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今晚所有的消費我瓊恩公子買單
晚上，瓊恩請所有貴族在臨冬城的酒館中喝麥芽酒，喫嘎啦。
麥芽酒造價高昂，北境本身的黑麥和燕麥只夠大部分百姓口糧，寒冬時節，他們甚至需要喫魚梁木籽糊糊。
這種酒度數不高，更利於談事情，不像是土豆釀造的伏特加那樣，幾杯就倒了，而嘎啦當然是光明島特產，各種爽口貽貝。
每個貴族身邊都有陪酒女坐着，他們談笑風生，端着酒杯暢談，從巨人聊到異鬼，又聊到野人們會偷偷和異鬼生孩子的傳說……
“諸位，今晚所有的消費由我瓊恩萊特買單！”
瓊恩舉起酒杯來高聲道。
“謝謝瓊恩大人！”
北境貴族有一個算一個，即便是野心勃勃的盧斯波頓，也是個老酒鬼，喝的面紅耳赤。
“不過，這頓酒不白喝，諸位……”
“我們光明島想要去各位的封地開酒館，專營光明島產出的各種酒水，到時候希望各位大人給我行個方便。”
“樂意爲您效勞！”
“來吧，我要喝完你們酒館的酒！”
“就你，你一杯麥芽酒便倒了！”
“哈哈哈哈……”
場中充滿了愉快的氣息，而瓊恩注意到席恩面色陰鬱，摟着陪酒女眼神古怪，瓊恩不由得想起了鐵羣島……
他眸子轉了轉，席恩倒是個好人質，不知道能不能拐過來，我對鐵羣島沒什麼興趣，但是島上那上千艘戰艦和成熟的水手，是光明島現如今很緊缺的，要想把光明島的商品暢銷整個七國，賣去狹海對岸，接回丹妮莉絲，艦隊也必不可少……
北境奴隸走私猖獗，主要抓的就是塞外的野人，喬拉貝爾蒙爵士，就是因爲在北境走私奴隸被驅逐去了狹海對岸……
“席恩呀席恩，你好歹是個鐵羣島小王子，前世卻成了臭佬……”
“這回我瓊恩萊特解救你於水火之中，問你爹要幾條船不過分吧！？”
瓊恩低聲呢喃自語道。
第二天一早。
大戰一夜的瓊恩扶着牆緩緩地走出，揉了揉自己的老腰，無語道：“哼，三眼烏鴉這傢伙想要這樣腐蝕我！？”
回頭看了看肢體橫陳，個個含情脈脈的盯着自己的森林之子，梅娜，瓊恩冷哼道：“幸虧我將計就計，打入敵人內部，這波也不算虧！”
“想不到吧，我反臥底！”
“來啊，讓社會上的歪風邪氣吹進來，我瓊恩萊特必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瓊恩嘚瑟地雙手叉腰，此時此刻，他只想吟詩一首啊。
猛地他眸子一縮。
作爲得到了三眼烏鴉布林登傳承的德魯伊，瓊恩不僅能夠像玖建那樣預知一些已經發生或者即將發生的片段，也擁有操縱生靈的能力，他的一個念頭瞬間捕捉到了某個信息……
畫面猶如水波般盪漾，隨後清晰。
……
君臨。
瓊恩艾林額頭冒汗，他看着手中的資料後怕不已，先前只是在想辦法，讓鐵王座能夠儘可能的收回賦稅。
如今看來，蘭尼斯特家族籌謀已久。
鐵王座現在欠鐵金庫的錢，甚至連利息都還不上，主要原因就是君臨大部分收稅官都是蘭尼斯特家的。
而這些收起來的商稅，也毫無疑問，大部分落入了蘭尼斯特家。
因爲蘭尼斯特畢竟也借給了鐵王座足足幾十萬金龍。
鐵王座要想實現財稅自主，必須要拿既得利益者蘭尼斯特家族開刀，鹿家和獅子家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
這段時間瓊恩艾林翻閱資料，發現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
國王勞勃的幾個孩子，極有可能不是他親生的。
他翻閱勞勃家族的族譜，發現鹿家所有的孩子都是黑髮藍眼，可是勞勃和瑟曦的孩子都是金髮碧眼……
爲了遏制蘭尼斯特家族，他特意提拔出身小貴族的貝里席爲財務大臣，掌管海鷗鎮的海關，給國王收取賦稅。
還和河灣的貴族們進行了某些妥協，換取了鐵王座十幾年的財政過度，如今他已經身心疲憊，他發現再這樣下去，不管蘭尼斯特反或者不反，鐵王座都會被蘭尼斯特家族掌控，這對於勞勃來說……
忽然，他感覺腹部絞痛無比，隨即眼眸瞪大，嘴中噴出鮮血。
“嗚嗚……”
瓊恩艾林捂着自己的身子緩緩倒下，伸手將桌子上的瓶子打翻了，他頓時想到了自己今天中午喝的葡萄酒……
