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我知道你在那
聽到加賴理佐說起這個,北原真司心說那我可太熟了。
甚至都別說熟了,現在久堂和也就坐在他的另外一邊,還在加賴理佐來之前,和他聊了下他對那個‘買家’最近調查的情況。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重點。
重點是加賴理佐爲什麼知道‘黑市’的存在。
從哪裏聽說的?有過相關的交集?甚至是她自己就是‘黑市’當中的一員?
北原真司不知道。
不過好在看現在加賴理佐的樣子,她應該是不知道他這邊對黑市認知的。
想了想之後,北原真司假裝吃了一驚,接着小聲回答。
“以前聽說過一些......不過加賴訓練員,你是從哪聽到這個的?”
見到北原真司這幅樣子,加賴理佐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接着就用手機通訊的方式,和北原真司交流起了關於‘黑市’的情況。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後,北原真司發現事情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雖然加賴理佐知道黑市,但具體知道的信息,也就和幾年前的他差不多。
除了名字之外,她知道的也就是黑市貌似和馬娘狩獵有關。
甚至具體關聯多少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久堂和也的存在,以及黑市裏可能全是魚鉤的情況。
當然,北原真司也不可能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畢竟說不定加賴理佐現在就是抱着和他一樣的想法,想要用裝傻充愣來試探對方對於黑市的瞭解也說不定。
然後,在情報交流結束後,加賴理佐還表示自己目前還在調查黑市當中。
有可能的話,希望北原真司這邊能給她提供些援助,比如讓她加進他的隊伍之類的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北原真司一臉迷惑。
但這個問題還不是他最讓他迷惑的,最讓他迷惑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加賴小姐,我能問下你爲什麼這麼想加入到我的隊伍中來嗎?”
第一次被申請入隊的時候,北原真司就只當她是剛入職的新人,正在找隊伍,恰好又碰到他這個麼個曾經聽過名字的人,就想着要加入。
但在一個月後,尤其是和她交談之後,北原真司發現,加賴理佐好像就單純的是對他的隊伍有興趣。
別說主動加入別的隊伍了,甚至就是有幾個帶隊的訓練員聽說過一些她的名號,主動想讓她入隊,她都很乾脆的拒絕了。
但現在
看着面前再三試圖加入自己隊伍的當中的加賴理佐,北原真司是真想不明白,她爲什麼非要加入自己隊伍不可。
而面對北原真司的這種疑問,加賴理佐也很快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因爲我覺得您是這裏最厲害的訓練員,您的隊伍也是這裏最厲害的隊伍,所以我想加入到其中去學習。”
聽到她這個回答,北原真司眼角抽了抽,正想要說些什麼。
但加賴佐理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就再次開口。
“不必否認,北原前輩,雖然可能有些失禮,但我曾經是出於好奇調查過一些關於您的情況的,而且在您的馬娘開始參賽後,也一直都有關注......”
“而且,剛纔您名下那位馬孃的表現,也是非常有利的證明。”
“或者,如說您連那都要說是偶然的話,那麼我記得您剛纔說了,待會兒還有一位您名下的馬娘要參加比賽。”
“我想如果這種情況連續出現兩次的話,那就算是您也不能說是偶然了吧?”
