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之皇庭(高.h、虐戀、兄弟不倫)分節閱讀22

作者:風中凌亂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喪氣道:“不瞞大人,秀梅閣被王全叫人嚴加防守着,除了他的心腹和皇帝,連個蒼蠅也飛不進去,裏頭也沒有人出了過,奴才實在沒辦法!”

  “這才奇怪。”趙鄺若有所思道:“據老夫所知,那地方以前就是冷宮,早就廢棄了,根本無人居住,現在被這樣看着,裏面究竟藏了什麼人?”

  “這……其實,昨日皇后叫奴才過去,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哦?”趙鄺更奇了,說:“連皇后也問了?”

  秦恩准訕笑道:“其實,聽皇后的意思是,皇上大概是看上了什麼人,放在秀梅閣裏。”

  “皇上看中的人,不冊封賜殿,放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趙鄺皺眉,心裏疑惑更大,自語道:“莫不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人?”

  “皇后也是這個意思,才問奴才,近些日子有沒有進來什麼人,送過去什麼東西。人倒真的沒有進來過,東西都是王全往裏面送,這老傢伙從前是個掃庭院的賤奴,也不知道怎麼就攀上皇帝做了心腹,現在爬到老子頭上了!從他嘴裏,真是什麼都撬不出來!”提及王全,秦恩准不住的牢騷,王全比他年紀還大,即瘦又矮,常常被宮裏其他太監欺負,現在是鹹魚翻身,走起路都帶風,早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趙鄺沒興趣他和王全的過節,心思全在這古怪的秀梅閣中。

  秦恩准見他沉默,就自顧自猜測道:“說起來,皇帝從前是皇子的時候,一直駐紮在北疆,是不是藏了個胡人女子或者是青樓豔妓之類身份不能公開的人?”

  趙鄺想了想,覺得不是不可能,只是心中隱約有個聲音不斷告誡他,一定要將事情弄個明白。

  兩人又閒扯了幾句,秦恩准就以不能出宮太久爲由要告辭。趙鄺命隨從取出一疊錢票替給他道:“有勞公公幫老夫盯着,無倫裏面藏了什麼人,或者是送進去、送出來什麼東西,請務必告訴老夫!老夫還有重謝!”

  秦恩准瞄了眼銀票,心花怒放的答應了。

  另一頭,王全爲皇帝辦事,打了十二分的激靈,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將人請進了宮。

  祝源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高挑,雖不壯碩,但步履矯健,身輕如燕,走路無聲,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他膚色微黑,濃眉、高鼻、大眼,雖然身着布衣,依然器宇不凡。

  見他進門,楊宏文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主動起身迎道:“祝將軍!別來無恙!”

  祝源跪地請安道:“草民拜見皇上!”

  楊宏文趕緊扶他起身道:“快起來,朕說過,祝將軍見朕無需行禮!”

  祝源不推辭,站起來笑道:“皇上忘了,草民已經卸甲歸田,不是將軍了!”

  楊宏文說:“在朕心中,你不僅永遠都是大玥的震威將軍,也是朕永遠的恩人!”

  祝源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皇上,這種舊事不必再提,草民當年也就是個千戶,沒想到從胡人手裏救出的少年是個皇子,也是巧合。只不過一晃快十年,您真的登上皇位了。”

  提及年少時的事情,兩人不免唏噓,寒暄了幾句後,祝源問:“皇上請草民來究竟何事?”

  楊宏文正色,將自己的想法和祝源說了一通,只是略去了楊連華的身份。

  祝源越聽心裏越奇,問道:“您是九五之尊,卻要做戲給臣子看,真是奇了。”

  楊宏文嘆息道:“就是皇帝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朕從前不覺得,等坐上皇位才覺得辛苦,真是懷念和你縱馬草原的日子。”

  祝源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這念頭萬萬不能叫我家娘子知道。她盼我回來盼了許多年,要是讓她知道我有這種心思,非吃了我不可!”

