌櫃和衆夥計站成一排,將賀蘭郡主保護起來,李掌櫃好說歹說正在勸架。

  只見他們面前站着一對男女,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相貌相似而且清秀端麗,二人手中均是握劍,看起來怒氣衝衝,尤其那年輕男子一直口中嚷嚷着什麼。

  那年輕男子向賀蘭郡主大喝道:“你到底給不給我?”

  賀蘭郡主道:“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幹嘛要給你!”

  男子眉毛一挑,長劍出手,但見一道劍光越過衆人,化做一道白光向賀蘭郡主刺來。

  龐寒此刻還在樓梯中間,見狀立即左腳一蹬牆壁,身形急速飛出,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銀光擋住了對方劍鋒的去路,而劍尖則輕輕點在對方的劍尖上,啪地一聲脆響,那道劍光便偏向了右邊,可正這時忽聽鳳兒說了聲公子小心,原來旁邊那女子也出手了,劍如長虹般向龐寒的手腕刺來。

  龐寒右手的單劍正在擋住男子的進攻,這邊無暇分身,只好當機立斷,左手伸出兩根手指在那年輕女子的劍刃上輕輕一夾,力道恰到好處,竟然將那三尺劍鋒牢牢夾在兩根手指間,那女子再想用力揮劍卻使不上勁,龐寒一劍逼退男子,左手往旁邊一擰,那劍鋒便已橫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再要動一動恐怕就要使她身首異處了。

  那年輕男子一見龐寒的動作凌厲、殺招精準,頓時咦了一聲,知道此人不可小覷,因此停住了劍,仔細打量龐寒。

  龐寒也停住了手,將劍還給那女子,那年輕女子臉色通紅,接過長劍躲在了男子的背後。

  龐寒上前一拱手,道:“在下龐寒,乃是武都派弟子,不知二位俠客是哪裏人士,爲何要與在下的朋友動刀動槍呢?”

  那男子哼了一聲,道:“我是陸家莊陸飛,這是我的妹妹陸琳,我兄妹二人本來並非故意惹事,只是到此酒樓喫飯,也沒有得罪閣下的朋友,可她竟然將我們家傳之寶八寶香爐奪走,既然龐兄也是江湖人士,請說出個道理來吧。”

  龐寒轉頭問賀蘭郡主道:“郡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拿沒拿對方的東西?”

  賀蘭郡主揚了揚手中的一件精緻香爐,道:“不錯,是我先動了手,可這八寶香爐本就是我們王府的東西,怎麼成了他們的家傳之寶了?方纔我上來喝茶,卻看見他們二人在那擺弄這件物事,情急之下便奪了過來。”

  龐寒勸解道:“有事最好先說清楚嘛,何必動刀動槍呢,八寶香爐天下又不止這一個,也許是誤會呢,郡主還是火氣太大了些。”

  陸飛冷哼一聲,道:“我不管她是郡主還是公主,這香爐必須還給我們兄妹,否則一定叫她屍骨無存,我們陸家雙劍可不是好欺負的。”

  龐寒笑道:“陸家雙劍聞名江湖,在下是久仰了的,只不過二位既然說這是家傳之寶,可有什麼憑據沒有?”

  陸飛怒道:“家傳就是家傳嘛,還要什麼憑據,她青天白日的從我們手中將香爐搶了去,你卻還要我們出示證據?難道我們若是說沒有的話就成了她家的東西麼?”

  龐寒道:“當然不能這麼說,不過兩位最好說出這香爐有什麼其他人不知道的特徵,然後我才能跟郡主好好談談。”

  陸飛沉吟了片刻,道:“那香爐底部刻着一個陸字,可作爲憑證。”

  龐寒對賀蘭郡主道:“麻煩郡主將爐底露出來給大家看看吧,”

  賀蘭郡主不悅道:“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說露我就給你露啊?”

