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那麼代價呢?
千金易得,一將難求!
所以呂布那種猛將,拋開認義父的行爲不談,在戰陣上實在是難得的名將。
要不是大耳劉忌憚曹操又擁有一員猛將,對其不利。
估計曹丞相也能成爲呂布的新義父。
馮淵左右看了看,不行,此時周圍沒有好的坐騎,跑也跑不了。
而且這鳳雛將軍似乎已經把他臉給認熟了。
此時便是揮着帶血的刀,一往無前地衝着他而來。
馮淵怕嗎?
當然怕。
他又不會戰陣殺敵,這也能算是第一次正面戰鬥。
鳳雛砍到了跟前,雙眼血絲密佈,張口大喝一聲:“無恥小兒,今天定要斬你頭顱。”
說着就咿咿呀呀衝了過來。
他身前的幾個民兵嚇的連連讓開,都不敢與之交手。
馮淵提着刀,大喝着衝了上去。
行至三步左右,左手弩箭激發,鳳雛將軍不愧戰場老將,這些雕蟲小技自然時刻提防着。
他微微一側身,就避開了短箭的激射。
怒氣值拉滿,果然是個無恥敗類,這些陰毒的小計,難登大雅之堂。
太子殿下的金刀侍衛或許就是如此被暗算的。
士氣與怒氣提振到此,鳳雛心也不懼。
雙手提刀,刀刃一轉。
血滴從刀尖滑落,濺起了地上乾涸的塵土。
他左踏一步侵身。
兩人不過相隔兩步。
揮手間,馮淵頭顱便近在咫尺。
“鐺。”
馮淵手上的可是一把寶刀,又是撿的,自然不怕撞刃。
對方雙手持刀的全力一擊。
震得馮淵右手發麻,就要握不住刀柄。
藉着對方老力用舊,新力未出之時。
突然馮淵左手對着鳳雛臉上一揮。
剛纔他便把藏在袖口小瓷瓶中的細末全部倒出,抓在手心。
這是他昨天弄的糊辣椒麪與鹽的混合物。
這味調料自昨天他弄出來粉末後,便決定隨身攜帶,時刻拌料,畢竟這世界的口味他還是喫不太習慣。
鳳雛只覺眼前一黑,儘管閉眼速度極快。
但他眼睛還是疼痛難忍,眼淚橫流。
他大叫道:“啊~~~無恥敗類,竟然還敢用暗器暗算我,這是什麼東西?”
他脖頸一涼。
叫聲消停了。
馮淵對着山上下來的匪兵大喝:“都退,你們將軍在我手上,他死了,你們全被砍頭。”
幾個不知好歹的匪兵衝過來,被馮淵周圍提振士氣的死士給兩刀砍了。
一時間,上下涇渭分明。
馮淵等人往後急退。
其後的民兵待雙方有一定距離後,張弓開箭。
馮淵喊了一句,“射馬。”
箭矢“嗖嗖嗖”往山上拋射。
匪兵急忙往山上逃竄,躲避箭矢。
前排騎兵躲避不開,慌亂間又死傷一片,地上幾乎沒有站着的馬匹。
等鎮守寨子的臥龍將軍,聽聞鳳雛將軍被生擒。
帶人勒馬下山去追的時候。
突然被馮淵安排埋伏的絆馬索弄倒。兵不厭詐。
除了囚車外,原來馮淵大軍居然沒走。
還在山下不遠處的下一個拐角設伏。
在拋下十幾具死士的屍體後,臥龍將軍也被生擒。
山上羣龍無首,根本興不起風浪。
溧陽危機徹底解除。
馮淵舒心許多。
此役完成,天都快黑了。
釕山山腳。
民兵團剩餘的人紛紛迎了上來。
馮淵退退打打之間,還算把人給帶下山來了。
還多綁了臥龍鳳雛兩個將軍。
除了九皇子一早就跑了外。
何明光把吳業安頓好後,整個下午也一直在協同馮淵戰鬥。
馮淵看着臨時駐紮的兵營前方路口。
四個美婦與師爺站在那裏翹首以盼。
渾身是血的何明光見狀,兩步衝了過去。
也不怕旁人看見。
他一同抓着四個美婦的手,幾個人無語凝噎,一時間十眼婆娑。
這和諧的場面,看的馮淵嘖嘖稱奇。
他與師爺兩人識趣地悄悄走向軍營。
期間馮淵還是忍不住八卦之心,開口低聲問道:“何大人好福氣啊,嫂嫂們都好年輕,爲何如此恩愛?”
師爺是個萬事通,他悄悄調侃道:“何大人自然是有祕方。”
馮淵驚詫,“大人這麼猛的嗎,那身板看着也不像啊?”
師爺搖搖手,“這些都是何大人的小妾。”
見對方沒有說到關鍵點上,馮淵自然懂,爲知識付費嘛。
他摸了一兩碎銀子遞過去。
師爺說道:“何大人自然做到了三不。”
“哪三不?”
“非明媒正娶不做,非良家婦女不娶,非忠貞之人不要。”
“這麼簡單?”
師爺哈哈一笑,“馮公子還年輕,有些事情需要經驗與尊重的,何大人與髮妻關係極好,可惜他髮妻病死了,這些都是他髮妻的配房丫鬟。
“不過何大人在沒娶她們之前,碰都沒碰,用他的話來說,尊重二字。”
馮淵細細品味着尊重二字,在這個女人完全沒人權的世界,何縣令的行爲還真有點意思。
他若有所思。
溧陽縣衙,後院偏房。
上午便被運下山救治的吳業此時已經醒來。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躺在牀上無法動彈,臉色慘白,連嘴皮都是烏的。
九皇子朱安玉此時已經整理完畢,與吳業交談一番後,便擡腳出了門。
何明光、馮淵此時正候在屋外。
朱安玉盯着馮淵問道:“聽吳業說,你不接受他的舉薦?”
後者急忙跪倒在地,表情誠懇地道歉道:“殿下,草民上午在匪寨所說之言,實乃欺騙叛軍所說,殿下切莫當真。”
朱安玉擺擺手,“呵”了一聲,“一個小小鄉紳,又無功名在身,恐難受如此功績,不過你既然救了我,我玉安也不是吝嗇之人。”
說着,他取下腰間的玉佩,“賞。”
何明光急忙上前,接過後轉手將玉佩放到馮淵手裏,“謝殿下賞賜。”
馮淵翻看着玉佩,表面浮雕着安玉兩字,而且周圍有四爪龍紋腳踩祥雲樣式,一看制式就是皇家之物。
他皺眉思索,這種玉佩,當鋪不敢收啊。
朱安玉看他臉上神情,之前便聽吳業說他是個愛財之人,此時一看果然如此。
心中大定,有缺點就好。
他笑着說道:“馮淵,這玉佩你拿着它,非犯上作亂,作奸犯科之事,自能保你一命。”
馮淵眼神一凝,“草民斗膽一問,殿下,那麼代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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