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某人名爲賈昆
白港。
鐵金庫沒有食言，他們用極快的速度將價值三十五萬金龍的船隻送了過來，這些船隻都自帶水手。
瓊恩當然心知肚明，這些人是鐵金庫的，但是現在必須得捏着鼻子用。
足足一百多艘船，有商船也有幾艘戰艦，龐大的船隊也讓光明島上接近十萬領地民有了充足的底氣，可以開足馬力生產各種東西。
松子，橡子，榛子，自不必說。
北境獨有的魚梁木籽，也可以喫，全部炒制，用來做成備荒糧。
大規模從河間地購買土豆，用來釀造伏特加，伏特加度數很高，既能燃燒，也能用來換成戰略物資。
果醬，果酒，蠟燭，肥皂，一些基礎工坊手工業產品，可以開始大量進入七國領地傾銷了，它們賣過去後，可以換回來各種各樣的戰略物資，黑曜石，鐵礦石，皮甲，盾牌……
與異鬼的一戰，遲早會來，現如今不僅要武裝光明島，守夜人這邊也需要武裝，瓊恩只能拉下臉，不管是髒錢爛錢都各種恰，又瘋狂從潘託斯等自由城邦購買糧食和物資。
各種各樣的築城物資，也被瓊恩購買過來，幫助長城維修。
這一世，瓊恩明顯感覺到異鬼的強度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興許是因爲自己提前救走了綠先知的緣故……
“來吧，任你異鬼滔天，我就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爲了儘快到達君臨，瓊恩用渡鴉傳信，調來了一艘戰艦，它是鐵金庫在布拉佛斯自用的主力戰艦，船上有六十名船手，全部聽從瓊恩派遣。
“出發，君臨！”
瓊恩將這艘船改名爲前進號，登船之後直接出發。
船長是一名身材消瘦的高個男子，他一頭長髮，面貌普通，可是眼神十分平靜。
“你叫什麼名字！？”
瓊恩問道。
“某人名爲賈昆。”
船長的回答讓瓊恩眸子一閃，他早就知道鐵金庫和黑白之院關係匪淺，沒想到這鐵金庫直接把殺手賈昆派來“保護”自己了！？
“某人似乎武藝高超。”
瓊恩盯着賈昆嘴角勾起。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賈昆愕然，他身爲黑白之院的頂級刺客，做過無數任務，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戳穿。
“瓊恩大人，你……”
賈昆輕輕皺了皺眉，根據鐵金庫的要求，他需要貼身保護瓊恩，因爲瓊恩是被鐵金庫列爲“重要資產”的人員。
“別叫我瓊恩。”
瓊恩擺了擺手。
“某人只是個普通人罷了……一個無名之人。”瓊恩深沉無比地說道。
這話讓賈昆又是一愣。
瓊恩看的好笑，小樣，說你的話，讓你無話可說。
“要想成爲頂尖的刺客，你要忘記你是誰，年輕人，刺客之道不是打打殺殺……”
“刺客之道，那是……”
瓊恩故意留了個話頭，拍了拍賈昆的肩膀登船而去。
賈昆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
瓊恩登船之後，甚爲滿意，鐵金庫的幫助他當然要用，但是不能全部被鐵金庫掌控。
作爲現如今世界最大資本，鐵金庫光是借給鐵王座的錢就有兩百多萬金龍，快三百萬金龍。
如果算上狹海對岸的其他自由城邦，以及上千座城市，鐵金庫的資產至少有五千萬金龍，甚至更多。
在光明島沒有絕對的實力擺脫它之前，和它互相利用也無妨。