  龐寒來到她面前低聲道:“在下沒有要您聽我的話,只是看目前這個形勢,你若不答應的話,誰能幫你解圍?如果郡主不答應的話,在下就立刻走了。”

  賀蘭郡主沒好氣地將香爐一擡,看了看底部,臉色微變道:“怎麼會這樣,這底下果然刻着一個陸字,我們家那個香爐上並沒有這樣的標誌,你們怎麼不說清楚呢?。”

  陸飛不悅道:“你那樣不分青紅皁白地搶了去,也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誰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郡主能否將香爐還給我們?”

  龐寒也附和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啊,郡主還是聽了在下的勸告,將這東西還給他們吧。”

  賀蘭郡主點了點頭,將八寶香爐遞給陸飛。陸飛拱了拱手,道:“既然一片烏雲散了,那我們也該告辭了。”

  龐寒道:“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請允許在下設下酒宴爲二位賠禮。”

  賀蘭郡主卻道:“客人就由你來陪吧,我還要出去玩呢。”說着便帶着鳳兒下樓而去。

  龐寒搖頭道:“到底是貴族的性子,真是太不通情理了。”

  陸飛道:“我看龐兄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也好,這頓飯我們吃了。”他和陸琳又坐了下來。

  龐寒吩咐李掌櫃將好酒好菜儘管上來,李掌櫃領命而去,不一會兒酒席上來,龐寒敬酒道:“咱們喝了這杯酒,過去的不快就算沒了。另外請問兩位朋友來山西所爲何事?”

  陸飛喝下一杯酒,道:“聽聞龍鬚門王天元掌門要過六十大壽,家父派遣我們兄妹過來祝壽,那件八寶香爐便是賀禮,只是因爲此乃家傳之寶,我們也有些捨不得,方纔剛拿出來看看,卻被那個什麼郡主搶了去,若不是閣下解圍的話終究還是個麻煩,畢竟王府的人我們也不願招惹。”

  龐寒心中一凜,暗道:“看來這兩個人與那王天元是朋友,我正愁無法滲入龍鬚門探個究竟,這下可有辦法了。”

  龐寒心裏有了這個念頭,便與陸飛海闊天空地聊了起來,湊巧的是這陸飛號稱喜好古詩,而恰巧龐寒剛從彭薇那裏學到不少,也能信口背出,讓這兄妹驚喜不已,陸琳更是頻頻暗送秋波,讓龐寒頗爲受用,當下三人更爲投契,席間越發輕鬆起來,但奇怪的是陸琳雖然臉上露出微笑,也不時和龐寒眉目傳情,可卻仍然一言未發,不知何意。

  這時,忽然樓下又上來一名帶劍女子,龐寒一見卻驚喜道:“怎麼是你?”原來他口中驚呼的那人正是失蹤了多時的顏睿。

  龐寒拉顏睿過來,問道:“我從府城出來的時候曾經派人去找你,可你怎麼不見了呢?”

  顏睿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在客棧中實在等不及了,所以先走一步,這些天已經在此地繞了一大圈,剛想過來喫些酒菜,沒想到竟然在這清風樓碰到你。”

  龐寒先給陸家兄妹引薦了顏睿,又道:“這兄妹二人可是龍鬚門王掌門的朋友,也是爲王老爺子祝壽去的。”說着給顏睿遞了一個眼色。

  顏睿知道龐寒的意思,當下附和道:“既然兩位是王掌門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大家來喝一杯。”

  幾個人又是一陣痛飲,龐寒趁着衆人酒色微醺之時,道:“現在兩位朋友已經離那龍鬚門不遠,正在找住的地方吧?你們就不要走了,住在這清風樓即可,我可以安排地方。”

  陸飛道:“那怎麼好意思,龐兄太客氣了。”

  龐寒道:“哪裏哪裏,大家都是朋友,只是在下還有個請求,不知二位能否答應呢?”

  陸飛奇道:“不知龐兄有何事想問?”

  龐寒道:“在下初出茅廬,早聞王掌門的大名如雷貫耳,一直心生敬仰之心,不知陸兄能否給在下一個機會,讓我也跟着去給那王掌門祝壽呢?”