  楊宏文想到祝源家裏還有個嚴妻,不由得笑了,又說:“朕聽說浣娘又懷了,真是恭喜,連朕都覺得羨慕。”

  祝源不好意思說:“皇上說笑了,您可是有三宮六院,今後孩子肯定比草民多得多。”

  楊宏文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才正色說:“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祝源道:“這事簡單,我機緣巧合和鬼淵的龍合子學過幾年的易容術,您只需要找個身型差不多的死囚就可以。再或者,想要做的精妙,可以請那人配合,和我演一出偷龍轉鳳,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楊宏文搖頭道:“第二種不可,朕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祝源心裏好奇,心想自己和楊宏文認識了十年,這個人少年老成,行事穩重決斷,很少做沒來由的事情。像這樣瞻前顧後的行爲不像他的作風。想必他口中的“那個人”一定是個非常特殊的人。

  想到這裏,他好奇心完全被調起,不免起了調侃的心,於是戲言道:“聽您這樣說,草民好奇,不知道怎樣絕妙的一個人能讓皇帝勞心勞力。”

  楊宏文一愣,斟酌了一會才嘆息說:“他沒有做錯過事情,是朕爲了私念對不住他。可朕是天子,有些事情不能如實告訴他,如今只有這種方式才能保住他了。”

  祝源似懂非懂的點頭說:“既然如此,草民一切聽從皇上安排。”

  楊宏文走到書桌前,從桌下抽出一張準備已久的畫像給他說:“這是去年他生辰時候,畫師給他畫的,如今才一年,他容貌沒變過,你拿去用。有個八分像就行,其餘的朕會對付!”

  祝源拿過來一看,畫上人是個脣紅齒白,笑容明媚的俊美少年,不由讚道:“好個俊俏的公子,是不是哪位皇子?”

  楊宏文含糊道:“是個皇子,其餘的你就不要問了。”

  祝源點頭,便拿着畫像告辭。

  楊宏文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纔鬆下一口氣。

  作者有話說:原本只想編個兄弟的肉文,想到越扯越遠。不過,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想讓他們能夠順理成章的在一起。所以我正在努力的把劇情圓完,就可以hyending。

  ☆、處死刑

  晚膳時,楊宏文踏進了秀梅閣。楊連華正伏案寫字,見他進來,倒沒意外,起身迎道:“外頭的人沒說皇上會來,什麼喫食都沒有準備。”

  楊宏文說:“不忙,我來看你就走,今天說好了去皇后那。”

  楊連華“哦!”了一聲,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楊宏文踱步過去,看他放在桌案上的紙,皺眉道:“晚膳時候,你怎麼還在寫,讓我看看你寫什麼?”說着就拿起一張紙。

  紙上只有一個工工整整的隸書體大字:善。

  楊宏文撇嘴笑了說:“這個字適合你,我還以爲你會寫個’忍’字”

  楊連華說:“我寫的善是老子的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既然不爭,又何須忍?”

  楊宏文擡眼看他說:“說得好!既然你已經到了不爭不憂的境界就多喫兩碗飯。不然摸起來手感實在扎手!”

  好好的說兩句話,又被他帶到曖昧上去,楊連華哭笑不得,只能說:“貞平已經爲我佈菜去了。”

  楊宏文放下那疊紙說:“近幾日我不過來了,新年你有沒有什麼願望,可以告訴我。”

  楊連華搖頭說:“不勞皇上了,我真正的願望,您不會答應,也做不到。”

  話到這個份上,兩人都知道是指什麼,一下都不言語,最後楊宏文道:“行了,我走了,這幾日天寒地凍,晚上你也不要出來。三十那晚守歲,我晚些過來看你。”

  楊連華有種衝動,差點脫口而出:我不需要!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爲哥哥已經靠了過來。

  楊宏文將人摟住,扶着他的後頸便親吻在脣上。他的舌尖熟練的撬開貝齒,滑入對方的口腔內。這些日子裏的耳鬢廝磨,對方似乎沒了當初的拘謹,只是不曾主動迴應他。

  帶着小小的不悅和執着,他壓下頭,肆意加深這個輕吻,迫使對方開闔雙脣將自己的整個舌頭擠了進去。他像品嚐美味的食物一樣,細細舔舐他口腔中的每處黏膜。

  起初,楊連華還在忍耐,最後溼滑的舌頭竟企圖添進他的喉口。他受不住,想要用力推開他,卻被死死箍住腰腹,不能動彈。男人似乎鐵了心的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嘴脣,直到他過度張開的下顎開始發麻,大量涌出的津液被對方吮吸得一乾二淨。

