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大皇子道歉
聞言秦羽點了點頭。
當時因爲此案事關重大，所以抓捕狄雲兒子的不是都察院的人，而是乾武帝的黑水臺。
以黑水臺的實力，出問題的概率極小。
“既如此，微臣告退。”
“去吧，儘快證實賬冊真僞。”乾武帝神色鄭重的叮囑道。
秦羽應了一聲拿着賬冊離開，在轉身的瞬間瞥了李承業一眼，暗自吩咐系統對其展開時光回溯。
李承業來見乾武帝肯定是爲了撫遠大將軍金興騰的事情，回溯其時光便能摸清楚乾武帝對此的態度，順便看看他到底跟金興騰有沒有勾結。
等秦羽走出御書房，李承業連忙道：“父皇，您看到了吧，連秦羽都覺得這案子有問題！”
乾武的臉色很難看。
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便伸手輕輕揉着思索此事，片刻後長嘆了口氣。
“這是把朕架在火上烤啊。”
……
走出御書房，秦羽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腦海中的時光回溯畫面中，所以走得很慢。
直到他走到宮門口時，才快進看完。
可以確定的是，李承業跟金興騰沒有勾結。
過去的時間裏李承業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想的是如何證明金興騰是冤枉的，而不是想着在金興騰在交代後如何保住自己。
剛剛發生在御書房中，李承業和乾武帝的對話，則可以確定乾武帝並不認爲賬冊是假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現在賬冊到手，證明其是假的纔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秦羽收了收心神，將注意力放在如何甄別賬冊真僞上，剛走出宮門，便聽到後面有人在大喊。
“秦大人！”
秦羽扭頭看去，只見李承業小跑而來。
此時他臉上已經沒了厭惡的表情，反而隱隱帶着幾分期待，來到秦羽身前便拱手道：“之前是本皇子對秦大人態度不好，還望秦大人莫要怪罪。”
秦羽知道是自己剛剛說要調查賬冊真僞，讓李承業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本來想趁熱打鐵修復一下跟他的關係，但轉念一想完全沒那個必要。
給金興騰平反，比說一萬句好話都管用。
不等李承業說些什麼，秦羽便拱了拱手手道：“殿下不必如此，微臣知道殿下跟撫遠大將軍金興騰的關係，也能猜到殿下此行目的，對此微臣只有一句話。”
“什麼話？”
“微臣絕不放過一個奸臣，也絕不冤枉一個良臣！”
聞言李承業愣了一下。
秦羽則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李承業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很快秦羽便回到了都察院。
“趙強，將狄雲府上所有能寫會算之人挑出來，將從其府上搜出的各種信件、手書等，凡是有字跡的東西，都給本官拿過來。”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甄別這本賬冊的真僞。”秦羽將賬冊拿出來晃了晃說道。
趙強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臉色變得極爲凝重，點了點頭道：“卑職這就去辦！”
很快，狄雲府上大量的信件、手書，以及各種有簽字的文書，全部被搬到了公堂，秦羽和趙強兩人開始仔細對照字跡。
每個人書寫的毛筆字橫豎撇那都有差別，連在一起組成一個字後，差別更是天差地別。
從字跡便能確定是何人書寫。
這麼重要的賬冊，第一個懷疑對象肯定是狄雲，由秦羽親自核對甄別，結果發現賬冊上的自己跟狄雲的完全不同。
這是意料之中的。
緊接着便是狄雲府上管家的。
管家雖然被他給弄死了，但留有書信手書，和從賬房直取銀兩的簽字，也很好確定是不是他寫的賬冊。
答案顯而易見。
賬冊不是管家所記。
實際上這些是在做給乾武帝看，要讓乾武帝知道他的結果不是隨便得來的，而是經過縝密調查得來的。
他之前通過回溯狄雲的時光，已經知道賬冊是假的，只不過需要一個理由證明這一點而已。
秦羽將所有狄雲府上之人的字跡覈對甄別一遍後，又跟趙強互換，將對方覈對甄別過的再來一遍。
最後兩人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極爲凝重的神色。
賬冊不是狄雲府上之人所寫，基本上就可以斷定賬冊有問題。
只不過僅憑這一點還不能作爲充足的證據，還有有可能賬冊是狄雲府上某人用左手記錄。
秦羽下令讓趙強將關押的狄雲府上所有人都用左手抄錄一段詩文，繼續拿來做覈對甄別之用。
結果還是同樣的結論，賬冊不是出自狄雲府上。
這就意味着賬冊是假的的可能性大增。
現在唯一沒有排除的是兩人。
狄雲和他的管家。
狄雲是因爲不肯用左手寫字，無從甄別。
管家則是因爲被秦羽給打死了。
所以賬冊的真假還不能下最後的結論。
“大人，現在怎麼辦？”趙強臉色凝重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
秦羽也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賬冊是假的。
僞造賬冊的人隱藏的太深了。
兩人都是束手無策，抓破腦袋都沒想到法子，硬耗到下值時間，秦羽拍了拍趙強肩膀。
“先回家吧，明日再查。”
下班後，秦羽絕不想上班的事情。
高高興興回到府邸，只見院子裏掛了許多灌好的香腸，和晾曬的各種衣物，年貨和大清掃已經開始。
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了。
喫過晚飯後，想到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了，秦羽便在院子裏修煉武道，何青青站在一旁伺候。
片刻後，何青青突然說道：“你這光練有什麼用？還得有人給你喂招，你才能更快的提升實力。”
秦羽一想是這麼個理兒。
“那好，那就你來吧。”
何青青搖頭：“還是姜青山更合適一些，他使的雙手刀，攻擊路數百變防不勝防，最適合喂招快速提升實力。”
“有道理！”
秦羽點了點頭去找姜青山，結果看到他竟然在房間讀史書，不由得笑道：“真稀罕，你怎麼想起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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