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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特别冷笑起来的样子。”
“……你想杀谁?”
“沒,我就问问。”
“有事就跟我說。”
“嗯。”
我精神恍惚地回到房间,看见赤身裸`体的林追坐在落地镜前涂口红,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被凌虐的痕迹,凌虐……脑海裡蹦出這個词的瞬间,我感到一阵莫名兴奋的颤栗。他把脑袋抵在镜子上,用口红在伤口上圈圈点点,拿小指头抹开下唇的红,拖了很长很长,从嘴角一直拉到下颚,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把拍立得裡洗出来的相纸丢在一旁,跪在他背后吻啄他的伤口,他转過身来,环住我的脖颈,很急切地亲我,用他的嘴唇磨我的嘴唇,撩起我的睡衣,在我的胸口上留下刺目鲜红的唇印,当做是他给我的伤痕。我从镜子裡看到自己,嘴唇上也沾了口红,這么一看這颜色确实太红了,仿佛我們交换了一個血淋淋的吻。
“我還饿,還想吃肉,”林追笑着咬住我的耳垂,细细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他的手不再是冷的了,因此摸得我很舒服,“我要把你吃掉,吞进肚子裡,你给不给我吃?”
“鸡`巴给你吃。”
不是我煞风景,是我反感被他吞掉,像被母螳螂吃掉的公螳螂,我不会心甘情愿被他吃掉的。他是個漂亮迷人的小疯子,我甚至会为他想要杀人,但也只是一时冲动地想想,否则我也变得跟他一样是個疯子,但如果二叔能保我,我也许哪天头脑一热,会为他杀了江济川,杀了徐星元,杀了所有欺负過他的人,他是神经病,我是杀人犯,好绝配。
他哈哈大笑起来,他說萧琅你好可爱,我說你也好可爱。他枕着我的胸口,說我們来玩快问快答好不好,我答应了。
“爸爸還是妈妈。”
“……妈妈吧。”
“要快要快,下意识的反应。”
他一翻身坐到我的胸口上,烫烫的鸡`巴放在我的胸前,搞得我有点不能集中精力。
“薯片還是薯條。”
“薯片。”
“猫還是狗。”
“狗。”
“西瓜還是菠萝。”
“西瓜。”
“林追還是哥哥。”
“林追。”等等不对,等下,這個哥哥是哪個哥哥?萧玦還是江济川?我叫他念名字。
“选了就是选了!不能改了。”啊,好吧,他开心就好。
“姐姐還是林追。”
“林追。”
“林追還是徐星元。”
“林追,你這他妈都是些啥鸡`巴問題,换我问。”
我怀疑他问得沒得问了,他兴奋得一直骑在我胸口上摇,语气好甜,你這么喜歡我呀?什么都是林追,嘻嘻。嘻嘻什么嘻嘻,我好无奈,他简直是武俠小說裡艳杀四方的蛇蝎女魔头,人比花娇笑意盈盈地扯出你的心脏捏爆,直到被潇洒威风惩奸除恶的大侠一剑捅穿凄美谢幕,而我的能耐只是把他的屁股蛋捏爆:
“你现在才知道我這么喜歡你?”
“不是啦,不要委屈嘛,让姐姐亲亲,”他弯下腰啵了我一口,立刻我脸颊边浮出一個口红印,和我周末去逛的彩妆广告如出一辙,他从女魔头摇身一变成了小玉女,搞得我不忍心捏爆小玉女的屁股蛋了,“我只是怕我给不了你那么多。”
“有总比沒有好,”我把他抱到我腿上,“轮我问了。”
“嗯嗯,你问。”
“卤蛋還是鸡腿。”
“卤蛋。”
“卤蛋還是萧琅。”
“萧琅。”
“萧琅還是徐星元。”
“萧琅。”
“萧琅還是萧玦。”
“萧——啊?萧玦是谁?”天,要是被我哥听到,他铁定被扫地出门。我說萧玦是我哥,他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萧琅還是林追。”
“萧琅。”
“林追還是姐姐。”
“姐姐。”
我們同时一愣:
“为什么你会這么问?”
