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離婚後我幹起了媒婆[穿書] 第17節
“有呢,你等着,我讓老婆子去找。”
老李頭說着就讓她老婆翻箱倒櫃的去找照片,找出來後遞給阮清。
阮清接過一看,應該是好幾年前的照片了,一寸照片上的男孩子面容稚嫩,臉蛋上應該還有兩坨高原紅,但因爲是黑白照片,只能看到顴骨兩側有加重的陰影。
葛翠河瞄了一眼,解釋道:“這是他當兵走的那一年,隊上找人照的。”
“叔,有最近的照片嗎?最好是穿軍裝的照片。”
老李頭搖頭。
“這樣,家裏儘快給他去一封信,讓他照一張穿軍裝的照片寄回來,最好是全身照,要給他講明用途,照的精神一些。”
對於特殊職業的人來說,制服照總比生活照更加分一些,因爲那身制服往往能喚醒人的職業榮譽感。
“不要儘快了,現在就寫。”葛翠河當即就找了個鄰居小孩子,讓幫忙到自家去取紙筆來,“他們兩口子不識字,到時候還要央求人,萬一意思沒寫對,豈不壞了事,乾脆你幫他們寫。菊香不是馬上要辦婚禮了嗎?到時候咱們上縣城時,順手就寄了。”
紙筆拿來後,由阮清執筆,簡單寫了一封要照片的信。她寫完後,葛翠河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她驚訝道:“我記得你只上到初中吧?這字兒咋寫的這麼好看?”
阮清道:“我在首都那幾年,又學了高中課程,考到了高中畢業證。”
現如今沒有高考,高中畢業就是最高文化程度了。原主當年考高中文憑,是爲了讓婆家人和丈夫高看一眼,可惜現如今她離婚回了鄉,高中文憑也沒有用了,又不能分到政府機構去做事。
葛翠河心裏佩服阮清的毅力,越發覺得自己選對了人。
她們一趟就將老李頭積壓多年的心病解決了一半兒,給他帶來了希望。臨走時,老李頭千恩萬謝的將人送出了門。
王菊香結婚的日子轉眼就到了,孃家這邊擺的是出閣的宴席,新娘從家裏被接走,阮清作爲介紹人,便跟着葛翠河等孃家人一起到城裏去送嫁。
吳家的婚宴直接擺在國營飯店,場面頗爲豪華,直接擺了五桌,其中王菊香和吳永貴的同事們就佔了一桌半,其餘都是吳家的親朋好友。
宴席喫到下午兩點多,新人挨桌兒敬完了酒,賓客才漸漸散了。
阮清出來後,又和葛翠河去了一趟郵局,將寫給李有福的信寄了,纔到車站去坐車。
路上,葛翠河問道,“我咋聽說吳家在縣上還有一套房子,菊香有沒有跟你說?”
阮清點點頭,“開席前說了幾句,不過時間緊張,沒有深聊。”
原來吳家還有一套院子,就緊挨在他家現在住的這套旁邊。聽說本來是吳永貴她二叔的院子,但早些年他二叔當兵留在了部隊上,二嬸兒帶着孩子隨了軍,院子就交給吳永貴家照看。這幾年,他二叔全家已在部隊家屬院定居了,應當是不會再回來了,這套院子便歸了吳永貴家。
吳家之前提親時,絕口沒提過這些,後來不知怎麼的被王菊香給知道了。
她告訴阮清,吳永貴的工資保管權已經從他媽手上轉移到自己手裏了,以前的工資就算了,但結婚以後的,都由她來保管。而且吳永貴家多出來的那套院子,她準備婚後提出,自己和吳永貴搬過去住,所謂的分竈不分家。
王菊香的思想非常前衛,她認爲,公公婆婆都還年輕,完全可以自力更生,既然有這個條件,那麼分開住就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距離產生美,這樣就可以杜絕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已經走到結婚這一步,阮清媒人的任務早已經完成,並且已經收到了當初承諾的報酬。此時,作爲外人,她是不便多言的,聽完只在心裏嘆一句,好手段!
