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爲了希望!
她還是那句話——你們自己看着辦,我也不是威脅誰。
兩姐妹糾結着離開了,但是獲得了一張特殊的接待卡。
鐺鐺——特殊任務道具!get!
特殊任務道具:『大小姐的備用房卡』
作用:可以在晚上10點之後至第二天早上8點之前,進入大小姐的房間。
道具時效:七天內
道具耐久:
備註:她如同落在人間的謫仙子,是不可褻玩的雪蓮花,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任務忠告:大小姐很強,非常強,喫軟不喫硬,建議使用非物理技能,尤其推薦精神魅惑類。
安樂樂送別了勇敢的冒險者,嘆着氣轉身返回。
很顯然,艾麗婭以爲安樂樂是出來覓食的,沒有多加限制。
但沒想到安樂樂是羣居生物,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出來捕獵,沒理由不給艾麗婭帶點食物回去。
只是鑑於大小姐牙口不好,和自己作戰的那些零食太可怕了,還是換點香香的軟軟的比較合適。
就還是那句話,大小姐也成年了,是該有點情緒的宣泄渠道了。
更別說習武之人都性情燥烈,以大小姐這種段位的武夫,那開個後宮什麼的都不稀奇。
我懂,真的,我可太會了!
安樂樂兜兜轉轉回到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大小姐在看書。
嗯?看書?
“大小姐你在看什麼?”
“充滿了大量隱喻的晦澀之書,內裏是這個宇宙的底層邏輯,可不知爲何,作者在其中留下了大量譫妄,答案卻無處尋找……只能說知識是有重量的,企圖快速獲取知識的人必是一無所獲,但離瘋狂卻更近一分。”
艾麗婭合上書本:“唯有那些堅定之人,纔有機會從中得到一絲啓發!”
安樂樂歪着腦袋一看——高等數學!
“……爲什麼看這個?”
“期末考試瞭解一下?”
艾麗婭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安樂樂:“有沒有可能馬上寒假了,但是之前還有一道試煉。”
“哦。”
“爲什麼反應這麼平淡?你不害怕?”
“我大一。”安樂樂撓了撓臉:“或者換個說法,我半年前,高三。”
艾麗婭揉了揉額角,很顯然高三的學生和大三的學生,是兩個世界的生物。
就這麼說吧,半個小時給到安樂樂,她能做十七道題。
給到艾麗婭——艾麗婭只會狂炫十七碗大白米飯……
安樂樂倒是沒想到艾麗婭出來出差,還帶偷偷學習的。
眼見着艾麗婭離開房間去透氣,百無聊賴的安樂樂一邊複查安保,一邊隨手打開艾麗婭之前留下的筆記。
讓我看看大小姐的複習進度——
安樂樂打開了艾麗婭的筆記本,然後看到了慷慨激昂的文字。
『我們只有一個目標,一個唯一的、不可變更的目標!』
『我們決心要消滅無意義的虛假工作,肅清不合理加班制度的一切痕跡!』
『什麼也不能使我們改變這個決心,什麼也不能!我們決不談判!』
“……”
默默合上筆記本,安樂樂看了看天花板,覺得是不是自己打開方式不太對。
大小姐之前真的在複習數學?
她重新打開,繼續往下看——
『我們決不同那些叫囂着這就是對的傢伙或他們的任何黨羽進行談判——我們將在商業戰場上同他作戰!我們將在理論領域同他作戰!我們將在精神世界中同他作戰,直至借希望之力,在整個藍星上肅清那一切不合理的陰影!並把藍星上的同胞從那些無意義的內耗枷鎖下解放出來!』
『任何一個同內耗主義作鬥爭的人或企業,都將得到我們的援助!』
『任何一個試圖與那些工賊同流合污的人或企業,都是我們的敵人!這一點不僅適用於友商,而且適用於所有那些卑劣的、牆頭草之流的代表人物,他們充當了這些不合理制度的工具和代理人,反對自己的同胞,反對自己的理想,這些傢伙們,就象那些內耗的傢伙的自身一樣,如果沒有被自己的同胞幹掉,那就將在勝利的翌日被我們吊死在路燈上!這就是我們的策略!這就是我們的聲明!』
安樂樂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放回去,把筆壓在上面,恢復成原樣。
她沒來過,也沒看過大小姐寫的什麼東西。
就這麼說吧,這玩意兒出現在草稿紙上還好,要是出現在社交平臺,以大小姐的身份正式發言。
那她昨天晚上就不該是去請孫正義喫飯的,而是去請客斬首然後炸碉樓。
艾麗婭溜達了一會兒回來,手裏抓着個鯛魚燒:“本子這邊飯菜一般,不過各種和菓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大小姐啊,今晚咱有什麼特殊活動嗎?”安樂樂小心翼翼地徵求意見。
“晚上?”艾麗婭想了想:“最近忙呢,我還沒看完這邊的報表,你要去玩自己去吧,注意安全。”
“好嘞,那個——有時候吧,咱壓力也不用太大……”
“?”
