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遇到人販子
腳上一雙黑色小皮鞋,腳邊放着一個皮質的行李箱。
這一看就是哪個有錢人家嬌寵出來的小姐,一點禮貌都沒有,感覺到哪都得有人讓着她似得。
“這是我的位置,憑什麼還給你?”
江暖可不慣着這種人。
那女人沒想到江暖會這麼說,以前她可是到哪兒都有人奉承着她的。
“你,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暈火車,想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家都是下鄉的知青,就不能互相幫助一下嗎?”
“哦,互相幫助?可我也暈火車啊,哦,對了,我還有些餓呢,要不,你給我買一份火車上的午飯,要求也不高,來一份紅燒肉飯就行,互相幫助嘛。”
江暖用相同的理由回懟,對這種不要臉的人,你只有比她更不要臉。
不是有句話嘛,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讓你換位置,那是給你面子。”
這個蠢貨明顯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剛纔有些人覺得江暖的話有些過分,但現在看着女人這樣的態度,一個個的思維也都發生了轉變。
江暖冷嗤一聲,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
“我管你是誰,這位同志,莫不是你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想要搞階級對立。”
說着,江暖在這女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然後幽幽的說了句。
“這位女同志,還是說你是什麼資本家小姐,偉人都說了,現在是人人平等的年代,可不能有身份高低的想法。咱們現在可都是支援同村建設的下鄉知青,身份一樣,沒有誰比誰更高貴,你難道要以權壓人,還是以勢壓人?”
江暖太懂得怎麼打人打七寸了,要是真被扣上階級對立的帽子,這女人可沒什麼好果子喫。
江暖可不覺的自己過分,如果剛纔這個女人能客客氣氣的和她提換坐的要求,她也能客客氣氣的拒絕。
可這女人太自以爲是,以爲天下之人接他媽,都得慣着她,好像和她換坐還是她的恩賜,江暖最不願意慣着的就這種人。
“江暖同志,你這話就有些過分了,人家只是想和你換個位置,怎麼就階級對立了,你這樣隨便給人扣帽子,這不是害了人家嗎?”
得,看來剛纔那兩巴掌扇輕了,這吳嬌嬌還是沒有喫到教訓,居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江暖眼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挑了挑眉道。
“既然這位吳同志這麼好心,那你們換個位置吧,我看這位吳同志也是個樂於助人的人,你們一定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吳嬌嬌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她怎麼能換位置,她可是和她的成傑哥哥坐在一起的。
“憑什麼,江暖,人家是在找你換位置,幹嘛要我換。”
“哦,我看你挺熱心的啊,整個車廂就你蹦躂的最積極,難道不是想和這個女同志換位置嗎?”
“我纔不換,我也暈火車。”
吳嬌嬌沒在江暖這裏討到便宜,反而惹了一身騷,只能弱弱的說出這麼一個理由。
江暖嘴角微勾,冷幽幽的說出一句話。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位女同志,你還是去找別人換吧。”
說完,江暖坐下,側過身,直接趴在了桌上,不在搭理過道上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憤恨的瞪了江暖一眼,但終究不敢再和江暖爭執。
一路上,江暖一直趴着閉眼假寐,主要是她發現自己真的有點暈火車。
這個時期火車時速也就在五六十公里,而且幾乎是每站必停,再加上車箱裏味重,才四五個小時,江暖就已經是暈暈乎乎的了。
而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有些人開始喫起了東西。
許甜甜就坐下江暖的邊上,剛纔看江暖一直趴着睡覺,就沒有打擾,現在看到江暖擡起了頭,她立馬從自己包裏拿出了一個雞蛋糕。
“要不要喫點東西,這雞蛋糕是今早我家裏人從供銷社買的,你嚐嚐。”
江暖剛想說不要,許甜甜已經將一個雞蛋糕塞到了她手裏,江暖只能收下。
不過她也的確有些餓了,雖然頭暈,但也不能不喫東西。
江暖將自己的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個袋子,然後將兩個茶葉蛋拿了出來,禮尚往來,也給了許甜甜一個。
“嚐嚐,這是我隔壁阿姨做的。”
許甜甜爽快接下。
“謝了。”
對面的吳嬌嬌看到江暖和許甜甜開始喫東西,也不知是想要攀比還是正好也要喫東西。
