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再露鋒芒
看體型應該是一頭公豬,見另一頭成年豬被射殺,這頭公豬似乎是發了狂,忽然改變目標,朝着江暖這邊奔了過來。
江暖爲了能射的準一點,剛纔離這頭公豬也就十五六米左右的距離。
公豬一發狂,這奔過來的速度非常的快,江暖根本來不及瞄準拉弓。
眼看着這頭公豬快要撞到自己,江暖直接收回工,手裏拿着剛纔瞄準的那個箭矢。
此時地裏所有人都看到那頭髮狂的公豬朝着江暖撞過來。
因爲有了江暖剛纔那一箭,給村民們減輕了壓力,此時看到這情形,都在替江暖緊張擔心。
江暖能看到有好幾個壯漢舉着鋤頭朝她這邊跑來,還有一些離得遠的拼命向她喊着讓她快躲開。
說實話,江暖此時也有些緊張,如果是她全盛時期的狀態,區區一頭野豬她根本不當回事。
可現在這具身體底子太差,哪怕這段時間她又是空間靈泉水,又是各種藥補,但距離自己全盛時期還是差的太遠。
但是江暖又不是那種退縮的性格,而且以現在這種情況,她也逃不了,人類的速度可比不上一頭發了狂的野豬的速度。
只瞬間,江暖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野豬離她越來越近。
三米,兩米,一米。
就在這時,在所有人都以爲江暖要躲不開的時候,就見江暖藉助野豬衝過來的衝擊力,一手撐在野豬頭上,奮力往上一跳。
也就是這個時候,江暖另一隻手裏握着的箭矢直接朝着野豬的眼睛刺了過去。
一聲嚎叫,田間響徹野豬淒厲的慘叫聲。
江暖在箭矢插入野豬眼睛的瞬間,便借力朝野豬後方滾了過去,巧妙的避開了野豬的踩踏。
然後江暖又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拉弓瞄準。
剛纔那根箭矢雖然插進了野豬的眼睛,可她現在的力氣還是太弱,根本不會致命。
下一瞬間,箭矢離弦,再次射入那隻野豬的脖子。
這次野豬直接摔倒在地,甚至在地裏摔出了一個大坑。
而此時聞訊趕來的民兵隊的人也成功射殺了那兩頭小野豬,一場危險終於解決。
在江暖準備收弓的時候,許甜甜,張春芳,還有知青院的幾個知青全都圍了過來。
許甜甜更是緊張的抓住了江暖的手。
“江暖,你沒事吧。”
嘶,江暖倒吸一口冷氣,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剛纔從野豬背後滾下來的時候劃破了手背。
許甜甜一聽,立馬緊張的鬆開了江暖的手,然後就看到江暖手背全是血。
“江暖,你受傷了,你要不要緊,不行,趕緊去醫院。”
許甜甜看着江暖那一手的血,整個臉都嚇的白了好幾個度。
周圍那些知青見狀,也紛紛擔心的看向江暖。
江暖很是無奈,拍了拍許甜甜的肩,說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自己就是醫生,都別圍在這了,甜甜,幫我把揹簍背上,咱們回家。”
說完,江暖都在那頭已經死掉的豬前,將那兩根箭矢拔了出來,然後又把另一頭豬身上的箭矢拔了出來,這些可是能重複利用的。
就在江暖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大隊長和大隊上另外幾個幹部走了過來。
“江知青,等等,那個這次打野豬你功勞最大,按照咱們大隊的規矩,你可以分到十分之一的野豬肉。”
江暖聽到這,眼眸一亮,對哦,她記得當初大隊長和她說過,誰打到野豬都能多分一點。
這下,江暖感覺手背都不疼了,看了看已經被村裏的男人擡到田埂上的四頭野豬,說了句。
“行,都聽大隊長的,這四頭野豬應該不輕。”
“嗯,那頭公豬少說也有三百斤,兩頭小野豬也有一百多斤,加上村民平均分到的,這次你應該能分到一百斤左右,具體多少一會兒等稱完重就行,你看你想要豬的哪個部位。”
江暖想了想,這個時候的人基本都想要肥一點的豬肉,既能熬豬油,油渣也能做其他的菜,不過江暖對肥肉一點都不感興趣,便說道。
“就弄個豬大腿吧,然後來點五花肉,如果還能再分的話,就把豬排骨給我。”
江暖已經想好了怎麼處理這些豬肉了。
豬蹄用來燉湯,豬腿肉可以醃成鮮肉,也能做成臘肉,五花肉做紅燒肉,也能剁成肉泥炸成肉丸子。
豬排骨那就更容易了,排骨玉米燙,紅燒排骨,糖醋排骨,也能做成醬排骨,薰排骨放着以後慢慢喫。
想到這,江暖又問了句。
“大隊長,那豬頭和豬下水也會分給村民嗎?”
