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看不慣他
“諸位愛卿且放心，魏成乃是三品大員，朕對此事極爲重視，定會仔細覈查，爾等且回去吧。”
他們也沒指望乾武帝直接將魏成放了，能如此表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躬身行禮後便都退了出去。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小太監稟報前來稟報：“陛下，大理寺左寺丞秦羽秦大人求見。”
一旁的大皇子李承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乾武帝淡淡的道：“宣。”
片刻後，秦羽陰沉着臉走進御書房躬身行禮。
“微臣拜見陛下，拜見大皇子殿下。”
“免禮平身，愛卿臉色如此難看，莫非是查到了什麼？”乾武帝仔細打量着秦羽臉色問道。
秦羽輕嘆了口氣：“沒有，剛剛在路上遇到了幾個大臣，他們罵微臣殘害忠良是個大大的奸臣，詛咒臣不得好死。”
乾武帝啞然。
李承業嗤笑一聲道：“難道不是嗎？”
秦羽剛剛就注意到李承業看他的目光很不友好，不由得想到了金興騰是其亞父之事，心中便暗暗警惕起來。
就目前的形式來看，李承業似乎繼承大統無望，他畢竟是皇長子，得罪這樣一位存在可不是什麼好事。
必須將其心中的疙瘩去掉纔行。
秦羽躬身而拜，神色鄭重的道：“大殿下，微臣也是奉旨辦差，是非曲直是由證據說了算，從未有半點徇私，還請殿下明察。”
他知道這話沒有什麼說服力。
但現在他也只能說些這些。
只能希望有辦法給金興騰和魏成平反，好挽回這些一切。
“哼！”
李承業哼了一聲，臉上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顯然不相信秦羽所說。
乾武帝見狀冷哼一聲道：“混賬！難道你覺得朕昏庸到了重用一個奸臣的地步了嗎？”
李承業連忙躬身：“兒臣不敢。”
“同福樓一案中，秦愛卿所驅使的人馬乃是朕的御林軍，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問題，朕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到奸臣二字。”
“是，父皇。”
李承業微微躬身稱是，但臉上還是滿是不服氣的模樣，絲毫沒有給秦羽道歉的意思。
乾武帝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卻也沒有追究，看向秦羽道：“好了，秦愛卿，說吧，你見朕所爲何事。”
秦羽正要開口，李承業搶先道：“父皇，秦大人所稟之事必然涉及亞父，兒臣還是迴避的好。”
說完邁步就要離開。
乾武帝搖頭：“不用，留下。”
聞言李承業停了下來看向秦羽，面無表情。
秦羽搞不明白乾武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也不廢話，直奔主體道：“陛下，微臣是來請罪的。”
乾武帝愣了一下：“請罪？”
“沒錯，今日微臣提審狄雲，哪料那混賬東西一再羞辱微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微臣沒忍住親手用水火棍將其打了一頓！”
聞言李承業微微一怔。
乾武帝則皺了皺眉頭道：“死了沒有？”
“沒有。”
聞言乾武帝鬆了口氣。
狄雲可是極爲關鍵的證人，要是真被打死就麻煩了。
想到狄雲之前見他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乾武帝倒也沒有多生氣，只是略有些失望。
“你怎麼就一點記性都不長呢？刑不上大夫，你這是在落人口實啊，你說你叫朕怎麼做？再把你官職給罷了，還是光明正大的袒護你？”
秦羽拱手道：“陛下怎麼處置微臣都沒有怨言，微臣就是看不慣他有恃無恐的模樣，打了他心裏痛快。”
“呵，你倒是實誠，朕是不是還得感謝你的坦誠？”乾武帝哭笑不得的說道。
“陛下，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微臣？”
“朕沒聽過你毆打狄雲的事情，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繼續去辦你的差事好了。”乾武帝擺了擺手說道。
見乾武帝這麼說，秦羽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拱手道：“陛下，微臣還有一事。”
“說。”
“將賬冊還給微臣，微臣要拿回去調查其真僞。”
“哦？”乾武帝挑了挑眉，有些詫異的道，“你覺得賬冊有可能是假的？”
秦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微臣也不確定，但有許多官員給微臣說魏成絕無可能參與同福樓一案，那些官員微臣大致瞭解一些都是清官，應該不會無的放矢，心中難免有些疑慮，故而想覈實賬本真僞。”
此言一出，李承業眼中精光閃爍。
乾武帝的臉色則沉了下來。
“倘若這賬冊是假的，你可知你闖了多大的禍事？”
聽到這話秦羽不幹了，一臉冤屈的道：“陛下，微臣辦差的過程您是知道的，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了吧？您要是這麼說，那這賬冊微臣就不管了，就當他是真的好了。”
聞言乾武帝勃然大怒：“混賬！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不佔理，乾武帝話音又軟了下來：“肅親王已經出發準備接手西南邊軍，你突然告訴朕這麼一出，讓朕心裏真的很沒底。”
秦羽能理解乾武帝。
要是金興騰真是冤枉的，將其逼反那就麻煩了。
但這事兒他可不想擔責。
便將鍋甩給了乾武帝：“陛下，賬冊得到的過程沒有任何疑點，賬冊你當時看了也沒說有問題。
至於賬冊如果是假的會捅出多大的婁子，那不是微臣該考慮的事情，微臣的職責是將真相調查出來，陛下您說呢？”
乾武帝聞言黑着臉咬牙切齒道：“牙尖嘴利！”
“陛下，現在微臣就等你一句話，這賬冊的真僞到底要不要查？”
“查！”
說完將御案上的賬冊扔給秦羽。
“謝陛下，不知狄雲那個在外地做官的兒子抓捕情況如何了？”秦羽接過賬冊問道。
想要證明賬冊是假的很難，秦羽實際上沒有抱太大希望。
最好是狄雲自己承認。
而想要讓狄雲自己承認，那就只能將其在外做官的兒子捉拿歸案，打破其心理防線纔會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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