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面目
起初,韻真還以爲是兩個大膽的來賓在出風頭呢,可隨即就覺得不對,因爲,那個男人竟然光着上半身,很明顯是一個強壯的男人,胸部的肌肉高高鼓起。
再看那個女人,身材成真正的s型,身上也只有一點布片,巴掌大的布片根本無法遮擋住屁股,給人的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有穿。
兩個人的舞姿也和別人不同,那個男人先是把女人摟在懷裏轉來轉去,一會兒讓女人臉朝外,用自己的胯部誇張地扭動,一會兒兩個人又面對面抱在一起,做着讓人臉紅心跳的動作……
這是一場表演。韻真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同時臊得不敢睜開眼睛,可又擺脫不了誘惑,只好眯縫着眼睛盯着那兩個模糊的身影,一顆心開始砰砰跳起來。
這個時候,男人已經摟着他慢慢朝着一條走道晃過去,顯然他也看見了正在表演的一男一女,似乎也已經激動起來了,一隻原本摟在韻真腰間的手不經意地滑到了她的屁股上,並且漫不經心地摸着,一張嘴貼着她的耳邊低聲道:“如果你不喜歡咱們就不看了……”
“怎麼這樣……”韻真聽見自己近乎呻吟般地嘀咕了一句,她已經注意到了屁股上的那隻手,明白男人肯定也受到了刺激。
“這樣不好嗎?”男人嘴裏的熱氣直噴在她的耳朵裏,帶來一陣癢酥酥的感覺,很舒服。
“不好……”
怎麼會這樣?噢,他的手……難道真要跟他這樣子嗎?也許自己真的荒的太久了,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健康的女人……不是……不是的……都是那兩杯酒惹的禍……管他呢,總算是一個自己看着順眼的男人……可連他的臉都沒有見過,怎麼就知道順眼呢?
韻真暈暈沉沉的,身子已經不自覺地隨着男人慢慢擺動,似乎想讓自己和他有更多的接觸,不管她是睜開眼睛,還是閉着眼睛,只覺得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
音樂聲也越來越小,她不清楚自己和男人跳到了房間的哪個位置,不過,她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那些晃來晃去的身影。
這讓她更加大膽起來,任由男人的一雙手摟着了自己屁股上揩油,最後她好像聽見輕微的開門聲,然後是關門聲,好像進入了一個房間。
要做進一步瞭解了,可是怎麼不開燈呢?黑乎乎的怎麼能看清他的臉?趕快看看他的臉,但願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如果他是一個英俊的男人自己今天就死定了,怎麼能拒絕一個既英俊有有魅力的男人呢?除非自己已經變成中性人了。
柳中原不是罵自己沒有女人味嗎?秦笑愚雖然心裏喜歡自己,可每次見面都把自己當成了喫人的老虎,難道自己還想把身邊的這個男人也嚇跑嗎?
黑暗漸漸退去,韻真慢慢適應了房間裏的光線,雖然音樂聲幾乎細不可聞,但兩個人仍然在無形的音樂中慢慢扭動着。
韻真首先辨別出房間的窗戶,因爲外面的光線仍然穿透了厚厚的布簾,這讓她分辨出了房間的景物,幾張沙發,還有一張牀。爲什麼這裏還有一張牀呢。
韻真的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男人的一隻手已經輕輕地摸上了她的臉頰,然後伸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用力,就把她趴在肩膀上的腦袋轉了過來。幾乎馬上,一張熱乎乎的嘴一下就堵住了她正想說話的嘴。
韻真聽見自己嗓子眼裏發出的一聲嘆息,身體一度猛烈地掙扎了幾下,可在男人強有力的懷抱中顯得微不足道。
當他的舌頭衝開牙關有力地侵入的時候,她終於軟下來,心裏只想着,就讓他親親……這是最後的底線……多久沒被男人親過了呀……
黑暗中沒有時間的感覺,親吻中的韻真徹底沉淪了,她的雙手已經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就像一名好學的小學生一樣專心致志地和他舌來舌往,男人表現的越貪婪,她的一顆心就越酥麻。直到男人的一隻手攀上了高聳的胸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場遊戲最終將要前往的地方,雖然對她來說那是一個陌生而又充滿誘惑的領域,可畢竟來的太突然,心理上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於是她一伸手就壓住了那隻大肆活動的魔掌。
“不行……不要這樣……”好不容易呢喃出這麼一句話,可隨即嘴裏就是一聲嬌呼。
男人似乎已經發現了韻真的沉迷,所以他大着膽子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口,可沒想到來自敏感部位的刺激不但沒有讓女人迷失,好像大有清醒過來的趨勢,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已經看清了身後的那張牀,稍稍一用力氣就把她壓在了上面。
牀。牀就是幹這個用的。韻真這時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了,她知道接下來男人將要做的事情,不過,說實話,這個時候她自己也很想,她已經被刺激起來了。
不過,她此刻心裏面還有一個自我,當一個自我沉迷在風口浪尖上無所適從、準備縱情的時候,這個自我馬上就及時地提醒她:他是你未來的丈夫嗎?
