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要線索
這一天案子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懷着沉重的心情，秦羽回到府邸。
強烈的危機感，迫使他喫過飯後便投入了修煉，直到累的不行才洗澡睡覺，過上了極爲自律的生活。
次日一早。
秦羽照常來到大理寺。
他沒有去日常辦公的地方，直接來到大理寺獄審訊室，參事林敬司獄薛嚮明，以及麾下金牌捕快趙強已經到了。
林敬神色凝重的道：“死了一個侍女！”
秦羽眼睛頓時亮了：“抓到兇手了沒？”
“沒有，我們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她便不明不白的死了，仵作驗屍時發現其胸口有一根鋼針，直接插入了心臟，上面淬有劇毒。”
“帶我去看屍體。”
在林敬的帶領下，秦羽來到了停屍房。
看到被剖開胸膛內臟外漏的屍體，秦羽皺了皺眉頭，強忍着嘔吐的衝動，案子吩咐系統回溯其過去二十四小時的時光。
仵作則絮絮叨叨的分析講解死者死因。
秦羽表面上在認真聽講，暗地裏仔細查看時光回溯的視頻。
畫面中，死去的這位侍女離開大理寺獄後，先是去成衣鋪買了套乾淨的衣服，然後醫館買了些藥，找了家客棧洗漱用烈酒消毒上藥，換上乾淨整潔的衣物。
而後跟前面兩位侍女一樣，也去柱國將軍府拜見王妃，被拒後在門口跪了下來。
因爲被嚴刑拷打過，即便她是練武之人身體強壯，在一個時辰後也有點承受不住，便起身離開打算找個客棧修養。
路過一家名叫百花樓的窯子時，穿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老鴇，打着哈欠剛好走了出來，跟侍女撞了一下。
在相撞的瞬間。
老鴇低聲在侍女耳邊說了一句：“上路吧，你的家人已經安頓好了。”
說話的同時老鴇手出如電，在侍女胸口拍了一下。
表面上老鴇沒有表現出任何端倪，罵罵咧咧嫌棄侍女走路不長眼睛，然後去街對面買酥油餅去了。
侍女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低頭看了眼胸口，然後繼續往前走，腳步越來越慢，來到一家客棧門口後，便突然倒地暴斃。
緊接着大理寺暗中跟隨的人便上前將其屍體帶了回來，等到大理寺時天已經黑了，秦羽已經回府。
百花樓老鴇。
秦羽心中冷笑連連。
“走吧。”
秦羽回到審訊室，讓林敬把記錄死去侍女的卷宗拿來，假裝在那仔細研讀，片刻後擡起頭皺着眉頭道：“可曾鎖定嫌疑人？”
參事林敬搖頭：“沒有，侍女一路所接觸之人都很乾淨，而且這種飛針刺殺的方式不需要身體接觸便能做到，而且很難被發現。”
“根據仵作所說，侍女所中之毒乃是一種慢性毒藥，飛針刺入心臟不會立刻致命，需要一點時間，這一點你有沒有考慮到？”
秦羽由結果朝過程開始引導。
他自己不能直接說出嫌疑人，最好是以討論的方式，讓身邊的人自己說出來，這樣一切才顯得更加合情合理。
聞言林敬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趙強也在思索，片刻後先開口道：“毒藥是慢性毒藥，針不能快速致命，這說明兇手不想讓死者在他出手的地方死亡，同時死者也沒有做任何反抗，積極配合了兇手。”
秦羽對趙強的分析略有些喫驚，稱讚道：“分析的不錯，本官覺得很有道理。”
林敬接上話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跟死者近距離接觸過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成衣鋪老闆、藥鋪老闆、客棧夥計、百花樓老鴇……
他們甚至可能在這個時候跟死者說些什麼，這樣死者纔會不做掙扎甘願死去。”
他們的分析幾乎已經接近事實了。
秦羽假裝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道：“以你們的經驗，死者被針刺入心臟中毒到毒發身亡需要多長時間？這其中哪個跟死者接觸過的人嫌疑最大？”
話音剛落，趙強便不假思索的道：“百花樓的那個老鴇！”
林敬聞言眼睛亮了：“沒錯，就是她，在此之前死者在柱國將軍府門口跪着，沒有和人近距離接觸過。”
秦羽笑了。
終於將嫌疑引到了到了這個老鴇身上。
片刻後，秦羽騎着高頭大馬，帶着百餘人浩浩蕩蕩的直奔百花樓，路上的行人見狀紛紛避讓，好奇的看着他們。
有好事者更是跟在後面想看熱鬧。
百花樓門口站着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清秀女子，見大隊人馬疾馳而來嚇得花容失色，有人連忙朝裏面跑去報信。
“趙強！”
“卑職在！”
“將萬花樓裏面所有人都控制起來集中在前廳，膽敢反抗者直接往死裏打，絕不能再發生縱火的事情。”秦羽大聲提醒道。
聞言趙強眼睛頓時紅了。
同福樓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他大聲喊道：“知道了大人！兄弟們，跟我上！”
嘩啦啦！
一羣人如狼似虎的衝了進去。
秦羽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其中，和林敬在門口站着，裏面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聲和喝罵聲。
如此大動靜，引來周圍一羣百姓圍觀，對着秦羽指指點點，都很好奇他突然會對萬花樓出手。
“發生什麼了？”
“秦羽這貨不會又找個什麼由頭在搞錢吧？”
“我看很有可能，這個該死的貪官把刑部員外郎孫躍都給逼的自殺了，還有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
“誰都知道窯子這種地方最賺錢，肯定是來撈錢的，上次要不是肅親王保他，他早就完了！”
“可不是嘛，這是仗着有肅親王撐腰，愈發肆無忌憚了，這種貪官污吏真是該死！”
“是啊，可惜了孫躍這等敢與權貴鬥爭的好官，卻愣是被他給活活逼死了，這世道真是完了！”
“急什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遲早都要完蛋！”
“……”
這些百姓哪裏知道秦羽乃是四品武師，雖然實力還沒有徹底恢復，但耳聰目明遠超常人。
他們所說的，全部被秦羽聽到了耳朵裏。
秦羽的臉色沉了下來。
孫躍之死帶來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而且絕對有人在背後操縱輿論，否則昨天孫躍才自殺，普通老百姓今天怎麼可能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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