  陸飛笑道:“原來是這件事啊,小事一樁,到時有我們帶你去就可以了,不過龐兄最好帶一件禮物,可不要太過寒酸哦。”

  龐寒笑道:“這個沒問題,對於王掌門我哪敢怠慢,一定送一件像樣的禮物。”

  衆人說說笑笑半天,龐寒見陸家兄妹酒勁上來了,便招呼李掌櫃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等到陸家兄妹離開,顏睿道:“我已經先去龍鬚門看了看,他們那裏守衛森嚴,就算是上千人強攻也未必能攻的進去,堡主這個法子很好,可以趁機混進去救人。”

  龐寒道:“我現在手裏就有五十萬兩銀子,能否直接向龍鬚門付款將蔣雯女俠贖出來呢?”

  顏睿嘆道:“龍鬚門做事向來非常霸道,我們已經過了還債的期限,蔣雯既然被他挾持,即使現在去還錢,恐怕只會人財兩空。”

  龐寒道:“那就只能潛入龍鬚門,再想辦法救她出來了,現在我與陸家兄妹已經搞好關係,再想潛入龍鬚門便不難了。”

  顏睿道:“如此就拜託龐堡主了。”

  龐寒道:“何必客氣,你就先在這裏住下,咱們三天之後便去龍鬚門赴會。”

  顏睿突然低頭道:“龐堡主的大恩大德,在下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唯有……”

  龐寒問道:“唯有什麼?”

  顏睿輕聲道:“唯有以身相許,只要龐堡主不嫌我這身子髒……”

  龐寒連連擺手道:“我哪有嫌你髒的意思,你當初也是爲了蔣雯兩肋插刀才做了那兩單生意,我倒覺得你很講義氣呢。”

  顏睿笑道:“龐堡主真是豪爽之人,那咱們就說定了,今晚你就到我房裏來。”

  龐寒剛要推辭,顏睿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龐寒心潮起伏,暗道:“這顏睿也是一位風華無雙的美女,雖然偶爾墮落紅塵,可終究還是一位冰清玉潔的女俠,自己若是能和她共度一夜良宵也是件妙事,又何必做那僞君子狀故意拒絕呢。”想到這裏,他便停住了手,不再召喚了。

  他坐在酒樓上喝茶,順便往街上望去,此刻人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可是龐寒卻忽然一眼瞥見街對面的一間茶鋪內正有三個人坐在那裏喝茶喫點心,還不時地瞄着清風樓。

  龐寒一見便認得那就是李鬆的三名弟子,一定是準備想要再次行刺自己。龐寒無奈暗道:“這三個人可真是夠執着的,他們若是再出手,我會不會殺了他們呢?”

  正這時,忽然一輛馬車飛快地從遠處衝來,其速甚快,人們大聲喊叫起來,紛紛躲閃,黑壓壓的人羣立即閃開一道縫隙,讓馬車通過。突然尖叫聲響起,但見一名只有幾歲的幼童跌在街中心,嚇得哇哇大哭,眼看着那馬車還有三丈就要壓過他幼小的身體,人們紛紛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慘狀。

  龐寒突然翻身從二樓跳下,身形猶如一隻大鳥飄然而落,而且在腳尖沾地的一瞬間單手已將那小孩抄起,再一個漂亮的旋轉,輕輕落在街對面,與此同時馬車也呼嘯而過,二者距離僅在毫釐之間。

  龐寒將小孩交給大人,旁邊的人全都鼓起掌來,那馬車卻停都不停,仍然狂奔而去。

  龐寒疑惑道:“這是誰家的馬車?爲何如此霸道?”