“等等……你等等……”韻真覺得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就像一座山,可對於大地來說承受山的重量和擠壓是它的本分,並因此而獲得快感。所以她並沒有劇烈的掙扎,而是用不容置疑而又清醒的語氣說道。
真見鬼。男人似乎稍稍有點沮喪,不過並沒有離開女人的身體,只是稍稍撐起身子盯着黑暗中閃亮的眸子低聲道:“別怕,我只想好好疼你……”
“不行……現在不行……我不想在這裏……況且……”韻真覺得自己喘的有點說不出話,就像是幹了什麼力氣活似的,身體一陣陣虛弱,如果單憑力氣,她知道自己今天非乖乖就範不可。
“況且什麼?”男人問道。
“況且……我們連面都沒有見過……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韻真心裏一陣矛盾,既不想讓男人有進一步的侵犯,可又擔心他突然離去。
“那就讓我們取下面具吧。”男人說着,不等韻真表態就取下了她臉上的兔子,一邊笑道:“不過從今以後我就叫你小兔子了……”
雖然是在黑暗中,可是藉着微弱的光線他還是能夠辨別出女人嬌媚的面容,一時忍不住又低頭吻了上去。
韻真見他沒有別的動作只是親吻,於是就閉着眼睛接受了,不知道爲什麼,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讓她越來越熟悉,只覺得什麼時候聞到過這股味道,就像一件過去了很久遠的往事一樣想不起來。
“你的……也去掉……”韻真趁着男人喘息的間隙說道,一邊趁他不注意一下就拿下了那張獅子臉。
男人似乎沒想到韻真會突然揭開自己的面具,本想扭過頭去,可隨即一想,既然已經這樣了,躲是躲不掉了,於是就俯視着女人,一聲不響地盯着她。
韻真剛纔被男人吻得意亂情迷,眯着一雙眼睛盯着那張有點迷糊的臉,漸漸地,臉的輪廓,鼻子嘴巴眼睛在微光中分辨出來。
第一印象是這個男人長得不錯,雖然沒有柳中原的帥氣,也沒有秦笑愚的英俊,可總的來說也算是相貌很不錯的男人了。
可是,隨着眼睛越來越適應黑暗中的微光,忽然喫驚地發現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的面熟,幾乎可以肯定在很多場合見過他,甚至那種熟悉感覺越看越熟悉,最後嘴裏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一個身子眼看就要彈起來。
男人在女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變化,在那一股火苗剛剛閃現的剎那,一下就把她撲在下面,一張嘴死死堵住那尖叫聲。
無奈,女人不但牙關緊咬,而且一個身子就像是一隻手受傷的母狼一樣劇烈掙扎着,嘴裏嗚嗚地就像一隻發怒的母貓。
“你別動……你聽我說……”男人使勁壓住韻真的身子,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鬆開,她肯定會朝着自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所以趁着她還沒有掙脫開想解釋幾句。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這下流胚……”韻真一雙眼睛就像要噴出火來,一張臉脹得通紅,要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早就把口水吐到他的臉上了。
“韻真,事實證明,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如果不去掉面具,你甚至願意和我……韻真,我真的是喜歡你……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找過男人,你心裏還想着我……是不是……”
由於韻真的身子沒有一刻閒下來,所以王子同在和她的搏鬥中無法集中精神,說出的話有點語無倫次。
“我……我是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這個混蛋……我都恨死你了……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告你……非禮……你別做夢……”韻真其實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渾身並沒有多少力氣,所有的力氣只能通過惡狠狠的語氣來表達。
“韻真……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是不會見我的,所以只能借今天這個機會……我和過去已經不一樣了……
我們之間出了什麼事情我很清楚,所以我去了美國,告訴你,我花了一百萬美金做了一次生物改造,我那個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不信你摸摸……我們可以生孩子了……”
王子同說着一把抓住韻真的手放在自己的某個部位,不過,馬上他就爲自己的這個舉動後悔了。
隨着王子同的一聲慘叫,只見他一翻身就從韻真的身子上滾了下來,一雙手捂着襠部痛苦的捲縮着身體直哼哼。
韻真頭重腳輕地從牀上爬起來,一邊盯着牀上滾來滾去的男人,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原本還想說幾句泄憤的話,可又怕王子同等一會兒再向她發起攻擊,於是趕緊摸到門邊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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