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警員
“爲什麼說不通?那你認爲真兇爲什麼會對‘1號死者’進行唯一一次的性犯罪?”
宋課長愣了愣,
他下意識地想看向張課長,
但是又立刻止住,
在寧夜的鑿鑿言詞下,
他都開始無意識地認爲張課長是真兇。
他深吸口氣,道:
“我不清楚,也許是兇手第一次作案緊張,想要進行發泄,也許對方也覬覦死者年輕美貌的身體……”
寧夜擺擺手,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真兇根本沒有侵害‘1號受害者’,侵犯死者的其實另有其人!”
聞言,
宋課長頓時一怔,
尹次長等人也是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們似乎沒有想到,
寧夜竟然認爲第一宗案子中存在兩名犯人!
這時,
宋課長猛地擡頭,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1號受害者’是在遭到那名年輕人侵犯之後,兇手纔出手將她殺害?”
寧夜微微點頭,
然後看向張課長,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晚,一直追求‘1號受害者’的那名年輕人,因爲不甘自己喜歡的人和競爭對手在一起,所以,他當晚計劃性侵了‘1號受害者’,但是,年輕人當時並沒有殺害‘1號受害者’,而是逃離了案發地。”
“‘1號受害者’遭受這樣的傷害後,對方應該會第一時間選擇報警,而就在這過程中,‘1號受害者’遇到了你。”
“當然,也或許是你其實已經將‘1號受害者’當作目標,不過,你那晚只是跟蹤,你的本意並不是在那晚動手,但是,因爲這個意外的時機,讓你決定提前殺害‘1號受害者’。”
說到這,
寧夜轉而看向宋課長說道:
“這也就解釋了你剛纔的問題,兇手爲什麼會穿警服殺人,是因爲這第一宗殺人案對於兇手來說,其實也是一件‘意外’的犯罪!”
此話一出,
辦公室的衆人都是寂靜無聲,
一個個都在思索寧夜的話,
尤其是宋課長,
因爲寧夜的推斷是建立在他之前充分的調查基礎上,
也從側面證明,
他對‘1號受害者’和兩名年輕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分析其實並沒有錯,
錯的只是他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而已。
就在這時,
張課長看向寧夜,
突然冷聲開口說道:
“這都只是你的臆想和猜測而已,你所說的這些事並沒有證據證明,雖然我願意聽你的分析,但並不意味着,我想聽你對我進行無端的誹謗!”
此話一出,
尹次長等人皆是齊齊看向張課長,
尹次長皺起眉頭,
在他看來寧夜的這些推斷,
確實暫時找不到證據進行驗證,
但仔細一想,
卻覺得對方對整個案件的分析邏輯完全沒有問題,
他現在也有些猶豫,
不知道該相信張課長,
還是相信寧夜的話。
不過,
他心中已經開始下了決定。
這次談話過後,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對張課長進行一次深入的審查,
否則寧夜的話將始終像根刺一樣,
扎進他的肉裏,
讓他無法安心!
這時,
寧夜目光看向張課長,
忽然話題一轉,說道:
“我有查過你的大概基本信息,你在七年前結婚,但是至今都沒有子女,你能否說說是什麼原因?”
聞言,
張課長眯了眯眼睛,道:
“這是屬於我的私事,應該沒有必要說明,而且,生不生孩子,取決於夫妻雙方的觀念,跟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寧夜搖了搖頭,
直言不諱地說道:
“當然有關係,因爲我懷疑你是很嚴重的性功能障礙患者,不是你不想生孩子,而是你沒有這個能力。”
張課長目光陰沉,
冷笑一聲,道:
“如果你看過我每年的體檢報告,你就不會說出這番毫無根據的臆測!”
“我當然看過你的體檢報告。”
寧夜目光平淡地說道,
“但這東西是完全能夠作假的,這也足以說明你這個人足夠警惕,不過,只要重新對你進行檢查,我想自然會得到最真實的結果。”
說到這,
寧夜盯着張課長問道:
“你是否願意爲證明自己的清白接受檢查?”
張課長神色一變,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
直視着寧夜,道:
“你的激將法沒有用,我的身體狀況,跟連環殺人案完全沒有絲毫的聯繫,你卻毫無根據地將兩者聯繫在一起,想憑此來污衊我,是不是太過想當然了?”
這時,
一位課長站出來說道:
“寧先生,據我所知,一般有性功能障礙的罪犯,所犯下的罪行基本上都是性暴力犯罪,罪犯更癡迷於針對女性犯案。”
“而在連環殺人案中,兇手跟性功能障礙罪犯明顯並不相符,兇手似乎更癡迷於虐待犯罪,你剛纔在第一宗殺人案中也說過,受害者遭受侵犯是另一名年輕人所爲,整件事相比較起來,是否有些自相矛盾?”
聞言,
寧夜搖了搖頭,道:
“大部分的性功能障礙罪犯確實對性犯罪十分癡迷,但是這並非絕對,其他國家有過案例,極少罪犯也會對性犯罪表示厭惡和憎恨,這是兩個極端,而連環殺人兇手明顯是後一種。”
“這在第一件案子中表現得尤爲突出,他當晚其實並沒有計劃對‘1號受害者’出手,但是卻在‘1號受害者’被侵犯後,改變了自己原來的計劃,即使在身穿警服的情況下也要殺害對方。”
“究其原因,很大可能是女孩的遭遇讓他感到厭惡,從而刺激了他虐待殺人的變態心理,再加上當時雨夜的環境適合殺人作案,所以他便毫無顧忌地出手。”
說到這,
寧夜頓了頓,緩緩道:
“另外,我之所以會懷疑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和男孩被擄那件案子有關。”
聞言,
張課長突然轉頭看向尹次長,道:
“次長,這位寧先生說的這些,都是他的主觀臆想,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我覺得完全沒有再聽他繼續講下去的必要!”
尹次長沒有說話,
看了張課長一眼,道:
“寧先生剛纔有說過,所有的證據都需要我們自己去核實,他只是提供調查破案的方向和思路而已。”
說着,
尹次長目光眯了眯,道:
“在我看來,只要寧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們就沒理由拒絕他的合理建議,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