話音落下,伴隨着特別周這一組馬娘出道戰的結束,新一輪參加出道賽的馬娘就開始緩緩登場了。
其中那個棕發,臉上掛着熟悉的,淡淡的禮節性笑容的馬娘,當然就是草上飛。
和特別週一樣,一踏入賽場,草上飛就立刻開始在觀衆席上搜索起了北原真司的存在。
在確定他的位置,並且還在注視着自己之後,草上飛眨了眨眼,笑容更多了幾分。
只是在目光掃到北原真司身邊的加賴佐理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然後就是熟悉的流程。
準備,入閘,然後伴隨着閘門的打開,比賽正式開始。
不過和特別周不太一樣的是,草女士在她的這場出道賽中並未表現得太過離譜。
雖然奔跑的速度與各項能力都可以說是十分的優秀,但並沒有表現出特別周那種幾乎可以說是統治力級別的實力來。
領跑,保持,然後在最後關頭加了些速,最後以七馬身的距離贏下了比賽。
雖然也是相當優秀的成績了,但相較於此前特別周的那場來,這種差距落在其他人眼裏就起碼是符合常理的了。
而且最關鍵的,雖然草上飛在賽後看起來也並未多麼勞累。
但至少在賽場上的時候,在圍觀馬娘和觀衆席上的新人甚至一般訓練員看來,她也是相當盡力了的。
只是落在另外一些人的眼裏,就比如北原真司和加賴佐理眼裏,草上飛的這場勝利,甚至是比特別周那場還要漂亮。
因爲特別周的那場的勝利,即便她中途發現了情況不對。
但因爲開頭的猛衝,以及後續拉胯的演技,即便明知道她是好意,而且出道賽沒必要那麼較真。
但賽場中多多少少還是瀰漫起了一些尷尬的氛圍,就連特別周自己的表情都不是很自然。
而反觀草上飛,在贏了之後,不僅僅沒有像特別周那樣讓她的對手陷入尷尬,反而還稍微沖淡了些此前因爲特別周而有些尷尬的賽場氛圍。
而且也不僅僅是賽後,就算是比賽中,草女士的表現其實也極爲亮眼,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
雖然草女士並沒有直接在明面上表露出像特別周那樣的恐怖實力。
但在那些識貨的人眼裏,這場比賽就純純粹粹的是她在炫技而已。
或者說的更直觀點,從始至終,因爲刻意收斂的緣故,草上飛表現出來的體能素質,就是擱在這羣水平參差不齊的對手裏都只能算是中等。
但問題是,就在保持這種出力的情況下,她憑藉着各種技巧,硬生生的拉了第二名七個馬身的差距。
用遊戲的方式來比喻的話,特別周就好像那種超模的數值怪,開局一個蓄意轟拳下去差點就把對面秒了。
然後發現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就站着讓對方打了一會兒,然後一個輕擊把對面帶走了。
而草上飛的話,就是把所有裝備全卸了,雖然看起來和對方打的有來有回,但實際上是刻意壓低傷害後,憑藉各種操作活生生把對面磨死的。
接着,在勝利之後,此前那詭異的一幕也在草上飛身上發生了。
明明是她贏得了勝利,而且還贏得相當正常和漂亮,但就是沒有哪怕一個訓練員去試圖招攬她。
而且和特別周不太一樣的是,因爲在比賽結束後,草上飛擡頭的時候。
正好加賴理佐那邊靠到了北原真司身邊,想借着草女士的這個勝利,再次表明自己的入隊意願,不自覺地稍微貼近了些他,看起來稍微有那麼些親密。
然後,在看到這一幕後,草女士的表情雖然仍舊在微笑着,但眼睛卻稍微的眯了眯,身上逐漸散發出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讓原本那些在她身邊的馬娘和訓練員們都有些脊背發寒,紛紛遠離,硬生生在身邊形成了一片真空帶。
因爲兩個小傢伙的比賽都已經結束了,而加賴理佐那邊仍舊沒有放棄的意思。
北原真司怕再讓她繼續說下去,搞不好自己真的會心動,就藉着說去看兩個小傢伙的名義,直接離開了。
接着,在離開並且確認加賴理佐沒有跟過來之後,北原真司稍稍鬆了口氣,接着就去到了隊伍的活動室,在那裏找到了賽後正在休息的兩人。
因爲出道賽就只是性質類似駕照考試的比賽,並沒有設立勝者舞臺。
所以在比賽結束後,特別周和草上飛就直接回到了活動室裏。
而且因爲其他人都還在訓練場上訓練的緣故,在北原真司去到觀衆席的那段時間,活動室裏是就她們兩個的。
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們兩個彼此之間的微妙氛圍還會收斂些。
但等到活動室裏就剩下她們兩個,連無聲鈴鹿都沒在之後。
即便是此前北原真司的操作起了些作用,但在北原真司不在的那段時間裏,活動室裏的氛圍是用劍拔弩張來形容都不過分的。
不過在北原真司推門的一瞬,那劍拔弩張的氛圍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在看清他的到來之後,兩根尾巴更是直接晃了起來,就連耳朵都開始一顫一顫的,看起來似乎很是歡快。
接着,照例的恭喜和誇獎過後,北原真司問起了她們想要什麼獎勵。
畢竟雖然出道賽舉辦的很是簡陋。
但過了這次出道賽,就意味着她們正式成爲了職業賽馬娘,從明年起就可以開始參與正式比賽了,也算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出去喫飯也沒關係哦,我現在多多少少兜裏也是有點錢了,帶你們兩個出去喫一頓好的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聽到能出去喫飯,特別周的眼睛亮了一下。
但很快的,她意識到,不能把這麼寶貴的機會浪費在喫飯這種東西上。
沒用多長時間的思索,她就眨了眨眼,然後把自己的耳朵塞進了北原真司的手裏。
同一時間,草上飛的尾巴也纏上了北原真司的胳膊。
北原真司一愣,反應過來後,表情逐漸微妙。等下,她們的意思該不會是
就在他這麼想着的下一瞬,特別周和草上飛同時開口。
“那個,真司先生,我這邊就摸摸就可以的......”
