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就這?
可他還是試探性地爭辯着:“那魷魚可不都是冰鮮的嗎!”
黑澤依舊看着他:“真的?”
沐子李語氣越發發虛:“真的啊...江海距離南澳島這麼遠,再鮮活的魷魚運過來也只能死掉,還不如提前就處理好,做好保鮮。”
黑澤甚至沒有躊躇,從衣兜裏找出那張泛着暗金色的卡片。
他沒有說話,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怎麼我在剎寂喫的東西,就還都是活的?
沐子李險些破防。
他當然認得剎寂的暗金卡。
剎寂!?
剎寂那是什麼收費?
我要是能做到一道菜像剎寂似的收你萬八千塊,別說把活魷魚運過來。
你讓我扛着魷魚跑過來都行!
但他又怎麼能說?
黑澤明顯來者不善,尤其是他身後跟着的那幫架着長槍短炮的人。
這是來砸場子的啊
沐子李語氣軟化了許多:“黑總啊,之前那些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太對,可是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嗎?”
白羽聽到這句,目光都明亮了許多。
雖說黑澤今天的形象與之前完全不同,終於看起來像個總裁而不是有些呆呆的自媒體老闆。
奈何這個瓜的誘惑力,比問黑澤爲什麼今天這麼帥大多了!
什麼事情?
白羽滿臉看熱鬧的狀態。
黑澤卻沒搭茬,而是舀起一勺盤中的紅油。
“後續的菜呢?”
沐子李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衝出房門。
黑澤帶來的壓迫感太大了。
就是有一點他很好奇。
爲什麼白羽也看起來這麼自然。
一個不太能讓他相信的猜想在沐子李腦海中浮現。
有沒有可能,黑澤是白羽叫來的?
所以,其實黑澤不是真的想來砸場子?
而是單純地前來搞點節目效果?
否則他完全可以咬着自己不放纔是。
怎麼還暗示自己把別的菜端上來!?
沐子李作爲商人的頭腦飛速運轉。
他猜到了白羽的意思。
你不是想火嗎?
可以,送你一份機緣,我也不白喫你的菜。
但是你這個火的方式...是正面的紅還是黑紅,我就不管了。
沐子李眼睛一轉。
也許白羽的想法是讓碼頭佬餐廳的口碑爲代價,給自己帶來些人氣。
可這餐廳能在江海開這麼久,又怎能沒點壓箱底的東西!?
沐子李深吸一口氣。
可以,你白羽給我出了題。
那我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當考官的資格!
他走進了後廚。
很多的工作人員猛然發現,今天沐大佬的狀態好像充滿了鬥志一般。
視角切回包房內。
黑澤依舊沒有破功,只是與白羽金言二人進行了眼神上的些許交流。
對比起白羽的好奇,金言明顯更沉穩一些。
他甚至已經考慮起了這頓飯喫完後要如何剪輯。
盤子裏的南澳大魷魚倒是被分食乾淨。
縱使黑澤如何嫌棄,可俗話說得好。
又有幾個人能把剎寂當食堂喫?
碼頭佬餐廳能賣這麼貴也確實有他的道理。
魷魚已經保持了最大限度的新鮮不談。
用來調味的紅油,也沒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顯得柔和許多。
粵菜終究還是不講究過於奔放的調味,以至於這紅油入口之後只有芝麻的醇香與淡淡的辣。
而這淡淡的辣味又被魷魚自身的口感與厚實的肉所中和。
顯得如此相得益彰。
白羽有心誇獎。
但一想到這條魷魚能賣到將近四位數。
又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什麼價格,就應該端上來什麼樣的味道。
一千塊的魷魚,怎麼也得比十塊錢三串的魷魚須好喫。
沒一會,沐子李便再次敲響了包房的門。
這一次,他的態度明顯硬氣了許多。
“獅頭鵝,鵝頭。”
獅頭鵝的珍貴程度自然不用多說,單單看那被切開的滷水鵝頭,包房裏的人們便知道沐子李下了血本。
平平常常的一隻獅頭鵝的鵝頭售價都在一兩千元左右。
而這隻鵝頭的大小,明顯比普通的鵝頭更大幾分。
“黑總。”
沐子李看向黑澤的表情略帶幾分挑釁。
“這鵝頭可是我親自去拍賣的現場買到的鵝,原鵝整整有三十五斤!”
“去年的鵝王纔有39.7斤!”
“這隻鵝頭,可是得五位數才能喫到。”
白羽雖然說不上心驚,可一道菜的價格超過五位數,也確實有些驚世駭俗。
他看向那碩大的滷水鵝頭。
獅頭鵝之所以昂貴,也是因爲它額頭上的肉瘤。
養殖的時間越長,這肉瘤也就越大越發肥美,自然味道更佳。
這鵝頭上的肉瘤已經經過了改刀,雖然看起來依舊是整體的鵝頭,可實際上只要用筷子一夾就能夾起恰好入口的大小。
桌上等人夾起筷子,這最好的一塊自然落在了白羽嘴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咀嚼過後,白羽有心皺起眉頭,又覺得不太好。
絕非是味道有問題,而是有些
普通了。
這獅頭鵝的鵝頭也無非是肉多了點,體型大了點,沒有什麼過於離譜的風味,也沒有那種吃了之後就會渾身冒出金光的特效。
如果這東西比尋常鵝頭賣貴個三倍五倍,白羽倒是可以接受,畢竟他也聽說這獅頭鵝的養殖週期很長。
可賣這麼貴
白羽有些不太好理解。
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盤子裏的其他東西。
那盤中也不僅擺放着鵝頭,還有更多的鵝貨。
比如說鵝肝。
華夏喫鵝肝的方式與更誇張的法餐不同。
法式的鵝肝都是被強行喂出的脂肪肝,雖然口感油潤且膩滑,但終究不被更多華夏人所接受。
於是沐子李端出的滷水鵝肝,則是原始狀態下鵝的肝臟。
白羽夾起一片放在嘴中。
嫩,滑,雖然是粉肝的狀態,可依舊達成了入口即化的狀態。
白羽終於填補上了幾分期待落空後的心情。
奈何其他人的心態卻和白羽不同。
哪怕是金言都緩慢咀嚼着口中的鵝頭,不捨得吞嚥下去。
彷彿這鵝頭有什麼別的魔力一般。
可惜在白羽的眼中,他們不捨得嚥下去的不是鵝頭。
而是一沓現大洋。
除了黑澤。
他終於開了口。
黑澤注意到了白羽有些失望的狀態,覺得自己也應該跟上。
於是那一塊鵝頭,黑澤只咬了一口,便放在了面前的碟子中。
“就這?”
黑澤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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