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那些委屈鬱悶全冒了出來,還有點想哭
周川明明只需要告訴他們他手機的密碼就夠了,但是他寧願看着自己被打得不成樣子也不肯開口。
傅雁寧恨啊,她怎麼就不知道周川手機的密碼呢!要是她知道……要是她知道!
傅雁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尖叫道:“不要再打了,我告訴你們!我知道周川他爸住在哪兒!!我告訴你們!!!”
周川猛地瞪大眼睛,狠狠的看着她。
黑子眯了眯眼,手一揮:“別打了,聽聽我們傅小姐要說點什麼。”
周川厲聲道:“你敢!付寧!不許說!!!”
付寧?黑子笑了:“瞧瞧這個女人,連告訴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傅雁寧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說:“周川,你別怪我,我不想死,我怕疼,你不願意救我,我就只有自己自救了。”
周川怒極反笑了,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他以前是怎麼看上的?明明是她的錯,偏偏說得跟全世界都對不起她似的。
黑子不耐煩:“哎,姓周的老頭子在哪兒呢?”
傅雁寧趕緊說出了一個地址,門牌號都說得清清楚楚。
黑子滿意的點點頭,打了個電話給石頭手下的人,點頭哈腰格外諂媚,和剛剛的樣子天壤地別。
石頭聽着手下的回覆,笑呵呵的。
敏姐聽着,那是一個挺出名的中層階級別墅小區,說道:“這姓周的還真會藏,那個什麼,大隱隱於市,他乾脆就藏在新建的別墅區,倒是燈下黑了。”
石頭笑着,不以爲然:“不說那個了,老易,你帶上兄弟,去接姓周的老頭子跟他兒子見面!”
老易笑着應下來。
“還有,告訴黑子,讓他現在直接把人全部帶到繭樓去。”
“是。”
肖玖在店裏面等了四十多分鐘了,但是周川還是沒有回來,她有點擔心,打了電話,但是不管是打給周川,還是打給付寧,都沒有人接。
肖玖皺着眉頭,最終選擇了趕緊關了店,騎着自己的電動車往老養殖九廠的倉庫去。
她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之前爲什麼會覺得不對勁--老養殖九廠三十年前就關了,那個付寧現在才二十一二歲,老養殖九廠都關了七八年了纔出生的人,小時候跟她媽媽在那兒玩過?還懷念?這騙人騙得一點水平也沒有。
可是她剛剛怎麼就是沒想起來呢!要是她想起來了,就能勸住周川了。
但是付寧爲什麼要把周川騙過去呢,打的什麼主意?肖玖着急不已。
電動車行駛到一半,一輛車就從她身邊快速駛了過去,速度快得嚇人。
她被嚇得停下來了一分鐘,剛靜下心,繼續往前面開,沒過兩分鐘,又有好幾輛麪包車刷刷的駛過去,帶起的風使得旁邊的樹的葉子颯颯響。
肖玖:“……”
今天北郊似乎有點熱鬧。不知道周川現在怎麼樣了。
黑子接到石頭的通知,對一衆人說道:“再等一會兒,等那個姓周的老頭子打電話來,然後把這兒的人帶走。”
“帶走?去哪兒呀?”
“繭樓酒吧,石頭哥在那兒等着呢。”
“好嘞。”
十分鐘後,周川的電話響起來,黑子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着來電人是“爸”。黑子吹了聲口哨,對周川說:“周公子,你爸打來的,你要不要跟你爸說說話?”
周川倒在地上,閉着眼。沒有回答。
黑子覺得無趣,接起電話,開了免提來:“喂,周老頭子啊?”
周老爺子手上轉着佛珠,面色沉沉的看着自己周圍的這些人。
電話接通的時候,聽見對方的聲音,周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這是他做的孽啊,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算這幾年喫齋唸佛,又如何呢?
“是我,我兒子呢?”
周川聽着自己父親的聲音,悔恨得無以加復。
是他害了他爸爸,如果他不帶傅雁寧去見他爸,他爸就不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黑子回了一句:“在這兒躺着呢,你說你兒子怎麼這麼硬氣呢,打得半死都不肯說你的下落,好在啊,你還有一個好兒媳婦。”
掛了電話,黑子笑着:“好了,走吧,把人帶到繭樓了以後,我們今天的任務就完成啦!”