因爲利用和被利用，從來都是相互的。
而且看鐵金庫的架勢，他們明顯很緊張塞外的異鬼會失控，畢竟鐵金庫欠了他們數百萬金龍，更別提七國其他貴族。
就瓊恩所知，北境也欠鐵金庫錢。
船行駛在大海之上，快速朝着君臨而去，這裏的海水平滑許多，但是仍然能夠看到很多巨物。
那應該是沙丁魚羣，也有可能是鯨魚。
瓊恩張開手，讓自己的念頭快速略過海洋，他看到了巨大的魷魚，不知名的巨魚，還有一些疑似海王類生物。
甚至於……
美人魚！？
瓊恩從來沒懷疑過美人魚的存在，因爲爲維斯特洛大陸是一個低魔世界。
而且北境和塞外都有獨角獸，巨人，森林之子，甚至在紅彗星出現後，還出現了龍。
“有機會應該去瓦雷利亞大陸探探險，說不定能找到傳說中的龍之號角，以及龍蛋……”
瓊恩自言自語道。
忽然，他眸子一閃，眼眸泛出淡淡的金色，那隻被他派去潘託斯的金眼烏鴉，傳來了消息……
潘託斯。
“瓊恩萊特，在您身邊。”
金眼烏鴉被瓊恩操縱了，他的靈魂附着在這隻金眼烏鴉身上，看着面前跟自己說話的丹妮莉絲。
“你真的會說話！？”
丹妮莉絲詫異地瞪大了眼眸，一邊有些傲嬌的韋賽里斯也稀奇地看了過來。
“我是光明之主，也是真龍之血，我無處不在，有光明處便有我。”
瓊恩用金眼烏鴉的身體輕盈地往前一跳，他用翅膀對丹妮莉絲行了個禮，又對韋賽里斯行了個禮。
“吾血之血，你們都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我身上流淌着和你們一樣的血液，相信我。”
“鐵王座上那位篡權者，已經命不久矣，權利的遊戲開始了，國王之手瓊恩艾林被人毒殺……”
“很快，君臨就會陷入亂局。”
“而我，也在前往君臨的路上。”
瓊恩簡單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伊利里歐對我下了毒……”韋賽里斯咬着牙說道，他這幾天沒有喝伊利里歐給他的葡萄酒，瞬間感覺到不一樣了。
自己再也不那麼暴躁。
而且頭腦清醒了許多。
“伊利里歐背後有大金主，如今他的大金主也在資助與我……我會告訴他背後的金主讓他不準害你們，再派人來接你們。”
“先去光明島吧，吾血之血。”
“屬於龍族的榮耀，早晚會回來，鐵王座不坐廢人，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瓊恩對着他們點了點頭。
韋賽里斯和丹妮莉絲對視一眼。
“我們怎麼相信你！？”
韋賽里斯清醒的狀態下，是一位容顏絕美的少年。
瓊恩也不廢話，他往前跳了跳，金色的眼眸轉動，很快，被催眠的韋賽里斯看到了一幅幅畫面，又一幅幅畫面……
“原來你是……”
韋賽里斯震驚地瞪大了眼眸，他捂着嘴不知道說什麼，盯着金眼烏鴉。
“謹言！”
“吾血之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龍族重登鐵王座之前，我希望你噤口！”
“我會的，吾血之血！”
韋賽里斯眼睛都溼潤了，他身軀顫抖，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除了妹妹之外的親人，他看向金眼烏鴉的眸光都柔和了。
“你們身邊有鐵王座派來的細作，也有鐵金庫的細作，還有伊利里歐派的細作……”
“我會找一個人來保護你們，長夜將至，家人們……”