  胸口裏空氣越來越少,他憋的難過,只得試探性的用自己的舌尖去推對方,結果被抓了正着。軟糯的香舌被男人含在口中,直吸到舌根發木才放過他。

  這一吻也不知道究竟持續了多久。楊連華從不知道,親吻也能差點要人命的。麻木的雙脣被脣齒磨的紅腫,泛着色情的水光,格外誘人。對方鬆開他的一瞬間,他本能的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缺氧讓他腦子混沌,好半天才回過神。

  始作俑者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扳起他的臉說:“我真該拿枚銅鏡讓你看看自己,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勾人。”

  羞憤和缺氧讓他臉色不正常的發紅。楊連華緊握雙拳,咬牙怒目回瞪。可在皇帝看來卻成了一種風情。他以指尖摩挲着弟弟的紅脣,眷戀道:“好了,我逗逗你。別這樣看我,不然我真的把你吃了!”

  二十九那日深夜,宮燈早就落下。白日裏鎏金銅瓦都已經湮沒在一片漆黑裏。那些雕樑畫棟、斗拱交錯的宮殿在淒冷的月光裏顯得詭異陰沉。此時,通向天牢幽靜的小路上穿過幾個快速行走的人影,都披着厚厚的黑色斗篷,遮住頭臉,形同遊走的鬼魅。

  趙鄺年歲畢竟有些年歲,平時只坐轎子,走了這一段路已經氣喘吁吁,他的護衛見狀連忙問道:“大人,您還好麼,要不咱們走慢些。”

  趙鄺搖手道:“快!快走!老夫一定要早些過去。”

  到了天牢門口,守衛驗明瞭他們的身份,道:“大人,皇上在等您,您可以進去,但是他們不行!”

  幾個侍衛一聽,忙說:“我們都是趙大人的心腹親衛!怎麼可以叫大人一個人去這種地方?”

  守衛硬聲回道:“趙大人,這是宮裏規矩,卑職是奉旨行事!”

  趙鄺衝手下使了個眼色說:“你們在外面候着。”說罷,直徑走了進去。

  他進門,王全早就候着,見他來,畢恭畢敬的行禮道:“趙大人隨老奴這裏走。”

  趙鄺爲官多年,進天牢卻是頭一回。周圍逼仄黑暗,陰氣森森。只靠牆壁上搖曳的燈火照亮腳下的路,一陣過堂風吹過,趙鄺無端的就起了一身白毛汗。

  他不敢四下張望,只能跟在王全後面,七扭八拐的穿過幾道走廊,王全在長廊的盡頭停下,敲了敲面前的木門說:“大人,皇上就在裏面。”

  木門吱的一下,從裏面打開。屋裏亮着燈,隱約看着有幾個人。趙鄺已經驚得一身是汗,他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門裏是一個單獨的牢房。一道厚重的石欄將房間隔成兩邊。皇帝正坐在中間,見他進來,淡淡道:“大人守時。”

  趙鄺連忙跪地請安,一邊用眼角餘光偷偷看向牢籠中間。只見石壁的吊索上綁着一個人,看樣子大約十七八歲,身着素衣,披頭散髮。似乎被用過刑,衣服都是血污。

  那少年已經是形銷骨立,奄奄一息,對他進來熟視無睹,動也不動,只有起伏的胸膛還表示着一線生氣。

  “這……這是六皇子?”趙鄺瞪大眼睛,他從未想過風采奕奕的六皇子有一天會變成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都說皇帝殘酷,時至今日,他才真正體驗。一個對於親兄弟都能下次狠手的人,怎麼能不叫人恐懼?

  “趙大人滿意了嗎?朕不殺他,自有朕的道理,讓他這樣活着比死更難過。”皇帝冷冷的說,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讓人心驚膽寒。

  趙鄺連忙又跪下,磕頭道:“老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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