“誒,那黑子哥……那個女的怎麼辦?”那人說的是子衿。
子衿聽見了,也猜到是說的自己,但是隻有無力的垂着頭。她沒有力氣了,別說逃跑,連繩子都掙不開,頭上的傷口有點疼,還有點冷,髮絲溼漉漉的貼在臉上和肩上。
黑子笑眯眯的:“當然要帶走啊,我親自帶。”
黑子話音剛落,本來在外面守着的人匆匆忙忙跑進來。
“黑子哥!外……外面……”黑子的好心情被打擾了,不滿:“好好說話!”
那人喘了兩口氣:“外面來了好多車,到處找人,快過來了!他們人太多了,我們……”
子衿眉頭一動……是阿淵嗎?是他來了嗎?帶了很多人?只要不是他一個人來的就好,要是他一個人來的,會受傷的……
黑子皺眉:“誰啊?”
那人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看着不像是警察。”
黑子腦子轉了轉,找人?他看向傅子衿,他記得之前幫傅雁寧找傅子衿的時候受阻的事……看來這個傅子衿還真的有點關係……
可別惹上什麼大麻煩。
顯然他帶來的一衆人裏面也有人想到了:“黑子哥,莫不是來找那個傅子衿的?要不然……我們快走吧,別管這個女人了。先完成石頭哥的任務要緊,石頭哥要的是傅雁寧和周川兩個,那個女的不帶走也沒什麼關係。要是帶着了,怕是會添些麻煩。”
黑子眯了眯眼,說:“不行,必須帶上。”
原本最開始跟着傅雁寧一起綁了子衿來的那三個男人不滿道:“黑子,石頭哥的事爲重。”
黑子擺擺手:“我這個人雖然貪色,但是也不是不知輕重的。這個女人剛剛聽到了太多,還看見了我們的臉……她本來就是個記者,要是還真的有些關係,這要是被救了出去,纔是有大麻煩。”
衆人一聽,也有道理。
“那趕緊走吧,別耽擱了。”
話音一落,外面又跑進來兩三個人,是之前在外面守着的全部人了。
“黑子哥,有人悄悄的靠過來了,我們出不去了。”
黑子臉色一變,這個地方,這個倉庫夠隱蔽了,爲什麼那些人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再看向子衿,黑子臉色就有些不尋常了。
黑子笑了,走向子衿,喊了聲:“小美人兒……”
子衿低着頭,她不知道外面的是不是阿淵,不知道外面現在什麼情況。但是她知道,如果外面真的是封遲淵,這些人想跑,自己會是一個很好的工具。
黑子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外面的人如果是來找傅子衿的,那他自然可以靠着傅子衿威脅他們然後離開。
黑子突然伸手去掐子衿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擡起頭來。
子衿睜開眼睛看着他,目光冰涼。
黑子不知爲何被她這目光看得一抖,隨即又暗罵自己沒用,一個小姑娘,還能把他給嚇着了?
“瞧瞧這可憐模樣,要不是爺忙着正事,肯定會好好疼愛你的。”黑子笑着。
子衿覺得噁心極了,狠狠的往旁邊撇過頭,甩開了他的手,但同時因爲頭部劇烈晃動,暈眩得更厲害了。
黑子已經沒有剛纔逗着她玩的“憐香惜玉”了,狠狠的一巴掌甩到了子衿臉上,嘴角一下子就帶出了點血絲。
真疼,子衿心想。
“你他麼的,要不是你外面能有這麼多人,壞老子事,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黑子從褲腰處拿出摺疊刀,狠狠一下子砍下去。
子衿心狠狠一顫,下一刻就感覺已經脫離了椅子的束縛,整個人往一側倒了過去,頭部狠狠地撞在了水泥地上。
黑子剛剛一刀砍在了繩子上,見子衿倒在了地上,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將就剛剛的綁着的繩子又把子衿的手綁了起來。
黑子一邊綁子衿,一邊衝其他人吼:“趕緊的,把傅雁寧那個臭裱子也好好綁起來,看看綁着姓周的的繩子是不是還好好地,把人都給綁好了,等會一鼓作氣,可別掉鏈子。”
封遲淵和葛偲等人就在倉庫外,封遲淵看着從緊閉的倉庫大門裏泄露出來的燈光,殺了傅雁寧的心都有。
可他知道,不能魯莽行事。要不然把自己搭進去都救不了子衿。
“三少爺,葛爺,我們剛剛靠近看過了,倉庫四周都沒有小門,只有這扇大門能出來,他們沒辦法從其他地方跑掉,還有就是,我們剛剛從門縫中看見裏面似乎………”探查回來的人,話還沒說完,倉庫門已經開了。