……
……
“壓力大?就你一個人壓力大嗎!”
辦公室裏,上司對着下屬大聲呵斥:“全部拿回去重做!做不好的話,你知道後果!”
下屬不住地鞠躬道歉,然後唯唯諾諾的退出去。
上司隔着玻璃牆看着外面的職員,扯了扯領帶,很是有些煩躁。
一羣笨蛋!白癡!蛀蟲!
在很多年前,他也被上司這麼罵過,並且憤怒於做來做去那些所謂的報告,最後還不是走個過場。
可是現在自己當了上司,他就發現壓力並非是來自中間層,而是層層傳遞。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他叉着腰,挺着啤酒肚,思考着今天晚上又要去應付什麼樣的應酬活動。
在忙碌了一段時間,正在他以爲自己要打電話給妻子,說自己要加班的時候,卻發現應酬取消了。
原因是客人臨時取消了行程,不需要他們的接待。
他去到更上司的辦公室詢問情況,點頭哈腰詢問是不是自己這邊有什麼做得不對讓客人不滿意的。
更上司說不是,客人是年輕的女性,不需要這種傳統的接待方式。
“而且啊,那是非常尊貴的客人,無論對方怎麼任性,我們都只有忍耐的份。”
“是!我理解了這一切!”
“嗯,那就回去休息吧,說起來,難得有這麼悠閒的一個下午啊……”
說着更上司似乎想到了什麼,拿出一個箱子:“這個,是那位客人送的禮物,有很多份,你也拿一份去吧。”“啊?這是我有資格拿的嗎?”
“是給孩子的東西,那位客人或許因爲太年輕了,所以有一顆寶貴的童心啊。”
他迷迷糊糊地接過箱子,回到辦公室裏沒忍住,悄悄打開看了下。
原來還挺期待的,看完之後就有點索然無味了。
……遊戲機?
爲什麼會送遊戲機?
怪不得說是給孩子的,可惜的是自己並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叛逆期的女兒。
他嘆了口氣,搭乘晚班的地鐵,抱着箱子回了家。
回來得比以往都要早,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他打開門,然後意外地發現自己女兒居然沒有去上課,而是在家裏。
“……花子,你爲什麼沒去學校?”
“誒?”下來拿麥茶的女兒比他更驚訝:“你——被開除了嗎?”
“纔沒有那種事情!只是正常地下班了而已!你媽媽呢?還有你爲什麼沒有去學校!今天不是假期吧?!”
拿了瓶麥茶的女兒掏了掏耳朵:“囉嗦死了,不去學校當然是因爲不喜歡,假期不假期的,我都在家裏呆了一個月,你才知道啊?”
“……爲什麼你媽媽沒有跟我說這些事情?”
“哈?我怎麼知道!”
花子翻了個白眼,自顧自踩着拖鞋上樓了,看她的睡衣,就知道這孩子恐怕真的好久沒出過門。
他回憶了一下,然後恍惚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和女兒面對面交流過了。
他上班的時候,女兒在上學,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女兒已經睡了。
至於說早起什麼的——地鐵通勤的時間太早,他離開家的時候,女兒恐怕還沒醒。
以前家裏的一切都是妻子在操持,晚上回來雖然只有剩飯剩菜,但好歹熱一下也有得喫。
偶爾過問幾句家裏的情況,對方也都在說一切還好。
可是現在……
把東西放下,坐在沙發上捂着臉好一陣,準備打電話給妻子問問什麼情況的他,看到了桌底的一張海報。
“……高天公關部?”
