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心眼真多
“啊！”
衛健捂住胳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姜青山則趁機逃走，剛過來的三位四品武師追了出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留下的兩位四品武師連忙上前查看衛健的傷勢，見長劍只是割破了衛健左臂皮肉和左胸側邊後，都鬆了口氣。
“刺客明顯是想刺入左邊心臟的，結果因爲有些慌亂而失手了，真是好險啊！”其中一位四品武師說道。
“老爺，從現在開始您的倍加小心了，需要我等時刻跟在左右，喫喝飲食也得注意，以免被下毒。”另一位四品武師神色鄭重的說道。
衛健疼的直咧牙，對跑來的下人怒吼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請大夫來，打來熱水給老爺我清洗傷口！”
說完臉色陰沉的朝臥室走去。
咯吱。
當他推開門，看到裏面被翻的亂七八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該死的，他們這就迫不及待了嗎？”
……
“什麼？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
秦羽剛回府，陳戰帶着肅親王府派來的總共八位侍衛來找他請辭，說是已經徵得肅親王首肯。
老實說秦羽不太想讓他們走。
姜青山雖然武功高強，但難免會有像今日這般出任務的時候，身邊沒人保護心裏多少有點沒底。
“秦大人，您現在已經有了一位三品小宗師保護，我們留下意義不大，還是回王府的好。”
陳戰笑着說道。
見他們去意已決，秦羽只能點頭準允，對胡管家說：“去賬房拿八百兩銀子，給他們每人一百兩，算是這段時間保護本官的酬勞。”
聞言陳戰等人都是大喜，紛紛稱讚秦羽慷慨大方，拿到銀子後歡歡喜喜的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姜青山就換好便裝腰挎雙刀來到秦羽房間，目光閃爍似有話說。
秦羽將胡管家和姜欣悅以及小翠打發走，姜青山這纔開口。
“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衛健受了點傷，不過問題不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等。”
“等？”
“沒錯。”秦羽點了點頭道，“本官早就安排趙強暗中盯着衛府，只要衛健去請大夫知道其受傷前來稟報，那麼本官便可以藉口調查此事去他府上搜查。”
姜青山皺眉道：“你已經知道消息，還不如直接去算了，非要等趙強稟報，搞這麼麻煩。”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人知道本官提前預知了有人要刺殺衛健，衛健遇襲後立刻就派人去搜查，好把你牽扯進去？”
姜青山微微一怔，隨即又道，“那你去搜查衛健的理由也不夠充分，人家遇襲是受害者，你憑什麼搜查人家府邸？”
“趙強未曾發現賊人離開衛府，本官懷疑刺客還在府中，對偵破此案有大用，搜查府邸有什麼問題？”
“你這……你這分明就是濫用職權強詞奪理！你這樣做免不了被人彈劾，你以爲這種說辭能糊弄得了人？”
姜青山有些惱怒的說道。
秦羽淡淡的道：“只要查出結果，那就沒人敢彈劾了，誰彈劾那就表示誰跟衛健有勾結，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將死之人。”
“你們這些當官的心眼真多，心思真複雜！”姜青山一臉嫌棄的說道。
秦羽也不惱怒，微微一笑道：“所以你當初棄文從武是對的，官場不是那麼好混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在衛健府上什麼都查不到呢？”
“那就算我倒黴，被彈劾罷官也認了，大不了不做這個官了。”秦羽輕嘆一口氣說道。
按照他的判斷，正常情況下衛健在這個時候遭遇刺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幕後之人。
因爲只有衛健死了，幕後之人才會安全，畢竟一個沒有官職在身的白身，是最容易被他拿捏的。
讓姜青山故意翻找其臥室，便是爲了造成尋找可能對幕後之人不利證據的假象，給其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產生錯誤的判斷。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姜青山如果給自己留了用於保命的把柄，肯定會查看一番，或者是轉移到自認爲更安全的地方。
只要回溯其時光，那就能找出來。
然後將幕後之人全部揪出來。
倘若事情沒有按照秦羽的預想發展，那就只能認栽，接受下一波狂風暴雨般的彈劾。
“沒想到你竟然會爲了這個案子冒這麼大的風險。”姜青山略有些意外的說道。
“看來你還是對我有偏見啊，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只會撈好處的貪官。”秦羽輕笑一聲說道。
姜青山哼了一聲沒有接這個話茬，只是看秦羽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厭惡，似乎多了幾分欣賞。
秦羽令人泡了一壺熱茶。
還沒喝上幾口，家丁前來稟報，說是趙強求見。
“走！把你的雙刀帶上！”
秦羽豁然起身，沒讓趙強進來，直接朝府邸大門走去，姜青山握了握手中雙刀緊隨其後，神色肅然。
當趙強看到秦羽是穿着官服出來時，微微一怔，隨即連忙稟報道：“衛府果然出問題了，衛健遭遇刺殺，府上有人去請大夫去了，據說傷的一點都不嚴重。”
“牽馬來！”
秦羽大喝一聲，家丁立馬牽來三匹快馬，秦羽指了指趙強和姜青山：“一人一匹，隨我去五城兵馬司！”
說完翻身上馬。
趙強微微一怔，瞥了姜青山一眼後連忙翻身上馬，跟在秦羽一旁，想要問些什麼，卻因爲秦羽速度太快馬蹄聲嘈雜而放棄。
之所以去五城兵馬司，秦羽是想在那邊調兵，這個時候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馬，早都回家了。
衛府地處城南。
所以秦羽去的是五城兵馬司的城南兵馬司。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秦羽便到了城南兵馬司門口，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門口守衛見他們三人騎乘駿馬疾馳而來，大聲呼喝道：
“來者何人，快快下馬，衝撞兵馬司者，死！”
趙強立刻大喊道：“大理寺左寺丞秦羽秦大人，負責協助都察院調查同福樓一案，特來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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