生鏽的鐵門打開的聲音,在漆漆的夜色中格外明顯而刺耳。
封遲淵抿了抿脣,大步走向倉庫大門的方向,既然倉庫已經開了,那再隱蔽下去也沒什麼用了。
黑子拖拉着子衿從裏面走出來的一瞬間,封遲淵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的小丫頭現在額頭還在流血,一側臉頰紅腫,一側臉頰慘白。
封遲淵也看到了被綁起來的傅雁寧和另外一個男人都被綁着抓了起來,但是那關他什麼事?傅雁寧和那個男人爲什麼會被綁他不管,是死是活他不管,他現在只管他的子衿。
子衿眯了眯眼,看到了不遠處的封遲淵,她想對他笑一笑,但是很努力很努力了也沒辦法扯開一個微笑。
黑子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封遲淵看着他:“我不想跟你們兜圈子,你放了手裏的女孩,你要什麼都可以提。”
黑子笑了起來,說:“好,那你和你們這些人都讓開,我們要離開這兒。”
封遲淵面色沉沉:“可以,你們要離開我不攔,但是必須先放下她。”
黑子搖着頭:“那不成,你們這麼多人,我們手裏就只有這麼一個可以用的。”
封遲淵冷笑:“敬酒不喫喫罰酒。”
黑子不懼,他手裏有張王牌嘛。
封遲淵繼續說:“我只要傅子衿,其他的人和事我不管,你們放了她馬上就可以走,但是如果還要繼續這麼耽擱着的話,還有二十分鐘,警察就能到了,到時候我放你們你們也走不了。”
黑子啐了一口:“你他麼的有病啊,敢報警!”
封遲淵扯扯嘴角:“放人。”
黑子呵呵兩聲:“你當我傻啊,放了人我們照樣跑不了。”何況傅子衿聽到了太多……要是傅子衿沒聽到那些事,他倒是不介意放了傅子衿來博取機會離開,但是傅子衿知道了太多,不能放,要不然放了也跑不了。
但是……現在的狀況,以及十分鐘後的警察,更讓人頭疼。最好的辦法就是能用傅子衿做牽制然後跑掉。
封遲淵緊握着拳頭,子衿的臉色慘白,而且從剛剛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子衿的情況拖不得。
黑子把手裏的摺疊刀放在子衿的脖子上,對着封遲淵威脅:“你們讓不讓開!”
封遲淵冷冷的看着,突然朝葛偲伸出手:“你身上帶了槍的吧?”
葛偲受驚:“三少爺!”
“給我!”封遲淵面色很冷,他也心疼子衿,不想她受到半點傷害,但是更明白,不能因爲這個威脅就真的放他們走,要是真讓他們走了,子衿只會受更多的傷。他必須就在這裏把子衿救回來,然後趕緊帶她去醫院。
葛偲有些糾結,手按在腰上放了槍支的地方,沒動靜。
封遲淵冷冷地掃過去,厲聲道:“給我!”
葛偲一咬牙,把槍遞給了他。三少爺不會沒腦子做傻事,只要不出人命,就不是什麼大事。就算出了人命,封家也不是擺不平。
封遲淵的確不會沒理智到直接往黑子身上開槍,黑子旁就是子衿,他還怕自己傷到子衿。再說了,他看黑子他們手裏沒有武器,最多就是刀子之類的,應該不是那種硬氣的。只需要威懾就夠了。
沒往人身上開,但封遲淵衝黑子旁邊的空地開了一槍,冷冷的看着黑子:“你可以試一試,你敢傷她一根頭髮,我就敢廢了你一隻手,你敢傷她兩根頭髮,我就廢了你一雙手。”
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卻往往更有用。
黑子看見他拿槍,本來還有點僥倖可能是糊他的,沒想到他真的敢開槍……黑子這羣人哪拿過真槍啊,一下子就被嚇了一個哆嗦。手上的刀一動,直接在子衿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子衿覺得疼,又有點想哭,可能是因爲知道封遲淵就在不遠處的原因吧,那些委屈鬱悶恨不得殺了傅雁寧的感覺全部冒出來了。
封遲淵看見子衿受傷,眼睛都紅了,又急又氣,氣自己沒用,讓她受了苦。
葛偲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着封遲淵……以及他手裏的槍,就怕他一個走火了。然後還在心裏默默感嘆了句,三少爺槍法還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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