瓊恩艾林中的毒發作非常迅速，他臨死前七竅流血，牢牢地抓着勞勃的手：“種姓……堅韌……”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瑟曦和喬佛裏，嘴中溢出一絲黑血，驀地倒下。
而瑟曦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絕美的容顏面無表情。
國王之手，七國首相，瓊恩艾林死了。
……
相較於君臨的圖窮匕見。
國王大道上的光明慰問團則是充滿了開心和快樂，一路上，戰狼團的戰士和光明團的戰士簇擁着瓊恩，給各處城堡和村子裏的孩子們發糖。
戰士們充分貫徹從北境中來，到北境中去的光明精神，平易近人，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糖果，無論任何時候，都是打入小孩羣體的最佳選擇。
沿途除了表演各種節目，送出糖果，還免費讓光明牧師團給村民們看病。
這幾招下來，光明島的名聲更顯赫了。
“布蘭，走快點！”
瓊恩扭頭對着布蘭說道。
聽到他的催促，和孩子們玩耍的布蘭快步小跑着跟在了左右，國王大道周圍有不少村莊，村民們種植土豆，黑麥，燕麥，土豆可是伏特加的重要原材料，瓊恩得打好基礎。
這次前去君臨，瓊恩留了個心眼，把布蘭給帶上了。
阿多的事讓瓊恩深感疑惑，自己明明已經改變了三眼烏鴉布林登的宿命，可是阿多還是……
布蘭在前世那個時空熟知中，沒有成爲三眼烏鴉就可以操縱冰原狼和阿多。
他被三眼烏鴉附體後，能力只會更強，瓊恩深刻懷疑，前世很多事情恐怕跟三眼烏鴉這老畢登操縱的布蘭有關……
看着騎着馬，被阿多牽着馬行走的布蘭，瓊恩忽然對梅娜問道：“梅娜，三眼烏鴉是怎樣將你們姐弟神啓的！？”
梅娜呆了呆。
瓊恩卻又換成了笑臉，轉過頭自顧自說到：“國王大道這麼好的路，似乎用來修建酒館不錯，光明酒館！？既能打探情報，又可以販賣各種光明島的商品……”
“光明島那邊怎麼樣了！？”
瓊恩問道。
這次他卻問的是玖建。
玖建也擁有綠之視野，他能夠操縱幾隻渡鴉，看的很遠。
玖建聞言呆了呆，瓊恩可是得到了綠先知的傳承，不僅能夠使用綠之視野，還能夠通過魚梁木感知到許多，光明島上更是有瓊恩的許多視野，他還能通過會說話的金眼渡鴉和別人交談……
所以，這不是白問！？
“您可以看到的，瓊恩大人！”玖建說道。
他皺眉看了看行進緩慢的光明團，說到：“恕我直言，大人，異鬼們在塞外的力量越來越大，您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玖建指的是瓊恩在北境四處招搖，送醫藥，慰問守夜人軍團，給光明商隊鋪路這件事。
“你不懂……”
瓊恩輕輕搖頭。
“死人不會在你家後院放火……”
“但是活人能！”
“死人也沒有陰謀詭計……當然，夜王並非死人。”
“異鬼雖然恐怖，可是長城卻擋着他們，而活人雖然不一定打得過異鬼，殺自己人卻有一套的。”
瓊恩嘴角勾起，瓊恩艾林已經死了，七國的力量即將失去平衡，掌控了君臨和七國財稅大權的蘭尼斯特家族勢必要登上權力的舞臺。
而光明島，在這段時間就是最佳發育時間，趁機將光明商隊，光明精神散播出去，爲將來掌控七國打好羣衆基礎。
“可是……”
玖建還想說話，瓊恩卻打斷了他，伸出手說道：“等等，那個小孩怎麼那麼眼熟！？”
他指向其中一個鬼鬼祟祟的小男孩，正跟在光明慰問團隊伍中，那，那不是艾莉亞麼！？
瓊恩哭笑不得，這小妮子怎麼又偷偷跑出來了！
而與此同時，一隻渡鴉在空中盤旋着落到了瓊恩肩膀，它低聲咕咕咕說些什麼，瓊恩眼中的冷色越來越重，他咬着牙齒，沉聲道：“光明望被異鬼襲擊了……”
“啊！？”
……
時間回到半天前。
艱難屯自從被瓊恩攻陷後，一直作爲光明島在塞外的後勤物資轉運基地，經過了幾次大規模裝修，已經初步成爲了一座半永久堡壘。
鐵金庫陸陸續續援助的船隻讓光明島擁有很強的人員物資轉運能力，幾乎是有人到來，甄別之後，就可以用船運去光明島。
而巨人殺手託蒙德，作爲自由民中“紅髮部落”的最強戰士，在野人中極其有威望，因此他成爲了光明望的指揮官。
隨時隨地，都有自由民被動或者主動前來，被船隻裝走……