第22章物色人選
過了七八天,李有福的照片終於寄來了。按照這個時代郵局的速度,因爲是在省內,這個速度已經算是快的了。
阮清拿到照片後,和李家之前那張一寸照片做了對比,確定是一個人後,便開始準備下一步工作。
等照片的這幾日,她也沒有閒着,趁着葛翠河空閒之餘,兩人將十里八鄉的單身適齡姑娘全部都扒拉了一遍,然後將找對象的消息放了出去。
阮清從一開始就直接將目光放到了農村姑娘的身上,因爲以李有福現有的條件來看,農村姑娘心動的可能性比較高,而城裏姑娘幾乎是不可能,畢竟人家的條件就在那裏擺着呢。
阮清如今的做法,完全是遵照着八個大字,門當戶對,優勢互補。
但請相信,門當戶對絕對不是封建糟粕思想的繼承,這裏面學問大着呢。小到成長環境,大到三觀和見識,這四個字其實已經在最大範圍的幫你篩了一輪。
自從思想解放,追求婚姻自由以來,人們的擇偶觀確實在一個時期內發生過翻天覆地的變化,導致許多人不顧倫理不顧情理,只爲追求自由的愛情。
但後來許多事實證明,三觀契合,才更能走的長久。而三觀的養成,更多的是來源於成長環境。
李有福出生就是農村人,給他找個農村姑娘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然而他去當兵了,在部隊接受了再教育,學些了文化知識,這時再給他找個睜眼瞎就不合適了。
況且,隨照片一起寄來的信上,李有福也委婉的說明了這一點。
一個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在合理的範圍之內提出了要求,這本來無可厚非,但阮清的工作卻加大了。
之前不知道李有福的文化水平,她們扒拉單身姑娘時,選擇的範圍自然大,現在瞭解了人家的文化水平,範圍一下子縮小了不少,至少不能是個睜眼瞎吧。
柳玉梅見她坐在炕上寫寫畫畫了一上午,不由納悶道:“既然這麼難介紹,你爲啥還要答應當啥副隊長?”在她心裏,閨女每月的口糧早就夠吃了。用不着再幹那些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阮清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脊椎,道:“那副隊長也不光是費力不討好,一來,補貼的工分可給給家裏增加口糧,二來,這也是個讓人尊敬的工作,我現在就缺這個,三來嘛,我到底還年輕,要是有機會幹事,就不能提前過退休後混喫等死的生活。”
柳玉梅又道:“下地時,我也聽村裏人說過幾句閒話,你李叔家那情況,確實比較麻煩,兒子兒媳都有問題,到啥時候都是個麻煩,只怕有眼睛的姑娘都不會願意。”
“那也不一定。”阮清道:“所謂各取所需,會算賬的人多的是。”
“李有福是排長,軍隊裏的職位要比地方上高半級,工資自然也要高,精明人只要稍加打聽,就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月月都有,是筆細水長流的進賬。鄉下人在土裏刨食兒,朝老天爺要飯喫,跟人家根本沒法比。是個人,只怕都會動心思。”
“再說他家哥嫂,我看過,也打聽過了,他哥說是傻子,其實就是小時候腦子燒壞了,有些智障,平時幹活啥的也有的是力氣,跟天生的傻子也不一樣。他嫂子確實是精神病,但常年吃藥控制,人比較蔫,反應慢,暫時看着也好像沒有鬧人的傾向。她那個不孕不育,應該也是吃藥導致的後遺症。”
“像你這樣說,也算是個好家兒?”
“也還是要因人而異吧。”阮清道:“就看對方想圖啥了。”
有的人就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窮一點也沒關係。有的人不甘貧窮,逮到機會就想要賭一把。
說了這麼多,阮清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如今就等着看有沒有人聽到她們放出風聲,主動打聽上門了。
果不其然,過了幾日,就有人託人來打聽了,但都問的是葛翠河。
第一個是水磨村姓劉的一戶人家。家裏大大小小加起來八個閨女,就最小的一個是兒子,今年才五歲。他家是想要給家裏四姑娘說媒,託了村裏雙翹嬸兒來問。
他們兩家據說是串來串去的的遠房親戚。雙翹嬸兒是本村人,自然知道老李頭家的所有情況,這樣還來問,說明確實是動心了,成功的概率很大。
阮清說好,過幾日,她們要先見見姑娘本人,到時候姑娘也可以看男方的照片。
第二位是張家臺上的一戶人家,家裏四個兒子,只有一個閨女,聽說這閨女膀大腰圓,十分的能幹,就是眼窩高的很,尋常的莊戶人家看不上。他家託的是自家隊上的婦女隊長。
第三位是金家溝的姑娘,這家家口不大,只有一兒一女,但只有一個寡母,家裏沒有壯勞力,窮的叮噹響,據說是想用閨女換一筆豐厚的彩禮,用來給兒子娶媳婦。所以,比起閨女將來的歸宿,他家更在乎的是對方能不能給的起豐厚的彩禮。這一家似乎是葛翠河孃家的啥親戚,他家那寡母直接由葛翠河孃家人領着來了陽溝村,一副十分迫切的樣子。
葛翠河只好先接待人歇下,再打發她家二鳳來喊阮清。
阮清聽說來生意了,趕緊將牙牙交給萬桃花,自己則收拾收拾準備往葛翠河家去。
萬桃花聽着笑道:“你還真是神了,那老李頭家說媳婦,我下地時,也聽別人當笑話講過,找了幾年了一直沒有動靜,咋你一接手,立刻就有人找上來?”