“北原訓練員,能請您再做一次前天那個嗎?”
面對她們的要求,北原真司雖然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但想着這好像和摸頭也差不多,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獎勵,也不麻煩。
思索片刻就後點頭答應了下來,並且再次在心底感嘆,心說她倆真是懂事的好孩子,甚至是隱隱有些感動。
而且,在提出了要求後,兩人還很貼心的表示他這樣站着做不太方面,就讓他坐到了椅子上。
然後在他入座後,兩人就再一次的一起擠進了他懷裏,望着彼此的眼中也充斥着相當的敵意。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北原真司這次進入狀態相當的快。
哦,請不要誤會,這個進入狀態不是說搓她們兩個的狀態,而是邊搓邊和她們兩個聊起了正事。
不過這一次的話,他並沒有再對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進行說教。
因爲他覺得上一次自己說的就夠多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所以這一次他就是單純的和兩人聊起了她們剛纔出道賽時候的情況。
而不知道爲什麼,在他說起出道賽的情況之後。
本來正在沉溺在美好享受當中的兩人瞬間意識清醒了許多,接着難得的達成了一致。
開始漸漸地引導話題,慢慢地就引導到了北原真司身邊坐着的加賴佐理身上,‘不經意’的詢問起了他,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北原真司也就直接和她倆都說了。
而且是除了黑市的存在之外,包括他擔心加賴佐理和愛麗速子混一塊可能出事的擔憂都說了。
聽到北原真司這麼說,兩個小傢伙頓時就鬆了口氣。
但不鬆口氣還好,一鬆口氣,剛剛因爲突發事件而強壓下去的那種感覺就立刻又冒了出來。
而且因爲壓抑的緣故,冒出來的強度比之前還要高,瞬間就讓她們黏在了北原真司身上,目光也逐漸迷離。
“真司先生......”
“怎麼了?”
特別周把頭埋在他的懷中,輕聲開口。
“以後可不可以多這樣摸摸我,我會乖乖聽真司先生的話的......”
聽到這話,北原真司稍微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耳朵,笑着開口。
“當然可以,而且不用以後,你現在表現得也很好不是嗎?我之前還在想要怎麼獎勵你呢,既然你喜歡這樣的話,那以後有空的話我就這樣搓搓你,要有別的想要的,也完全可以和我說......”
“真司先生......”
聽到這個回答後,特別周的身體頓了下,接着就開始無意識地低吟起了北原真司的名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跑完比賽的緣故,她的呼吸好像也比平時要粗重了一些,環抱着北原真司的胳膊也微微用了些力。
接着,就在北原真司這邊安撫完特別周的後的下一秒,他的另外一側也傳來了被緊貼的感覺。
“......草上飛?”
北原真司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貼到他身上來了的草上飛,甚至手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多了份文件,語氣莫名。
“北原訓練員,以後處理工作的時候,就都這樣處理吧......”
北原真司愣了下。
“......可是我一隻手會不太方便的吧?”
“沒關係的,就算是雙手都沒關係,就把我當做您的雙手來使用就好......”
說着,草上飛又往他身上貼了貼,眼中的莫名色澤更明顯了幾分。
“還有,北原訓練員,以後的話,可以不要叫我草上飛,直接叫我小草嗎?”
“這個倒沒問題,但是草上飛你現在......”