  旁人憤恨道:“那馬車是龍鬚門王公子的,他平日裏就一直那樣,已經撞傷過不少人了,可就是沒人敢惹啊,連官府都不敢吭聲。”

  龐寒冷哼一聲,暗道:“這龍鬚門做事太過霸道,就算武功卓絕江湖人脈廣又如何,我定要教訓教訓這個王公子。”

  他頭腦一熱也顧不得多想,身形忽然飛起,直奔馬車而去,只見他雙腿快速奔跑,猶如車輪一般,激起一片塵土,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他的身子好似離弦的箭一般追上了馬車尾部,就快追上時,龐寒忽地大叫一聲,用足大力蹬地,騰空四五丈,他發起全身真氣,默唸琨茹神功口訣,單掌向馬車猛拍,一股巨大的氣流向馬車頂部擊去,只聽轟地一聲巨響,那馬車果然四分五裂,前面駕車的車伕騰空飛了出去,跌在地上摔暈了過去,連拉車的馬兒也震倒在地動彈不得。

  而再看當地,馬車碎片中間卻躺着赤條條的兩個人,正是一對年紀輕輕的男女,面貌甚爲清秀,可此刻似乎正做着不堪之事,白花花的兩條身體交纏在一起,原來在馬車狂奔的時候這兩人就已經在車內做事了,到了翻車之時還沒有做完,百姓見狀大譁,好事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只見其中那男子撇下懷中美姬,惡狠狠怒瞪着龐寒道:“你是誰,敢阻攔我龍鬚門的馬車!”

  龐寒道:“我不過是個管閒事的人罷了,你的馬車在街道上橫衝直撞,差點壓死了人,我就是要讓你長點記性。”

  那男子挺起健壯的胸膛,毫無羞恥地站在當地,羞得街上那些女子全都背過臉去。倒是躺在地上的年輕美姬感到頗爲羞恥,不斷用手捂住自己的隱蔽部位,倒在地上不敢再動。

  那男子卻毫不在意,傲然道:“我乃龍鬚門掌門王天元之子王學龍,你這小子不識好歹,居然敢打爛我的馬車,我且問你,方纔這馬車可撞死了人沒有?”

  龐寒搖頭道:“那倒沒有。”

  王學龍笑道:“着啊,既然沒撞死人,你攔我馬車做什麼,還把馬車打碎,快點賠錢~!”

  龐寒被他的一番歪理搶白得哭笑不得,道:“你小子惡貫滿盈,還敢妄言狡辯,你今天沒撞死人,可以前已經撞傷了不少人,這又該怎麼說?看來是該讓你喫點教訓了。”

  王學龍道:“你敢怎麼樣,我看你有幾個膽子敢動我!”

  龐寒手中已經升起一股盤旋真氣,白氣不斷在掌心環繞,只見他掌力一翻向王學龍拍去,王學龍大喫一驚,沒想到龐寒的掌力如此之高,馬上屏氣凝神雙掌齊推,只聽砰地一聲,一股巨大的氣波四散開來,使周圍的人羣向後倒去,王學龍向後退了三步,胸中氣血翻騰,可這時龐寒又一掌已經打了過來,王學龍再也抵擋不住,口吐鮮血,身子向後飛出,他知道不是對手,急忙抱起那名美姬,飛也似地逃走了。

  百姓鬨笑着望着他逃跑的背影,不停地嘲笑王學龍的狼狽樣,心中均是大感暢快,全都圍上來給龐寒賀喜。

  龐寒正得意之間,忽然心中一驚,暗道:“方纔只顧着對敵,完全忘了防範李鬆的三名弟子,若是此刻他們出手,那我豈不是早已身首異處?!”

  他回頭一瞧,卻見那三名弟子仍然坐在茶桌上喝茶,看都不看這邊一眼,龐寒鬆了一口氣,暗道:“這幾個人還不錯,沒有趁人之危,到底還是正人君子。”

  在衆人的掌聲中,龐寒大搖大擺回到清風樓,李掌櫃和夥計們也都上來稱讚不已,讓龐寒感覺頗爲威風。

  他回到座位上,見司寇茹已經坐在桌邊等着他,龐寒笑道:“前輩怎麼突然來到這裏了?”

  司寇茹道:“你是來救蔣雯的,爲何此刻要冒然露面?這下全城都知道你龐寒在龍鬚門手裏救了人,以後再想混進龍鬚門就難了。”

  龐寒道:“確實如此,只是那馬車眼看着就要軋死小孩子,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王學龍那廝太過囂張,不教訓一下此人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司寇茹嘆了口氣,道:“不能忍一時之氣,你的前途註定危機重重!”