阮清道:“主要還是因爲消息閉塞,他家找,就指着這鄰近的幾個村子找,自然困難。我這次可是託人將消息遠遠的散出去,只怕如今咱們縣的農村就沒有不知道的,你說有沒有人來?”
萬桃花回想了一下這幾個村子,就水磨村離他們近一些,其他兩個,張家臺和金家溝,和他們可真是隔了老遠。
阮清到了葛翠河家,葛翠河問道,“這個是自己找上來的,你是先見一見,還是等到時候一塊兒見?”
阮清說道:“今天就見吧,其他兩個也要儘快了,這纔剛開始,所以人比較少,我怕再過幾天,聽到消息找上門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了,到時候別再挑花了眼。”
葛翠河一想,是這個道理,當即就領着阮清往上房去。
葛翠河家上房裏,炕邊上坐着三個女人,兩個中年婦女,一個看着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姑娘。
姑娘看着面嫩,臉蛋紅撲撲的,但見人先是三分笑,讓人覺得比較親切。
葛翠河介紹道,一個是她孃家嫂子,另一個自然是這姑娘她媽。
姑娘她媽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解釋,家裏還有個小子,也是二十二,馬上二十三了,沒錢給娶媳婦兒,姑娘嫁誰不是嫁,只要家兒好,人好,她就放心給嫁。
“來時聽說還有人給把關,你們就給看看,要是合適,就讓我們也見一見男方家的人,商量商量彩禮的事。”
阮清笑看着那姑娘,問:“叫啥名字?多大了?”
“叫麥芽,十八了。”
“上過學嗎?”
麥芽茫然的看着她,剛搖了一下頭,她媽就趕緊道:“上過公社裏的掃盲班,學過幾個字,會算賬,平時夠用了。”
阮清聽着看向那麥芽,麥芽就朝她點點頭,“平時家裏的賬都是我算的。”
“那你寫幾個字看看。”阮清給她拿了紙筆,隨便說了幾個字讓她寫,麥芽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嬸兒,對不住了,讓你們白跑一趟,男方在部隊上接受過再教育,文化程度還不低,他要求也要找個有文化水平的姑娘。”
麥芽媽臉上流露出失望,“又不是選公家人,咋還要考試呢?”
葛翠河連忙打圓場安撫了一陣,纔將人和她孃家嫂子一起送走。
回來後跟阮清感嘆,“你說說,我原先還擔心沒人來問呢,現在又要擔心找不下符合他家要求的。”
阮清道:“這倒也不是太要緊,還是先看了再說吧。男方雖然要求了文化知識,可以他的條件,人選肯定得從鄉下物色,鄉下女孩子唸書的本來就不多,到最後實在不行,只怕他家還是要降低標準纔行。”
葛翠河仔細一想,這倒也是,不管咋樣,最後還是要娶個媳婦兒回去的。
“那剛纔這個要不留個活口兒?萬一後面的沒這個好呢?這姑娘看着還行。”
阮清搖搖頭道:“算了吧,她媽太過重男輕女了,把嫁閨女單純當成了一門生意,只怕最後咱們不好控制。”
李有福雖然掙的是月工資,彩禮高點也不至於付不起,可這樣一個媽,太過狠心了,將來談條件時,想必不會關注半點閨女的處境,只會獅子大開口的要價。但李家的錢畢竟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要的太過分了也不行。
人都走了好一會兒了,老李頭才急匆匆的趕來,“聽說有人來相看了?”
“已經走了。”阮清道。
“啊?爲啥?”老李頭臉上止不住的失望,以爲又是被自己家的情況嚇跑的。
“李有福不是信上要求女方必須要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嗎?這個姑娘不太符合要求。”
“哎呀,莊戶人家要啥文化水平,能種地不就行了。”當老子的分明和兒子是兩個想法。
阮清道:“叔,你也別急,過兩天還有兩個姑娘過來,到時候我們再看看再說。”
聽說還有,李老頭這才放下心來。
“閨女,那就全託給你了。”又朝葛翠河說道:“葛隊長,就全託給你了。”
葛翠河道:“你就放心吧,公社領導都發話了,我們可不敢不用心。”
老李頭一聽葛翠河提起公社,頓時心虛起來,連忙推說家裏還有事,便急匆匆走了。
第23章[vip]相看
金家溝的?姑娘沒有說成?,阮清就和葛翠河商量着儘快見一見水磨村和張家臺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