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開始數錢!
哈哈笑道:“你一介庶民,我還能在你身上獲得好處不成,不過釕山之事。”
他故意停頓。
馮淵何嘗不知他的意思,急忙拱手謝禮,“定當是殿下有勇有謀,絞滅了山上一衆亂黨,爲我大景剷除邪惡。”
這點之前吳業一早就交代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首功是九皇子的。
對方剛剛出門第一句話的意思,就是責怪他爲何不投靠自己。
不過還好看在與他有救命之恩,沒有怪罪。
他一個小小的鄉紳之子,按理九皇子願意賞臉見他一面都是祖墳冒青煙。
這世界便是這樣,弱肉強食。
階層這個東西,生下來如果沒有,以後大概率就沒有了。
像這件事情,只因他是一個鄉紳,殺了他多少有點影響,對方纔顧忌沒有殺他。
若換成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此滔天功勞。
對方的身份,出手把他抹去,其實才最爲穩妥。
至於收下當狗?
在馮淵的選擇題中,從來沒有這個選項。
要麼進入正經系統,靠自己爲民請命。
要麼等待時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受夠了連生命這個基礎權利,都無法保障的封建社會。
馮淵收斂着自己的野心,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這些東西也只能想想而已。
朱安玉哈哈笑道:“他們都說馮淵有意思,你果然有點意思,只是你也無需擔心,你救了我這事,這麼多人看見假不了。
“我自然也會給朝廷稟報屬於你的那一份功勞,不過你不再考慮考慮?”
馮淵自然明白,這是對方讓自己考慮歸順他一事。
開玩笑嘛?
幾次離譜的事情都是他與吳業搞出來的。
這不擺明了就是豬隊友?
歸順了他,或許以後怎麼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馮淵拱拱手,“謝皇子殿下恩典。”
朱安玉見對方裝傻拒絕。
眼神一凝,頗爲不爽。
片刻後又神色如常,“吳業那邊稍後會賞賜你銀兩,算你救我的額外報酬。”
朱安玉並不傻,西廠與他有合作,很多密報他都知道。
同樣與之性質一樣的還有東廠與錦衣衛。
若是半分功勞賞賜都不給馮淵,後續如果真被那個心思縝密的父皇查出來,反而對他口碑不利。
送他玉佩,也算結交一份善緣。
若他真拿着玉佩用,自然而然就會打上他朱燮的印記,還怕他跑了不成。
朱安玉說完便大步離開了,後續還有事情等着他處理。
馮淵與何明光進門看望吳業,楊護衛正在旁邊服侍他。
幾人在屋裏寒暄幾句。
天快要黑盡。
馮淵騎着小母馬回到家,匆匆喫完了飯。
鴛鴦給他洗腳按摩。
馮淵掏出昨天買的銀簪子,本來昨晚就想送的,結果喝醉了忘了這一茬。
他把簪子遞過去。
鴛鴦疑惑看過去,“老爺,你說的無功不受祿,爲何又送我一個簪子。”
馮淵笑道:“爲給鴛鴦買這簪子,老爺我還賺了幾十兩銀子,你就拿着吧,這東西不貴,平時戴着也還可以。”
說着就將她頭掰了過來,把簪子給她插在頭髮上。
“嗯,雖說是銀子的,不過做工還算可以。”
鴛鴦轉頭看了銅鏡一眼。
開心笑道:“謝謝老爺,不過之前那個金鑲玉步搖老爺就拿回去吧,太貴重了。”
馮淵擺擺手,“老爺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躺牀上。
馮淵閉眼消化着今天得到的知識。
對於沒有什麼戀愛經驗的他,其實並不懂得如何處理感情的事情。
今天師爺與他說了何大人的事情,後來他離開衙門前,也親自問了何明光。
還真是受益匪淺。
這些丫鬟對於主子來說或許只是貨物。
可能並不需要什麼條件就能唾手可得。
但如果自己不限制自己,到手了也就不會珍惜這份情感。只把別人當做泄慾的工具,後續的淡化與厭惡表面不說。
兩人的關係冷漠,也只是時間問題。
馮淵輕拍着身前未有一絲,又略微躁動的鴛鴦,輕聲說道:“鴛鴦,我覺得我們不能這樣。”
鴛鴦突然愣住了。
她眼圈瞬間就有些泛紅,擡眼看着馮淵,“老爺,怎麼了?
“是嫌我不對,要趕我下牀嗎?”
馮淵搖頭,“不是,我覺得你還沒過門,這樣做對你不好。”
突然聽聞未過門三個字。
鴛鴦身子一僵,臉上看不出喜悲。
她淡淡說道:“老爺,我自己願意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認,有什麼不好的。”
馮淵握着她的肩膀,認真說道:“鴛鴦你誤會了,我意思,等年後選個良辰吉日娶你過門後,再行夫妻之禮如何?”
鴛鴦突然聽聞老爺要娶她過門。
一時間滿臉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老爺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得到肯定回答,鴛鴦大眼睛忽閃,眼裏藏不住驚喜和開心。
她低頭靠在馮淵身上,“嗯,都聽老爺的。”
不過片刻,她就感覺到了。
老爺不安分的大手。
鴛鴦皎潔一笑。
紅着臉說道:“老爺,我今天又在書上學了一招。”
旋即,她鑽進被子。
馮淵突然眼睛一睜。
小聲低呤道:“鴛鴦,你可真是巧舌如簧。”
翌日。
天剛矇矇亮。
睡醒的馮淵抵住門窗。
開始數錢!
他拿出藏在家裏和身上的銀票放在桌案上。
鴛鴦站在旁邊,見狀都嚇了一大跳。
她別說見過,聽都沒聽過這麼多錢。
鴛鴦急忙走到門口,重新檢查了一下門有沒有抵好。
轉身回來時,她聲音壓的極低,悄悄問道:“老爺,昨天您這是把溧陽錢莊給搶了?”
馮淵呵呵一笑,湊在她耳邊輕輕回了句:“錢莊,算個屁。”
他眼神示意鴛鴦磨墨。
吳業之前拿了五百兩活動經費,買了饅頭與繩索花了六兩左右。
請人超度七天七夜,給了四十兩定金。
在金鋪花了二十兩,但前後賺了掌櫃四十兩賠償,與那個蘇家小姐的十五兩散銀。
薛明森懷裏摸出來的錢大都是五百兩或一百兩一張的。
他數了數,不愧是皇商薛家,銀票共計約九千三百兩。
估計薛明森跑路,把溧陽薛家這邊能拿走的錢都裝身上了。
馮淵又看了看趙甄寶箱中放的錢,面額一千兩的居多。
數着數着,他心都驚顫了。
果然是要復國的前朝太子。
狗大戶。
銀票共計七萬六千七百兩,還有那藏在破布口袋裏面的珍寶。
更別說已經埋在學堂講臺底下,那個根本無價的玉璽!
馮淵仔細算了算。
現在銀子共計,八萬七千一百五十八兩。
還不算馮淵存在衙門的三千兩與自家日常開銷的散銀。
寫下這一串數字的時候,馮淵手都是抖的。
也不知道趙甄那些叛軍是去搶了哪個大戶的錢。
馮淵不叛亂,不知花錢如流水。
他自然也不知道,這幾萬兩白銀,對一支軍隊的日常開銷來說,真的就是九牛一毛。
光是每天的喫飯,趙甄在山上都愁的不行,給他綁了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一旬後,七月中。
應天府。
養好傷的吳業帶着幾個護衛,緩緩去往應天城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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