就見吳嬌嬌從包裏拿出了兩個鋁製飯盒,將其中一個放在了李成傑的面前。
“成傑哥哥,這是我媽早上準備的紅燒肉,這東西也放不長,趕緊吃了。”
說着,吳嬌嬌已經打開了兩個飯盒,其中一個盒子裏是滿滿一盒的紅燒肉。
紅燒肉肥瘦相間,油光水光,即使已經冷了,可一打開還是散發着一股濃郁的肉香,引得車廂裏的其他人齊齊朝這邊看來。
尤其是坐在李成傑邊上的那個女人,那眼睛,恨不得黏在這一盒紅燒肉上。
吳嬌嬌朝江暖這邊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江暖很無語,所以這女人是在炫耀自己能喫得起紅燒肉。
江暖懶得理這種蠢貨,行爲幼稚,她難道不知道出門在外財不外露嗎?就吳嬌嬌這模樣,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她很有錢似得。
江暖直接無視吳嬌嬌的挑釁,低頭喫着茶葉蛋和許甜甜遞來的雞蛋糕,就是有點幹,好在她水壺裏灌了一大壺的空間靈泉水。
江暖準備利用在火車上的這幾天,慢慢將這具身體調理好,至少到了東北那邊不至於風吹就倒。
喫過午飯,江暖準備去找一下列車員,看看能不能換到硬臥那邊去。
想着自己還有兩包行李在這邊,便又從包裏,實則是空間裏,掏出一個蘋果遞給了許甜甜。
“許同志,我去一下衛生間,麻煩你幫我看一下行李。”
許甜甜聽到後,想要推開江暖遞過來的蘋果,但江暖也學着她剛纔的樣子直接將蘋果塞進了她的懷裏,說道。
“收下,這一路上少不了要麻煩你的。”
“行,我不跟你客氣,你快去吧,我保證把你的行李看的好好的。”
江暖見此,便起身離開,不過在跨過許甜甜身邊的時候,想了想,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句。
“我準備去問問還有沒有硬臥的票,你要嗎?”
許甜甜眸光微亮,隨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江暖隨即便離開了這節車廂。
去洗手間是真的,只是江暖低估了火車上洗手間的味道。
一開門,江暖差點把剛喫進肚子裏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江暖迅速關門,然後便閃入了空間。
一下子呼吸道新鮮空氣,江暖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緩解了胃裏的噁心。
然後解決完自己的三急,又吃了個橘子壓壓胃,隨後閉氣,刪除空間,迅速開門逃離這個惡臭的地方。
一路往前面的車廂走去,終於找到了一個在車廂巡邏的乘務員,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意。
還真巧,明天下午硬臥那邊就有兩個空位,江暖想都不想,直接補了票,拿着列車員給的憑證,原路返回原來的車廂。
只是在江暖經過九號車廂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對奇怪的夫妻。
兩人坐在靠近車廂門口的地方,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嬰兒,看樣子似乎是睡着了。
江暖之所以覺得不對勁,是因爲這對夫妻的穿着十分的破爛,身上的衣服幾乎是布丁打着補丁,可女人懷裏的那個小嬰兒身上的襁褓卻是昂貴的絲綢質地。
在這個普通人連棉布都買不起的年代,兩個全身補丁衣服的夫妻居然買得起絲綢,這也太奇怪了。
另外,江暖可是一名非常厲害的醫生,不說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就江暖自己,曾經也在某位位面當過一名非常厲害的外科醫生。
江暖剛纔偷偷觀察過那小嬰兒的五官,不管哪一點,都和這對夫妻沒有相似的地方。
再加上這對夫妻面黃肌瘦,皮膚黝黑,女人滿臉雀斑,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兩個人,兩人臉上都有那種長期暴曬後的泛紅,可襁褓裏的小嬰兒卻是白白胖胖的。
別說什麼夫妻兩可能對孩子好,生活環境相同的情況下,就算這對夫妻再怎麼對小嬰兒好,也沒辦法養的如此白嫩。
想到這些,江暖心下有了決定。
倒不是江暖爛好心,實在是人販子太可惡,江暖不想這麼可愛的小嬰兒被這對人販子霍霍了,小孩子可是祖國的花朵。
江暖並沒有在這節車廂逗留太久,而是繼續往前走,她不能打草驚蛇,萬一這兩人狗急跳牆,傷害到這小嬰兒,那她就好心辦壞事了。
就在她穿過兩節車廂後,江暖正好看到了一個朝這邊走來的乘務員,她立刻走了過去把她發現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個乘務員臉色一凜,也不敢耽擱時間,但對方也沒有着急往九號車廂走去,而是用對講機通知了火車上的乘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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