“這些基本沒人要,主要是那豬下水不好處理,如果沒人要也就只能扔掉,豬頭會單獨拿出來,有人想要花點錢就行,這個也便宜,兩毛錢一斤。”
“那大隊長給我留一副豬下水,一個豬頭,大一點的,到時候多少錢,我給你。”
“嗨,你可是今天的大工程,一個豬頭也沒多少錢,我做主另外給你,那這些肉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江暖點了點頭,一百多斤的肉,她一個人還真的那不回去。
之後,江暖便回了家,本想着讓許甜甜留在曬穀場等着分豬肉,那丫頭愣是要把她先送回去。
而在江暖離開後沒多久,河西大隊的村民幾乎都去了曬穀場。
江暖一人射殺兩頭成年野豬的事也在整個大隊傳開了,尤其是那些在現場親眼看到江暖出手的人,一個個都對江暖佩服不已。
“沒想到這江知青看着瘦瘦弱弱的,身手那麼厲害,當時那頭公豬都快要撞到江知青了,江知青就輕輕一躍,然後就制服了那頭野豬。”
“可不是嗎?那身手,別說,就咱們河西大隊,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你們是不是忘了咱們大隊還有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來了句,然後其他人似乎也想起來了。
“嗨,你說的是狗剩那孩子吧,他都當兵多少年了,也不見怎麼回來,人家現在哪還是我們河西大隊的人啊。”
一個吊梢眼的女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一旁一個面容慈祥的女人立刻懟了回去。
“什麼狗剩,兩年前那孩子回來都說了,他叫楠風,顧楠風,他爲啥不回來大隊上誰不知道原因,顧四海那一家那些年是怎麼對楠風這孩子的,也就是楠風命大,不然哪能活到去當兵啊。”
一時間,周圍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還是一個磕着瓜子的女人開口打了圓場。
“嗨,咱們再說這江知青的事,怎麼提楠風那孩子了,人家現在好着呢,回來那顧四海家也沒有楠風那孩子的住處。”
被這麼一打岔,衆人聊天的話題又回到了江暖身上。
“你們說下個月的冬獵,咱們是不是能叫上江知青一起去山裏打獵,就她那一手射箭的本事,百發百中啊。”
“對頭,今天要不是江知青,衛民那小子怕是要遭罪了,當時我那個怕哦。”
有個中年婦人拍着胸脯說道,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恰好這時那個叫衛民的媳婦從他們身邊走過,剛纔說話的中年女人叫住了衛民媳婦。
“娟兒,你家衛民還好吧。”
李娟眼睛還紅紅的,要不是爲了過來分豬肉,她現在肯定在家陪自家男人。
“劉嬸子,衛民沒事,就是被嚇到了,剛纔他還還想一起過來看殺豬,我讓他在家陪着小強呢。”
“沒事就好,今天你家衛民能逃過一劫,可都是那江知青的功勞,這是你們可不能忘了。”
李娟點了點頭,眼底充滿了感激。
“劉嬸子,我曉得的,這不今天事情太多,過幾天我和衛民肯定是要去好好謝謝江知青的。”
“曉得就好,曉得就好。”
劉嬸子笑着回道,然後又和別人去八卦今天的事兒了。
大隊長和副隊長還有大隊會計幾個人蹲在曬穀場的高臺上,一人抽着一根菸。
幾人看着臺下熱熱鬧鬧的殺豬現場,大隊長長舒一口氣。
“今天這事,那江知青可是立了大功了,今天要是沒有那江知青,咱們大隊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傷咧。”
“可不是嗎,當時我就在現場,那幾頭野豬瘋了似得在地裏到處亂竄,我們十幾個大男人根本就擋不住,那顧三娃現在還暈着呢,也不知道情況怎樣。”
說話的是副隊長,今天他正好也在那片地頭上工。
當時野豬衝下山的時候,他是第一批拿着鋤頭驅趕的,爲此手臂還擦破了皮。
大隊長一聽,蹙了蹙眉道。
“三娃怎樣了,沒有送醫院去嗎?”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娃傢什麼情況,一家子現在還欠着大隊好多饑荒,哪來的錢送三娃去醫院。”
大隊長一聽,直接從高臺上跳了下來,說道。
“不行,不送醫院也得讓江知青去看看,就江知青那醫術,說不定能治。”
說着,顧愛國雙手一背便準備去找江暖。
副隊長張春生見狀立馬起身拉住了他。
“你別急啊,我跟三娃家說了,讓他們去找江知青,不過他們說江知青也受傷了,估計會等一會兒再去請吧。”
“哎,行吧,一會兒送豬肉的時候我親自和江知青說一聲。”
江暖手背上就是蹭破了點皮,可能當時太用力,流的血有些多,看的有些嚴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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