一根手指抵在了北原真司的嘴脣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接着,直視着北原真司的眼睛,草上飛一字一頓,認真道。
“是‘小草’。”
“......好吧,那就小草。”
北原真司嘆了口氣,接着略有些疑惑的開口。
“那小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聽到‘小草’這個稱呼後,草上飛的身體微微僵了一瞬。
“請問,北原......先生。”
......怎麼你還連訓練員都不叫了?而且怎麼感覺你甚至連先生都不想叫?
北原真司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但也沒有過多糾結。
畢竟他已經把草女士當成了好兄弟,就算稱呼變點,拉近點距離,他現在也不是很介意了。
而在吐槽完了稱呼的事之後,北原真司就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種事,很舒服嗎?”
說着,他稍稍增加了些手上的出力。
伴隨着北原真司出力的增加,草上飛眼中的迷離之色就更多了些許,呼吸也似乎比之前急促了一些。
然後,片刻的沉默後,有顫抖的聲音響起。
“......舒服。”
話音落下的一瞬,伴隨着禁忌感的翻涌,草上飛的身體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專注于思考的北原真司並未察覺她的異樣,只是表情逐漸疑惑,納悶道。
“可是根據我瞭解到的那些信息,這兩種應該都是危險行爲啊,應該不舒服纔對吧......”
“不是的哦,北原先生。”
忽然間,草上飛捧起了他的臉,仰頭看着他,心中的某些情緒正在瘋狂翻涌。
“您瞭解到的那些信息是沒錯的,但您是不同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您的觸碰真的讓我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放鬆與安寧。”
“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北原真司有些疑惑,但旋即就不再糾結這種細節。
因爲就在草上飛說完後,他已經解開了此前心中的那個疑惑,基本確認了這應該就是自己的問題。
只是還沒等他進一步深思,草上飛就又忽然動了起來,忽然摟住了他的脖子,湊到了他的耳邊。
“北原先生。”
“......怎麼了,草上......小草?”
“我知道這可能有些無禮,但我真的很喜歡,而且想要更多更深刻的體會這種感覺。”
她附在他的耳邊,言語間纏繞着絲絲的溫熱。
“所以,能請您再加大些力度嗎?”
“我,還想要更加的舒服。”
一段時間後。
看着面前溫順乖巧,臉上的幸福和享受意味都濃郁的快要溢出來的兩人,北原真司陷入了沉思。
這種事,真有這麼舒服嗎?
這麼想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但也沒感覺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來,都別說舒服了,甚至用力大了還有點疼。
就很怪。
不過他也沒有多糾結,畢竟他的能力只會對馬娘生效這事他老早就知道了。
所以,在確認了這功效對自己沒用後,他又搓了會兒兩個小傢伙,徹底給她們哄滿意了後,就準備送她們回宿舍休息了。
或者說,是送回他的宿舍。
因爲被揉的很充足了,兩個小傢伙也都很快同意了他的這個要求,接着就很乖巧的跟着他離開了。
只是在出了門之後,雖然兩個小傢伙因爲被揉的有點迷迷糊糊的,所以沒怎麼注意周邊環境。
但北原真司的話,在出了門之後,卻是挑了下眉頭。
居然還在跟着嗎
事實上,從在賽場的時候,北原真司就注意到有人在注視着自己了。
不過那時候的話,因爲他是全場焦點,所以他也並未在意那道目光。
只是在離開後,去往活動室的時候,在大部分目光都隨着他的離開而消散後,卻有一道目光跟着他從賽場裏走出來了。
北原真司本以爲是加賴理佐,但看到從掩體後面冒出來的馬娘耳朵後就意識到不會是她,然後就也沒過多糾結。
畢竟他沒從那道目光裏感受到惡意,而且現在本部警備隊也在正常營業當中,他身邊還跟着某個存在感越來越低的路人馬娘。
尤其是在進入活動室後,爲了給兩個小傢伙搓滿意了,他在裏面呆了好一段時間,而對方也沒過來打擾,北原真司尋思她應該是離開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他出來後,那道目光居然還在,而且一路跟到了他的宿舍。
開門,把兩個小傢伙送進去後。
北原真司在門外站了片刻,接着嘆了口氣,回頭看向那目光所在的方位。
“別躲了,怒濤。”
“我知道你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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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補一下圖圖,可能會導致審覈時間晚點,見諒
ps2:別問我爲什麼賽博馬的圖怎麼感覺缺了一塊,我只能說她那身決勝服就是直接放出來都不能過審,所以只能是手動剪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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