  龐寒道:“無所謂,若是不能救危扶困,我就算開創一番大事業又有何意義呢?”

  司寇茹聽了他這番話,眼睛不禁一亮,卻沒說話,只是望着街上的行人發呆,口中喃喃自語道:“你說話的神情好像他當年初闖江湖的時候……”

  龐寒剛想問司寇茹口中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可立即便想出此人肯定就是夏侯琨了。

  雖然兩人未確定關係,可是看着司寇茹對夏侯琨念念不忘的樣子,龐寒的心裏不免也有點泛酸。

  他禁不住道:“夏侯前輩早已離去多年,前輩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吧?”

  司寇茹並未說話,只是看着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羣出神。龐寒不好打擾她,也只能默默陪在旁邊喝茶。

  這時候賀蘭郡主走上樓來,她看見二人的桌位便走了過來,賀蘭郡主甚爲忌憚司寇茹,因此向來只敢跟龐寒說話。她坐在龐寒旁邊,問道:“聽說你方纔教訓了王天元的兒子?”

  龐寒道:“是啊,那小子胡作非爲,所以給他點教訓嚐嚐。”

  賀蘭郡主嘆道:“可惜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我想一定很精彩吧?”

  龐寒道:“也沒什麼好看的,倒是郡主方纔幹嘛去了?”

  賀蘭郡主道:“好不容易來了一回山西,自然到處走走嘍,我還買了不少東西呢,已經讓鳳兒擡到屋子裏去了。”

  龐寒笑道:“郡主開心就好,只要您玩得開心,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賀蘭郡主嗔道:“你說的倒是挺好聽,方纔與陸家兄妹對陣的時候,你爲什麼和他們點頭哈腰的而不幫我呢?”

  龐寒委屈道:“我哪有不幫你啊,要不是我從中周旋,恐怕你的小命早就沒了。我在學藝之時就聽師兄們說過,陸家劍法精妙絕倫,尤其雙劍合璧的威力比單打的時候大上十倍,這些年來死在陸家雙劍手下的人不計其數,雖然這兄妹未必有他們父母功力強大,但還是不要觸了他們的黴頭吧,況且大家沒有深仇大恨,又何必拼個你死我活呢。”

  賀蘭郡主哼了一聲,道:“算你說的有理,對了,去龍鬚門的時候記得要帶上我,不然我就告訴叔叔說你對我不好!”

  龐寒皺起眉頭,道:“去龍鬚門太過危險,郡主還是小心爲上,這偌大的晉地還不夠你玩麼,何必冒險去龍鬚門呢?”

  賀蘭郡主撅起嘴道:“我來這裏可不是光遊玩的,在江湖上游歷總要見識見識大場面,我定要不虛此行纔是。”

  龐寒無奈道:“既然郡主這樣決定,在下只好從命了。”賀蘭郡主這才滿意地離開。

  司寇茹冷冷道:“你帶着這個拖油瓶,遲早是個麻煩。”

  龐寒伸了個懶腰道:“沒有她跟着我,我哪來幾十萬兩銀子花啊,反正有這個錢簍子在,做什麼事都方便得多。”

  司寇茹嘆道:“你想怎麼做就隨便你了,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

  龐寒道:“我要想辦法跟陸家兄妹再套套關係,希望可以交上這兩個朋友,以便打入龍鬚門內部。”

  司寇茹道:“那你就快去吧,我還要在這裏坐一會兒。”

  龐寒來到後院,只見陸家兄妹二人,手中各拿了一把長劍,在院中對舞。陸琳的劍雖是短一點,也有三尺來長。只見二人初舞時,還看得出一些人影。以後兔起鶻落,越舞越急,只見兩道寒光,一團瑞雪,在院中滾來滾去。忽聽陸飛道:“琳兒,你看仔細了。”話言未畢,只見日頭底下,人影一分,一團白影,隨帶一道寒光,如星馳電掣般,飛向庭前一株參天桂樹。又聽咔嚓一聲,將那桂樹向南的一枝大枝椏削將下來。樹身突受這斷柯的震動,桂花紛紛散落如雨。定睛一看,庭前依舊是兄妹二人站在原處。