“为什么你会选姐姐?”
“继续继续。”
我想不出有什么要问了,又绕了回去:
“萧琅還是卤蛋。”
“卤蛋。”
“你他妈刚才不是這么說的!”
但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個答案并不准,我們去浴室裡把身上的口红用卸妆液搓掉,他又要跟我玩猜字游戏,我把背给他写,感觉有点怪怪的,哪有字是圈状的?所以我始终沒猜出来。
“你写的是什么鬼,我猜不出来。”
“喏,你自己看。”
我走到镜子前背過身一照,简直想把他溺死在马桶裡的心都有了,他在我背上画了好几個猪头,乍一看以为我在拔火罐,恶心又搞笑。我来气了,把他抓過来,威胁他猜不出来让他睡马桶。但是他的背好窄,還要避开淤青,沒写几個字就满了。
“等等我坐好。”
我开始在他背上写字了,他一动不动,指尖跟随着我的比划在地上拨拉着。
“我。”
“对。”
“喜。”
“对了。”
“欢。”
“对。”
“你。”
“嗯,都猜对了,你可以不用睡马桶了。”
“啊哈哈哈超简单的好吧!”
我笑笑不說话,其实我在說谎,我根本就不是写的什么“我喜歡你”,纯粹是在他背上胡乱写笔画而已——我也学会欺骗了,我們终于成为一对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临睡前他收拾了书包,我真的由衷佩服学霸的脑回路,就算被囚禁逃跑都不忘带上书包——我收回前言,因为我看到他书包裡装了一堆钱,成捆的新钱,少說也有几十万,我眼都直了,你他妈抢银行了?!从我哥那拿的。你不怕你哥报警把你抓起来?!他不会报警的,我敢报警我就告他强`奸。我被噎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這么缺钱,要一口气拿走這么多。
“還有你送我的手表被摔坏了,对不起。”
他从书包底下翻出一個GSHOCK,我是该感动的,毕竟他逃跑都不忘带上坏掉的表,以至于我有股想把小王子送他的冲动——不不不,我应该自己去买一個送他。他一直蹲在钱堆前搬那些钱,真服了,怎么算的能算那么久,我用脚尖踢踢他的小屁股,姐姐睡了。
难得我們可以一起入睡,我們的手脚像藤蔓一样紧紧缠在一起,他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我抱着他,像抱着一团被太阳晒過后暖烘烘的小棉被,好舒服,我沉浸在這种温柔的惬意中无法自拔,直到他轻声地问我:
“萧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沒啊,我骂你都是出于情趣。”我为什么要觉得他贱?
“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刚开始和你在一起是为了你的钱。”
“现在呢?”虽然我给他吃给他穿给他住送他东西,但我沒有给過他一分钱啊。
“现在我想把我有的都给你。”
“你有什么?”
我只是随口一问,沒有嘲讽的意思,但他不說话了。
“希望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而不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才给我。”
我在暗中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脸,說姐姐晚安。
他的脸湿漉漉的,他在哭。
第20章
第二天去上课,我又被班主任明裡暗裡地内涵,說她读小学二年级的女儿都和她一起六点半起床,我們作为高中生起不来床還叫家长假惺惺的請病假,丢不丢人害不害臊還想不想读书了,对啊,老子就是起不来床,有問題嗎?
午休点完名,我让李泽宇给我打掩护,我溜去高三年的教学楼找林追。路過喜气洋洋的光荣榜,我下意识地一瞥,毕竟我的家属荣登榜首,他光荣我就光荣——操了,第一名怎么会是徐星元?!更可气的是他的证件照還撕不下来。
我們在家裡怎么胡搞乱来,都觉得是理所当然——至少在我的房间裡,他脸上化着技术有所进步的妆,戴了有些杂乱的黑色长假发,穿着亮闪闪的、短短的黑裙子,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无声地踩在柔软的地毯裡,我們在一起接吻做`爱,事后分享同一根烟,烟滤嘴被他涂着红彤彤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灰簌簌地下坠,落在那件被我扯得有些变形的裙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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