那張小巧的海報打開之後,是一個帥哥的形象。
而那個打扮和海報裏的氛圍,分明就是牛郎店的風格。
當然啦,重櫻這邊並沒有牛郎這種說法。
在日語裏,這些男公關們叫做“ホスト”,這是因爲他們的工作主要是在ホストクラブ。
而因爲他們招待女客人,於是就用了ホスト——「客を接待する男性の主人」來稱呼他們。
最早的ホストクラブ誕生於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期,原本是一家大型舞場。
因爲在業界的巨大競爭中經營陷入困境,於是老闆轉變思路,改換打法,尋找另外的賽道。
他僱傭了大批男舞者,打造了一整層專爲女性服務的舞廳。
然後在舞廳裏擺放了一些休憩用的沙發,只要付小費給男舞者,就能在沙發裏一起喝酒聊天。
在當年,重櫻經濟高速發展,又有錢又有閒的主婦們就是這些舞廳的常客。
……好吧,現在也是常客,很顯然經濟發展或者沒落,都不影響她們的快樂。
在早些時候,這些牛郎們的夢想之一,除了是找到一個棒棒的金主,就是進入傑尼斯。
沒錯,被艾麗婭路過不小心碾死的那個傑尼斯,成爲小鮮肉偶像。
看着那個地址,他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出門,尋路一直找了過去。
距離家裏並不遠,就在町內,他找上門的時候,發現大白天的這種喝酒屋就已經在營業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打電話給妻子。
“你在哪裏?”
『啊,親愛的,我在家裏啊——你今天又要加班嗎?』
“不,我今天晚上會回來喫飯,提前跟你說一下。”
『啊、啊?!』
“怎麼了,有問題嗎?”
『不!當然沒有!』妻子的聲音帶着幾分着急:『我只是沒有準備三人份的食材,啊拉,真是苦惱啊,我要立刻出去採購纔行!』
“這樣啊,那就拜託你了。”
掛斷電話,等待了一會兒,在角落裏的他看到了自己妻子稍顯醉醺醺模樣出來。
好幾個帥氣的牛郎歡送對方,看起來似乎是個老主顧了。
這些店雖然只是陪酒勸酒,並不和客人直接發生什麼超友誼關係,但是這也可以算是出軌的預兆了。
黑着臉離開拐角,在外面繞了一圈,他纔回到家,然後看到自己妻子正在收拾廚房。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妻子過來接過他的東西,然後目光卻不住望向桌上的箱子。
他若無其事:“在你去買菜的時候,今天晚上喫什麼?”
“漢堡肉和咖喱……因爲時候不太對,跑了好幾家便利店都沒有合適的食材呢,早知道去商店街看看了。”
“這樣啊,辛苦你了。”
“這是我該做的……咳,先洗個澡吧?”
“好,另外花子這段時間在家裏的事情,爲什麼沒有跟我說。”
“那孩子啊——”說到女兒,妻子也沉默了。
片刻之後,她壓低聲音:“那孩子之前被同班的同學霸凌了,但是毫無辦法,所以很害怕去學校。”
至於爲什麼不跟他說,原因也很簡單,這些事情家長並不能通過自己的方式去很好地解決。
這個年齡段的霸凌,毫無緣由,而且惡意來得是那麼純粹。
一家人晚上喫完飯,他坐在電視機面前,面無表情地聽着電視的聲音,不知道在想什麼。
妻子洗碗的聲響,樓上女兒走來走去,然後似乎又不動彈的聲音,這個家庭變得陌生而脆弱。
他看着桌上的那個箱子,打開來看了看,想了下,把遊戲機接上電視機。
隨便什麼都好,能夠有點聲音掩蓋一下這種氣氛,那就足夠了。
而在他拿起手柄之後,一張卡片掉了出來。
他看了看正面,那是遊戲公司的說明和遊戲的簡介,不值一提。
反倒是背面,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孩童關愛……反對校園霸凌……特殊後援會?
爲什麼遊戲機裏面,會有這種東西?這合適嗎?
什麼叫只需要提供最簡單的線索,就可以申請專門的律師事務所進行相關情況調查?
誰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把卡片翻回正面,然後眉頭一挑,似乎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艾麗婭——哦卡桑?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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