託蒙德身材很壯碩，他這段時間接受了光明團的初步培訓，而且算是和瓊恩同生共死過，自然對轉運自由民很上心，可惜的是野人數千年來在塞外自由散漫慣了，絕非是他們能夠號令的。
他正舉着斧頭，招呼一隊野人加快速度，忽然懸崖上的瞭望塔吹響了號角。
“嗚～”
“嗚～”
“嗚～”
一聲是同伴，兩聲是野人，三聲，就是異鬼。
“跑！”
託蒙德眼眸一睜，連忙對所有人大喊，同時光明望的防禦體系行動起來，早就堆砌着鯨魚油和海豹油的“護城河”被瞬間用火把點燃，光明望的前方頓時出現了一道數百米長的火焰長河，只有中間大門處有一道縫隙。
而整個天地間頓時響起了轟隆隆的響聲，本來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隨後是無邊無際的暴風雪籠罩天地，這暴風雪來勢洶涌無比，幾乎是一個瞬間……
無盡的白色暴風雪就席捲而來，被捲入其中的野人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喝，肢體血肉亂飛。
白色暴風雪中，一團團紅色血霧爆飛，還沒有被捲入其中的野人哭喊着拔腿就跑，可是光明望的柵欄被火油河阻斷了，中間那一條狹窄的通道能過去的人很有限……
託蒙德冷靜地招呼他麾下的戰士用龍晶箭矢射擊，並且大聲嘶吼着讓他們點燃所有的鯨魚油和海豹油……
……
國王大道上，看到這一幕的瓊恩咬着牙。
這一次光明望並沒有陷落，但是少說有一萬五千多名野人喪生屍鬼口中，成爲了新的屍鬼。
夜王將光明望周圍佈滿了暴風雪，導致殘存的野人無法通過光明望逃離了……
幸虧自己和守夜人總司令莫爾蒙達成了協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塞外還有十幾萬人會全部變成屍鬼。
“缺人啊，缺人……”
咬着牙，瓊恩眸子轉動，如今他手裏可以獨當一面的也就幾個人，曼斯雷德可以用，託蒙德不是大將，只能當個指揮官，科本學士操心的事太多。
光明島的招賢令發佈後，還沒有得到什麼好的人才。
“加快路程吧，我們直接去君臨。”
咬咬牙，瓊恩決定直接去白港坐船下君臨去見見勞勃國王，十萬枚金龍他準備好了，必須得在君臨撈出點人才來。
金龍出在金主爸爸身上啊，我的勞勃國王……
……
君臨。
紅堡中，勞勃對着給瓊恩艾林屍體禱告的僧侶大發雷霆，同時把學士罵了個狗血淋頭。
“廢物，一羣蠢貨！”
勞勃對着他們狂吼。
而瑟曦只是冷靜地站在一邊。
瓦里斯和小指頭對視一眼，二人一個是情報大臣，一個是財務大臣，平日裏多得到瓊恩艾林的照撫。
對於瓊恩艾林的死，兩人心中都有些想法。
小指頭貝里席眸子略帶憂慮，因爲他這個財務大臣背後站着的就是瓊恩艾林，瓊恩艾林也是用他來掌管海鷗鎮的港口海關，收稅，用來抗衡蘭尼斯特的收稅官。
如今瓊恩艾林倒下了，至於倒下的原因……小指頭心知肚明，因爲那本勞勃家族的族譜，是他找給瓊恩艾林的，他擔憂的是，勞勃國王似乎一點都不懷疑蘭尼斯特瑟曦……
這種拙劣的下毒手段，明明就是瑟曦下的手啊喂！
如果勞勃和蘭尼斯特不翻臉，小指頭想要的混亂就無法來到，他只覺得勞勃這頭肥碩的蠢鹿簡直……
和瓦里斯對視一眼，二人同時勾起嘴淡淡笑了笑……
混亂是階梯。
而混亂也是機會，權力如同暗影浮牆，搭上混亂的梯子，矮子也能投射成巨人。
只有最優秀的獵手，才能笑到最後……
“對於新的國王之手，你們有什麼建議！？”勞勃瞪着眼看向一干大臣，瑟曦正準備說話，大學士派席爾卻站了出來。
“我的陛下……”
“瓊恩艾林大人生前有遺言，他推薦北境守護艾德史塔克公爵。”
派席爾大學士說話都哆嗦了，大部分時間御前會議他都在打瞌睡裝死，這會兒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說起了這些話……
聽到他的話，小指頭貝里席和情報大臣瓦里斯的笑容更深了。
混亂是階梯……
權力如浮影……
而陰謀詭譎，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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