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答疑
周圍的幾名課長也都面面相覷，
顯然被趙隊長的這番話懟得有些意外。
但是仔細一想，
趙隊長話粗理不粗，
對方確實沒有理由非得幫他們這些人去做什麼？
畢竟連環殺人案說到底還是寒國警方自己的事情。
此時，
一直沒有說話的寧夜，
面露沉吟之色。
連環殺人案這事，
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當寒國警方全力調查眼前的張課長時，
確認對方真兇身份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
破解連環殺人案對他的這趟寒國之旅而言，
卻只是其中一件事情而已，
在這之後依然還有其它隱藏的問題需要解決。
想着，
寧夜看向尹次長，
緩緩說道：
“要證明他是兇手的切實證據，這的確需要你們寒國警方去找，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思路和輔助證據。”
聞言，
辦公室內衆人的注意力，
再次全部聚集到寧夜的身上。
“寧先生請講，我們一定會認真對待你的意見。”
尹次長輕輕吐出一口氣道，
寧夜的這番話，
也算是緩和了他們和趙隊長之間的氣氛，
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
他自然沒有理由去拒絕對方。
而趙隊長則是冷哼一聲，
不過，
他也沒想和寒國警察方面把關係鬧太僵，
畢竟這次兩國之間的警察是以合作交流爲主，
雙方保持一個和諧的關係尤爲重要。
當然，
他剛纔說的那番話其實也有另一層意思，
尹次長的話讓他不舒服，
他當然只能以進爲退，
促使對方接下來做出讓步，
而最終表明，
他的話確實起到了效果！
這時，
寧夜轉頭看向張課長，道：
“我看過你的履歷，很乾淨也很普通，並沒有任何污點存在，這說明你的確足夠謹慎。”
張課長聞言，
搖了搖頭，道：
“寧先生，你誤會了，這隻能說明我很正常，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連環殺人兇手。”
寧夜目光平靜，
對方的表現在他意料之中，
像這種高智商的連環殺人罪犯，
心理素質一般都很高，
不到最後一刻，
他們的心理防線絕不會崩潰。
寧夜收回目光，
轉而看向尹次長說道：
“那我們從第一宗殺人案開始說起，雖然我並不認爲這是兇手犯下的第一宗案子。”
聞言，
尹次長和宋課長等人都是皺起眉頭，
顯然寧夜的話讓他們十分意外。
原本一臉平靜的張課長也是目光微縮，
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太多情緒波動。
這時，
寧夜接着說道：
“第一宗殺人案的犯案手法很嫺熟，兇手對受害人明顯是有目的的殺人行爲，而且，我在鎖定兇手是警察之後，我有看過你們警方的檔案系統。”
“我發現，其實在第一宗殺人案之前，警方有接到過兩起綁架和搶劫案件，雖然沒有造成受害者死亡的情況，但是，據受害者的筆錄記載，兇手曾對她們進行過毆打以及捆綁，並且兇手曾聲稱過，要挖掉她們的眼睛。”
說到這，
寧夜看向張課長，道：
“我猜測，綁架和搶劫案件應該是你最初進行的犯案，但是你似乎並沒有完全做好殺人的準備，所以才讓受害者逃脫！”
張課長一臉漠然之色，
什麼話也沒有說，
似乎對於寧夜的話不屑一顧，
不過，
他眼底的神色卻明顯有些異樣。
這時，
宋課長皺了皺眉頭，道：
“我對第一宗殺人案有過深入研究，兇手作案確實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這對於第一次殺人的兇手來說，手法的確有些過於熟練，但考慮到對方是極爲狡猾謹慎的連環殺人犯，這一切其實也能說得通。”
“至於寧先生剛纔所說的推測，自然也有道理，只是那兩個案子過去那麼久，現在估計也很難調查出太多東西。”
說到這，
宋課長頓了頓，
看向寧夜問道：
“其實，我還有一個疑惑，兇手連續十年犯下十九宗殺人案，足以說明對方心思縝密，但是，按照寧先生你之前所說，流浪漢目睹第一宗兇殺案的時候，卻看到兇手是穿着警服犯案，這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
“正常的情況來說，兇手既然要殺人，最起碼的僞裝應該要做好，穿着警服作案，明顯只會更加容易暴露對方的身份。”
此話一出，
周圍的衆人同樣是面帶疑惑之色，
因爲這確實是一個比較異常矛盾的點。
這時，
寧夜從張課長身上收回目光，
轉而看向宋課長，道：
“你的這個問題，確實問到了點子上，不過，你如果想要弄明白這一點，就需要你結合之前對整個案子的研究和推測，這樣一來，或許會有一個比較清晰的思路。”
聞言，
宋課長眉頭緊鎖起來，道：
“我之前對整個案件的推斷，似乎都已經被你推翻，如果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警察的話，那麼我多年來追查那名潛逃犯人這件事，其實可以說是已經毫無意義！”
寧夜緩緩搖頭，道：
“不，你們的調查並非毫無意義，就像你之前所說，這第一宗殺人案其實是十分特殊的，起碼，你對‘1號死者’和另外兩名年輕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分析，就沒有太多錯誤的地方。”
宋課長眼神微動，
思索了一會後，
但還是搖搖頭，道：
“如果兇手不是那名殺人潛逃的年輕人，我覺得我的那些分析並沒有太多用處。”
尹次長聞言，
看了宋課長一眼，
轉而向寧夜說道：
“寧先生，你還是將你的想法直接說出來吧，短時間內，我們恐怕無法跟上你的思路。”
旁邊的趙隊長和高教授也是緩緩點頭，道：
“小哥，都到這個時候，直接說結果就行，我們這些人也沒必要再多動腦子。”
寧夜沒有說話，
轉而看向宋課長，道：
“你之前曾經說過，第一宗殺人案有一個特殊的點，那就是兇手曾經性侵過死者，而這一點，在之後的十八宗案件中都沒有出現過，所以你們得出的結果是，連環殺人案兇手並非典型的性暴力犯罪。”
聞言，
宋課長點點頭，道：
“我當時以爲是兇手因爲對受害畸形的愛，從而對受害者實施犯罪，但如果兇手不是那名年輕人，那麼這一點其實就已經說不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