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改革行省
除此之外,寧飛雁與劉沿二人,也破例參與本次會議。
“今日召集你們來,是爲了商討朝廷改制一事。”
秦天平靜開口道:“如今軍隊改革初步完成,地方只設衛所,戰時由京營出兵,而京營卻缺乏統一的指揮。”
如今京營軍隊的指揮系統是相對較爲雜亂的,原北軍後改名鎮安軍,新成立的鎮仙軍,以及皇城中的諸多禁軍。
作爲武將,寧飛雁很快明白意思:“陛下是想成立一個部門,統領所有京營?”
“不錯。”
秦天點頭:“朕準備成立樞密院。”
寧飛雁聞言眼前一亮,主動請纓道:“臣請求去樞密院任職。”
“自然可以。”
秦天點頭,他本來就是這個打算。
“另外,鎮安軍也需要重新拆分。”
他將這些事情全都交給內閣處理,隨後再提起地方制度。
大乾天下三十六州,如今加上新收復的五州之地,便已超過四十州,這些地方的管理是大問題。
“朕打算設置行省。”
他不禁想到前世的行省制度,當即開口解釋一番。
在地方以省爲最高行政區域,下設府、縣、鄉、村,由朝廷直接派人管理。
省的最高長官稱巡撫,府稱知府,縣稱知縣,至於鄉村則以地方德高望重之人選舉鄉長和村長。
聽完他一番話,衆人皆是眼前大亮。
若真按照這種做法,大乾在地方的施政效率無疑會大大提升。
秦瀅輕聲道:“只是……該如何將州改爲省,如今的四十一州又該設多少省?”
大乾的州是很大的,每個州平均有三郡之地,郡下面又有數個縣城,有的州甚至有六郡。
秦天略微沉吟,腦海中浮現出漢地十八省的地圖,開口道:“二十左右最好,至多不能超過二十五。”
衆人雖是不解,卻也點頭應了下來,隨後秦天便離開內閣,將事情交給他們頭疼。
反正有內閣在,他這個皇帝還要親力親爲的話,設置內閣做什麼?
他剛要返回御書房,便見陸柄匆匆而去。
“陛下,陳家出事了!”
陸柄臉色凝重。
“慢慢說。”
秦天示意他緩緩道來,原來是陳家在遷徙去平州的路上,遭遇巫神教襲擊,陳家人基本死傷殆盡,陳希季在亂戰中失蹤。
作爲天人境強者,陳希季想要逃離還是很簡單的。
“巫神教?”
秦天皺眉,這些人竟然還沒被消滅乾淨。
陸柄輕聲道:“自從北漠歸順朝廷後,巫神教便脫離北漠,如今多在東境活動。”
東境?
秦天挑眉,想到先前出海時的漁村小鎮,東境確實有些異常。
而且東境與東夷接壤,不論是要對東夷用兵,還是爲邊境安定,這件事都不能不處理。
“讓錦衣衛去東境調查一下,看能否挖出一些人。”
陸柄當即領命而去。
秦天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一個人,轉身朝着詔獄走去。
詔獄之中,陳輕靈盤坐在內,內心已經絕望。
這是她被關進詔獄的第三個月,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搭理她,更沒人審訊。
如今的她,哪還有名門嫡女的樣子,只有無盡的頹廢與狼狽。
直到這時,腳步聲突然響起。
“要上路了嗎?”
她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便見一名英氣女子出現在視線中。
“陳輕靈?”
女子審視着她,氣質宛如冰塊般冷冽。
“你是?”
她愣了一下,詔獄中竟還有女子屬官?
“帶走。”
莫愁一揮手,當即有兩名宮女上前,架着她往詔獄外走去。
陳輕靈以爲是要送自己上路,當即悽慘一笑:“連斷頭飯都不給?”
但那女官根本不搭理她,一路帶她進入皇宮某間屋子,屋內竟是擺放着一隻浴桶。
在莫愁冰冷的眼神注視下,兩名宮女將她剝了個精光,扔進浴桶內。
“你們……”
陳輕靈完全搞不懂狀況,一臉懵地看着,她想要反抗卻被兩名宮女死死按住。
這兩人都是莫愁精心挑選,屬於力氣大於常人的,她當然掙脫不開。
難道她們想將我淹死在浴桶裏?
陳輕靈心中閃過這種念頭,可又覺得不像,因爲她們確實是在幫自己清洗。
她只能弱弱地喊道:“我自己來……”
讓其他人給自己清洗身體,還有人在旁邊看着,雖說是女子但還是讓她這位豪門貴女無法接受。
但沒人搭理她,莫愁只是冷冷地看着,視線掃過她傲然某處時,冷哼一聲。
清洗完身體,宮女給她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又將她帶到另一處房間,桌上擺放着滿滿的喫食。
“這些是給我的?”
陳輕靈愣了一下,在昭獄內的伙食自然不用說,她已經不知多久沒填飽過肚子。
見幾人沒有阻攔的意思,她也不再顧忌,當即撲到桌前開始大快朵頤。
什麼淑女形象也全然不顧,她只當這是自己在人間的最後一頓,甚至敢對旁邊的女官使喚道:“拿酒來。”
莫愁眉心一跳,但沒有發作。
陳輕靈看她一眼:“你們難道不懂規矩,斷頭飯應該有酒。”
卻見莫愁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那種目光竟是讓她有些畏懼,當即也不敢再說什麼。
罷了,沒有就沒有吧。
直到將肚子填滿,她才坦然起身,看向那名好似冰塊的女官:“上路吧。”
女官玩味的神情一閃而逝,揮揮手,兩名宮女架起她直直出門。
看着兩側的建築飛速倒退,直到紅牆出現在眼前,陳輕靈猛然反應過來。
這並不是赴死的黃泉路,而是皇宮御道!
最終,幾人停在御書房外。
“陛下,人已帶到。”
莫愁恭敬肅立,臻首微垂。
“進來。”
殿內傳來年輕皇帝威嚴的聲音,不知爲何陳輕靈突然有些發抖。
先前預感到即將要死去的她都沒怕,此刻竟是害怕到顫抖。
殿門被推開,身穿明黃龍袍的年輕身影坐在桌案後,正提筆書寫着。
陳輕靈被兩名宮女丟在地上,隨即二人轉身退去,順帶關上門。
溫暖的陽光被隔絕於外,略顯清冷的御書房內,只剩下書寫的沙沙聲。
掙扎片刻,她最終身體前傾,整個上半身伏在地上:“臣女參見陛下。”
沙沙聲一頓,年輕天子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不是要與朕交易嗎,怎麼如何懼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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