  龐寒拍掌大讚道:“真是好劍法,陸家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陸琳見是龐寒,臉色紅潤起來,一甩頭便進了房間。陸飛拱手笑道:“龐兄太過獎了,你的手段比我兄妹二人高出不知多少,方纔不過是興之所至,隨便耍了幾下而已,在行家面前見笑啦。”

  龐寒笑道:“適才在下也只是僥倖得手,若是你們兄妹聯手起來雙劍合璧,結果可就難說了。”

  陸飛來到院中的石桌旁,招呼龐寒坐下,突然問道:“龐兄覺得我那妹妹如何?”

  龐寒道:“令妹武藝精湛,品貌一流,當然沒得說啊!”

  陸飛瞧了瞧那邊,道:“我欲將小妹許配給閣下,不知龐兄願意否?”

  龐寒嚇了一跳,心道:“這人真是奇怪,哪有一見面就提親的?”口中卻道:“承蒙厚愛,在下榮幸之至,只是陸女俠這麼好的條件還怕找不到更好的人選麼,爲何陸兄要看上我呢?”

  陸飛嘆道:“龐兄有所不知,我那小妹自幼患了一種怪病,所以一直找不到婆家,現在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我這當哥哥真是急死了。”

  龐寒心中不悅,暗道:“原來嫁不出去纔想到我,這小子拿我當什麼了!”

  龐寒道:“不知令妹得了什麼怪病,難道治不好麼?”

  陸飛道:“實不相瞞,琳兒她是個啞巴……”

  龐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陸女俠方纔一直不說話,這個病可有醫治的法子沒有?”

  陸飛搖搖頭,道:“要說光是啞巴也不算怪病,怪就怪在她在平時說不出話來,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卻可以說出夢話來,而且吐字清晰,根本沒有語言障礙,到了白天卻又不能說了。各路神醫早就看過不知多少個了,藥也沒少喫,我甚至還跑到天山採了千年雪蓮給她,可是仍然沒有效果。”

  龐寒嘆道:“想不到陸女俠這麼漂亮的一個人,居然有這麼麻煩的毛病啊。”

  陸飛試探問道:“龐兄是不是嫌棄了小妹?沒關係,我方纔也只是隨便一問,龐兄不答應也沒什麼,反正我早就被拒絕多次了,唉,在下這個妹妹恐怕此生都沒希望嫁出去了。”

  龐寒見他說得可憐,勸道:“我哪會嫌棄陸女俠,在下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普通武都派弟子,哪還敢挑令妹的毛病呢,只是在下家中已經有了三位娘子,若是再娶一房妻子的話,總得和其他夫人商量一下吧?況且我與陸女俠這才初次見面,總要先接觸一段時間再說,感情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嘛。”

  陸飛見事情有戲,便試探問道:“老兄有幾個老婆我管不着,只要能娶了我妹子,陸家莊上下定感大恩大德,一定不會虧待老兄的,我爲妹妹準備的嫁妝頗爲豐厚,保證讓您滿意。”

  龐寒笑道:“好說好說,我能盡力辦到的事一定盡力去辦,但是這個事情不能急,感情需要多多磨合纔行啊。”

  陸飛笑道:“龐兄能答應與小妹接觸一段時間就是給陸某大大地面子了,在下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講,我一定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龐寒抱拳道:“多謝了,江湖多風浪,多個朋友相互照應真是太好了。”二人相談甚歡,一直談到日頭漸漸西去,陸飛覺得疲乏了,才告辭回房休息去了。

  龐寒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想起白天顏睿說過的話,心內不覺一蕩,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他見四下無人,便偷偷來到顏睿的門前,用手輕輕一推,那房門果然開了,原來顏睿已經給他留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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