“唯有真龍之血，可以喚醒龍脈，血火同源，唯有龍能吟唱冰與火之歌……”
金眼烏鴉的聲音在兩人耳中響起。
潘託斯城。
喬拉莫爾蒙爵士，腰間別着劍，正在一間酒館喝着酒。
他父親傑奧莫爾蒙爲了把爵位傳給他，自願披上黑衣，前去守夜人守夜。
而喬拉莫爾蒙還沒有繼承熊島，就因爲走私販賣奴隸被驅逐，他販賣奴隸的主要來源便是塞外野人，和鐵羣島，潘託斯，鐵金庫，布拉佛斯這些勢力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熊島最初本屬於鐵羣島，是某位史塔克家族族長摔跤從鐵羣島之王那裏贏來，封賞給了莫爾蒙家族，島上擁有許多熊。
被艾德史塔克驅逐後，喬拉莫爾蒙坐上了前往潘託斯的奴隸船，僥倖逃脫的他被鐵王座情報大臣瓦里斯招募，國王勞勃允諾他，只要他監視坦格利安家族的兩位兄妹立下功勞，就可以讓他返回熊島。
可是，如今很多年過去了……
喬拉莫爾蒙發現，丹妮莉絲是那麼美，他幾乎是看着丹妮莉絲長大的。
他，愛上丹妮莉絲了。
他甚至願意爲丹妮莉絲奉獻一切……包括生命。
只是，他不知道怎麼接近，怎麼說出口。
忽然，一隻金眼烏鴉撲騰着翅膀飛來。
“呱，昂首挺立！”
金眼烏鴉撲騰着翅膀，收斂翅膀後，定定地站在莫爾蒙跟前。
莫爾蒙皺起了眉頭，他本有一頭灰褐色的長髮，棱角分明的臉頰，這些年歲月讓他有些禿頂，眼神也多了滄桑，但他曾經是一名優秀的劍客。
“你……”
莫爾蒙走南闖北，見識過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會說話的渡鴉，烏鴉，他並不是沒見過。
他父親傑奧莫爾蒙就有一隻會說話的渡鴉。
“喬拉莫爾蒙爵士，我是瓊恩萊特，光明島之主，來自於北境……”
“您的父親，傑奧莫爾蒙，託我向您問好！”
瓊恩操縱着金眼烏鴉說道，他知道喬拉莫爾蒙一定會幫助自己。
“父親！”
喬拉莫爾蒙呆住了，他這一生最大的軟肋，就是他對不起父親的期望……
傑奧莫爾蒙一生忠誠於騎士精神，貴族榮耀，他喬拉莫爾蒙卻……成了罪人。
“贖罪的機會來了，喬拉爵士。”
“長夜將至，塞外颳起了寒潮，白色的屍體行走在其間，無數的屍鬼正在蠶食塞外自由民的生命，我需要你的幫助……”
瓊恩說話的聲音，經過金眼烏鴉那獨特的嗓子說出，有一股催眠般的獨特磁力。
“你需要我做什麼！？”
“鐵王座上那位篡權者不值得效忠，而且他恐怕將要命不久矣……國王之手瓊恩艾林死了，鐵王座和蘭尼斯特家族的矛盾擺在了明面上……”
“活人和死人的戰爭比權利的遊戲更殘酷，能夠對付長夜的，唯有血與火，唯有真龍之血！”
“我希望你成爲丹妮莉絲的貼身護衛，幫我保護她，等我的船隻到了後，帶着她和韋賽里斯前去光明島……”
“保護丹妮莉絲！？我輩義不容辭。”
……
君臨。
瓊恩艾林的死徹底撕開了鐵王座的遮羞布。
在鐵金庫的使者走後，勞勃的怒吼更頻繁了，他要求財務大臣貝里席想辦法籌措一些資金用來償還鐵金庫的利息，然而……
“國王陛下，我們可以舉辦一場比武大會。”
貝里席諂媚地躬身說道。
“我們召集高庭，河間地，谷地，各處的貴族們前來參加比武大會，勝者將擁有數萬枚金龍的獎金。”
“而明年的徵稅官，徵稅比例，也將會在這次比武大會期間由陛下您確定分配，您看！？”
勞勃本來喝的面紅耳赤，這時眸子一皺。
比武大會並不是目的。
目的是七國貴族的態度，鐵王座需要錢，比武大會可以名正言順的召集七國貴族來獻金，此外，總有一些人覬覦蘭尼斯特家族的位置，未嘗不可借力打力……
如果這些王八蛋都像是光明島那個瓊恩萊特那麼聽話就好了，等等，他似乎承諾送給我十萬枚金龍，已經啓程在趕來的路上了……
端起酒杯，勞勃重重地喝了一口伏特加，這種酒十分對他的胃口，就連光明島的果酒也更香甜。
“好，比武大會你來安排。”
勞勃瞥了一眼自己的御前會議這些大臣，裝死瞌睡大學士，信不過的情報大臣，首鼠兩端的財務大臣，常年生病不來的海軍大將……以及，越來越多的紅袍子。
該死，紅堡中的紅袍子，這些蘭尼斯特家族的士兵，比自己拜拉席恩家族的金袍子還多！
可是，鐵王座沒有錢，國庫的錢剛剛收回來，就需要拿去支付借款的利息。
“該死，該死，該死！”
勞勃又憤怒了，他不想操心這些煩心事，他舉起酒壺咕嘟咕嘟開始猛灌伏特加……
……
角陵堡。
藍道塔利作爲高庭第一名將，曾經在戰場正面擊敗過國王勞勃拜拉席恩。
他們塔利家族雖然富裕，卻一直有沙場爭先，馳騁沙場的傳統。
可是，藍道塔利的大兒子山姆威爾塔利……
藍道塔利身材壯碩，已經年過半百的他仍舊身子骨筆挺，他眸子堅毅，見自己長子山姆威爾塔利肥碩笨拙地練習着劍術，氣不打一出來。
他暗自下定了決心，要讓自己長子山姆威爾塔利出家爲守夜人，將繼承權交給次子……
就在這時，一隻金眼烏鴉飛了過來。
“光明島，向您問好。”
金眼烏鴉的爪子抓着一封信，它撲騰着翅膀安靜地落在藍道塔利身前。
“光明島之主，瓊恩萊特騎士，向塔利家族，向您問好，我誠摯地邀請您的長子，山姆威爾塔利，成爲我的首席謀臣，我將以年薪二十枚金龍作爲報酬，同時給予他光明島和附屬島嶼選擇領地自建家族的權利！”
金眼烏鴉自然就是瓊恩萊特的分身。
在原著中，布蘭還沒到塞外就掌握了各種操縱能力，瓊恩比他的能力強出十倍不止。
“對不起，塔利家族沒有這個興趣。”藍道塔利冷冷地拒絕，他是高庭虎將，對這些沒任何興趣。
“我能讓他在一年內減肥瘦下來，並且成爲勇猛的戰士！”
瓊恩直接拋出了撒手鐗。
“哦！？”
這下，藍道塔利坐不住了。
……
潘託斯，紅神廟。
“什麼情況，你們光之王拉赫洛還想不想傳播紅神信仰了，我瓊恩萊特作爲光明代言人，你們是不管不顧的！”
“對不起，瓊恩大人……”
“別說對不起，我回去就改名字，不叫萊特了，叫塔克，擺爛了，我要黑化！”
“夜王都率領幾十萬屍鬼圍攻光明望了，你們紅神廟還在討論我瓊恩萊特是不是異端！？”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們信奉的是假紅神吧！難怪七國一直有傳說，光之王正統在北境，畢竟，黎明之子是在北境和守夜人，築城者布蘭登打敗了長夜！”
“呵，就你們這些，沽名釣譽，掛着紅神頭銜，假裝光之王粉絲的假祭祀，假女巫，我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瓊恩大人，您請息怒！”
“我們紅神教，將會竭盡全力支持您，長夜將至，異鬼甦醒，我們已經得到了光之王拉赫洛的神啓……火焰昭示了一切。”
“這還差不多，紅袍祭祀梅麗桑卓呢！？金袍祭祀呢！？先給我派十個來！”
“我要打十個！”
金眼烏鴉瓊恩在紅神廟大聲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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